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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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昭下意識看向祁厭……的好感度。
    很好,沒掉。
    她果斷拋棄宋知遠,小跑到祁厭身邊,“阿厭,你出關啦。”
    “嗯,”祁厭雖是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再不出關,萬一又被人背後捅刀子,又被關進地牢怎麽辦?”
    這兩個“又”字,他說得格外重。
    好好好,這人又翻舊賬呢。
    雲昭訕訕一笑,忙轉移話題,“你出關我心裏就有底了,這人說有關於你的事跟我說,我讓他來了,他卻說這些沒頭沒緒的話。”
    說著,雲昭癟癟嘴,“我可沒聽師叔說過,我有婚約在身,想必是某人仗著我無依無靠,故意說瞎話哄騙我呢!”
    “不過,”雲昭話音一轉,拉住祁厭的衣角,“我現在有靠山了,阿厭,你快把他趕走!”
    聽她這樣說,祁厭終於彎了彎眉眼,他抬眸看向宋知遠:“宋師兄聽到昭昭說什麽了嗎?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離開?”
    宋知遠臉色難看,“雲昭,你不信我的話?”
    雲昭用行動表達,她捂住耳朵,嘴裏喊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祁厭瞥了一眼,某人那臉色啊,跟黑煤炭似的。
    宋知遠深吸一口氣,冷靜道:“雲昭,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宗主或其他峰主。”
    他輕笑一聲,“對了,宗主是我師尊,你不信也正常,但我總不可能讓其他峰主一起說謊吧?”
    “路峰主和寒月真人可是你的親師伯師叔,他們說的話,你應該相信吧?”
    見宋知遠說得這般篤定,雲昭心下一沉。
    難不成他沒胡謅,真有這一茬?
    但原主記憶沒有,真是坑死她了!!!
    不過這也不打緊,要緊的是先把宋知遠轟走,把祁厭哄好。
    雲昭戳戳祁厭,明明沒有說話,祁厭卻領會了她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宋師兄,要我相送嗎?”
    宋知遠看了眼祁厭,冷聲道:“不用。”
    他又看了一眼雲昭,語氣放柔:“師妹,玩夠了就回來,我等著你回頭。”
    “你還小,被外麵的新鮮事物迷了眼,我不怪你,你我才是天生一對,可不要讓某些血脈肮髒的貨色髒了你的手。”
    說完,宋知遠轉身就走,氣得雲昭頭上直冒煙,可祁厭攔著她,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宋知遠離開。
    “你幹嘛攔著我,”雲昭氣呼呼道,“他那麽說你,你都不生氣?!”
    “咱倆聯手,肯定能把他牙都打掉!”
    雲昭這人可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也很護短,自家攻略對象被人罵了,若不是祁厭攔著,她定要反擊回去!
    祁厭斂下眉眼,“他說的也沒錯。”
    “什麽沒錯?”
    雲昭皺眉,雙手捧住祁厭的臉,強迫他抬頭。
    姑娘家的掌心有些熱,熱度通過雙頰蔓延至全身,祁厭感覺身子都暖和起來了。
    “祁厭,我告訴你,”雲昭迫使他抬頭,認真道,“自從我把你從地牢裏帶出來,就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
    “如果有,我會保護你!”
    “沒有人可以拿你的身份說事,你不許再自輕自賤,下次再有人那樣說,我命令你,反擊回去!”
    雲昭凶巴巴道:“聽到沒有!”
    聲音在耳邊陣陣響起,祁厭愣了許久。
    隨後,他低笑出聲。
    這把雲昭鬧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笑什麽?”
    “就是,忽然很想笑,”祁厭的目光驀地柔和下來,“你好像一個人。”
    雲昭愣了兩秒,沒好氣道:“什麽好像一個人,我就是人!”
    怎麽還罵人呢!
    祁厭:“……”
    見他這無語的樣子,雲昭後知後覺,祁厭應該不是在罵她。
    她咳了一聲,“那什麽,我像誰?”
    祁厭拉著雲昭的手,兩人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像……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他彎了彎唇角,似乎回憶起某些美好的記憶。
    “她是個傻子,但我被欺負時,她總是護著我,就算拚盡一切,也不會讓旁人傷我分毫……”
    祁厭低聲跟雲昭講述往事,雲昭靜靜聽著,心裏不禁感慨,原來大反派心裏,還留存著這一份善意。
    怪不得原劇情中,祁厭未來殺瘋了的時候,並沒有濫殺無辜過。
    他殺的,都是和他有仇之人,隻不過手段很是極端。
    當然,可有可能是大反派不屑於取螻蟻們的性命。
    等等
    雲昭忽然反應過來,祁厭說她像之前保護他的那個人,這是把她……當替身了?!
    好好好,玩替身文學是吧!
    雲昭木著臉和他拉開距離。
    祁厭:“?”
    他很是迷茫,“你怎麽了?”
    雲昭板著臉,“我能問問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嗎?”
    祁厭一怔,他頓了許久,“她是……我母親。”
    啊這
    雲昭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不禁有些羞愧。
    她剛才在想什麽啊!
    雲昭這一驚一乍的,祁厭都習慣了,“對了,你和宋知遠的……”
    不知道為什麽,祁厭不太喜歡“婚約”這兩個字,他頓了頓,道:“你要去找人求證嗎?”
    雲昭糾結:“要不我去問問路師伯?雖然有可能是宋知遠在胡謅,但如果是真的,我也好早做打算。”
    對上祁厭的眼睛,雲昭攤攤手,“祁厭,你信不信我的話?我都不知道這回事,根本沒有人跟我說過。”
    祁厭拿出一套茶具,給雲昭倒了杯茶,“我信。”
    雲昭總覺得他不是真信,但他的臉色沒有變化,好感度也沒有任何下降的趨勢。
    她勉強相信祁厭信了,默默端起茶杯,卻一口茶水都沒喝。
    沒有完整的記憶真是煩人,指不定什麽時候冒出點故人故事,給她添麻煩。
    係統那邊又遲遲沒有回信,要不然……
    雲昭眼珠子一轉,忽然歎了口氣。
    “歎什麽氣?”
    祁厭問道。
    雲昭眼神閃了閃,萎靡地趴在石桌上,悶悶道:“祁厭,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失憶了?”
    祁厭拿茶杯的動作一頓,“什麽?”
    雲昭變了個姿勢,撐著頭仇大苦深道:“在救你出地牢之後,我好像缺失了一些記憶。”
    “比如小時候的一些事,我好像從來沒有經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