第39章 朱子肖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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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硯的話,讓許秋霜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她撥弄了一下筷子,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羞紅,而後緩緩開口道。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也很不錯。”
“我大致知道你的家庭,你應該也了解我的家庭情況。”
“所以,我其實挺中意你的,要不然,我們兩個嚐試一下?”
話音落下,氣氛有那麽瞬間的安靜。
方知硯坐在那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謙遜,有禮。
讓許秋霜原本緊張的心情也冷靜下來。
其實方知硯自己也沒有想到,重生回來才多久?就麵對這種形式的告白?
是自己魅力太大?
還是說,許秋霜本身很著急?
但拋開這些原因不談,許秋霜長得也挺漂亮,身為英語老師,工作也很體麵。
或許,真的可以嚐試一下?
前世的方知硯,一直沉浸在醫學領域之中,從而忽視了個人情感問題。
而這一世,方知硯覺得可以嚐試一下。
麵對許秋霜的話,方知硯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緩緩的點頭。
“我覺得許老師也很不錯,我們可以嚐試一下。”
說完這話,兩人同時抬頭,四目相對。
並沒有想象中的火花閃電,隻是很平靜,帶著一絲絲的喜悅。
但兩人的身份,從朋友,轉變為了戀人。
感情是慢慢培養的嘛。
這個年代的人都是很迅速的。
即便是方知硯那個開放的年代,也有從認識到結婚,連三天都不到的呢。
許秋霜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她衝著方知硯甜甜一笑,“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方知硯點了點頭,而後道,“先吃飯,不然飯冷了。”
“這頓我請,馬上我就發工資了,以後我帶你出去玩。”
許秋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的情況,我覺得你很有擔當。”
“你能分家,毅然決然地把你母親帶出來。”
“真的很讓人驚訝。”
方知硯小小沒說話,悶頭吃著飯。
他今天上了一天班,一直在急診。
如果不是許秋霜喊他,他早就已經吃上飯了。
見方知硯沒答話,許秋霜也是開始吃飯。
不過男人和女人吃飯,區別還是很大的。
方知硯風卷殘雲的炫完一盤子飯,許秋霜還在一根麵條一根麵條地吸溜。
於是,他就隻能安靜地坐在那裏看著許秋霜吃。
不過,在這麽破舊的蒼蠅館子裏頭,昏黃的燈光灑在許秋霜的臉上,給她平添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有一種獨特的美,令人舍不得挪開視線。
好容易吃完飯,方知硯主動掏錢結了賬,然後帶著許秋霜走出了餐館。
此刻天已經黑了,方知硯開口道,“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家吧。”
許秋霜站在方知硯身側,“我是你女朋友哎。”
“你不準備跟我多待一會兒?”
方知硯回頭,突然覺得有點麻煩,他有點後悔答應許秋霜了。
可看著許秋霜的表情,他想了想,還是主動牽住了許秋霜的手,“那,我送你回去?邊走邊聊?”
“好呀。”
兩人沿著公交路線往遠處走去。
一路上,許秋霜十分的雀躍,不停地找著話題。
方知硯也在一直的回答,漸入佳境。
等一不小心走到了許秋霜所住的小區外時,方知硯才是停住了腳步。
“我回去了?”許秋霜揮了揮手,輕聲開口道。
“嗯。”方知硯點頭。
方才的交流,讓他有種回味,好像,真的有那種戀愛的感覺了。
許秋霜走了。
可很快,她又突然轉身,湊到方知硯身邊,而後踮起腳尖兒親了一口。
“我真的走啦。”
這下子,許秋霜用力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方知硯還來不及反應。
等許秋霜跑遠了,他才幽幽摸了摸自己的臉。
好吧,自己好像真的開始談戀愛了。
等回到家,薑許已經在門口等待許久。
“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臨時有病人?”薑許開口問道。
方知硯苦笑一聲,“沒,有點事情。”
“吃飯沒,我飯給你留著呢,快吃點。”
母親薑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隨著成功離婚,這幾日她的心情也越來越好。
尤其是看自家兒子,仿佛能從他身上看出一朵花出來。
“今天我跟你張姨交流了一下。”
“她有個侄女,比你小兩歲,你看看什麽時候有空,見一麵。”薑許心情愉悅的開口道。
聽到這話,方知硯怔了一下。
他撓了撓頭,“媽,我有對象了。”
“今天許老師讓我跟她處處看,我倆已經在談了。”
薑許頓時驚訝起來。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方知硯,“這麽快?”
“嗯。”
方知硯點頭。
“沒關係,你跟許老師才認識多久?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呢。”
“你張姨都跟人家說了,我怎麽好回絕?”
“你找個時間見一麵,要是不合適,就再拒絕,這不是一樣的嘛。”
薑許是過來人了,這種事情對她來說輕車熟路。
方知硯猶豫了一下,隻得是點了點頭。
洗漱完,他躺在床上,琢磨著給許秋霜發個消息。
結果許秋霜率先發了消息過來。
兩人進行了一個簡短的睡前交流,這才是心滿意足的睡覺。
第二天一早,方知硯直奔醫院。
朱子肖每天都來得比他早,這讓方知硯不得不感慨,這小子真的很敬業。
別的不說,至少他說為了救他外公這樣的人才當醫生這個故事,方知硯信了。
看到方知硯,朱子肖順手遞了個包子過去。
“吃早飯沒?沒吃來點?”
方知硯點頭接過,“謝肖哥。”
可話才出口呢,他就覺得有點不對。
朱子肖的包子,這不能接啊!
哪一次接了,沒病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方知硯的耳邊傳來了急救平車滑輪滾動的聲音。
他一臉無語地盯著朱子肖。
與此同時,又有人喊道,“醫生,醫生快來看看!”
朱子肖也是無奈地撓了撓頭,兩人一起跑了出去。
“怎麽回事?”方知硯開口詢問道。
雖然他隻是一個實習醫生,可經過先前的手術,急診科已經沒人把他當實習醫生看了。
“是刀傷,傷口在右側胸壁腋前線第五肋間,現在有失血性休克跡象,但休克情況應該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