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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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旁邊一處正在修葺的偏殿,旁邊正擺放著一個梯子,應該是宮人忘記收走了。
沈恙不知道沈意蕪帶他來這裏幹什麽,然後就見沈意蕪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沈意蕪一上去就回頭喊道,“快上來啊。”
沈恙本想拒絕,可看到她眉眼間皆是笑意隻好也爬了上去。
快爬到最上麵的時候,沈恙就看到麵前出現了一隻纖細白嫩的手,一看就是沒幹過粗活的,手心還略帶些紅色,是剛才爬梯子蹭出來的。
而手指間卻是有著一道特別明顯的紅印,像是被油濺到的。
他略帶遲疑了一會,沈意蕪嫌他磨磨唧唧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拉了上來。
“哥哥,你看今天的月色是不是很好看。”沈意蕪指著天空說道。
沈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夜空中閃爍著很多星星,很美嗎,不是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點了點頭,“很美。”
“你剛才答應我把願望借給我不許反悔哦。”沈意蕪因為手鐲的原因今晚甚是開心。
沈恙就見她雙手合十對著星星的方向閉上了眼睛。
雲台宮的屋頂上並排坐著兩個人,晚間風大,將發絲吹的飛舞了起來。沈恙感覺臉有些癢,抬手將臉頰上的發絲拂去,但卻發現這好像不是自己的,沿著發絲看去,尾端上方簪著一支桃花簪。
鼻尖還帶著一股香味,這股香味裏仿佛還有一股好酒香味。
“哥哥,快看我帶了什麽來。”
沈意蕪從旁邊拿出壺酒來,沈恙有些驚訝,“你什麽時候帶上來的。”
沈意蕪很是得意,“我藏的很隱蔽吧,你都沒發現。”其實是晚間視線不好,他沒發現也很正常。
她在廚房的時候發現的,本來是想給自己喝的,現在就隻能便宜沈恙了。
隨後沈恙就見她從懷裏掏出兩個酒杯來,這是沈意蕪從沈恙的房間裏順的。
將兩個酒杯倒滿,遞給沈恙。
“今天第一杯呢祝哥哥生日快樂,身體康健。”說完就仰頭喝下,喉間一動,整杯就喝了下去。沈意蕪的表情有些扭曲,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喝酒,她不知道這酒怎麽這麽辣。
沈恙看她辣的伸出了舌頭,眼睛微眯。沈意蕪剛才沒注意就直接全喝了,辣的嘴裏,嗓子,胃裏都是火辣辣的。
整個人都處於一個奇怪的狀態,還抽空道,“哥哥,你也喝啊。”
這酒他一聞就是烈酒,她還那樣直接一整杯喝下去,等會肯定會醉。
“不……”
剛開口就感覺一杯酒到了嘴邊,他想避開,可是再動旁邊就是屋簷,一動就會掉下去,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意蕪把酒倒進了他嘴裏。
剛入口就感覺到一股辛辣,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沈恙有些惱怒,卻見剛剛作弄他的人正紅著一張臉對著他說,“你看我都喝了哥哥怎麽能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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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蕪不知道那是什麽,但看沈恙的反應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站在小小的沈恙身前想擋住乳娘,麵前的人緩緩向她身後的人走來,“喝了就什麽事都沒了。”
“謀害皇子你不想活了嗎。”她大喊著。
可乳娘直接從她身體穿了過去,捏住沈恙的下巴就直接灌了下去。沈意蕪急的團團轉,圍在沈恙的身邊喊著,“快吐出來啊,吐出來。”
伸手想拍下他的背幫他吐出來,可這次依舊一樣從他身體直接穿過去了。
她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沈恙感覺到一陣手足無措。
“母妃救救我,救我……”
沈意蕪站在岸邊看著在水中掙紮的人,水已經快沒過他頭頂了。她看向岸邊站著的雲貴妃和幾個宮女,還有乳娘,感覺她們喪心病狂。
雖然她知道她說的話她們聽不到,可依舊抱著希望,“他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麽就能忍心看著他去死啊,快救他啊,快救他。”
可那個雍容典雅的女子依舊不為所動,而她身邊貼身宮女好像想到了什麽,“娘娘,他可不能死啊,那個傳聞還不知是真是假。”
雲貴妃的眉眼間還沾染著怒氣,可是卻鬆了口,“讓他上來。”
身邊的宮女這才隨手撿起旁邊的木棍朝著水中而去,沈恙憑著最後一口氣拉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沈意蕪見此也鬆了一口氣。
“下次皇上過來你再敢出來我就打斷你的雙腿,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才會被你給纏上,晦氣。”
雲貴妃甩袖離開,身邊沒有任何人為剛剛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沈恙停留。
她擔心地看著沈恙,就見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點怒氣都沒有,平淡地好像剛才快死了的人不是他。
她就這麽一直跟著他,看著他離開鍾月宮。他很小,走的也很慢,他就慢慢地跟在他身後,她不認識這宮裏的路,跟著他越走越偏。
直到看到雜草叢生,蛛網密布的冷宮,身上感覺好冷,她雙臂揉搓著,好像這樣能給自己帶來點溫度。沈恙沒有絲毫停留直接走了進去,旁邊掛著一隻蜘蛛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不敢再瞎看也抬腳往裏走,就見他朝著一個房間走過去,裏麵有什麽,沈意蕪很好奇。
可剛一進去就看見一雙在空中停留的腳,鞋子也隻有一隻,地上是倒地的凳子和另外一隻鞋。
她不由自主地向上看去,就見吊死在上麵的人是雲貴妃。她嚇得死死地捂住了嘴,剛剛不是還在池塘邊上嗎,怎麽就死了?
再看沈恙卻發現他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被濕透的那套了,而身高都有了微微的變化,可是她剛才都沒有發現。
突然眼前一片霧升起,越來越濃,她什麽都看不見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就看見一雙緊閉著的雙眼,將那抹藍色掩蓋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沈恙好像有了小時候的模樣。
她坐了起來揉了揉腦袋,這才有些意識到剛才是在做夢,可是怎麽會夢到沈恙小時候的事情呢。
還沒深想就感覺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就感覺脖子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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