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賭鬼爹的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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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伯,有年齡限製嗎?”顧小曼進門就問。
“說是15到20歲之間。”
王香萍將顧小曼拉進屋:“小曼啊,多虧了你天天帶著小秋學習,不然他傻乎乎的,哪裏知道怎麽考試。”
顧小曼笑道:“大娘,你們經常幫我,借牛給我家用,小秋哥也幫我幹活,都是我該做的。而且小秋哥能考上全靠他自己聰明,我隻是跟他一起學,互相督促。”
王香萍笑了笑:“剩下這大半個月,你們好好學,家裏有事情就叫我們。”
許硯秋不時看顧小曼一眼,臉上帶著笑。
顧小曼哪裏顧得上這母子兩個的心思,問過了之後就對許德貴道:“許大伯,你給小秋哥報名的時候能帶上我嗎?我怕我爸忘了給我報名。”
許德貴點頭:“放心,過兩天就押著他一起去給你們報名。一家隻能報一個,估計你是唯一的丫頭呢。”
顧小曼知道,大多數人家都會把工作給兒子,她哥哥耳朵壞了,所以才輪到她身上。
“許大伯,要是我考上了,我戶口轉走了,我那半個人的田隊裏會收回嗎?”
她不想讓兄長那麽累,而且多半個人的田,要多交稅。幾千年來,種田從來都是個又辛苦又沒賺頭的活兒。
但凡有賺頭,都輪不到老農民。
“到時候我跟你耀宗四叔說一說。”
前任小隊會計顧耀宗升任小隊隊長,同時兼任會計,現在隊長沒以前權力大,但也得有個隊長,分田地什麽的還需要隊長主持。
“多謝許大伯,那我先回去了。”
等顧小曼一走,許德貴對大兒子道:“大春,明兒你上街,給他們兩個一人買一支新鋼筆和一瓶墨水,再多買些白紙給他們用,總是在報紙上寫,隨意慣了,到時候在卷子上瞎寫怎麽能行。”
王香萍有些忐忑:“得貴啊,他們兩個能行的吧?”
許德貴將頭上的帽子摘下:“行不行我也不曉得,但得讓他們多使勁兒,我去跟耀堂說一說。”
顧耀堂正坐在家裏烤火呢。
冬日無事,別的男孩子都到處瞎玩時,顧景元到處撿柴火,院子裏堆了滿滿一堆柴火,還有幾個大樹樁,劈開曬幹,用來烤火最好。
除了這些柴火,家裏還有秋天剩下的稻草、豆子秸稈、棉花秸稈,顧小曼還領了一百多斤散煤放在家裏。
自從顧耀堂參加工作,家裏生活水平上升了好多。要不是需要攢錢給兄長看病,日子還能更好過一些。
“耀堂,你的豬什麽時候交?”
今年田地剛分到戶,家裏的豬過年還是得交上去,會返還一些肉票。
“隊長,你啥時候去啊,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就明兒吧,這麽大的雪,工地上沒法幹,我們請假也方便。趁機把豬交了,再去借個煤球機來,咱們把家裏這些散煤都做成煤球,過年用。”
顧耀堂懶懶散散的應一聲:“行,都聽你的。”
許德貴皺眉,耐著性子勸他:“耀堂,你家裏現在日子馬上就起來了。你最近好好把家裏的事情擔起來,讓小曼去考試。到時候你們父女兩個都有城市戶口,在金莊大隊你都是好樣的。”
顧耀堂看了他一眼後道:“隊長,她有了城市戶口,以後更不聽我的話了。”
許德貴心裏罵了開來,這個爛賭鬼是真沒心肝,人家都巴望著孩子好,你倒希望孩子不好。
“耀堂,咱們鄉下的丫頭不給娘老子養老,難道是因為她們不想養?還不是手裏沒錢,在婆家不當家。城市女人不一樣,她們有糧食有戶口有工作,比男人也差不了多少。你看我兄弟媳婦,她大生病,還是她去照看的。”
“你少騙我,城市女人嫁了人,不還是男人當家?”
“耀堂,小曼是個有良心的孩子,誰幫了她她都記在心裏。對外人都這樣,對親老子還能差了?”
顧耀堂打了個哈欠:“行行行,都聽你的。”
許德貴的語氣嚴厲起來:“耀堂,別的事情也就算了,這事兒你必須上心!你要是不管,我現在就讓玉發來把小曼接走,我出錢供著,等考完試再送她回來!”
顧耀堂斜睨他一眼:“你想得美!”
許德貴突然氣短起來,猶自嘴硬道:“都是為了孩子的前程,我有什麽不敢的!”
顧耀堂哼一聲:“不是小曼,小秋能學到個啥?你以為我不懂?這次招職工子弟,錄取15個,至少有一半得是關係戶。隻有考前幾名才是穩當的,名次靠後的,誰去誰不去,還不是領導們的一句話。你是可以去找你兄弟幫忙,可你不怕你兄弟媳婦笑話你?”
許德貴更氣短了:“那算我欠你個人情,你好好讓小曼教小秋,等他們兩個都考上了,到時候你再打牌我不管你行了吧?”
“說好了啊,你到時候別又去跟領導告狀。一個大男人,一天天就曉得告狀。”
許德貴真想跟以前一樣脫下鞋在他身上抽兩下,想起兒子要指望這個爛賭棍,他壓下自己的火氣:“那明兒早上我們先去廠裏請假,再回來趕豬。”顧耀堂吊兒郎當地嗯一聲,以往他哪裏敢這樣跟許德貴擺譜,今天靠著女兒反殺一回,看著許德貴吃癟,這滋味好極了。
許德貴懶得跟這個爛賭鬼計較,跟顧小曼打過招呼後就走了。他走了沒多大一會兒,許硯秋跑了過來。
“顧二叔。”他規規矩矩地跟顧耀堂打招呼。
顧耀堂看著麵前的半大小子,勉強笑了笑:“小秋來了,小曼,快出來。”
顧小曼從屋裏走了出來:“小秋,不用緊張,我們按部就班地學,我們年前把所有的試卷再做一遍,把公式都默寫一遍。還有課文,我圈過的都要背。”
他們兩個要在短時間內學完初中課程,顧小曼一點問題沒有,許硯秋壓力很大。
許硯秋誒一聲,然後小聲道:“雲舟好久沒來了。”
顧小曼也小聲道:“考試之前他應該不會再來了,不然人家要說他給我們泄題。”
許硯秋哦一聲:“我爸說給我們一人買一支鋼筆,你想要什麽樣的?”
顧小曼笑著搖頭:“我有鋼筆,你自己買一根就好,別破費,過年花費大著呢。”
顧耀堂嘶一聲,這個死丫頭,鋼筆為什麽不要啊,你不用拿去賣啊!
許硯秋沒說話。
顧小曼見他似乎有些拘謹,見天色不早,讓他先回家,明兒再來。
等許硯秋一走,顧耀堂小聲問女兒:“小曼,小秋他在你麵前老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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