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審訊徐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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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旨後,張翰祥派朱彥赤火速緝拿徐洪。
這個案子從案發到現在已半年之久,朱彥赤對此案雖早就了然於心。
徐洪到案後拒不認罪。
朱彥赤怒目而視:“將一千萬兩軍餉變為私有,至後夏軍隊喪失戰鬥力,使呼延況不費吹灰之力占領了平陽。國土淪喪,百姓遭殃,君臣受辱,滔天之罪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洪耷拉著腦袋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在下不知所犯何罪。”
朱彥赤對徐洪的一腔仇恨凝聚在語言中:“徐洪老賊,你不要裝糊塗,你必須將如何勾結馭虎山莊的人搶劫軍餉一事從實招來!”
“我沒勾結……”
“你沒勾結?你沒勾結為何所有矛頭都一致指向你?”
“那是瞎傳,根本就沒那麽回事。”
“需要證人嗎?”
“不需要證人,我沒參加啊!”
徐洪的大腦袋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他真是一塊滾刀肉任憑你怎麽問就是不承認。
朱彥赤不得不將馭虎山莊的副掌門人許少卿推到徐洪的麵前:“你認識他嗎?”
見到許少卿徐洪一驚,但他馬上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很鎮靜地說:“不認識!”
許少卿指證道:“徐縣令,你一定不會忘記前年的八月初十是你找到的我,你讓我與馭虎山莊的掌門人呂進聯係搶軍餉的事吧?雙方達成協議後呂進派我率一百多個弟兄實行了搶劫。”
朱彥赤馬上盯住徐洪喝問:“徐洪!人證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他是在誣陷我!”
朱彥赤覺得徐洪無理狡賴,無非仗著他的妹妹徐貴妃拉硬,他決定暫將徐洪送到大牢再作打算:“押回大牢!”
第二次提審徐洪,朱彥赤正色凜然,他的聲音充滿了威懾:“徐洪你知罪嗎?”
“本縣令不知何罪?”
徐大腦袋若無其事好像搶軍餉的事與他毫無關係。朱彥赤大怒:“徐洪休要玩弄公堂,此地是不講身份的,在證據麵前你不認罪本官是要懲罰你的!”
徐洪東張張西望望,故意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你敢動刑?動之前你得看看我是誰?”
朱彥赤大怒:“來人!杖責一百大板!”
當衙役們將徐洪抬到大凳上徐洪才害了怕:“朱大人,朱大人,休要胡鬧!無論如何你也要為我擔著點,我好歹也是皇帝的大舅子。”
“啪!啪!啪!”大棍毫不留情地拍下去,徐洪“嗨吆海吆”地喊個不停。
“啪!啪!啪!”又三個大板下去,徐洪挺不住了。
“停!我認罪!”
朱彥赤厲問:“簽字嗎?”
徐洪裝聾作啞半天沒吭聲。
朱彥赤不給客氣,大聲喊道:“證人上堂!”
聽說有證人徐洪嚇得一哆嗦,他心中暗想:“邵可儉嗎?”
正在他迷蒙之際,一個人來到他的麵前,他定睛一看,此人油光滑麵,黑色錦袍,有模有樣。
“啊,不是邵可儉。此人是誰?”他在心裏畫了一個問號。
此人乃是福鼎錢莊的老板趙冉,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高個子的年青人,這個年青人名叫陳宇堂。
五百萬銀子入賬,三天內全部取走,如此反常富有經驗的趙冉十分關注。此賬號銀主薜懷每次取銀時趙冉都讓店中夥計陳宇堂暗中跟蹤。最終得知,徐洪在京城的府邸接納了第一次取走的銀子,二百萬兩,邵府接收了第二次取走的銀子一百五十萬兩,還有一百五十萬兩轉入了別的錢莊。
後來趙冉聽到坊間傳說一千萬軍餉被徐洪所劫,他由此確定三天內取走的銀子就是軍晌。
朱彥赤凜然道:“請證人報上名字。”
“福鼎錢莊掌櫃,趙冉。”
“福鼎錢莊的夥計陳宇堂。”
趙冉與陳宇堂報上姓名後,朱彥赤馬上問:“趙冉,本堂問話,請你如實訴說,徐洪是以誰的名字將銀子存到你處的?”
“薜懷。”
“又是以誰的名義取走的?”
“薜懷。”
“薜懷將銀子送到何處?”
“徐府與邵府。”
“共計多少?”
“三百五十萬兩。”
聞聽此言,剛才還冷靜自如的徐洪額頭冒出了冷汗。他顫巍巍地說:“胡說……全都是胡說!”
這時,趙冉接過話去:“朱大人,拉餉銀的車夫就在外麵讓他進來嗎?“
“準!”
拉餉銀的車夫走進了大堂,他向堂上的執法官施禮後,一字一板地說:“稟大人,那日薜懷取銀是我將銀車拉進徐府的,共計二百萬兩。”
徐洪氣急敗壞大聲嚷道“胡說!”
從證人證言得知邵可儉與徐洪是分髒的人,身為戶部尚書的邵可儉為徐洪提供軍餉發放的確切日期至軍餉精準被劫。後來,朱彥赤調查得知徐洪與邵可儉是連襟,這是他們所以能捆在一起的原因。
這時,朱彥赤話鋒一轉來個突然襲擊:“邵可儉已經承認是他給你提供了消息,你夥同呂進將軍晌變為己有。”
聞聽此言徐洪身子一顫以為邵可儉承認了罪行,若邵可儉承認了罪過這不就完了嗎?冷靜下來他認為邵可儉不可能承認,邵可儉怎麽能承認呢?承認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殺頭!
“邵可儉沒有告訴我。”
朱彥赤怒不可遏,大聲吼道:“你不承認?”
徐洪半天沒吭聲。
“大刑侍候!”
徐洪一看朱彥赤真不客氣一點麵子都不給,再想到棍棒的狠勁他服軟了:“簽字。”
朱彥赤與林修、張翰祥一番商議後決定將案情稟報皇帝。
朱彥赤來到昭陽殿皇帝的寢宮,稟報審訊徐洪的結果。
“稟陛下,徐洪承認他與馭虎山莊的呂進合夥搶劫了一千萬兩軍餉的犯罪事實。”
“承認了?”齊野顯得有些意外,一直以來他總是覺得此事未必真實,當朱彥赤將白紙黑字拿到齊野麵前時,他傻了,“真是他幹的?”
“是的!”
齊野動了怒:“好你個徐洪,你害我不淺!我的牆角你都敢挖!你差點害死我!”
短暫的沉默後,朱彥赤以有事為由退出了昭陽殿。
徐洪被帶入刑部大牢,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地牢裏他自知凶多吉少。但他應懷僥幸心理,有妹妹徐貴妃他會起死回生。躺在髒兮兮的雜草堆上,身上的那層冷汗似乎要結成冰,徐洪感到特別的冷:“老天爺啊!你救救我!救救我!”
過了一會兒,他又喊獄卒:“來人!給我送點熱火水來!冷死我了!”
人到了這個份上,還逞什麽威風?獄卒見的事多了,沒有點事誰會到這個地方?獄卒不耐煩地說:“嚷嚷啥?還以為你是徐大人呢?罪犯!明白嗎?”
一個瘦瘦的獄卒懶洋洋地給了徐洪幾句,徐洪氣得直喘粗氣,真他媽的!‘虎落平原被犬欺,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回算完了!但他不認輸,他霸氣地罵了那個獄卒:“兔崽子,等我出去了看我怎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