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我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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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招過後,兩人同時停滯下來,再無動作。
    月下庭院也陷入死寂,隻剩下後牆外飄來的妖嬈歌喉:
    “長挽挽兩彎呀眉黛巧~顫巍巍一捏呀柳腰纖~……”
    令狐青墨睫毛顫顫巍巍,忽然中招,眼底本來滿是驚疑,但很快又發現不對——胸口被大手捏了個滿滿當當……
    ?!
    反應過來後,令狐青墨眼神霎時間化為殺氣衝天!
    謝盡歡右手按住胸襟,手感極佳,發現墨墨姑娘眼神似是要吃人,他迅速收手:
    “彼此切磋,肢體觸碰在所難免免免~……”
    “你這無恥小賊!”
    話音沒落,令狐青墨臉色就化為了漲紅,扣住謝盡歡右手,手臂可見青白流光閃耀。
    刺啦啦~
    謝盡歡被鉗住手腕,如同坐上電椅,說話都費勁:
    “你你輸輸不起不成?!”
    令狐青墨冷豔臉頰化為了火燒雲,很想一劍劈了這占她便宜的登徒子。
    但方才她確實是不慎中招,若生死相搏,已經死了,哪有機會在這裏還手。
    令狐青墨衣襟起伏不定,氣的睫毛都在顫抖,但最終還是停下了馭雷之術,漲紅著臉回應:
    “我出身名門正派,豈會輸不起?你身為武夫,怎麽可以用雷縛劍陰人?”
    謝盡歡都被電麻了,不過武夫皮糙肉厚,轉瞬就恢複了過來:
    “我都說了學的比較雜,你就是紫徽山的人,還怕我以短擊長?”
    令狐青墨一時語塞,想想質問道:
    “既然是切磋,你就該點到為止,你已經是必勝之勢,為何不提前停手?”
    謝盡歡理直氣壯道:“你毫發無傷,還不算點到為止?你可是紫徽山嫡傳,塵埃落定之前,我如何知曉你會不會玄門神通,能移形換影、化實為虛?”
    令狐青墨見謝盡歡摸她胸,還怪她本事差,氣不打一處來:
    “都掌中心門了,還如何化實為虛?你會?”
    謝盡歡見令狐青墨不信,也沒辯駁,而是攤開手:
    “來,你拍我一掌。”
    令狐青墨心頭羞怒,見狀毫不猶豫大步前踏,一記衝掌拍向謝盡歡胸腹:
    嘭~
    掌出帶出一聲悶響,力道挺大,明顯還夾雜了私人恩怨。
    但謝盡歡未曾閃避格擋,而是順勢左腳後移,以胸口接住了裹挾不俗掌勁的衝掌,身形隨勢而走。
    咚——
    強橫氣勁貫體而入,卻沒能爆發開來衝擊肺腑,而是在胸口帶起肉眼可見的漣漪,順著胸背、胳膊蔓延,直至抵達身後左手。
    嘭——
    氣勁宣泄而出,後方紛飛落葉,被掌勁崩出個扇形空地,滿院落葉飛揚!
    但謝盡歡毫發無損!
    ?!
    令狐青墨瞧見此景,殺氣逼人的清冷雙眸瞬間瞪圓了!
    畢竟她就算不清楚門道,也明白謝盡歡這是以類似‘接化發’的高深法門,裹挾住了透體而入的氣勁,往身後卸力卻未曾傷及本體,看起來和她被迫隔山打牛似得。
    令狐青墨是紫徽山掌門嫡傳,在王府也算見多了武道高手,但這種武道絕學,她確實沒見過,眼底露出深深茫然:
    “這是什麽招式?”
    謝盡歡被摸著胸肌,也沒羞憤欲絕,眼神如同教導涉世未深的徒弟,認真講解:
    “這招叫‘惕龍無咎’,銀龍八式之一,此招要決在‘避鋒藏銳、氣動神隨、借力打力’,隻要我想,其實完全可以把這一掌還給你。”
    令狐青墨臉上的羞憤紅暈,已經蕩然無存,眼底隻剩下驚疑,暗道:
    銀龍八式……
    沒聽說過呀,好霸道的武道神通……
    他和我差不大,武藝怎麽可能高到這一步?
    念及此處,令狐青墨又詢問道:
    “你師承何門何派?”
    謝盡歡其實感覺這身武藝,是自己琢磨出來的,但三年進步這這麽大,說起來著實有點離奇,隻能瞎扯:
    “風靈穀,走隱仙一脈,姑娘應該沒聽說過。”
    隱仙派也是道門分支,常年隱於山川大澤,非亂世不出,誰也不敢斷定裏麵到底藏了多少老前輩。
    謝盡歡如此年輕卻有如此實力,確有出自隱仙派的可能,但令狐青墨並未聽過風靈穀,詢問道:
    “風靈穀在什麽地方?“
    謝盡歡做出諱莫如深之色:
    “不敢讓外人打擾師長清修,還望姑娘見諒。”
    “……”
    令狐青墨知道隱仙一脈的講究,沒有再追根問底,眼神也慢慢複雜起來。
    雖然她吃了大虧,但謝盡歡自己都能‘接化發’破招,掌中她胸脯前不停手也理所當然。
    但如此一來,她今天豈不是白挨了頓打,胸也被白摸了,現在還得謝謝人家賜教?
    這不送上門白給的傻白甜嗎?
    謝盡歡見氣質清冷的令狐青墨,眼神不停變幻,遲遲沒有動作,又道:
    “我摸你胸一下,你摸我這麽久,咱們扯平了……嘶~”
    話沒說完,胸前白皙玉手,就猛的捏了一把,胸肌都在蔥白玉指間變了形狀。
    令狐青墨捏了把狠的,就迅速退開幾步,提劍護胸:
    “行,算你技高一籌,你我互不相欠,告辭。”
    說著轉身就想跑。
    謝盡歡揉了揉胸口,對於令狐青墨的同等追償並未在意,不過見其想走,還是開口叫住:
    “你等等。”
    令狐青墨腳步一頓,眼神戒備:
    “你還想如何?”
    “咕~”
    煤球不等謝盡歡說話,就落在裝著落葉的竹筐前,搖頭晃腦示意。
    “願賭服輸,院子得打掃幹淨。”
    “你!”
    令狐青墨聽見這話,冰山臉頰直接綠了,暗道:
    我白天被你打傷,晚上被你摸胸,還得幫你打掃院子?
    你當我是受氣小媳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成?
    不過挨打是她自己撞上刀口,被摸是技不如人,掃地是她自己打賭……
    令狐青墨處處理虧,甚至都找不到任何反駁理由,在憋了良久後,還是咬牙轉身來到院角,拿起竹質掃帚,開始清掃落葉沙塵。
    唰唰唰——
    力道極大,謝盡歡都有點心疼自家掃把。
    因為和令狐青墨也沒啥仇怨,見人家姑娘都被教訓的自閉了,謝盡歡也沒當大爺,拿出雞毛撣子開始清理門窗。
    煤球也很乖巧,見令狐青墨咬牙切齒掃地,還叼著落葉,蹦蹦跳跳落在跟前,幫忙放進竹框裏:
    “咕嘰~”
    令狐青墨銀牙咬的咯咯響,不過見一人一鳥也在打掃,不是把她當丫鬟使,火氣還是慢慢壓了下來,略微斟酌,又詢問道:
    “你今天是如何找到的那波匪寇?可還有其他線索?”
    謝盡歡今天是被夜大魅魔騙去的,此時隨口回應:
    “去找楊捕頭,碰巧遇上了。聽他們說,龍須草已經搜集夠了,接下來沒啥事。對了……還說江邊的屍體,引起了衙門注意……”
    “江邊屍體?”
    令狐青墨仔細思索:“可是五天前,在槐江灣發現的那具浮屍?”
    謝盡歡莫名其妙:“五天前我還沒來丹陽城,什麽樣的屍體?”
    “一具無名浮屍,嚴重腐爛難辨男女,難以追蹤來源,尚在查證。若這屍體也和妖寇有關,此案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忽然得到線索,令狐青墨哪裏坐得住,放下掃帚往外跑。
    謝盡歡見狀眉頭一皺:
    “怎麽?撂挑子了?”
    令狐青墨急著去拷問活口,頭也不回躍上院牆:
    “我得回去查案。放心,我出身名門正派,言出必諾,等事情忙完肯定給你收拾的幹幹淨淨。”
    說完飛身離開宅院,不見了蹤影。
    “還是個工作狂。”
    謝盡歡還得盡快升級把夜大魅魔埋回去,也沒再打掃,繼續琢磨起他的‘倒澆蠟燭’神功。
    而後牆方向的喧囂,從始至終一直在持續:
    “鐺鐺鐺~……”
    “郎君呀~你是不是臊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