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機站在原地。
    沉默了一陣。
    或許在這教習眼裏，自己的確浮躁了。
    圓滿如何界定？
    一段後期沉澱很久？
    一段增加的實力到極限？
    或者說在如今的基礎上再拔高一些？
    他也說得對，訓練營不欠學員什麽，不可能一個人剛加入錦衣衛，都沒有經受考驗和做出貢獻的學員，說自己成就了命火，訓練營就趕著送上功法。
    怨恨左玄機沒有。
    失落是肯定有一點的。
    求道不易！
    功法這東西，給左玄機的感覺，就像是前世關鍵技術領域的壁壘。
    哪怕秩序殿堂之中，也很難交易到沒有問題的功法。
    想了想。
    向著圖書館而去。
    看看自己的樁功和呼吸法還有沒有改進的機會。
    剛走到修煉場的門口。
    一行人也在往外走去，不知道誰看到左玄機。
    小聲吐槽了一句。
    “特立獨行，天才就是了不起！”
    其他人也看了過去，忍不住跟著評價。
    “別說，我感覺左玄機真的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麽，站在他麵前我感覺他隨手就能鎮壓我，人家真的了不起啊。”
    “據說他才18歲，連大學都沒有上就能這麽強，還能進入錦衣衛，怪不得這麽叼，估計有什麽背景。”
    “不會吧，我看他平常那種氣質，老練淡然，無形裝逼，還以為隻是長得嫩。”
    “你們才知道？隻不過據說他沒什麽背景，嗬嗬，具體情況我就不說了，免得被人告密投訴。”
    這些人之中，有一個人明顯年齡要大幾歲的人，二十七八的樣子，臉上線條倒也柔和，但是眉眼冷峭，比起氣質相對單純的訓練營學員，給人一種無形威嚴。
    一看就和知道和那些在訓練營進修的資深錦衣衛一樣，在平常的工作權力中，已經培養出了某種傲然威風。
    聽到有人說左玄機沒背景。
    眼中一閃。
    “哦，堂弟，那就是你說的，新一屆見習力士中的天才，嗬嗬，我看也很普通，太年輕，孤芳自賞自以為是，不懂事，以後會吃大虧的。”
    “哥，那人就那樣，前麵也有同僚邀請他參加各種聚會，可是他裝武癡，好像多練那麽幾個小時，就能不停突破天下無敵似的，好像我們都是本末倒置的紈絝一樣。”
    這人笑了笑。
    “修行的確重要，但是人脈同樣重要，等他出了訓練營，就會知道，江湖不僅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比如我上次，一個電話，另一個區的朋友就幫我處理了某個威脅。”
    說完之後，頓了一下，眼中閃過某種亮光。
    “這人真的很有天資？”
    “反正考核的時候，他展現的力量，讓很多人還以為他也是二段呢，實際上命火都不懂是什麽。”
    “天才嗎？怪不得！而且沒有背景？”
    看左玄機身影越來越靠近。
    這人分開人群，一步踏到左玄機麵前。
    “小兄弟，早就聽說過訓練營新人之中，臥虎藏龍，能否賞臉交個朋友，一起去喝一杯？”
    左玄機思索中的眼眸看了看這個人。
    再看了人群中另一個人一眼。
    這就是那次他說的堂兄，一等力士？隨時可以再升職？
    對方不知道，左玄機強化過的精神和肉身帶來的五感比之一般三段也不差，左玄策偷襲打擊自己也能反應過來。
    剛剛他們談論的話，雖然沒有刻意大聲，但也沒有特別低微，全部被左玄機聽到了。
    一邊和其他人對自己評頭論足，說自己要吃大虧不懂事，現在又來邀請自己。
    虛偽傲慢，到底誰才是自以為是。
    要是他是個什麽四段五段強者，或者總旗百戶大人，那自己也就忍了，應付一下，人情世故一下。
    他要是自己看不明白的左天成，是皮膜難壞護衛眾多的左玄策，自己也要先避其鋒芒。
    可惜他不是！
    左玄機臉上平淡無比。
    “沒興趣！”
    “你！”
    “讓路！”
    “你這樣對前輩？”
    左玄機沒有回答，而是淡漠的看著他。
    看到對方拳頭下意識的握起，也同樣麵無表情。
    這種態度，反倒讓這人清醒了一下。
    嘴角咧開，笑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新來的見習小旗總旗，這麽裝。”
    “此時此刻的確不是合適的地方，放心，吳某後麵會和你好好交流的，倒要看看，你趴在地上之後，是不是真的那麽傲慢。”
    “天才，哈哈哈，這裏是物質界，是現實，沒有一遭悟道天下無敵的故事！”
    看了看四周。
    “好，很好，你不把前輩放在眼裏，那不把其他同學放到眼裏就正常了，看來你是自信正式上崗，也可以無視其他同僚，高高在上。”
    .......
    左玄機眼角餘光，看了看周邊一些人的表情。
    這人不爽自己也就罷了，還說出挑撥之語。
    吳震又看了看左玄機的表情一眼。冷笑一聲。
    “我叫...”
    “沒興趣知道。”
    “很好，你可知道，後麵一個月，就有交流課，我會和你好好交流的，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傲氣的基礎，嗬嗬，新人力士。”
    就要招呼其他人一起離開。
    “轟！！”
    還沒完全轉身，餘光看到一個一個拳頭橫擊而來。
    臉上頓時又驚又怒。
    勉強一個側身躲開。
    “豎子安敢！”
    “安敢偷襲！”
    左玄機看著他，搖搖頭。
    “偷襲？偷襲你能躲開？”
    “不用後麵一個月了，今日就給你機會！”
    “你不怕訓練營的規....”
    左玄機看向修煉場之中，他也看了過去，隨即也停止說話。
    因為修煉場裏麵的大部分人都沒有關注門口的小事，就算有個別站在角落的教習注意到，也是抱著胳膊冷眼旁觀。
    很明顯，訓練營不是一般的學校，那些教習和進修的強者，才不在乎你發不發生打鬥和矛盾。
    或許隻要不出人命，他們反倒喜聞樂見，什麽私下禁止打鬥的規矩，沒有百戶大人看著，沒人去嚴格的執行，這裏是錦衣衛，不是幼兒園。
    這人臉上閃過潮紅，感覺自己反倒顯得太單純，也不知道是羞是怒。
    吸了一口氣，伸手阻止自己堂弟和其他人的嗬斥。
    “豎子！不知死活！”
    整個人忽然猛的繃直，原本如果是一棵挺拔的青鬆，那麽現在就是繃直的鋼釘。
    好似整個人從下到上被一股統一的力量貫通，又好似變成一支繃緊的大槍，拳頭為尖，身軀為杆。
    直接就向左玄機鎮壓而來。
    光是看到，就讓人感覺他全身的力量被完全聚集，肉身表麵有無形力量化作一體之感。
    “這就是二段剛力境界！”
    心中閃過這個認知，同時左玄機同樣揮拳而起。
    修煉場門口。
    “砰砰砰砰！”
    兩道身影直接硬碰硬，沒人避對方鋒芒。
    “這兩人膽子挺肥啊，直接私鬥，明明有擂台。”
    “咳咳，什麽私鬥，人家這是情難自禁的切磋而已，誰都別插手，老子好不容易來進修，正好看看熱鬧。”
    “那人好像是真馱區的吳震，實力也很不錯，這是在和誰爭鬥。”
    “那人的衣服，好像是這一批的見習力士？新人逆伐老人，職場大忌！”
    “隻不過，並未領悟二段剛力貫通，估計要被好好教訓。”
    “這左玄機不明智啊，就算有點大力天賦，同階稱雄一下還行，竟然和二階對戰，嗬嗬！”
    喜歡祭祀自己，我成為了神話？我成為了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