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為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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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木材車停在了廟前。
    蘇碧菡從馬車上下來,秦江月看到她已經平和的麵容很是欣慰。
    木頭搬完時天已大黑,秦江月剛剛請來的廚子為他們準備了豐富的晚餐。
    新來的廚子名叫陳鶴,他四肢靈活幹活麻利。
    想到不久後要翻建靜雲寺,秦江月讓本是秦府的廚子陳鶴過來幫助做飯。
    陳鶴一邊端碗送筷還一邊道著歉:“不好意思,老母生病晚來了一天,望兄弟們見諒。”
    “哪裏?哪裏?”秦鋼客氣地向陳鶴擺了擺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原來陳鶴是秦鋼的老鄉兩家一河之隔,陳鶴的菜炒得不錯十裏八村的人都知道,誰家有紅白喜事免不了要麻煩他。秦鋼將陳鶴介紹給秦府也是為了報答當年秦老將軍的救命之恩。今已是秦家義子的他發現靜雲寺缺一個會做飯的就建議秦江月將陳鶴挖來,果然,陳鶴就來了。
    晚飯沒耽擱多久一夥人就散了,秦鋼與五名車夫到東廂房歇息去了,秦江月隨蘇碧菡來到了西廂房。
    蘇碧菡坐在自己的木床上顯得很平靜,秦江月坐在窗邊的木凳上,問:“一真法師的臨漳之行都去了哪裏?”
    “沒去什麽地方。”
    “不會吧?”
    “真沒去什麽地方不過是見到一座被燒光的宅第。”
    “啊?”秦江月若有所思,“你特意去的吧?”
    “是!”
    沒看出蘇碧有過度的悲傷秦江月放下心來:“我現在就擔心一件事,後涼入侵後誰能去領兵?”
    “秦公子如此關心此事?”
    “後涼入侵關係到後夏百姓的安危所以我才擔心啊!”
    “佩服!你好像比後夏的皇帝還焦急呢!”
    “後夏的皇帝不急,因為他不會急。”
    蘇碧菡淡淡一笑,覺得秦江月說得很有趣,歎道:“靜看曆史,忠心報國的忠臣良將多得是,勤政愛民的皇帝沒多少。”
    秦江月臉上露出憂鬱:“蘇越是後夏的頂梁柱,如今這個頂梁柱倒了,後夏的江山恐不保。”
    “後夏的皇帝為何這麽昏庸?要殺一個頂梁柱?”
    “不明白……”
    “皇帝周圍沒有良臣嗎?”
    “有,說得不算。”
    “後夏就這麽可悲嗎?”
    “是的……”
    這時,蘇碧菡突然想到被焚毀的蘇宅:“廢墟讓人明白,後夏的政權危矣。”
    “蘇將軍被殺後我對前景失去了信心,我認為後夏不久就會被呼延況滅了。現在我隻有一個心思:為蘇將軍報仇。”
    無依無靠的蘇碧菡在秦江月的身上得到很多的溫暖,也汲取了很多生活的勇氣。一直心生感激的她又聽到他要為自己父親複仇的意誌更受感動。
    “秦公子大義凜然,請接受小妹一拜。”說完,蘇碧菡跪在了地上。
    “一真法師不必如此,有良知的人都會為蘇越複仇的,豈隻我一人?”說完,他扶起蘇碧菡。
    月亮沉下去了,夜色變得黑暗,秦江月辭別蘇碧菡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
    這天夜裏冷風呼嘯,蘇碧菡裹在單薄的被子身子蜷縮成一團。寒風不但從裂開的窗縫鑽進來,還從多年失修的牆壁的裂縫裏擠進來。
    這時,她想到前幾日秦江月給她的十兩銀子她自言自語道:“明天早晨我一定要進城買一雙厚被,不然,難以熬過這個冬天。”
    屋內雖然寒冷心頭卻有暖流湧動,她想到秦江月一直以來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照。
    假如她還是將軍家的小姐,也許他們會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可現在,她已不是將軍家的小姐而是臭不可聞的逃犯,即便她願意他們可能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嗎?不能!反倒是秦江月有可能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她哭了,哭了很久很久,她不知道秦江月的付出會不會付之東流,因為她們的結局不決定他也不決定她。
    正在她感歎時,她聽到房門外有“嚓嚓”的聲音和“妙妙”的叫聲。
    她很疑惑:“是不是小貓在撓門啊?”
    她告誡自己:“不管它,願是什麽就是什麽!”
    但是,嚓嚓之聲與妙妙之音不斷地傳來讓她覺得很奇怪,她不由自主地下了床一看究竟。
    打開外麵的門,一隻白色的小動物一顛一顛地擠了進來。月光下蘇碧菡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很小很小的白狐。
    “它為什麽要到這兒來?”蘇碧菡滿是疑惑。
    她將小白狐抱在懷裏,親切地撫摸了一下,發現小白狐的一隻腳有傷:“它腿瘸了是來尋求保護。留還是不留?夜半三更的在屋裏都凍得這樣,它在外麵呆一夜還不得凍死?”
    短暫的權衡,蘇碧菡決定留下它。
    她將小白狐放在外間的角落裏並用一個大竹筐將它蓋住。
    “哎,這個受了傷的小生靈像我一樣……”
    蘇碧菡聽別人說過,白狐這種小動物非常聰,嗅覺特別靈敏。如今,小白狐就在她的身邊,她決心好好養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