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我的外祖是春風銀行的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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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的流民見到桑冉白手裏的手槍,硬生生地收住了往前的腳步,膽怯地瞄著她手裏明晃晃的槍。
    雖然隻是小槍一把,但裏麵的幾顆子彈不管要了誰的命,都有可能是自己的命。
    醫館內,忽然安靜了下來,眾人的呼吸聲變重了許多。
    “咚。”
    領頭的幾個流民一把將榮子手裏的斧子搶過,將斧子鋒利的刀麵指向桑冉白的方向。
    “你要是敢開槍,我就殺了·····”
    其中一個流民掃了一圈,隻有容子離他最近,隨即將斧子掉頭:
    “殺了他,我就殺了他。”惡狠狠的眼神,瞳孔發紅。
    桑冉白見斧子對著師兄的方向,握著槍柄的手指,鬆動了一下。
    前前後後幾十個流民,男男女,而醫館內的病患更是躲在一處瑟瑟發抖,師兄受傷,師傅年紀大,而她一介女流,手裏的這把破槍也隻能唬人。
    不知寶兒帶著師娘她們躲好了沒,萬一流民串入後院,至少她們還能安全些。
    “你們趕緊把斧子放下,傷了人的話,帝都留不得你們。”桑冉白硬生生地從喉間擠出這麽一句話,著實顯得蒼白無力。
    活都不一定能活,還擔心留不留····
    就在幾人對峙之時···
    帝都城的大街上響起了如雷般的馬蹄聲。
    一隊輕騎全副武裝直徑朝仁善堂衝去。
    桑冉白剛和幾個領頭的流民鬥智鬥勇,就見不遠處一道淩厲的黑影飛奔而來,身上的金屬槍把反射著駭人的寒光。
    “傅少帥!”
    來不及說話,馬上的人一躍而下,三兩步跨到了眼前,揪住其中一個領頭的就拖了出去。
    “咚。”
    傅辭一把將人摔到了地上,大手一揮,身後的騎兵,齊齊的一躍而下,衝入醫館,將桑冉白幾人圍在了身後。
    “怎麽?連督軍夫人,你們也敢動?”男人的一雙黑眸陰冷刺骨,薄唇抿出一條無線的直線,仿佛下一刻滿身的殺意傾瀉而出。
    流民們蜷縮在了一塊,幾十人緊緊地窩在一處,滿眼驚恐地看著傅辭。
    唯有其中一個領頭的,矮小的個子,圓滾滾的肚腩,不怕死的說道:“這家醫館說好要救治我們的,現下又見死不救,我們··我們隻是自保而已。”
    “自保!”
    桑冉白冷哼道。
    “方才那一群流民中,我一眼就注意到你了,你還是趕緊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
    領頭的男人明顯地呆愣了一下,隨後繼續反駁:“你在說什麽?我不是流民,還能是什麽?”
    桑冉白絲毫不給他多言的機會,舉起手裏的手槍,上前頂著他的太陽穴:“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手上唯一這顆子彈定是讓你腦袋開花。”
    冰涼的金屬似乎要穿透他的腦袋般,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保險杠哢擦一聲響。
    男人不及的腿一彎,跪在了地上,再抬頭時,傅辭手裏配槍迎麵對上他的額頭。
    雙重的恐懼,瞬間席卷他的全身。
    他臉上的不屑終於褪去。
    “你們··你們千萬不要殺了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傅辭收回配槍放於腰間,朝宣立仁投去一個眼神,宣立仁大臂一揮,幾名騎兵押著領頭的男人牢牢押住朝軍營的方向走去。
    剩下的流民見領頭被抓走,求饒著:“大帥,夫人,你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我們計較了,我們··這就離開··”
    開口的是一位年邁的老者,佝僂著背,身上的竹籠子裏還背著一個半大的娃娃,睜著圓滾滾的眼睛,四處張望著。
    桑冉白於心不忍,抓住傅辭的軍裝的衣擺,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有辦法。”
    不是和他商量···而是篤定。她心裏明白以傅辭的能力和手段,一定能解決這些流民的困境。
    傅辭扯著嘴角冷笑:“剛才這幫人還企圖占了這醫館,你還打算求情?”
    不自量力··
    李義見狀,趕忙從破敗的醫館內小跑著出來,一臉焦急:“大帥,救救吧,都是老弱婦孺,若不及時救治,可能真的·就沒命了。”
    李義一臉的狼狽,齊耳的短發高高豎起,看著好不滑稽,哪裏還像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反而和這幫流民沒什麽兩樣。
    “我沒有那麽多藥,軍營裏傷病比這更多。”傅辭不是不想救,而是這流民就像韭菜般,一茬割了又有一茬。
    如果發了善心救了這批人,後續還會更多。
    “藥可以去南邊買,再不濟還可以龍城調一些··”見傅辭拒絕,桑冉白閉眼,迎難而上。
    “大帥,就在龍城,而且龍城沒有戰事··”
    這三年,這女人心底裏跟著明鏡似的,對其中的彎彎繞,她清楚得很,閨閣女子哪知這些?
    流民們仿佛看到了希望般,紛紛地跪地哀求:“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想死。”
    “我能解決錢的問題···”桑冉白深知自己做的這一步是錯誤的,但一想到眼前這些老弱婦孺,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傅辭的疑心病是何等的重,她又怎會不知,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法子,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哦~”傅辭將尾音拉長,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桑冉白依然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的外祖是春風銀行的董事長··我有辦法從他那裏拿到錢。”
    看來,是真的恢複記憶了。
    傅辭微微一頓,黝黑的眼眸,扯唇一笑··
    幸好,還有外祖和舅舅這個擋箭牌,萬一要是讓傅辭知道自己手裏還握著整座白狼山的重武器和藥品,他定是會瘋了般的搶掠。
    放眼整個華夏國四大軍閥家族,誰人不惦記。
    當年若不是她的蠢笨,誤信了蔡遠興這個人渣,大師傅也不會死,白狼山的那麽多弟兄也不會命喪黃泉。
    想到這裏,桑冉白的內心又是一陣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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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冉姐了?”
    “七爺,我們找了三年,終於找到冉姐了··”
    “是嫁入督軍府了,樊樓剛傳來的消息。”
    一名身穿長衫,溫文儒雅的男子,站在仁善堂對麵酒樓的包間,透過小窗的一條縫隙,觀察著外麵的景象。
    “小冉,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