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篇

字數:18735   加入書籤

A+A-




    第二十四篇
    1、
    事情並沒有朝著我想象的方向前進,在驚雲的壓力之下,卓然雷厲風行地進行了大隊改組,幾個副大隊長都被委以重任,而我則再度陷入百無聊賴之中。
    喬璐與我的辦公室也再度被隔開了,一個七樓,一個六樓,是卓然特意的安排,還說是低級別的領導,就沒有配秘書的職權,更別說配一個辦公室副主任了。她朝我甜甜一笑:“你說呢,周教導?”
    我說:“卓大,你大,你說什麽都對!”
    她皺了皺眉頭,情知我這話有問題,卻無法質疑。
    因為,看著我裝作出來的一臉虔誠,她也知道什麽叫做越描越黑。
    新辦公室很偏,可恰好在喬璐的樓上。我不緊不慢地打開窗戶,輕輕一敲,不一會兒,喬璐在同樣的位置出現了,朝我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這妞太炫,讓我悸動不已。
    我剛想下樓,何金恰逢其會地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從他快從柬埔寨回來了,四倫幫可以重聚,這讓我有些振奮,他低聲說那位大人也給他布置了任務。
    我忙問:“什麽任務?”
    何金說:“有些尷尬,督促你拿下附屬樓的那塊地。”
    我說我一個孤家寡人,身後又沒有公司支撐,那塊地拿了有個鳥用,你丫的是不是在假傳聖旨?
    何金說:“那塊地的價值你不知道,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塊的啵礦所在地。”
    “啵礦?買下來想和誰打啵就打啵?”
    “去你丫的,蓬蒿,這個很玄幻,我和你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我能舉例的就是你手裏的那個命運之輪,那不是凡品吧,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玩意也不是絕品,甚至是可以量產的,主要原料之一就是這個啵。”
    我嚇了一跳,這命運之輪若是可以量產,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天選之人?那麽這個世界豈不是要變得無比混亂?
    何金說:“你這個角度也沒錯!所以你的st莊露可以拋了。”
    我還是有些疑問:“這麽說上次你代表死神來簽約,不是老李的主意?”
    何金說:“那時候驚雲和死神還是一體的,沒有鬧得這麽僵。那位大人現在要未雨綢繆,我覺得他拿下啵礦之地還有一個用意:就是要讓你在正麵堂堂正正地擊潰驚雲一次。”
    我說你丫說的義正詞嚴的,還不是拿我自己的錢往裏麵填!
    何金哈哈大笑說:“錢花出去才是錢,否則就是一個冷冰冰的數字,你要不成為這個礦藏的擁有者,那小喬姐姐怎麽會對你刮目相看?”
    我說你放屁,喬璐還是調查局的一員,我越是活的誇張,被她大義滅親的機會就越大。
    何金說也許她那個調查局是回不去了,也許是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在我問為什麽之前,他匆匆掛掉了電話。
    2、
    掛掉電話後,我獨自坐在空曠的辦公室裏,思緒如潮水般湧來。啵礦、命運之輪、驚雲、死神……這些名詞像是一張錯綜複雜的網,將我牢牢束縛其中。
    何金的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我走到窗邊,再次望向喬璐的辦公室,她似乎已經不在那裏。我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知未來的恐懼,也有對喬璐安危的擔憂。如果她真的回不去那個調查局,那她的未來又將何去何從?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個啵礦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及我該如何利用它,既能在正麵擊潰驚雲,又能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
    我決定先去找淩飛華,我需要了解更多關於附屬樓那塊地的信息,以及如何才能合法合規地將其拿下。
    淩飛華對我的到來很是意外,我敲門進去,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淩局,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你。”我開門見山地說道。
    他放下手中的筆,示意我坐下。“說吧,什麽事?”
    我將何金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包括啵礦的存在、命運之輪的量產可能性,以及驚雲和死神之間的恩怨。淩飛華聽後,眉頭緊鎖,顯然這些事情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淩局,我知道這些事情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已經親身體驗過命運之輪的威力。現在,我想要拿下附屬樓那塊地,不僅僅是為了完成任務,更是為了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我誠懇地說道。
    淩飛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蓬蒿,地下法官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組織,我可以向上匯報,但有些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幫你查一查那塊地的相關信息,看看有沒有什麽合法合規的途徑可以拿下它。”
    我感激地點點頭:“謝謝您,有您這句話就足夠了。”
    離開淩飛華的辦公室後,我感到心情輕鬆了許多。
    劉晶從身後跟了過來,問我:“哥,那驚雲有沒有對你不利?”
    我說沒有,他被我給嚇成了鴕鳥。
    劉晶說:“得了吧,我甚至都慶幸上次能從酒吧回來。”
    我聞言頓時有些歉然,若不是我提及劉晶,這驚雲就不會把她給攪進來,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她。
    劉晶說:“哥,你要是覺得對我有些愧疚,就請我去蹦迪吧,我夾在驚雲和淩飛華兩個大佬的中間,氣都不敢喘勻,都快憋瘋了。”
    我說好,別說蹦迪,蹦極都可以。
    她說我膽小,那可不敢。
    離開局裏,我回到航空路,心中暗自決定,無論未來如何變化,我都會拚盡全力保護身邊的人,不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
    10、
    這一日,卓然在會議室突然宣布附屬樓合同無效,需要進入市場交易。
    我揶揄她道:“國家電網的張平可是來確認了兩次,局裏麵都給了正麵答複。”
    短發的卓然很是幹練,笑起來的時候兩側的眉角上揚,顯然也是一個極具魅惑力的女子,此刻,她笑意愈加燦爛地道:“我宣布的是城投給出的最新答複,這塊地是人家的,我們的任何簽字都是無效的。”
    我說那挺好,就是怕局裏麵那幾位會沒有麵子。
    “沒關係!”卓然轉頭對我春意盎然地一笑道:“你忘了?我也是局領導之一!”
    我憤憤地回了句:“對,你是卓大,交警裏你最大!”
    她的美眉又是一皺,咬牙切齒地道:“周蓬蒿代教導員,下次請喊清楚我的職務,我是你的卓黨委!”
    “好的,dear,你是dear!”我說的很快,她沒有聽清楚!
    3、
    提意見是一回事,暗地裏下叉子是另一回事。
    我將股票裏的錢套現,吳壽看著我的銀行卡餘額,說人不可貌相啊,若是按資本排序,我得喊你爺爺。
    我說好的,乖孫子!
    他“啪”地給了自己一大耳摑子,說老子真賤,送上門給你一蹂。聽說我要拿下附屬樓這塊地,吳壽大吃一驚問:“丫的你被卓然玩傻了?不是和卓然鬧翻了,想在交警另立門戶吧,這代價可有些大啊。”
    我說是命運之輪的指引,這一段我是有時間沒運氣,拿下這塊地,我將徹底起飛。
    他問能飛多高?
    我說大概你要叫我祖爺爺。
    他呸了一口,然後道:“蓬蒿,讓我分一杯羹如何?”這丫的商人出身,敏銳地捕捉到了商機。
    我說原則上沒有問題,我需要和我身後的那一位大佬確認一下。
    何金聽說吳壽要入股的消息,先是一愣,旋即說有便宜不討真還就不是吳壽了。他繼續說:“周蓬蒿,你丫知道為什麽吳壽聞到了腥味麽?”
    我搖頭說不知道。
    何金說:“你丫的為人謹慎,從未有過大手筆的投資,如此清空賬戶的一把梭哈,我要是吳壽我也會覺得有問題,哪裏還聞不到腥味?”
    我說吳壽入圍也是一件好事,畢竟我這身份不適應出麵,他曾經tn大區總裁的身份卻是一個金字招牌。
    何金說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這個身份沒錯,但是他還是死神初級成員,和二把手驚雲搶生意,也是在刀尖上行走,十分危險。
    我把競爭對手的事情一說,聽說驚雲的名字他愣了一下,旋即說周蓬蒿你丫的都不怕,我怕個球,我吳壽從小喜歡爭第一,他驚雲不過一個二把手,我會怕他?讓他放馬過來!
    我點點頭,我喜歡他的自信。
    從此我倆的資本傍在一起,遠離花花世界專心掙錢,忙得不可開交。
    4、
    夏天不知道從哪也聞到了腥味,他身後那位資本大佬應該和何金是有合作的,他來找我的時候,我有些許的驚訝,旋即便想通了。
    我忙打視訊電話給何金,告訴他也給他帶了一股,我們四人各占股25,我和吳壽出錢,你負責搞定各方麵的關係,資本的運作則全部交給夏天。
    何金說好,就讓我們四倫幫把這趟水給徹底攪渾。
    5、
    喬璐的生活軌跡似乎總是與我的住處擦肩而過,她更多時候選擇棲息在自己溫馨的小窩,夜晚的星辰也不曾引領她歸途。
    她與調查局的紐帶修複之路布滿了荊棘,這段時間,她的眉宇間總縈繞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憂鬱,步履匆匆,仿佛被無形的繩索牽引,午間的閑暇時光也化作了她匆匆闖入我辦公室的瞬間,
    一番無頭緒的忙碌後,又如同旋風般衝進電梯,奔向她下午的戰場。
    她的情緒仿佛被無形的重壓所困,是繁重的工作令她心力交瘁,還是卓然的某些舉動讓她心生沮喪,我無從得知。
    有一次,她竟恍若隔世般忘卻了我舊時的辦公室已物是人非,成為了卓然的領地,而她,卻在那方寸之間,享受了一場酣暢的午夢。
    醒來時,與卓然的目光不期而遇,她的眼中滿是茫然無措。
    我適時出現,為她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說是她在整理打掃時不慎小憩,喬璐的身份使得這樣的解釋合情合理。
    卓然聽後,以一種近乎母性的溫柔感慨,提醒著辦公室主任的藝術在於合理分配任務,讓每一個齒輪都高效運轉,而非親力親為。
    卓然雖無喬璐那般傾城之貌,卻有黨委身份的加成,還擁有一口璀璨的皓齒,猶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在陽光下閃耀著鋼琴烤漆般的光澤。
    我適時轉移話題,詢問起保養這一口鋼琴牙的秘密,她笑靨如花,將我的詢問視作讚美,驕傲地宣稱那是天生麗質。然而,話鋒一轉,她的神情變得嚴肅:“那塊地競拍中的四倫集團,與你有瓜葛吧?”
    我坦然承認:“不過是個小角色,給驚雲平靜的生活添點調料罷了。”
    “調料?這調料可真夠刺激的!”卓然苦笑,顯然,她並未將我的坦誠視為尊重,“明知我的立場,還如此輕描淡寫,真是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啊。”
    我報以微笑:“是的!”
    6、
    選擇和被選擇本就是兩碼事,尤其是後麵緊跟的兩字是對手的時候。
    因為師父和喬璐的關係,我和驚雲根本就湊不到一塊去,就如同土壤和雲朵一般,一個紮根於地,一個高高在上。
    事實證明,他想要戰勝我,必須從雲層上下來,麵對麵地發起攻擊。
    卓然就是他驟然發起的魔法攻擊之一。
    教員曾言,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同伴的殘忍,我又怎會對卓然的攻勢溫柔以待?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每一步都需謹慎,每一言皆需思量。
    7、
    在單位的發展藍圖中,我與卓然的構想如同兩條平行線,難以交匯。
    她傾向於複製某岡中隊的輝煌,企圖以點帶麵,實現全麵的繁榮。而我,則將其比作一場無望的農村包圍城市之戰,指出某岡中隊已如南京古城,曆史沉澱深厚卻也顯露疲態,其輻射之力,恐怕難以照亮周邊的角落。
    “你這是無端批判,缺乏建設性意見。”卓然反駁道。
    我則堅持,應立足於現實的混沌,把握巡特警並入的新機遇,將進攻型防禦的理念深植中隊,將警務站轉型為“鄰裏警崗”,織就一張守望相助的網絡,實現巡處一體的高效運作。這才是我們破局的關鍵,如同鄭和揚帆,探尋未知的新大陸。
    卓然輕笑,稱自己追求的是穩重與莊嚴,不屑於標新立異。
    我則以戲謔回應:“你長得如此前衛,內心卻如此保守,真是讓人意外。”
    憑借天然的領導地位,卓然在中層幹部會上輕易擊敗了我。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中層幹部也逐漸察覺到,卓然雖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內心固執,甚至偏執,對誰都不曾真正敞開心扉。
    那些與她意見不合的人,或被邊緣化,從中隊長的寶座跌落至指導員的角落,或被突如其來的外調者所取代,成為被遺忘的棋子。
    三番戰之後,我的身邊也匯聚了一群誌同道合者。在淩飛華的助力下,他們中的許多人得以重返中隊長的崗位,對我心懷感激,推心置腹。
    我們,仿佛一群在偌大風雨中砥礪前行的探索者,共同追尋著那抹屬於我們的曙光,艱辛但是無畏。
    13、
    夏天這些日子有些緊張,要不是他身後大神的及時預警,程兔子就被人給劫走了。
    那天的程兔子受單位領導的指派,將一個沉甸甸的文件箱送到分局。他好死不死地將文件箱弄成了保險箱的模樣,這一路上程兔子就神經兮兮地,不停給他搖電話,說感覺自己被人給跟蹤了。
    在夏天的強烈要求之下,我開後門調出了程兔子的行走軌跡,並且放出了巡特警最先進的跟蹤無人機。我說我要是因此被開除了,你丫的得養我。
    夏天心不在焉地說沒問題,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程兔子的行走方向,擔心地說:“我決定了,以後還是讓她把大錘給帶著吧,至少會安全一些。”
    陪著他盯了半個時辰我有些累了,這市局和分局之間也不過40多分鍾的路程,我覺得他多少有些杞人憂天。
    他則說大佬的預警從未離譜過,我相信他,還有你不覺得程兔子那領導包藏禍心麽?如此大張旗鼓地讓一個女子送這看上去跟他麽保險箱一般的玩意?
    後來,夏天證明了他的謹慎是對的,行到一處地下通道的時候,一輛寶馬轎車加速逼停了她。
    旋即,兩個彪形大漢快捷下車,朝著程兔子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他們快,我的無人機也快,瞬間來到了他們麵前,開始喊話:“繳槍不殺!”
    這他麽的是錄好的?
    哪個混賬玩意事先錄了個這玩意?
    沒帶槍啊?繳啥?兩個大漢一愣,對視了一眼,然後鑽進了寶馬車逃之夭夭,喊話尷尬的無人機瞬間跟上拍下了他們的號牌。
    我查了一下,確定是輛套牌車。問題很嚴重,首先這是一起綁架、搶劫未遂案。
    緊跟著,卓然收到了小報告,她開始借題發揮,說要堅決處理我這次的以權謀私
    8、
    局裏大佬對此的意見也不統一。
    三巨頭碰頭的時候,2號主張功過相抵;1號則傾向於卓然的意見,要將我調出這所謂的關鍵部門。
    作為3號的淩飛華的表態顯得很關鍵,他從容地拿出了手機說:“周蓬蒿使用無人機事先向我報備了,雖然卓然是黨委委員,畢竟我也還代管交警的嘛,他這個報備應該不算越級。”
    1號一愣,旋即若有所指地說:“老淩啊,你這個短信拿出來的時機可不好!”
    淩飛華也不掩飾,哈哈一笑道:“這還是您的問題,讓我分工的部門太多。這不,無人機的影像傳了過來,我正在指揮欒棋他們偵查破案呢?”
    1號驀然一驚,接著問:“什麽案件?”
    “暫定為綁架未遂!具體定性要看偵破情況。”
    1號眼神緩了緩,看了一眼2號道:“這樣,案件移交給分局的武尊吧,周蓬蒿的事情功過相抵,就不追究了。”
    2號會意,連忙說:“我同意!”
    淩飛華眯縫了一下眼睛,他本來就沒有查下去的想法,就是為了看一下各方的態度。現在很顯然這1號和驚雲是一路的,2號應該也屬於死神一方,這兩者之間雖然局部有分歧,但是大原則上還是統一的。無論我如何選,終究還是2比1,死神組織說了算。
    他索性爽朗一笑道:“好!我也同意!”
    卓然收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是勃然大怒,用於正的話來說是胸圍都氣大了一圈。
    為了慶祝她二奶回娘家無公而還,我故意在她的辦公室門口喊了半個小時的:“感謝卓大,你真偉大嗯,是有容乃大!堪比那古時的宰相,胸罩裏麵可撐船。”
    一旁的幾個副大隊長差點沒笑暈過去,這一番騷操作之下,卓然的威信是下降了不少。
    9、
    為防止被卓然再擺一道,我決定暫避鋒芒。
    每天上午到單位露一臉兒,調戲一會喬璐,然後就找個借口溜出來,東遊西逛,日子倒是過得悠哉悠哉。
    直到秋季到來之後,我才正式地開始忙征地的事情。
    驚雲找來了省發改委的領導給湖跺市政府加壓,城投公司的負責人頂不住壓力竟然辭職了。
    最後參與競標的公司一共三家,其中有死神背景的兩家,再有就是我們的四倫集團,完成了驗資之後,以超級黑馬的姿態出現在了競標名單之中。
    16、
    驚雲在集團內部也發起了對何金的討伐,卻被集團偏向死神一方給輕鬆瓦解了,這讓他更加憤怒,有了另起爐灶的想法。
    9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正在百無聊賴地碼字,門鎖一響,進來一人,是久違的喬璐。
    她見到我,睜大了眼睛,旋即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兔子一般地撲了過來。
    顯然,卓然封鎖了我在她辦公室門口喊有容乃大的消息,不明所以的她疑惑地問:“你不是因為無人機的事情被關了禁閉麽?我還以為你七天之後才能回來!”
    我說這不朝中有人麽?
    有高位者給我打了掩護!
    喬璐說我真不想你和這個組織越走越近,他們不是好鳥。
    我說淩局也不是好人麽?
    喬璐麵露喜色道:“是他?那就沒問題!”
    我倒了一杯紅酒給她,她咚地給了我一拳,說你不知道我開車了麽?
    我說那正好,喝酒不開車,你就留下吧,不然那驚雲老是關心我種沒種。
    喬璐打了我一下,說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但是很抱歉,我今天還是要開車的,因為我有事要做。
    我說來了,她瞪大了眼睛說什麽來了。
    我說我來了,開車,做事,一起了!她對情緒高漲的我毫無辦法,隻能迎合,於是這個原本枯燥無味的黑夜是飽含內容。
    也許是動作太大,閃到了腰。
    深夜,我們都失眠了,她提議我帶她去看看新建的四倫大廈。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駕著喬璐的小奔來到那裏,集團的選址離航空路不遠,主打一個靠近湖跺的政治中心。其實,這是明麵上的說法,暗地裏,我隻是想離喬璐近點,哪怕有一天我被驚雲給三振出局了,也可以在一個離她很近的地方,時刻關注著她。
    此刻,剛剛完成圈地,這裏還是一個偌大的空蕩蕩的廣場。夜風一吹,叫人頗有些不適。我脫下大衣給她披上,她對著手心嗬氣說還是好冷。
    我說你剛才準備驅車去哪裏的?
    她麵色一凜,說本來有個機會,可以參加組織的一次聚會,但是被你使壞,泡湯了。
    我問她在哪裏的聚會,她搖頭說蓬蒿,我們屬於不同的組織,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否則就相當於是泄密。
    我知道喬璐有事先啟用高德地圖的習慣,找了個借口打開了她的手機,找到了一個神秘位置。旋即,給何金發了過去。
    何金的信息來的很快,說你的謹慎是對的,那不是調查局在搞聚會,而是驚雲設的一個局。今天,喬璐若是去了,怕是在劫難逃。
    他不忘揶揄我,說:我發現了,蓬蒿,因發騷而破局是你的一個專屬技能。
    我不屈不撓地給他發了20多個炸彈,直到他討饒為止。
    10、
    一路上,喬璐都在酣睡,顯是不知道自己在無窮無極的危險裏走了一大圈。
    幾天後,她把所有的衣物都搬了回來,還添置了一個偌大的化妝鏡,說:“蓬蒿,我累了,要不我們結婚吧!”
    聞言,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輕聲應允:“好啊。”
    她卻忽然嘴角上揚,帶著幾分俏皮:“你呀,想得美,我隻是隨口一提罷了。”
    那一刻,我仿佛被她的笑容所牽引,心中雖有遺憾,卻也溢滿了對她的寵溺與無奈。
    我們之間的故事,或許就是這般,充滿了未知與驚喜,也夾雜著幾分玩笑與真心。
    11、
    夏天把我喊道他的家中說:“看,大佬給的信息,現在的我的銀行卡數字已經頗有規模了!“
    我一看,他麽,裏麵已經清零了,他說的規模是指自己的卡號。
    夏天悲催地說:“就指望我們的四倫集團起錨遠航了,否則我真的就要去賣屁股了。”
    我說你到底把錢投到哪裏去了?
    他說佛曰不可說。
    我說佛才沒有空和你這個窮鬼拉扯個沒完。
    此時,他廚房的水壺哨聲響起,他屁顛屁顛地出去把壺提進來,泡了一壺茶。你還別說,離開了法院的工作,夏天變得冷靜了不少,這一手茶就泡的極為出挑,讓人讚歎。
    我們喝茶的同時,他把手中的香煙摁滅,說:“蓬蒿,在我的建議下,我身後的大佬也做了抉擇。“ 言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坐在他對麵,聽他娓娓道來。
    “他選擇了死神,而不是驚雲,現在我們是真正的一條船上的了。“
    他說,你別怪我!
    我說你和你身後的大佬這麽有誠意,我怪你個魂啊?
    他說:“該怪還是要怪的,大佬也有兩麵性,他表態的是一種傾向,卻選擇了兩頭下注。”
    “什麽?“
    “大佬說我們以後全部支持死神,但是關於啵礦的投資上,他全部資金卻都梭哈給了驚雲。“
    夏天的家客廳中央鋪著一塊地毯,上麵是複雜繁亂的蒲團之類的圖案,我注意到地毯邊緣有些花紋被不知什麽東西弄掉了,顯得很是不和諧。看氣氛有些尷尬,我於是問他程兔子呢?
    “走了“
    “為什麽走?“
    “她說我應該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這兩麵三刀的選擇就是個屁。“
    我苦笑搖頭,這程兔子還是大錘時代的性格,風風火火,嫉惡如仇。
    我說你沒告訴她我其實不介意的?
    他說我說了,但是她說這個理由不成立,還是走了。不知道還回不回來,他說著低下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12、
    被我喊作dear的卓然又跟我們玩了一手陰的,城投依然是委托了交警發布競標時間和地點,她卻故意晚發了公告,何金匆匆趕赴招標現場的時候,那競標已經結束了。
    好在隻有兩家公司競標,這程序上是有瑕疵的,我們還有最後一搏的機會。
    我們四人在魔芋裏相會,很快地從池子裏出來,來到大廳。
    何金說:“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死神在魔都和首都的資產受到了驚雲的阻擊,現在損失慘重,正在清盤之中。這次的競標,我們將失去一切外援。”
    吳壽則大咧咧地道,“放一百個心,以我和蓬蒿的資產相加,應該是不遜於驚雲集團的,否則他們也不會用這個陰招。”
    何金搖頭說:“你太樂觀了,據我所知,我們之所以被動,是因為我們之中出現了叛徒。”
    說著,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夏天。
    夏天麵色呈現一片灰暗色,說我也沒有辦法,身後那位大佬主導他的投資。
    我給他解了圍,說這個情況我是知道的。
    何金說你就濫好人,你可否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他那個大佬給驚雲的資金兩倍於你和吳壽的資產總合,且別說驚雲集團自身的常備金,人家就是不用陰招也穩穩地贏你們。
    大約10點多鍾,電話響了,我接通了之後,那邊的律師振奮地說:“周總,我們上訴成功,交警附屬樓的競標被定性為不合法,將擇日重新競標。”
    夏天一把搶過電話問:“得標的企業有沒有遭到什麽處罰?”
    那邊遲疑了一下,說:沒有,他們說對方不知情,不影響繼續競標。
    媽的!
    夏天猛地扔掉了電話,罵罵咧咧個沒完。
    何金雙手一攤,說:等於是又給了一次短兵相接的機會,但是死的肯定是我們。
    吳壽說能看著自己拚刺刀而死,其實挺悲壯的。
    我說盡人事,安天命吧!
    夏天說我再勸勸大佬,看有沒有轉機。
    13、
    我回到單位之際,卓然帶著一抹淺笑翩然而至。
    她的發絲已悄然及肩,未著製服,一襲長至腳踝的羽絨大衣輕輕裹身,胸前纏繞著一條咖啡色暗紋的大圍巾,平添了幾分溫婉的氣息。
    步入室內,她隨意地褪去大衣,解開圍巾,自顧自地落座於沙發之上,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我。室內靜謐無聲,直至我輕咳一聲,她才以一種近乎傲慢的口吻說道:“聽聞你們上訴有了結果,真是可喜可賀啊!”
    我目光向她望去,卻見她一身緊身警用t桖,麵色潮紅,飄然若仙,一隻腳隨性翹起,掛在沙發之間的茶幾之上,遠遠發出一聲嬌笑。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卓大,在這花前月下,美景當前,我們何不談談風月,豈不比那些俗事更為雅致?”
    卓然一愣,旋即笑靨如花,嬌聲道:“可惜啊,周蓬蒿你那套浪子之術對我無效,我卓然生就一個俗人,對什麽風月之事沒有任何興趣。”
    她慵懶地半躺,嬌好的身材一覽無餘,那一刻,月光籠罩,她恰如花中仙子,絕代風華讓百花黯然失色,可惜了,這如詩美人竟然是驚雲的手下,我收斂心神,說卓大,沒其他事情的話請你出去。
    “怎會無事?我是來給你忠告的!”她微微揚起下巴,挑釁地說道,“即便你們上訴成功,也隻是徒勞。在這個實力至上的世界裏,你們始終是弱者。”
    我說你大你說的都是對的,現在可以滾了!
    她說你別急,我來是因為有人投訴,你和喬璐工作時間在工作單位亂搞。周蓬蒿,你作為一個領導,不覺得這很下流麽?
    我麵無表情:“若你覺得那是事實,大可向上反映,撤了我的職。不過,我和你有一點不一樣,無論怎麽動,我對上麵的人都沒有反應。”
    她沉思了一下我的話,蹙眉說,周蓬蒿你含沙射影,極為粗鄙。
    我說除了含啥射啥的,我還有更粗鄙的,你要不要試試?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昏頭了,我竟如同初見時那般,猛地將風情萬種的卓然攬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口,瞬間便解開了她身上的束縛。我的動作狂野而猛烈,猶如一隻捕獲獵物的雄鷹,在廣闊的天地間肆意翱翔……
    14、
    那場突如其來的邂逅,如同夢境般不可思議,我與卓然之間竟不可思議地產生了交集。事後,她喘息未定,卻並未動怒,反而以一種莫名的姿態再次貼近我,雙腿輕輕搭在我的腿上,肆意地摩挲,她的身體如同燃燒的火焰,熾熱而柔軟。
    “卓大,這是要舉報我嗎?”我試圖用玩笑的語氣化解這份尷尬。
    “該死的,叫我卓然!”她轉過身來,呼吸中帶著淡淡的香氣,臉龐緊貼著我的臉頰,輕笑道,“我發現,你這個看似放蕩不羈的家夥,臉竟然比我還紅,看來你也挺緊張的。”說完,她竟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讓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猛然驚醒,若是這一切都是驚雲的布局,那麽我和喬璐的未來將何去何從?卓然似乎看穿了我的擔憂,冷冷地說道:“現在才意識到,是不是有些晚了?”
    我長歎一聲,問她:“隨便,可以抽煙麽?”
    “周蓬蒿,你還真信以為真了?”她輕蔑地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覺得我這個位置的人,會輕易出賣自己的身體嗎?會向下兼容到你這種程度?”
    我歎了口氣,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問:“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卓然迅速整理好衣物,冷聲道:“我還沒想好,暫且留著你的愧疚吧!”她的眼眶微微泛紅,讓我心中一陣悸動。她幽然地道:“給我倒一杯紅酒!”
    我苦笑說這是辦公室,哪裏來的酒?
    她挑眉:“你也知道這是辦公室?你這家夥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裏胡來了吧?”她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力度之大讓我幾乎感到疼痛。片刻後,她才鬆開,緩緩說道:“周蓬蒿,我問你,接下來我們是敵是友?”
    我搖了搖頭,心中一片茫然:“我不知道。”
    她笑道:“你真笨,也是一種特殊的友誼,你為何要將我拒之門外?不過也好,等你們戰勝驚雲之後再議吧。”
    我說你看好我們能搞定驚雲?
    她詭異一笑,說,說實話,不是很看好,但是死神他老人家不死,我終究還是會把票投給他!她走的時候,輕輕帶上了門,旋即,又推開,探出小腦袋,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飛吻。
    此刻,樓下,喬璐猛地敲了敲窗戶,嚇得我差點魂飛魄散。
    15、
    我猛地站起身,心髒砰砰直跳,汗水順著額頭滑落。
    樓下的喬璐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敲窗的聲音更加急促且帶著一絲不安。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走向窗邊,向下望去。
    喬璐站在那裏,一臉焦急地抬頭望著我,眼中滿是疑惑和擔憂。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試圖用眼神安慰她,但內心的慌亂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小妮子邀我共赴一場兜風之約,我心虛地推辭,讓她掌舵,自己則蜷縮在副駕駛的角落,思緒萬千。她一愣,說你如此頹廢,是因為征地一事被驚雲他們給玩了麽?
    我說隻有我玩他們的份,不知道怎麽搞的,腦袋裏全是卓然性感妖嬈的身軀。
    我們的車程,本該是一場逃離喧囂的旅行,喬璐卻刻意繞開大路,偏愛那些灑滿陽光的坦途。直至一條靜謐的河畔小徑映入眼簾,她提議下車漫步,我點頭應允。
    這北風呼嘯,吹得路邊的樹枝高低橫斜,瀝青的路麵不時被突然變化節奏的寒風吹過,細小的塵土海浪一樣追逐而來,幾片枯葉被吹得淩空飛起,掃過我們的前方,感覺有些恐怖。
    喬璐突然的話語,如寒風中的一聲驚雷:“蓬蒿,我或許要離開一陣子。”
    我心頭一震,追問之下,她卻選擇了沉默。
    我們踏著落葉與風聲,影子在昏黃的路燈下拉長,她的臉上,雖光影交錯,但那抹悲傷,我卻看得真切。
    這條路很快到了盡頭,她終於說:“組織的命令,在你和重回調查局之間,隻能選擇一個。”
    我苦笑,仿佛精心準備的兜風之旅,卻在最不經意的巷口,被遺棄。“這就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出遊,你卻在中途,悄無聲息地離去。”
    喬璐咬了咬那讓我無限癡迷的嘴唇說:“蓬蒿,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一個有理想的人,我對調查局的事業始終虔誠”
    我說我懂了,祝你些啥比較不讓我悲傷呢,我得好好想想。
    她說那你就祝我重回調查局順順利利吧!
    “好!”我雖然應承,心中卻五味雜陳。
    那一夜,她滿足了我所有的請求,驅車至一處更為隱蔽之地,任由我放縱。然而,當我試圖將那份在卓然身上釋放的情感再次點燃時,卻發現,一切已變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