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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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的i了,你在也在阿國對嗎?”
對麵很爽快的甩過來一個定位。
“要不要來找我們,我們這裏有三十多個國家的記者,大家互換資源,消息很靈通的。”
常笙點開地圖,發現對方離自己竟然不遠。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起了字“你也在斯裏坦?”
對麵停了一會,發了個驚恐的表情包。
“知,你終於回我了。你也在嗎?”
“快點來找我!我們再幹一票大的。”
似乎是害怕常笙繼續裝死,對麵很有誠意“卡紮現在也在斯裏坦哦,想采訪他嗎~”
常笙呼吸頓住了,這的確吸引住了她。
可是……她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呢?
能夠采訪到卡紮,這個誘惑對她來說太大了,思考了一會,常笙心一橫,重新打了字。
……
供貨商靠著卡車在抽水煙,他對著煙管深吸一口,一陣咕嚕的聲音從裝水的玻璃底座傳來,聲音由大變小,直到最後以輕輕的咕嚕聲收尾。
常笙不喜歡水煙,但卻很喜歡坐在抽水煙的人的身邊,聞那陣陣被吐出來的甜甜的果味。
她用拉低了些袍子,幾乎要把眼睛都蓋住了,等了半天,終於看到猶豫的供貨商收了水煙,阿迪泰給她比了個手勢,她迅速的翻身跳到了貨車上麵。
看見她上了車,阿迪泰超旁邊的人拍了拍肩膀“真主保佑你。”他小跑著到了旁邊的副駕駛位置。
能夠自由出入園區的,隻有定期來送蔬菜的供貨商,常笙想要不驚動守在園區外的武裝軍,隻能藏在貨車裏麵。
每兩天來送一次貨,看守的武裝軍似乎都已經習慣了,看了兩眼便放他們通行了。
按照約定的地點,常笙檢查了隨身的物品,跳下車和阿迪泰說再見。
“卜森,真的不用我陪著你嗎?”他顯得有點擔心。
常笙搖搖頭,她很感激阿迪泰的幫助以及他的擔心,但是一會要去的地方,他顯然進不去。
“那好吧,你要小心。”
和阿迪泰分開,常笙迅速的在角落裏脫掉了外麵的袍子,她放下了頭發,迅速的給自己畫了個妝。
臨走到地下酒吧,她又想起來了什麽,退到旁邊的車子,對著車窗玻璃把領口往下拉了拉。
常笙叉著腰看玻璃上自己的胸前,她拱了拱背,還是沒溝。
最後隻能手動的整理了整理,看著好歹擠出來的形狀,她很滿意,撩了撩頭發,一扭一扭的往酒吧走。
為了今晚的行動,常笙毀了一件衣服。
沒辦法,她來阿國根本就沒有帶什麽適合混場的服裝。剪了一件t恤,露出有人魚線的細腰,領口也適當的剪了些破洞,隱隱綽綽的。
最重要的是褲子,她把長褲改成短褲,那雙沒有一點贅肉的腿白花花的,在昏暗的包廂裏刺的眼生疼。
坐在沙發上的人隨手指了幾下,常笙在他指的那幾個人中。
她很有目的的坐到了在沙發右邊人的身邊。
“您喝酒嗎?”常笙托著下巴很乖巧的問。
“倒一點。”男人短粗的手指夾著雪茄,滿意她的服務。
“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
常笙的腿被捏了捏,她牽強的笑笑,把手裏的酒遞上去。
“比我妹妹還小。”
說話的人往常笙的肩上靠了靠,朝著她的頭發猛吸了一口“你可真香。”
“為什麽幹這一行?”男人揉著常笙的手,他很享受她鮮活的皮肉,漂亮的東西讓人心情都變得不錯起來“哪國人?”
“日本的,被人騙來的。沒錢買回去的機票,隻能來這裏做了。”洞悉他們的心理,常笙很容易地編造自己的身份,她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攢夠錢就走。”
男人同情地拍了拍她的手,歎了一口氣“結束出去嗎?”他吐著酒氣,可以看得出身材維持過,但還是抵擋不住歲月,小腹隆起,
包廂裏氣氛剛剛好,旖旎但不亂,顯然大家都顧忌著自己的身份,沒有做得特別過分。常笙掃了一眼周圍,看到角落裏的侍者,對方朝她點點頭。
常笙手抽了出來,卷著自己的頭發“不出去了,最近太亂了,人家害怕。”
“怕什麽?怕掙錢?”
男人哈哈的笑了,他拿出一疊現金出來,常笙欲拒還迎地,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疊票子,最後還是搖搖頭“不要,有命掙沒命花。”
“你這麽個尤物,我怎麽舍得讓你出事。”男人拍拍她的大腿“放心,地方絕對安全。”
常笙抬抬眼皮,依舊含笑“你們這群男人,為了把我們騙出去,哪次不是這樣說的?打成這個樣子,哪裏絕對安全?”
“是沒有絕對安全。”男人的權威被挑釁,哼了一聲,抽著手裏的雪茄,煙圈吐在常笙的臉上。
“但哪裏比將軍身邊還安全?”
“將軍?”常笙笑笑,她微微噘起嘴,引誘著“哪個將軍?”
“當然是···”男人的手順著她剪了一半的衣服下擺往裏麵鑽。
常笙下意識地轉身躲開,迅速的動作讓對方愣了愣,她張著嘴,腦子裏快速的思考該要怎麽應對。
“您先別急,總要先把錢說好。”
常笙吞了一口唾液,笑笑,裝著鎮定。
“錢都好說。”男人沒被滿足,雖然沒起疑心,但顯然已經不悅,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自己過來。
包廂門開了,外麵進來長腿勁腰的男人,西服外套被他搭在臂彎上,身上雙排馬甲,亞洲麵孔,健碩的身材卻像個西方人。
他的進入,讓原本還算熱鬧的包廂安靜了一下。
看著來人,常笙愣後立馬低下了腦袋,她慌了神,更多的是搞不明白趙相易怎麽能出現在這裏。
“各位,抱歉。”趙相易揚聲,標準的倫敦腔,微微朝眾人點頭,表達自己遲到的歉意。
環視了一圈,他挑了個空位走過去。
“倒酒。”常笙作陪的中年男人命令著她。
本來有些僥幸的心理,可趙相易很明確地坐過來,常笙知道,他一定看到了她。
不願意再掙紮,她一咬牙,抬手倒酒。
伏特加流過冰球,玻璃壁上留下水汽,常笙鼻腔裏鑽來一種清明的氣味,腕骨一疼。
“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