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潑婦罵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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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蘭花的操作,讓在場的一眾醫生和護士都紛紛皺起眉頭。
    醫患矛盾肯定存在。
    但如果是以這種方式,那就真的太可笑了。
    四周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也察覺到這邊的情況,一個個看過來。
    人越圍越多,許蘭花也得意地從地上坐起來。
    “方知硯,你別想跑!”
    “跑什麽?”
    研討會是去不了了。
    方知硯心中惱火,幹脆哪兒也不走,就站在這裏跟她掰扯起來。
    “你媽死了嗎你就叫!”
    “有我在這裏,她想死也死不了!”
    方知硯也是氣到極致。
    他冷眼站在一旁,就這麽任由許蘭花叫著。
    賀雪也是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震驚的看著方知硯。
    我的天,方醫生這麽剛的嗎?
    剛才說的話,好霸氣啊!
    有他在這裏,病人想死都難。
    賀雪的表情越發崇拜起來。
    與此同時,王醫生從搶救室內走出了。
    “方醫生,佩服,你的治療手段,溫和了不少,但效果一點不差。”
    “病人現在情況已經好轉,能轉入病房觀察了。”
    “隻要度過危險期,就沒問題。”
    王醫生還不知道外麵的情況,衝著方知硯豎起大拇指。
    可看著越聚越多的人,還有坐在地上的病人家屬,他又偷偷地把大拇指收回去。
    “這怎麽回事啊?”
    護士在一旁低聲給他解釋情況。
    而賀雪衝著許蘭花道,“現在你聽到了?病人情況已經好轉了,隻等度過危險期就沒事,你還要在這裏鬧嗎?”
    “你個死丫頭片子懂什麽?”
    許蘭花又將怒火點到賀雪身上。
    “騷了吧唧的,一個女醫生,黏著方知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人跟人一群。”
    “方知硯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看著也是個小騷蹄子。”
    許蘭花言語犀利,罵起人來毫不客氣。
    聽到這話的賀雪,整個人僵住了。
    她既委屈又不可置信地盯著許蘭花。
    怎麽有人能罵得這麽難聽?
    “你怎麽這麽罵人?我招你惹你了?”
    賀雪委屈道。
    許蘭花還想說些什麽,方知硯一聲怒吼,直接打斷了她的施法。
    “閉嘴!”
    “賀醫生,你不要跟她吵,她就是個瘋狗。”
    “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委屈一下,先離開,省得惹上瘋婆子。”
    方知硯攔在了賀雪麵前。
    不是不幫她出氣,著實是出不了。
    遇上罵人這麽牙尖嘴利的,還免疫別人言語攻擊的,他是真沒招兒。
    賀雪看了一眼方知硯,臉上感動,可心中,卻有一股昂揚戰意在攀升!
    早在上學的時候,老師就講過醫患關係。
    當時宿舍裏的人已經模擬過無數次這樣的吵架場景。
    今天終於得到機會,怎麽能退縮?
    還是在自己崇拜的方醫生麵前,一定要支棱起來!
    於是,賀雪果斷繞開了方知硯,指著許蘭花就罵道,“虧你也是個女人,張嘴就這麽臭,惡心誰呢?”
    “今早上沒刷牙,還是吃大糞了?”
    “有問題就交流問題,一哭二鬧,撒潑打滾就是你的手段嗎?”
    “你看看,大家這麽多人圍在這裏,看你跟個猴兒似的,真有能耐。”
    “還在這裏罵我?你配嗎你?”
    “學都沒上過,仗著嘴巴毒,真以為什麽人都怕你了?”
    “小心哪天被你自己嘴巴給毒死!”
    話音落下,方知硯呆了,許蘭花也呆了。
    周圍的群眾更加呆了。
    賀雪擼起袖子,衝著旁邊的方知硯道,“方醫生,你放心,今天我護著你。”
    “跟女人吵架你吵不贏,還得女人來。”
    “我看哪個敢罵你!”
    許蘭花也是急了。
    吵架是她的本事,怎麽能讓這麽一個小姑娘給壓一頭?
    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賀雪就道,“小丫頭片子,你敢罵我?”
    “我撕了你的嘴!”
    “口氣挺大,你就是嫉妒我嘴巴好看,你自己嘴巴毒,厚得跟個香腸似的,毒腫了吧?”
    “我給你做個切除手術,幫你把皮燕子換到嘴巴上來,讓你說話沒個把門兒的,我看括約肌能不能製住你的嘴巴!”
    賀雪也是不甘示弱,直接對壘。
    許蘭花是真的急了。
    聽又聽不懂,罵又罵不過。
    怎麽辦?
    她眼珠子一瞪,抬手指向賀雪,一邊指一邊跺腳一邊罵,“退!退!退!”
    眾人徹底傻了眼。
    這到底是什麽啊?
    旁邊的看客們也是嘀咕起來。
    “這人幹嘛呢?”
    “不知道啊?好像罵醫生呢。”
    “哪裏罵醫生,我看著像個神經病,什麽時候人民醫院也收治精神病患者了?”
    “哎呦,可得離遠點。”
    眾人議論紛紛。
    許秋霜站在一旁,就差掩麵崩潰逃走了。
    這是真丟人啊。
    而且自己還是老師。
    萬一被學生家長看到,傳播出去,自己這個老師還要不要臉了?還怎麽繼續當下去?
    她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許蘭花的衣服。
    “姑姑,別罵了,冷靜點,先看看奶奶的情況吧。”
    許蘭花此刻如同中了邪,又好像跳大神一樣,誰都拉不住。
    眾人紛紛後退著,一臉嫌棄又厭惡地盯著她。
    方知硯也是扯著嘴角,將賀雪往後拉去。
    “賀醫生,別跟神經病對罵,也不能傷著自己。”
    賀雪氣鼓鼓地擼著袖子,聽到方知硯的話,才是稍微後退了幾步。
    “方醫生,我就是替你抱不平。”
    “哪兒有這樣的人?”
    “你過來救了她的媽媽,她還這樣撒潑打滾,真不要臉。”
    方知硯咧嘴笑了笑,“沒事,我也該慶幸,幸好沒跟她們家人扯上關係。”
    “你還笑呢。”
    賀雪白了他一眼。
    此刻搶救室門口,就剩下許蘭花一個人在表演著。
    其他的人站得遠遠的,但方知硯跟賀雪兩人卻避不開。
    許蘭花一邊喊著退一邊靠近兩人。
    連帶著方知硯也感覺有點丟人。
    不是?
    這算是傳統手藝嗎?
    眾人無語。
    直到急診室外,傳來匆匆一陣腳步聲。
    “怎麽回事?”
    “方醫生呢?”
    “誰在攔方醫生?”
    “那麽多人等著方醫生開會呢,哪個不長眼的攔住他了?”
    “什麽?有個神經病?”
    “保安,保安快點上去控製住她,立刻報警,再跟三院那邊聯係一下。”
    “他們是不是放跑病人了?”
    人群外麵傳來聲音。
    吃瓜的人群也逐漸被分開,露出了以孟東來,汪學文為首的一批參會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