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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諾方鳳鳳二人偷情的梗概已經厘清，加之已經從方鳳鳳家物業處取得了他們夫妻二人在陳諾案發當日至次日均未出小區單元樓的視頻證據，基本可以排除夫妻倆的作案嫌疑。
    江鶴她們判斷從方鳳鳳這邊暫時再問不出新線索後，又沒有支撐申請拘捕她進警局，二人索性讓方鳳鳳先回家休息。
    目送她離開後，江鶴心裏百味雜陳。
    《一百零一夜》真的是個戀愛向遊戲嗎？一個試玩卷，居然扯出了兩對出軌的夫妻，一個偷情的男人。
    玩家是來這體驗戀愛感的嗎？分明是來這切除戀愛腦的！
    如果不是反複在心裏強調這隻是一款遊戲，身邊人事物的真實性差點就讓江鶴忘記自己身處遊戲而非現實生活。
    江鶴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下午2點。
    “葛強的酒吧還沒營業。不如趁著天亮，我們去趟醫院吧。”
    阮鈴有些驚訝：“林意就職的醫院？”
    “嗯，我有些在意的事。”
    阮鈴的眼睛又大又有神，仿佛會說話。
    江鶴被她好奇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補充說：“比如，林意是個什麽樣的人？”
    ……
    南江第一人民醫院位於西城區，是整個南京市最大的公立醫院，醫生、病人、家屬人流密集。
    考慮到兩人是來進行走訪而不是抓捕，她們選擇換常服行動。
    阮鈴穿了一件白色麻花的小毛衣，搭配上淺色的牛仔褲，整個人的氣質愈發像隻小羔羊。
    而江鶴則是灰色t恤配工裝夾克，配上齊耳的短發和棒球帽，另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畫風不搭的兩人一進醫院就迷路了，繞了半天才知道，林意的辦公室不在問診樓，而在住院樓的最頂層。
    中午還沒來得及吃飯，過量的思考加上又走了這半天路，江鶴感到有點頭暈。
    阮鈴也注意到了同伴的變化：“阿鶴，你是不是低血糖了？”
    低血糖嗎？江鶴自己也不清楚，遊戲給她分配的這個身體確實算不上強壯。
    “你先在這坐一會，我去售賣機買個飲料。”
    江鶴感激地笑笑：“麻煩你了。”
    阮鈴機動力很強，盡管她中午也沒吃飯，到下午臉色仍舊紅潤，行動依然十分敏捷。
    沒一會的功夫，阮鈴就回來了。
    咦！她身邊怎麽還跟了一個男醫生？
    “阿鶴，你猜我碰到誰了？”阮鈴興高采烈地做著介紹。
    “這位是謝璟凡，謝醫生。我在警校的時候，謝醫生給我們帶過急救課。”
    “這是江鶴，是我在警局裏的辦案搭檔和好朋友。”
    兩人滿打滿算才一起行動了兩天，就算好朋友……了嗎？
    雖然心裏並不十分認同阮鈴對朋友的定義，江鶴擰上剛喝完的飲料瓶蓋還是禮貌地打了招呼。
    謝璟凡雙手插進了白大褂的口袋：“聽說你們要去找精神科的林主任？我正好要去住院樓，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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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敲門聲，隔壁一位護士探頭出來問道：“你們找林醫生嗎？”
    阮鈴亮出的工作證，護士連忙出來，為二人打開了林意的辦公室門。
    “是的，我們是市刑警隊的警察，林意醫生失蹤了，我們來走訪下情況。”
    “林主任失蹤了！？”開門的護士愕然瞪大了雙眼。
    “她這兩天來過醫院？”
    “還真是沒來過。”護士恍然大悟。
    “這麽說的話……前兩天，林醫生丈夫的公司就打電話來問過，當天不是林醫生值班，我們也沒當回事，沒想到今天該值班的時候也沒來。”
    林意的治療室幹淨的刺眼，桌麵上除了一本正在填寫的病曆以及一隻黑色簽字筆外，什麽東西都沒有。而且，不僅如此，就連桌子旁的垃圾桶也是空無一物。
    “林意很可能有潔癖或者強迫症。”江鶴暗自推斷，“這倒確實凶手清掃犯罪現場的特征。”
    白色的牆麵上除了林意的個人簡介，就隻有幾個病人表達感謝的鮮豔的紅色錦旗。
    阮鈴正要翻閱桌上攤開的病曆，護士立馬快步上前合上收走。
    “對不起啊，我們醫院有規定，病人的病例是需要嚴格保密的，尤其林主任是精神科的醫生，她的治療記錄裏存在著大量的患者隱私。非要查閱的話，需要警局出具調閱函。”
    “好的。”護士按規定辦事，兩人隻好作罷。
    診室外麵突然傳來了熱鬧的腳步聲。
    “哎呦，這是哪個小帥哥誰來了！”隔壁房間內的兩位護士熱情地打著招呼。
    “姐姐們好！我來找林醫生複診。”
    “今天沒林醫生的號啊！”護士長說。
    “就是因為最近一直沒放她的號，我才直接來找她的。”
    江鶴和阮鈴被說話聲吸引回頭，隻見三位護士親熱地圍著站在門口的年輕小夥。
    “兩位警官，這就是之前給林主任送錦旗的病人，小候。”
    “護士叫他‘小候’，不是‘候先生’、也不是‘病人’”。
    聽護士的稱呼，似乎很熟悉麵前的這個年輕人一樣。
    江鶴停下筆，問：“給林醫生送錦旗？”
    護士指向牆上最右側的“仁心仁術，德醫雙馨”。邊上還有一行小字寫著“候文軒敬贈。”
    “就掛在那，最新的一幅就是三個月前送的，為這個，林主任還被院長重點表揚了呢！”
    江鶴對這位不請自來的候文軒有點好奇：“候先生痊愈後還常來複診嗎？”
    “當然，愈後檢測是必要的。而且小候和科室的關係都很好，痊愈了以後，還常常給大家點奶茶喝。”
    侯文軒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親熱地說：“我現在每天能睡個好覺，還不是得多虧林醫生和護士姐姐們的照顧！”
    “對了，林醫生呢？”他探頭向屋裏張望著。
    “林醫生失蹤了，這不，警官就是為了她來的？”
    “什麽！”不止侯文軒，剛從隔壁屋聽到消息的兩位護士一齊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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