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極度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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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硯還是太年輕了。
    病人是男的啊,你說個殷靜毛滴蟲(音譯),都比剛才這個陰到毛滴蟲來的靠譜點。
    副主任擺了擺手,“估計是罕見致病菌,直接抗生素大包圍吧。”
    何東方在旁邊保持著沉默。
    他畢竟是急診,如果不是對這種情況不甚了解,也不會尋找呼吸外科會診。
    雖然心裏相信方知硯,可這話也不能說出來。
    畢竟確實有夠離譜的。
    與此同時,楊陽也是點頭道,“我覺得副主任說得對,應該是罕見致病菌,不然我們這麽多人不可能都判斷不出來。”
    眾人確定下來,結束了聯合會診。
    方知硯有些無奈地跟著何東方站起來。
    “沒事。”
    何東方安慰了他一聲,“會診有不同意見都是正常的。”
    “回頭病人的情況自然能判斷出來誰對說錯。”
    方知硯則是苦笑起來。
    病人的情況自然能判斷是非。
    可病人的身體不容許他進行一個試錯啊。
    但現在讓呼吸外科副主任聽自己的顯然不行。
    因此方知硯便打算跟著副主任一起去病房看看。
    一行數人出現在病房內。
    病人家屬眼中露出一絲激動。
    “劉主任,您幫忙看看,看看我家老爺子。”
    方知硯站在門口瞅了一眼,緊接著表情變得怪異幾分。
    他迅速後退半步,站在門口沒進去。
    那病人家屬,自己竟然認識。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病人家屬,赫然便是許秋霜的姑父,黃明濤。
    病人是他的父親,黃大安。
    這要說起來,還真是巧合。
    許秋霜的奶奶剛中暑去了人民醫院,是自己救治的。
    現在許秋霜姑父的父親又來了中醫院。
    自己要是再惹上他們家,那麻煩可就真斷不了了。
    在人民醫院的時候,自己沒注意病人身份。
    明明救下來夏珍,卻反被許蘭花汙蔑。
    現在又碰到黃大安,哪怕方知硯的職業素養再高,這時候也不敢出手救人了。
    他抿著嘴,悄無聲息地脫離隊伍,直接回了自己辦公室。
    而此刻的病房內,劉主任仔細查看著病人情況。
    臉色發白,嘴唇灰暗,神誌不清。
    仿佛人在垂死的邊緣掙紮著,而病房內更是彌散著一股痰臭味。
    劉銘判斷不出具體是哪種病菌感染,隻能通過抗生素大包圍。
    換句話說,也就是使用高級抗生素,不管你是什麽病菌,直接壓下去!
    這種手段,萬不得已之下才能使用。
    現在病人垂死,隻能如此。
    再加上病人家屬在一旁懇求著。
    “劉主任,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
    “我都還沒來得及盡孝,他不能死啊。”
    黃明濤偷偷抹著淚,一個漢子,此刻顯得極為無助。
    “放心,我會先全力把人救下來。”
    說著,劉銘看向了旁邊的楊陽。
    “使用四連抗生素吧,先把病情進展遏製,人救回來再說。”
    楊陽點頭,迅速跟急診的其他醫生一起配合行動。
    大劑量,廣覆蓋的高級抗生素被用上去。
    而等到了下午,病人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
    不僅高燒退下去了,神誌也漸漸清醒過來。
    黃明濤有些激動地站在床邊。
    與此同時,許蘭花也是給他打來了電話。
    “黃明濤,你死哪兒去了?媽中暑住院,你怎麽不來?”
    黃明濤臉色微微一變,他走到旁邊,隨後壓低聲音道。
    “我知道媽中暑了,可我爸現在也發高燒,就在中醫院呢,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就發個高燒,有什麽好看的?”
    “還在中醫院,你不知道那臭小子就在中醫院?”許蘭花反問道。
    “趕緊滾來人民醫院看看媽,照顧她,聽到沒有?”
    黃明濤眉頭皺了起來。
    他是入贅的,所以許蘭花對他並沒有多少尊重。
    甚至可以到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地步。
    但如今自己的父親住院,她卻要求自己照顧她媽媽,這讓黃明濤心裏不是滋味。
    “你自己照顧不行嗎?”
    “我爸也住院,現在情況危險得很,你讓我過去是什麽意思?”
    “我照顧我爸的時間你都要剝奪?”
    “剝奪什麽?”許蘭花罵道,“你他娘的別忘了,你是入贅的!”
    “做了我家的上門女婿,我不讓,你憑什麽回去?”
    黃明濤表情複雜,掛斷了電話。
    病床上,黃大安也是擺了擺手。
    “明濤啊,是不是蘭花喊你啊?”
    “有什麽事情你就去吧,我這裏沒事了,況且,你媽媽也在這裏照顧我呢。”
    “爸!”
    黃明濤鼻子一酸,有些愧疚。
    這個上門女婿,自己當的是真憋屈!
    可沒辦法,他咬了咬牙,隻能扭頭出了病房。
    另一邊,方知硯跟何東方在急診接手其他病人。
    臨近下班的時候,便聽到黃大安那裏傳來消息。
    病人突然開始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止。
    護士去的時候,體溫已經達到了四十度!
    這就屬於極高燒了,會把人腦子燒壞的。
    接到消息的呼吸外科副主任劉銘急匆匆趕過來。
    他仔細檢查著病人的情況,一聲不吭。
    說實話,他自己腦子裏也是十分茫然。
    怎麽就複發了呢?
    到底是什麽問題?
    可他是全場最權威的人,也不能露出半點疑惑的表情。
    看著眾人慌亂的模樣,劉銘果斷道,“用上多粘菌素。”
    多粘菌素,算是最後的王牌了。
    也是劉銘最後的手段,應該能有用。
    可如果也沒用,怎麽辦?
    劉銘腦海之中突然閃過方知硯的臉龐,也想起中午他的話。
    可能嗎?會是他說的情況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劉銘搖頭,迅速把那個結果放棄,簡直就是荒唐!
    在多粘菌素用上之後,病人的情況再度出現了好轉。
    高燒退下,神誌有了些許的恢複。
    黃大安的老婆劉鳳哭著給黃明濤打電話。
    可黃明濤那頭被許蘭花死死地按著,就是不讓來,急得他隻能抹眼淚。
    所幸,多粘菌素用上之後,黃大安情況好轉。
    方知硯得知這消息之後,也是準備下班。
    說實話,他對此並不在意。
    救什麽人都可以,救許家人,萬一真的惹禍上身,那才麻煩呢。
    方知硯回了家,母親薑許還沒有回來,最近似乎忙碌著在尋找供貨商。
    他覺得有必要給母親也買個手機,這樣聯係起來才方便。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方知硯又去了醫院。
    才到醫院呢,便聽到病房那邊出現緊急情況。
    多粘菌素壓製還沒到一天,黃大安再度發起了高燒,情況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