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逃亡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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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刑部的主事告訴朱顏赤三名要犯被劫走,朱顏赤極為震驚:皇帝欽批的處斬期僅剩三天了,三天後三名主犯就要走上刑場。就在這節骨眼上出現了紕漏,是刑部的錯還是劫獄者太瘋狂?朱顏赤恨自己一時疏忽沒有增加崗哨,徐洪一夥若逃出牢房不知何時能歸案。本是嚴絲合縫,固若金湯的刑部大牢,為何變得紙糊一般?案犯說被劫就被劫如進入無人之地?
“張海幹什麽去了?”他刻意培養的心腹張海辜負了他的厚望,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就想,進了牢房第一件事就是痛斥張海:“你這個臭小子,忘恩負義!”假如張海敢還嘴他馬上一刀劈了他!不還嘴也劈了他!
一班人進入牢房的院門看到是淒慘的景像:
牢獄的大門口橫著兩名門衛和三名巡守的屍體。向牢房內走去,牢房進口處,兩名獄卒已經被砍死在大門的旁邊,他們滿臉血汙,脖子與腦袋隻有一根筋連著身子底下全是血。昨晚當值的人被害隻是不見了張海。
牢房裏死一般的寂靜,牢內沒有了犯人牢外沒有了守衛,就連一個小飛蟲都沒有。朱顏赤感覺到劫匪不但人多還武藝高強,不然不會這麽神不知鬼不覺就將犯人劫走。牢門守衛也是精挑細選上來的機智勇敢之士,他們怎麽會如此不堪?是馭虎山莊的人幹的嗎?有可能!不是他們誰能如此神威?他愁了,他不知怎麽麵對如此慘烈的現場如此複雜的案情。
“打掃一下!”他命身邊的下屬說,“將屍體先存放到一個屋內,清理完血汙後再通知家屬。”
朱顏赤安排好後走出滿是血腥味的牢房,在牢房外麵的院子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到逃走的徐洪,呂進、邵可儉,朱顏赤覺得渾身發涼。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際,張翰祥來了!他帶著一百多名府衙走進了院子:“朱大人,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他苦笑道:“沒查到什麽線索。”
這時的張翰祥與朱顏赤都深感徐洪一夥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徐洪的這棵大樹根基也太深了,即使他在獄中他的勢力依然在。
“徐洪背後的這個人不一般,”張翰祥若有所思,“他布下的耳目既深又廣,所以,他能做到呼風喚雨。”
“這個深藏不露的人是誰?”
“還用問嗎?”張翰祥苦笑了一下,“除了徐貴妃何人能操起如此大棒?”
“要犯不知逃到何處去了。”朱顏赤無奈地說。
“你從刑部派一個精明強幹的人去跟蹤徐貴妃,我估計徐洪他們的去處與她有關。
“派一個。”朱顏赤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夥人被關在大牢裏還照樣玩得轉,我真佩服
“徐貴妃之外還應該有一個智慧超群的人,不然,他們不能幹得這麽利落。”
“我覺得也是,一個深宮女人哪來那麽多的計謀?”
“這個神秘人是誰呀?”
“邵泉是不可低估的人,他非常的有心機。他也一定參與了此案。”
我們不但跟蹤徐貴妃也要跟蹤邵泉,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獲悉三名主犯的下落。我帶一百多個兵士沿街找線索但什麽也沒有找到。隻聽一個風水先生說,早晨他路過刑部大牢的門口時發現大牢門口有四輛馬車,也許這四輛馬車就是接應的車。”
“三個在押犯的家屬聯合了,借助外部的力量裏應外合。”
“如此說來我們是鬥不過他們了?”朱顏赤擔心地問。
“能是能,但不易。”
“有信心?”
“有信心!”
張翰祥與朱顏赤商議後決定在全國各個交通要道,重點縣城貼出懸賞通告,舉報三名逃犯者賞銀二百兩。
懸賞通告貼到北疆的宛城,逃亡到北疆的徐洪一夥心如亂麻。他們既害怕被皇帝追拿又恐病死在北疆。
齊豐是齊野的長子妃子所生,先謫後庶他沒能當上太子,皇帝命他駐守北疆。邵可儉與齊豐交好,三名主犯在沒有安全地方轉移的時候邵泉想到了北疆。北疆距京城路途遙遠,消息隔絕,是比較安全之地。
北部寒冷的生活讓徐洪染上了肺疾,在無人關照冰冷的環境中,徐洪思家心切悲聲不斷。他與另外兩個在逃犯商議後,決定不再過背井離鄉的生活偷偷潛回京城,三人溝通後於次日早晨共赴逃亡之路。
逃亡的路上徐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咳嗽不斷有血絲吐出,喘氣都很費勁了,呂進一個人背著他這個大胖子也是上氣不接下氣。正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三個武士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他們是誰?他們就是看護徐洪的宛城士兵。
徐洪他們以種種理由離開住所後久久未歸,齊豐知道後馬上派人追回。齊豐冒著殺頭的風險留三名逃犯看重的是徐洪背後的徐貴妃、邵可儉的兒子邵泉。邵泉是禁軍副統領,有朝一日,這些人都是他奪嫡路上的貴人。
現在三人在逃,他們若落在朱顏赤的手中他無法向徐貴妃與邵泉交待。不但自己的計劃泡了湯還有可能被他的父皇治罪。所以,他告訴三名護衛一定要找到徐洪三人,找不到就要他們的人頭。三個護衛知此事重大馬不停蹄地追趕逃亡的徐洪等人。
徐洪他們雖然化了裝但他們三人同行很惹人注意,跌跌撞撞,人困馬乏,風塵仆仆的樣子,一看便知他們是長途跋涉的人。對他們的體態,說話聲音極為徐熟悉的看守追上三人後馬上就認出了他們。
三名護衛雇了馬車迅速返回,回來後齊豐增加了看護。
徐洪三人與家人團聚的夢想被打碎,重創的心靈加上寒冷的襲擊不久他們都生病了。
麵對枯槁的他們齊豐犯愁了:是讓他們死在宛城還是將他們送回?燙手的山竽讓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若送回去拿什麽理由向父皇交待?說他們是自己逃到宛城的嗎?那麽,他們為什麽要逃到宛城?沒有他的應諾他們怎麽會去宛城?還有更重要的情節,徐洪是被誰劫走的?他若說不出,那麽,他能洗清自己嗎?
他知道,他不可能自圓其說。不行!絕不能走這條路!
他隻好硬著頭皮給三名主犯請了郎中抓了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