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要被海倫娜玩壞了!一定是鬧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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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知道自己差點把海倫娜玩沒了,心裏心虛的很。
可他表麵上卻裝得波瀾不驚一樣。
他下意識的撓了撓胳膊,然後笑嗬嗬對海倫娜說道:“看來效果不錯咳。放心吧,別人會忘了你,但我不會的。”
海倫娜眯著眼睛盯著著羅蘭,半天也不說話。片刻後,她說道:“你不會又把我忘了吧?”
羅蘭信誓旦旦的說道:“怎麽會!咱們兩個是‘抱在一起’的,我不可能忘了你的。”
海倫娜火大指著天橋盡頭高塔上的一個窗戶,說道:“那為什麽剛剛我都進屋了,你還不跟著。我在那邊叫了你那麽久,你還在這看著天上的雪花,都不答理我的!”
羅蘭“”
“你別攥著鏡子了,快點給我吧!我知道怎麽弄回名字了這東西還是放我這兒保險!”
不知道海倫娜剛剛又對羅蘭說了啥,她一把拿走了魔鏡,將它變小揣在了自己的袖子裏。
她看著魔鏡有些小激動的說道:“太好玩了這才是真正的魔法呀!”
“你先別拿走啊,我還要用一下的。”
羅蘭伸手索要魔鏡。
海倫娜愕然的問道:“你剛剛不是說,你擔心你和我一起用了魔鏡後,咱倆會互相遺忘,搞出幺蛾子嗎?所以我用魔鏡抹除名字,你不用魔鏡,而是使用夏塔的隱匿術。”
羅蘭的臉色不由微微一僵,他拍了拍腦門,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哈:“啊對對對,是這樣的。”
海倫娜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她暗道:“我真是無了個大語了!學長肯定又把我給忘了所以連剛剛我們兩個做了什麽事,說了什麽話,他都忘了!”
實際上,剛剛兩人有過不少對話。
海倫娜從羅蘭這裏了解到了所有的原理,發現羅蘭、凱瑟琳等等八個人就是自己的錨點。所以就算她失去了存在感,人們也不會徹底忘記她這個人。依然不會消失。
而且隻要她拿著魔鏡,又能隨時把自己的存在感找回來。因此海倫娜擔心的事情並不會發生,所以她便不再擔憂了。
於是海倫娜便展露出了巫師的好奇天性,說出了‘太好玩了,這才是真正的魔法’這句話。
羅蘭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和海倫娜討論過有關於‘魔鏡’的癲論。他又給海倫娜講了一遍這個癲論。
羅蘭最後說道:“海倫娜,我們之間就像是有一條線連著那樣。隻要我去特地關注你,我就能感覺到你的存在了。不過”
海倫娜接口道:“不過,考慮到你可能會忘記關注我,所以咱們定一個暗號是吧?”
羅蘭微微一愣,說道:“對。”
海倫娜繼續說道:“我之前拉你衣服時的效果不錯,所以咱們就用這個作為暗號吧如果我拉你衣服你又沒有反應,我就掐你一下。”
羅蘭挑了挑眉毛,說道:“咱們倆想到一起去了。”
海倫娜翻了個白眼,說道:“學長,你胳膊上的肉太厚了,掐起來手疼。我還是掐腰吧。”
羅蘭愕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發現小手臂上麵有一小塊淤青。
羅蘭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精彩了起來。他說道:“我們之前已經定過暗號了?”
“快走吧,學長,一會那邊都要開完會了。”
海倫娜不想再和羅蘭廢話了,她挽住了羅蘭的胳膊,生怕他再把自己忘了。
羅蘭用夏塔的秘術隱匿起了自己的氣息,隨後便跟著海倫娜進了高塔。
海倫娜對這裏非常熟悉,她直接便帶路前往了作戰會議室。路上他們碰到了不少人,但這些人卻都將兩人無視了。
就好像他們不存在一樣。
羅蘭用的隻是神秘側的秘術而已,所以他在路上小心翼翼的,生怕與別人撞在一起。被人感覺到。
可海倫娜卻像是真正的融入到了神秘中一樣,哪怕是她撞到了人,或者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鬼臉,那人也會無視她。認為是周圍的人在對自己惡作劇。
海倫娜的各種調皮動作,看得羅蘭心驚肉跳,他不由惡狠狠的瞪了海倫娜一眼。
海倫娜的確不會被發現,但如果她動作太大,別人會發現羅蘭,並以為事情是羅蘭搞的!
這個時候,羅蘭突然看到海倫娜又去扯別人的鼻子了,嚇得羅蘭急忙鬆開了海倫娜的手。
那人被扯了鼻子後,朝著四周打量了半天。目光在羅蘭周圍看了好幾眼,嚇得羅蘭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羅蘭心中暗道:‘這人不過是一個一階的騎士,他是怎麽感覺到我的存在的?夏塔老師的秘術雖然比不上魔鏡那樣全麵,但好歹也是神秘側的秘術啊。
這灰隼堡真是臥虎藏龍’
暗暗的擦了擦冷汗後,羅蘭有些疑惑的朝著四周看了看。
‘對了,作戰會議室是怎麽走的?我路上好像問過路,是個女孩好像是城堡主人的兒媳婦,叫什麽伊莎貝拉。她還好心的給我領了一段路’
羅蘭左思右想,越想越是疑惑。
自己是要去偷聽巴爾伯爵與附庸們開會內容,怎麽會讓伊莎貝拉小姐領路?
一定是自己記錯了自己應該向她問了路,沒有讓她領路。
可是自己是怎麽認識伊莎貝拉的?
恍然間羅蘭全都想起來了。
自己一醒來,就睡在了愛德華夫婦的床上,然後伊莎貝拉小姐進來了。
她把自己當做了她的丈夫!
兩人在出門的時候,還碰到了一夥人。幸虧伊莎貝拉小姐幫自己打掩護,不然自己就暴露身份了。
之後,兩人聽聞伯爵在開會,自己便琢磨著去偷聽。
羅蘭不記得自己和伊莎貝拉談了什麽了,但他記得伊莎貝拉好像把自己送到了天橋。然後兩人就莫名其妙的分開了。
羅蘭揉了揉額頭,暗道:‘我在維爾米克的聖靈事件中,落下了一點失憶症的病根。本來這病已經治好了,但在冥河裏遊了一圈後,病情一定是又複發了。’
‘伊莎貝拉小姐一定是告訴過我路線了,可我卻忘了這可怎麽辦。’
正當羅蘭發愁自己該怎麽走的時候,羅蘭震驚的發現,腳下的這個走廊,不是剛剛自己站著的走廊!
這裏似乎是城堡一樓的一座大廳,確切的說是城堡戰備區中的一片區域。這片區域亂窩窩的,有不少司務長之類的負責後勤的軍官,還有不少貨物,那些貨物應該都是樣品。
一些商人,或是鐵匠正圍著司務長們吵吵鬧鬧的,還有一些傭兵追著司務長們商談契約,溝通報酬。
大廳中的人進進出出熱鬧得很。為了方便進出,大門是開著的,門口用來遮擋風雪的厚重獸皮也是半撩起來的。
廳內的火坑燒的很旺,門外的風雪也很大,不斷有風雪吹進來,也沒有人去清掃。人們的靴子踩著冰雪帶進了屋內,冰雪又在廳內融化開來,廳內泥濘不堪。
這裏怎麽看都像是一處發布任務的地方,或者處理雞毛蒜皮事兒的後勤地帶。
但羅蘭卻莫名的感覺,他眼前兩米之外的那個大門內的屋子,就是作戰會議室。
而且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該死!我的失憶症越來越嚴重了!’
羅蘭有些猶豫,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是特別好,那麽還要不要按照原計劃進去偷聽?
關鍵是,這裏人多眼雜,領主們會在這種地方討論那些決定灰隼城命運的事情?
要是大家隻是在探討一些雞毛蒜皮的日常事物,然後自己冒險進去了,又被人發現了,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這大廳裏人太多了,軍官們時不時就看一眼會議廳的門口,不讓人靠近這裏。
有人已經朝著羅蘭這邊瞄了好幾眼了。
即使是羅蘭也不敢在這兒多呆,他打算走了。
就在這時,會議廳的大門突然被‘風’吹開了。
這大門一開,門內亂窩窩的爭吵聲便迎麵而來——屋裏的確有一大堆的領主,他們好像正圍著一個大沙盤吵架。
門被‘風’推開了後,過堂風便呼嚕嚕的將屋內的窗子吹開了。風雪頓時湧入了屋內。
屋內的領主們不由愕然的看向了門外,他們明明記得,之前最後一個人進來的時候,沒有插門,搞得門窗被風吹開了,暖氣都被吹散了。
那時候大家還罵了一番,然後將門給插上了。
——“詹姆斯,把門插上!凍死人了!”
屋內有人對屋內門口守著的一個騎士們叫喊道。
騎士們趕緊過來關門。
眼見門就要關上了,羅蘭卻沒打算進屋,他轉身就要走。可就在這時,一股‘狂風’吹過,竟是把羅蘭推進了大門。
羅蘭暗罵:‘草,今天的風怎麽這麽大!’
屋內的人也在吵嚷。
——“把窗戶關嚴實些,這雪下得越來越大了。”
在領主們的叫嚷中,大門被重新關好了。
羅蘭無奈的走到了沙盤附近的一個火盆前烤起了火。
屋內有壁爐,但卻也擺了好幾個大火盆。
這屋子平時應該是經常開著門的,否則裏麵的人呆久了容易悶死——八成平時開會時,大家一邊在屋裏吵,一邊叫喊外麵的軍官們辦事情,取文件啥的。
今天能關門說事兒,已經算是大家注意保密了。
似乎這些人根本不擔心他們談的事情,會被門外的人偷聽到傳出去一樣
不過,門外那麽多眼睛,窗外好像還是軍營。奸細想混進來可不容易。即使是羅蘭也不敢門口多呆。
那麽,如果能進入戰備區的商會與傭兵都是‘自己人’,甚至整個城市的人都是自己人的話。大家的確沒必要非得找一個密室偷偷商量事兒。
而且,領主們討論的好像也是正大光明的事兒。
就在這時,羅蘭感覺到了一股目光。
他轉頭看到沙盤首端,在那裏,擺放著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
原本坐在椅子上沉思的中年人,此時正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羅蘭。
在羅蘭與那個中年人目光相交的一刻,羅蘭立即就知道他是誰了。
——巴爾伯爵!
這個人明明隻有半神的境界,可羅蘭卻莫名感覺他比奧維利亞那個女人還危險!
此時此刻,羅蘭心中非常震驚,可他臉上卻是波瀾不驚。他淡然的對巴爾伯爵搖了搖頭,那意思就好像是‘我就是來看看,你別聲張’似的。
巴爾伯爵愕然的又看了看羅蘭,隨後他的目光漸漸熾熱了起來。
羅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想道:‘我莫名的感覺,這家夥好像比那個主教還虔誠但在這種虔誠中,卻又帶了幾分複雜的親情、愧疚與自豪。’
羅蘭心中感覺有點不太舒服,因為巴爾伯爵把自己當做了他兒子。
羅蘭暗道:‘我們長得有那麽像嗎?愛德華是怎麽死的?’
羅蘭根本不知道自己降臨時,愛德華夫婦正巧被當做祭品祭掉的事情。更不知道巴爾伯爵以為神降臨到了自己兒子的身上。
他還以為巴爾伯爵在看著自己睹物思人——的確也算是如此。畢竟伯爵清楚,這已經不是自己的兒子了。而是自己的神。
很快,羅蘭和巴爾伯爵的注意力,便都被領主們討論的內容轉移了注意力。
眾人竟然在討論‘黎明修會’!
從內容來看,灰隼城現在遭遇的劫難,與黎明修會有很大的關係。
——“你們沒聽那個奧維利亞今天說的嘛?教廷懷疑黎明修會叛變,於是以此為由派兵來固防。言外之意,就是懷疑我們與巫師勾結!”
——“放他娘的狗屁!那群貪婪的蛀蟲,這次連理由都懶得找了!他們是懷疑我們與巫師勾結麽?他們是懷疑我們是異端!”
——“波旁皇室與樞機教團貪婪這地方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就算咱們和巫師們撇清關係,並證明自己沒有叛教,他們也不會早晚會將咱們趕走的。”
羅蘭深以為然。覺得教廷的確在找借口。
首先,作為黑淵巫師,羅蘭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南方有什麽家族和東境的巫師有關。
其次,之前聽‘伊莎貝拉’說,這兒雖然是通往南方聖都的門戶。但它處於南方腹地。距離維爾米克不說有十萬八千裏遠,也是從東北到江蘇這樣的距離!
中間不知道要跨越多少城市和要塞呢!
如果是普通的部隊,從維爾米克打到這兒,沒有幾年打不下來。
就算是巫師們集結部隊的效率不比現代低多少,不管不顧的派一支空軍突襲這裏。也要考慮後勤,考慮打下來能不能守住的事兒啊。
何況,現在巫師們剛剛在維爾米克落腳,還沒紮穩腳跟呢。怎麽就開始考慮在灰隼要塞固防的事兒了?
這時,羅蘭突然看到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張椅子!
椅子上坐著一位年輕的少女那似乎是‘伊莎貝拉’小姐,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弄來的椅子,坐在了巴爾伯爵附近。
她一隻手拄著下巴,一隻手正百無聊賴的玩著沙盤上的小木棋子。
似乎是感覺到了羅蘭的目光,‘伊莎貝拉’小姐調皮的對羅蘭眨了眨眼睛。
‘等等伊莎貝拉不是死了嗎?!’
羅蘭猛的揉了揉眼睛,在往那看,發現那裏哪有什麽人,就一張空椅子。
再一看,椅子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我真是日了狗了這城堡裏是不是鬧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