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初念斂著眉。
    “你不要我了嗎？”江淮序埋在她的脖頸處，聲音低啞。
    “你喜歡別人了嗎？”他說。
    許初念頓住，“江淮序……”
    “你說得對，沒有人要我，我是聯姻的產物，他們都覺得我是意外，如果沒有利益牽扯，我根本不會出生。”他平靜的抱著她訴說，但是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悲涼。
    隻有許初念知道，他在發抖。
    “你喜歡我了就不能變了……”
    “你怎麽可以變呢？結婚那天都說好了……”
    “你說過的，你會一直愛我……”
    “對不起，可以不可以不要跟我離婚……”
    “可不可以，不要喜歡別人……”
    江淮序的爸爸媽媽是商業聯姻，他的媽媽追求自由，爸爸是情場浪子，而他隻是激情下的產物，父母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後，他似乎在哪邊都是多餘。
    男人收緊手臂，將她勒的生疼。
    許初念隻是皺著眉，回抱了他，“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江淮序歎息一聲，喃喃道，“明明是你說要跟我在一起的。”
    他小聲的控訴，像是脆弱的小獸，在她懷裏嗚咽。
    終究是抵不過酒精帶來的困意，江淮序埋在她的肩頭睡了過去。
    許初念一動，腰間的手臂就會收緊一分。
    兩個人相擁而眠，原以為突然的共枕她會失眠，沒想到，很快就睡過去了。
    *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庭院裏的樹被微風吹得沙沙作響，花香伴著鳥叫。
    大床上
    男人的眉心動了動，睜開眼，懷裏似乎有一個軟軟的觸感，他下意識低頭。
    懷裏的人抱著他的手臂，纖長的睫毛打下一片小小的陰影，瓷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挺翹的鼻子秀氣小巧，唇角微微揚起，睡著的時候恬靜又美好。
    江淮序愣了一下，伸手碰了碰。
    許初念在睡夢中嚶嚀一聲，迷瞪瞪睜開眼看了一眼，抓下臉上的手，“再睡會兒。”
    突然，她猛的睜開眼睛，和麵前的男人四目相對，許初念的視線往下，江淮序的襯衫敞開，精壯有力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腰腹處壁壘分明，襯衫半敞，遮不住性感的人魚線。
    她紅著臉，吞咽唾沫的聲音在房間有些明顯，“你昨晚喝醉了。”
    江淮序又恢複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抱歉。”
    說著，抽出手下了床。
    “江淮序！”
    許初念猛的起身，拉住他的衣服。
    襯衣的扣子被全部解開了，不過是輕輕一拉就拉到了肩膀處。
    裸露出來的肌肉性張力十足，記憶中清瘦的少年變成了肩寬臀窄的人夫，看的許初念眼睛都直了。
    江淮序轉頭，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你……你還喜歡我嗎？”許初念輕聲問出來。
    問出來時，兩個人皆是一愣，許初念以為六年後的江淮序，事業有成，會經不住誘惑，會厭倦這段校服到婚紗的愛情，但是似乎，並不是這樣。
    “我不跟你離婚。”她挺了挺胸脯，“我的意思是，你還喜歡我的話，我重新……重新追你，行不行。”
    男人沉沉看了她一會兒，“這算什麽，打一巴掌再給我一顆甜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