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上祭輪回(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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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顧景塵聽說了京中發生的事情,隻看了易陽一眼:“靠你了!辛苦了!”
    之後,就拉著池若星跑出大帳,施展輕功往京城方向去了。
    羅畔影隻看到兩個影子衝了出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趕緊進了大帳:“王爺,您沒事吧?”
    但床上的“攝政王”隻是輕輕地擺了擺手,並未說話。
    池若星與顧景塵在一處,總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兩人僅用了一個日夜就抵達京城。
    顧景塵幾乎用最快的速度提審了實際是顧景初的蘇國維。
    審問,一向難不倒顧景塵和池若星。
    朝中大臣並不明真相,忠勇侯蘇家一夜之間就成了眾人躲避的對象。
    在白大人的幫助下,顧景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顧景初的魂兒塞回了他自己的肉身之中。
    而蘇國維當然也順利地活了下來,不過魂魄離體之時發生的事情他就記不起來了。
    當然,顧景初用他身體做的那些事,他也不會知道。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顧景初無力辯駁也無法再辯駁。
    連換了一具肉身都能被人找到,顧景塵和池若星的手段和能力讓他感到心驚。
    顧景初原以為普惹姆已是人間難尋的高手,有他相助這天下有如已在掌中。
    等看到顧景塵夫婦的手段,尤其是那個行蹤來去莫測實力強大的白衣男子,顧景初已在心裏卸了氣。
    普惹姆此人雖有些桀驁難馴,但最初為獲得自己的信任也是下了些功夫的。
    對於他的實力,顧景初心中有數。
    所以,才會有如今的這份坦然。
    顧景初服輸了。
    原以為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十分隱秘,即便醉雲樓下的那個秘密地庫被發現,最多也隻是證明自己做了皇帝夢,有謀反的動機。
    所以顧景初閉緊了嘴巴一言不發,隻要自己什麽都不說,顧景塵就隻能依據這些證據來給自己定罪。
    大不了一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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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顧氏皇族的身份保著,自己怎麽也能落個全屍。
    要戳破一個美麗的幻想,十分簡單。
    顧景塵將顧景初押上了生死台,將他頭上套著的麻袋扯下時,立即就看到了顧景初眼中深深的恐懼。
    台下站的都是朝中要員,顧景塵今次裏讓他們來,多有震懾之意。
    池若星也沒閑著,崔錦月在王府養傷這麽久,差不多能下地了,今日也被綁了來。
    不過池若星並未讓她以自己的身份現身,隻是將她扮作了女使的模樣,又用法術束縛了她的聲音和行動。
    再命胡玉和胡潤也扮作王府的人,一左一右地將她鉗製,確保萬無一失。
    讓人意外的是,時隔幾個月崔錦月再見到顧景初並未有任何激動,眼神裏除了淡定與平靜之外還有絲絲的厭惡。
    顧景初跪在生死台上,根本無法在保持這幾日常有的淡定。
    他眼中看到的景象與旁人不大一樣。
    如今在他眼裏,生死台上下皆是曾經被他害死過的人。
    台下嗚嗚泱泱站著的全部都是圈養的那些藍衣殺手,台上站著的則是這幾年不願為他所用而被他害死的朝臣。
    這些自然是他心中恐懼放大所致,顧景塵不過是將一縷陰氣推入他後心而已。
    “李千、馮展靳、詹葉、魏笑仲、廖簡、陶輝、趙更侗、韋承新。”
    顧景初細數著報出他眼前“亡魂”的名字,顫抖的聲音裏竟還帶上了幾分得意:“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們用不著怨懟,就算是跟著顧景塵,該死的也是要死。”
    “他顧景塵憑什麽,不過是投胎時運氣好了幾分竟是先皇的種,一個宮女庶出的下賤胚子竟也能把持朝政。”
    “我父王和我都是嫡出,仙皇與諸位皇子病故,這天下就該由我家來坐!”
    “我可不怕你們,你們如今是鬼又怎樣,過一會兒顧景塵就會要了我的命,到時我也是鬼,我可是血統尊貴的亡魂,又豈會怕了你們這群烏合之眾。”
    顧景塵站在一旁,用微笑掩飾心中的震驚,冷漠的看著癱在生死台上大口喘氣的顧景初。
    然後顧景塵看向白大人所站的方向,將手臂抬起,又快速地點了點頭。
    其他人並不能看見白大人的身形,此時也沒有發覺顧景塵這樣細微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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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隻見到顧景塵抬手之後,眼前忽然出現了三個虛影,定睛一看就是故去的先皇並兩位皇子。
    本來在這陰暗的地庫之中就覺得陰氣沉沉,方才顧景初才發了一回瘋說見到了已死之人,叫人辨不出真假。
    這才幾息的功夫,自己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活活地見了鬼。
    偏這鬼魂身份又是頂頂尊貴,此時唯有下跪磕頭,誰也不敢將害怕二字掛到臉上來。
    “父皇、兩位皇兄。”顧景塵跪地行禮。
    顧景初方才還能撐一撐,此時已是嚇得尿了褲子,“先……先皇,大皇子二皇子……啊!啊!”
    “不是我不是我!”顧景初已然有些瘋魔的樣子,嚇得把頭埋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有屎有尿,
    “不要來找我!我隻是和普惹姆說我想毒死你們,誰製的毒誰下的藥你們去找誰,不要來找我!”
    先皇冷冷的聲音響起:“是你說想毒死我們?”
    顧景初依舊把臉埋在地上:“我隻是和他抱怨一句,事情都是他去安排的,我不知情啊!我不知情啊!”
    顧景初開始哭號:“皇上!我錯了!饒了我吧。”
    先皇聲音裏的冷意已經凝出實質,所有人都能看到,先皇說話之後,顧景初就被一道白煙凍在那裏,眉毛頭發上都結了冰霜。
    現在可是七月中旬啊,宮裏還用著冰呢,這地庫中竟有如此寒冷。
    但無論是誰都知道先皇和兩位皇子不會再回來,這大雍的掌權人就是攝政王。
    這個娶妻之後稍顯和煦的攝政王確實比從前好相處了一些,但沒有人敢忘記他曾經的那副煞神模樣。
    經此一事,眾人心中又積攢下了濃濃的恐懼。
    此時,陳大相公已帶著人上了生死台,開始審問顧景初。
    我怕年三十晚上的祝福太多,你們會看不到我的問候,我怕初一的鞭炮太吵,你們會聽不到我的祝福,我怕初二的菜肴太香,你們會看不到我的更新,所以選擇現在給你們送來新年祝福,祝大家新春愉快,萬事如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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