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一點，你大概賠我十個億。”秦遠指了指桌麵上的合同，“上麵寫了，違約後，所有的損失由乙方承擔，你還有異議嗎？”
    有，當然有想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許初念被坑的心裏滴血，麵上不顯，皮笑肉不笑，“你真是夠保守的。”
    秦遠擺擺手，“生意人。”
    “你這麽怕跟我在一起，怎麽?怕把持不住啊？”他轉了轉老板椅，盯著她。
    許初念正想懟他，突然，眉心一跳，太陽穴跟針紮了一下，腦海裏有一個聲音，震的她腦仁疼。
    “啊。”她疼的彎下腰。
    “你怎麽了?”秦遠見她臉色不對，忙站起來。
    許初念等那股勁緩過去，躲開他的手，“沒事。”
    秦遠僵了一下，收回手，接著說道，“合同上寫了，你每天正常拍攝六個小時，而且你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直接說，薪酬客觀，許小姐這怎麽看都是我吃虧，對吧。”
    “照你這麽說，工資還給這麽多，隻有兩種可能。”
    秦遠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第一要麽他病得不輕，第二要麽他是傻子。”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
    “沒什麽區別，但是同時在你身上發生了，你是一個病得不輕的傻子。”
    “那你還走嗎？”
    許初念冷笑一聲，“當然不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那正好，我們開始？”秦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
    拍攝期間一般就隻跟負責人和明星團隊的人溝通，秦遠那隻花蝴蝶很少露麵。
    許初念雖然反感，但是工作時絲毫不會馬虎，先不說砸自己口碑，片場這麽多人，也不能因為她牽連一些不相幹的人，有些大牌架子大脾氣大，又不好伺候。
    小助理跑的滿頭大汗。
    秦遠在門口盯著忙碌的許初念，旁邊的助理湊上來，“秦總，這是許小姐拍的。”
    秦遠接過平板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掛這個。”
    “那……林老師拍的那套。”
    “先放一放，先看看那個代言人的黑料有沒有實錘。”
    “好的。”
    “對了。”秦遠將手裏的平板遞給她，“後麵的秀場也讓許初念去。”
    “知道了，小秦總。”
    上午的拍攝結束後，許初念揉了揉發酸的脖子。
    “嘖。”秦遠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身後，“許初念，那叫什麽，口嫌體正直?”
    許初念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將相機裝到包裏，“上午的工作完成了，我現在能走了吧。”
    “當然。”秦遠點頭，“中午我請你吃飯？”
    許初念將包背在肩頭，“大可不必。”
    “不是吧，我就拒絕了你幾次，這麽絕情？”秦遠一臉受傷，“風水輪流轉？我彌補你還不行嗎？”
    “首先，我謝謝你的拒絕，其次我對著你吃不下飯，最後，我要去找我老公了。”許初念說完，繞開他徑直走了。
    秘書此時也正好走進來，看著許初念消失的背影，“小秦總，午餐已經訂好了。”
    秦遠笑出來，“主角都走了，還定什麽。”
    “那……”秘書有些拿不準。
    “你去吧，讓財務給你報，辛苦了。”秦遠輕輕挑起眉眼。
    秘書對他的笑有些癡迷，一臉嬌羞的看著他，“秦總，您訂的是情侶餐廳，我一個人怎麽去？”
    秦遠輕嘖一聲，少了往日的耐心，“那就隨便找個人。”
    丟下一句就離開了。
    秘書看著他的背影，一臉莫名又有些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