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拜訪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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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長風速去靜雲寺傳達了秦江月的指令,常勝與伍家奇撤回了大本營。
回來後史長風去了秦江月的客房,常勝與伍家奇直接回到寢室。
史長風坐在案幾旁的椅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到秦江月一臉的苦相,他憋不住笑了:“這麽點兒的小事你心裏也裝不了?”
“心像著火一樣。”
“你有但子救蘇碧菡你就沒有膽子給蘇碧菡一個安全?”
“救的膽子有,犧牲別人就沒有這個膽子了。”
“難辦!想救蘇碧菡還想保存如夢嬌,世上有那麽多的兩全奇美?”
“我一直在想兩全其美,我一直沒想出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有多笨。”
“能想出讓如夢嬌替代蘇碧菡已經夠聰明了,還要多聰明?”
“快別說了,我心都要煩死了!”秦江月眼裏充滿了淚水,“我不知道如夢嬌死後我還能不能活下去?”
“優柔寡斷,畏首畏尾還能幹大事嗎?不知當初你建嘯林誰給你的勇氣?”
“跟建嘯林能一樣嗎?人命關天。”
“建嘯林就不是人命關天?你的嘯林是擺設嗎?它不要衝鋒陷陣、殺敵為國嗎?”
“我……”
“你給如家送點兒銀子,當然,銀子一定要多,給人家的補償要多一些。隻有這樣,你的心才能放得下。”
“補償一下?”
“對!”
“除此之外,我們也想不出別的什麽辦法了。”
“也許隻有這樣了。”
“手裏有銀子嗎?”
“沒有,到我大哥那兒去借點。”
“我們今天上午就去如夢嬌家。”
“也好!”
“讓如夢嬌帶我們去。”
兩人商議好後,就去了靜雲寺。
到了靜雲寺的西廂房敲開了南屋門,如夢嬌見進來人是秦江月與史長風躬身施禮。
秦江月道:“小妹免禮!”
如夢嬌站在秦江月的身旁不覺落淚,不難看出她對寺廟的孤苦生活很不適,她逃出了任人宰割的青樓又落入了荒涼的破廟心裏一定很不是滋味。
秦江月強忍心痛問如夢嬌:“小妹家住何地?”
“西郊桂花村。”
“家中都有何人?”
“父母兄嫂侄兒共五人。”
“小妹家境如何?”
“老父身患重病,兄長一人支撐家中一切。”
“來到靜雲寺讓你委屈了大哥我向你表歉意。”說完,秦江月向如夢嬌抱拳拱禮。
如夢嬌對秦江月的致歉感到很突然她客氣地說:“大哥不必居禮,奴婢非潔淨之身到此廟修行也不為過。”
“我們要去拜訪你的雙親,請你帶我們一同前往。”
“拜訪我的父母?”如夢嬌很驚愕,她用疑惑的雙眸緊緊地盯著秦江月的臉,她不明白秦江月為何要拜她的父母?
見如夢嬌麵露疑惑秦江月深切地說:“看看二老,一直以來就有這個想法苦於沒有時間。今天,我有閑暇準備與史幫主一起去探視你的家人。”
“好吧!”
秦江月讓如夢嬌與史長風同坐一匹馬向江豐米業的方向馳去。
在江豐米業的門前,秦江月讓史長風與如夢嬌在門外等候他一人走進米業的大門。
在客廳裏他見到了正在喝茶的大哥他向他提出要八百兩銀子的事,秦江豐很驚愕:“八百兩?幹麻用?”
“送給如夢嬌的父母。”
“為何?”
“讓如夢嬌替蘇碧菡……”
“你真想得出!我不是告訴你要保護好如夢嬌的人身安全嗎?”
“為了嘯林不這樣做不行。”
“是為嘯林嗎?鬼聽了都不會信。”
秦江月滿含熱淚跪在了地上:“我為嘯林為蘇碧菡必須犧牲如夢嬌。”
秦江豐怒目圓瞪:“我頭腦一熱掉進了你的黑洞,沒想到你的黑洞成了無底洞。一會兒救蘇碧菡一會兒又救嘯林,我奮鬥來的錢都給你補窟窿了。”
“隻這一次,以後不會再煩大哥了。”
見跪在不起的秦江月,秦江豐無奈地說:“給你二百兩,多了沒有!”
“二百兩太少!大哥!”秦江月焦急地說,“救人救到底吧!”
“六百兩!”
秦江月不再堅持,他從地上爬起拱手致謝:“謝大哥!”
來到桂花村三個人站住了,經如夢嬌的指點他們來到一座破落的小院前。
如夢嬌在三間茅草房的門前大聲喊:“娘——”
一個身子佝僂的老婦人從低矮的茅屋中走出來,看到眼前穿著僧衣的人她先是愣住了,這個喊娘的人是誰?是她的女兒嗎?過了一會兒,她認出眼前喊話的尼姑正是自己的女兒馬上掉下眼淚,哭道:“女兒何時做了尼姑?”
“娘,有客人來,請他們進來吧!”
如夢嬌的老母隨即向院外望去,看見兩個公子模樣的人站在院門前急忙迎出去,喊道:“客官請!”
秦江月拿下錢袋子將馬停在院門前,隨著如夢嬌的母親走進東屋。
史長風跟在秦江月的後麵一同走向四壁空蕩的房間,房內除了一個大炕地麵上別無它物。顯見,這是一個十分貧寒落魄的家庭。炕上躺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翁,老翁見進來幾個人隻是傻愣愣地盯了幾眼並無反應。
如夢嬌的母親讓秦江月與史長風坐在炕上,從西麵的那個屋子搬來了一個搖搖晃晃的破凳子放在了他們的麵前。這時,他們聽到柴草嘩啦嘩啦的聲音有人在燒水。
水很快燒好了,一個年青女子將兩個水碗放在破凳上,然後,滿臉羞澀地說:“客官請喝水!”
經如夢嬌母親的介紹,秦江月與史長風知年青女子是如夢嬌的嫂子。
如夢嬌的嫂子看樣子不過三十歲,人長得還算標致,隻是她衣衫襤褸,頭發散亂,頭上並無一件飾品藍色的下裙還打著一塊補丁。
寒暄過後秦江月了解了如夢嬌的家中狀況:老父中風,哥哥經營三畝薄田,如遇荒年家中無糧就得乞討。
“大娘,我給你們送點兒生活費。”秦江月將放在坑梢的那個錢搭子拿過來,放在了如夢嬌母親的身旁。
如夢嬌的母親愕然了,難道這些銀子是因為女兒當了尼姑嗎?
“這……”
“大娘,你的女兒為佛門做了善事,佛門獎勵她六百兩銀子。”
如夢嬌的母親一聽六百兩銀子嚇了一跳,在她的眼裏六百兩銀子就是一座金山,即便女兒做了尼姑也不能給這麽多呀?她喏嚅道:“不就是做了尼姑嗎?”
“她在靜雲寺做了法師。”
“做了法師?”
“是的,她在臨漳城東麵的那個靜雲寺做了法師。”
如夢嬌的母親感動得老淚橫流,佛門啊,總是慈悲為懷。她馬上跪了下去,她不是給秦江月跪而是跪在了東牆角的一個佛龕下。
“謝大慈大悲的菩薩!”
當一切講明後秦江月與史長風向如夢嬌的母親告別,秦江月說:“大娘,以後家有何事盡管找我,我一定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