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真正的革命軍幹部!拯救伯爵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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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羅蘭‘重新看到’海倫娜的時候,便能清楚的清楚的感覺到她了。
他知道自己沒法和伯爵直接談,於是便暗中告訴海倫娜趕緊給自己解圍!
海倫娜在這兒呆了三個月了,對革命軍的事兒比羅蘭知道的多。當然,她也是不能直接和伯爵談的——但她能表達革命軍並非不想談的態度!
在伯爵的心中,自己的兒子一點都不成熟!
而且他現在還在和兒子生氣!
所以,隻要海倫娜闖進來,在父子吵架當和事老,然後羅蘭裝做意氣用事的走人,這事兒就會從‘革命軍不想和你們談’變成了‘兒子在意氣用事’了!
革命軍沒有表達不想談的態度,不想談的是伯爵那不成熟的兒子!
這麽大的事兒,怎麽可能會因為兒子的意氣用事就不談了!
但伯爵會讓兒子走——不讓走,兒子也會‘意氣用事的走’。
伯爵會給兒子冷靜的時間的。甚至會故意晾一晾他兒子也會在當天晚上兒媳婦的勸說中冷靜下來,然後在第二天低姿態的找父親再談的。
這便是羅蘭的劇本了。
父子吵架正常的很。
隻要海倫娜突然敲門進來打個岔,他就能脫身了。就能有時間把正主找回來溝通一下了。
這個劇本很簡單,但卻很有效。
可劇本卻好像有點不對勁因為在劇本中,根本就沒有什麽信。
這時,海倫娜已經拿走進了屋——她手裏沒有什麽信,但她身後卻跟了那位教區主教,一位貴族附庸,以及一位略顯憔悴,但卻麵容剛毅的女人。
自己與貴族附庸,此前正是跟在奧維利亞身邊的人而那位女人的衣服和‘審判長奧維利亞’的衣服一模一樣!
有那麽一刻,羅蘭還以為這位女子是奧維利亞。
那女子進屋後看了一眼羅蘭,似乎是‘猜’到了羅蘭的身份。她對羅蘭點了點頭,便也進了屋。
羅蘭恍然大悟——這女子便是奧維利亞假冒的那個人,所以現在是正兒八經的革命軍來了!
她知道愛德華這個人,但不認識愛德華!
羅蘭感到有些奇怪,因為這位女子此前在奧維利亞那裏,奧維利亞既然知曉了女子的身份,肯定不希望她與伯爵他們碰頭。
所以按理來說,她不會放掉這位女子才對。
可女子現在不光出現在了這裏,還拿著一封信這封信之前肯定沒有帶在女子的身上,但奧維利亞在得知了女子是革命軍後,肯定會想法找到這封信看一看的。
她看了信,然後卻又放了這位革命軍幹部,讓她來和伯爵見麵了這很奇怪。
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那就是革命軍女幹部不知道愛德華長什麽樣!
愛德華作為革命軍中原本負責灰隼城革命工作的負責人,革命軍女幹部入城這麽久了,卻都沒有和他碰個麵!
此時,伯爵接過了信件,他看了看後,便皺起了眉頭。
他看了看羅蘭,說道:“你先出去吧。”
羅蘭此刻心中非常好奇,但他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他看了海倫娜一眼,海倫娜裝作沒看到羅蘭的樣子,賴在屋裏不走,打算偷聽。
伯爵好像也沒有趕海倫娜的樣子——兒媳婦比兒子懂事多了,而且也是革命軍中想要和談的這一派的人。所以他願意把兒媳婦留在這兒。
羅蘭腦子一轉,便猜到了伯爵的想法,他暗道:‘回頭問海倫娜吧。’
羅蘭腳步不停,轉身出了門。
在身後房門被人關上的那一刻,他聽到了那位陌生女子義正言詞的告誡。
——“巴爾伯爵,諸神在天使河畔的統治必將結束,您作為這裏的封建領主,希望不要”
碰的一聲,大門關上了。
羅蘭臉色一陣古怪。
那位女子的態度好像是過來勸降宣戰的。
羅蘭暗道:‘怪不得奧維利亞會把這位革命軍的幹部放出來和伯爵碰麵’
奧維利亞本來肯定懷疑伯爵與起義軍有聯係,但這位革命軍女幹部和那封信,卻說明著伯爵和起義軍之間有很大的矛盾。
這與領主們的說法完全不同!
原本的革命軍,肯定是與伯爵有聯係的。至少是有談判的意思的。但現在卻極其強硬。告訴伯爵隻有投降一條路可走。
這說明革命軍的內部發生了巨大的變動,這場變動發生的非常突然,也非常的徹底。
以至於不明真相的奧維利亞都以為伯爵和革命軍一直有矛盾呢!
就算雙方沒有矛盾,以革命軍今天表達的強硬態度來看,雙方也不會聯手了。
奧維利亞希望雙方談崩,於是便將革命軍女幹部放出來和伯爵見麵了。
羅蘭暗道:‘聖教軍大軍即將來臨,起義軍和貴族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打起來!
就算這仗該打,我也得弄清事情的脈絡才行,否則我想插手都沒有頭緒!
愛德華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必須盡快把愛德華弄出來了。’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果革命軍和灰隼城打了起來,天使河畔就要被聖教軍拿到手了。
占領天使河畔的人,可以是巴爾伯爵,可以是革命軍——因為雙方都可以成為巫師們的朋友,至少能談,能合作。
但是絕不能將這裏給聖教軍!
所以,這事兒羅蘭必須得插手。而且他需要愛德華的幫助。
羅蘭腦中在思考,但腳步卻沒有停。
他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出了不遠處的大門,來到了風雪裏。
這大雪非常的寒冷,風一吹,羅蘭感覺骨頭都在冷,渾身不由一個激靈。
他看著漫天的大雪,不由皺起了眉頭。
有一件事在羅蘭心中疑惑不已。那就是自己為什麽會進入冥河中去。
將愛德華弄出來簡單,但強行將他從自己體內拽出來,他的意誌力也將會受到打擊,進入靈魂虛弱的狀態。
這種副作用好解決,但羅蘭擔心他會被衝刷到冥河中去。
羅蘭回頭看向了門內的戰備大廳,心中暗道:‘灰隼城的建築可以阻擋‘冥河’力量的衝刷,這城堡的建築肯定有特殊的設計。
河畔人肯定知道怎麽暫時的阻擋那種冥河的寒流,至少貴族們清楚。
這城堡裏中有很多區域,都能阻擋寒流。比如愛德華的臥室,但他的意誌力和靈魂力量可沒法和我比在臥室把他拽出來還是不夠保險的!
城堡裏必定也有那種更加保險,不會被冥河寒流衝刷的特殊地方!’
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力量,羅蘭覺得自己現在用一些手段已經不成問題了。
他走入了大雪中,朝著城堡的第三庭院的方向去了。
風雪很大,還有朦朧的霧氣。以常人的目力,超遠去看便是白茫茫一片了。羅蘭的視力非同一般,但能看到的東西,卻也不必普通人強上多少。
也怪不得領主們都說很多事情要雪停之後再進行,這種天氣別說在外麵打仗,走在城堡的庭院裏都能迷路。
如果不是對這裏非常熟悉的人,可能逛了好半天都在一個庭院裏打轉——轉了一圈後,都不知道庭院裏有啥人。
羅蘭在路上一直朝著周圍眺望,隱約能看到中的一些建築。分辨出自己現在處於‘第一庭院’裏。
站在庭院的中心處後,羅蘭能看到前方的高牆,能隱約看到高牆上好像有人巡邏,以及高牆上塔樓的模糊輪廓。
身後是宏偉的灰隼城堡,城堡的下方牆體還算清晰,上方超過五層樓便深入了白茫茫的大雪,什麽也看不清了。
羅蘭之前在會議室看到了城堡的模型,知道灰隼城堡是一個回形的大方塊。
這是十分常見的巨型城堡建築結構,不過正常的城堡是一個整體。但灰隼城堡卻像是一個被切成了四塊的豆腐,每一塊區域都是獨立分開的,中間的‘大縫隙’由天橋連接。
整個回形的城堡分成了五個大庭院,由四個主體建築和四五十棟房屋組成,每一個庭院中都有一個主體城堡建築和一片建築群。
第一庭院就是羅蘭出門的地方,出了主體城堡外,庭院中還有多個鐵匠鋪、多個馬廄、騎士校場以及一個小釀酒廠。
第二庭院中的建築群主要是兵營、大校場、教堂等等建築。那座教堂不大,但卻很精美,而且它的尖塔是彩繪的——這座赫拉卡教堂在天使河畔應該非常出名。
羅蘭懷疑第二庭院的教堂下方應該有一片地下區,伯爵他們舉行的邪教儀式應該就是在地下搞的。
此時,羅蘭已經走出了第一庭院,路過了第五庭院。
第五庭院就是回形城堡中間的那片空地,庭院裏沒有什麽建築,朝裏麵一看,會發現裏麵生長了一堆長青的不眠樹和一些喜歡寒冷的魔藥。
第五庭院的四個入口都是風口,裏麵的風雪呼嚕嚕的。即使是在沒有雪的天氣裏,裏麵恐怕也會刮著雪。
這裏的環境讓不眠樹與那些魔藥生長的非常好,也隔絕了城堡的四個主體。
如果敵人攻占了城堡中的某個主體,便會因為第五庭院中的冥河寒風的緣故,無法直接用神術或魔法進攻其它區域。
而處於另外一棟城堡主體中的‘奧維利亞’小姐,自然也無法感知到第一庭院這邊的會議廳的情況。
第五庭院,算得上是城堡裏的魔藥園了——當然,這裏叫做聖藥園。
而第一庭院和第二庭院是城堡的下城區。第三庭院和第四庭院是城堡的上城區。
那裏有地窖,有奢華的臥室,客房、餐廳、圖書館、畫廊、禮拜堂、宴會廳等等等等。伯爵一家人以及近期趕來守城的附庸貴族客人們,都住在城堡的上城區。
羅蘭站在第五庭院中眺望了一會,暗道:‘愛德華的臥室就在上城區的某個高塔中"
很快,羅蘭的目光便找到了那座高塔。那裏是第三庭院中的城堡主體建築。
羅蘭暗道:‘之前我和海倫娜,應該便是從那棟建築,通過天橋穿過了第三庭院,然後進入高塔碰到了奧維利亞。
之後,我們又進入了天橋穿過了第二庭院——我們在天橋上使用了魔鏡,然後便進入了高塔,來到了第一庭院中的會議廳了。’
‘伯爵現在就在第一庭院裏,我不能在第一庭院中找地方弄愛德華的事情。
第二庭院中,有祭壇我就是那在那裏被衝刷到冥河中去的,不能在那附近找地方把愛德華拉出來。
所以我必須在第三和第四庭院中找一個地方。
但我必須避開奧維利亞第三和第四庭院中都有客房,不知道她會住在哪。’
羅蘭決定找人問一問。
他穿過了第五庭院,進入了第四棟城堡主體建築,這棟建築屬於第四庭院內的建築。奧維利亞之前是在第三庭院那邊逛的,羅蘭之前沒來過這兒。
進門後,幾位仆人便迎麵走了過來,他們撣掉了羅蘭身上的雪,為他批了一件溫暖的絨皮。
羅蘭詢問了一下奧維利亞小姐的情況,仆人們表示管家之前給奧維利亞小姐在這棟建築中選了一個上好客房,但奧維利亞小姐好像不打算在這邊住。
半個小時前,她還在這棟建築中的畫廊和圖書館閑逛,羅蘭或許可以找管家問一問——但管家和奧維利亞在一起。
不過,圖書館和畫廊那裏有不少大學士,他們應該知道奧維利亞的行蹤。
一位仆人說道:“少爺,您剛剛大病痊愈,又吹了風雪。早些去泡一泡溫泉吧。不然晚上又要夢見冥河了。”
羅蘭心中微微一動,暗道:‘溫泉?看來這便是一處能阻擋冥河氣息,甚至治愈後遺症的地方了。’
羅蘭不由看向了這位仆從。這一看,羅蘭心中便是咯噔一下。
他發現這位仆人和別的仆人不一樣,別的仆人都低著頭不敢直視自己,但這位仆人卻用關懷與熾熱的目光盯著自己。
羅蘭心中暗道:‘這個仆人是邪教徒中的高層當然,其他人也是邪教徒!’
所有不敢直視羅蘭的人,八成都是邪教徒——他們把羅蘭當做了神,所以不敢直視他。
而那些像是敢像伯爵那樣直視羅蘭的人,也都是邪教徒——他們認為神還未在愛德華的體內徹底蘇醒,需要更多的關愛。
羅蘭放眼看向了大廳中侍立著的騎士、仆從們。有人在低著頭不敢直視羅蘭,有人在用狂熱與關懷的目光看著羅蘭。
羅蘭心中暗暗叫苦道:‘如果,這裏有正常人。他們看到我和愛德華長得不一樣,一定會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才對。
而不是不敢直視我,又或者用這種狂熱的目光看我
這些人恐怕都是邪教徒。
甚至這城堡裏,所有人可能都是邪教徒!
至少那些認識愛德華本人的人,肯定都被換成邪教徒了。’
許多邪教徒都把羅蘭當做了愛德華,他們中有很多人肯定對自己的主人是非常熟悉的。
尤其是那些仆人,自己的主人是什麽性格,有什麽習慣,他們比伯爵本人還清楚!
他們隻要和羅蘭聊兩句話,就能知道羅蘭到底是不是愛德華了!
那位仆人似乎想要帶羅蘭去溫泉,羅蘭哪敢讓他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