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葉公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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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在中秋夜亦有所耳聞。對此詩,我尤為傾心,特依清月吟的詞牌稍作改動,親自譜曲,並特邀瑤京最負盛名的唱詞人前來獻藝。今日良辰佳會,便以此曲為二哥踐行,願二哥在長安府一切順遂,千裏共嬋娟。”
隨著琴音緩緩流淌,唱詞人的歌聲清亮婉轉,猶如流雲穿過山澗。葉斯年側耳傾聽,感到既陌生又新奇,曲調中透著淡淡的離愁與寄托,在琴聲的映襯下更添幾分哀婉。
正當她還沉浸在方才那悠遠的氛圍裏,翰林院的一位老學究卻清了清嗓子,開始長篇大論。他先是略顯做作地恭維了兩位皇子和葉斯年,隨後話鋒一轉,將主題引向“女子天性柔順,當以持家為要。才情固然可嘉,但終究不宜逾矩。”
葉斯年聽得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不耐與厭惡。趙玥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神色,笑意盈盈地接話道:“魏公,這麽多年過去了,您還是老樣子。一見女子聰慧,便急著說她該嫁個好人。”雖然這話顯然並非專指葉斯年,但聽在耳中,仍讓人感到格外刺耳與不適。
旁邊一位胖乎乎的娘子開口笑道:“看來這男子誇讚女子聰慧,倒像是葉公好龍。”此言一出,眾娘子皆莞爾一笑,氣氛頓時輕鬆不少。趙玥則朗聲笑道:“範家娘子此言妙極,不僅有趣,還格外貼切。”
葉斯年側頭望去,認出正是中秋宴上那位身著粉色襦裙,輕歎“把酒問青天”的姑娘。那娘子察覺到她的目光,便朝她頑皮地眨了眨眼。
老學究皺眉說道:“女子無才辯是德。無需過於聰慧,隻需學好《女誡》,明辨事理即可。東華郡主才學如此出眾,自當深諳其理。怎能將老夫比作葉公好龍?簡直荒謬!”
趙煜放下酒盞,說道:“魏公此言差矣。若依此理,男子無才便是德,也同樣說得通。可見,這話對男女皆適用。但聰慧本是難得的優點,何來‘無需’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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