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臉紅,給他診脈,靳爺體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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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聿川不耐的眉眼染上了些許躁意,黑眸掃過去,側臉線條陰鬱狠厲。
嚇得淩蕎立刻閉嘴,低頭吃東西。
可食材還沒熟,便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靳聿川無奈,指著他,跟葉純熙介紹:“以後你出門,他都會跟著,在你身邊保護你。”
葉純熙怔愣了一瞬,不明白:“他?保護我?”
他不是和哥哥關係很好嗎?
怎麽聽哥哥的語氣,跟個屬下似的。
靳聿川頷首,“他身手了得,保護你,我也放心。”
得知是哥哥的特別關照,葉純熙心中竊喜。
孔管家走過來,“少爺,這都已經準備好了,不如你吃點再走吧。”
靳聿川鼻尖輕嗅,濃鬱的氣味實在讓他不適。
袖口突然被人抓住,他垂眸,葉純熙輕輕捏著他的衣角,小幅度地晃動著。
“哥哥,身體要緊,你留下吃一點再去工作吧。”
她聲音乖巧可人,與自身清冷的氣質截然相反,聽來卻是讓人愉悅。
靳聿川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移開視線。
“那好吧。”
他坐在葉純熙的旁邊,傭人很有眼色地遞來了碗筷。
孔管家摸不清楚葉純熙喜歡什麽,便吩咐人把一些常見的菜品都準備了些。
但如此豐富的食材,到了靳聿川這裏,竟有些無從下手。
葉純熙狀似無意地瞥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窘迫。
淩蕎先他們一步動筷,不過眨眼的功夫,鍋裏的食材就入了他的肚。
葉純熙看著他如狂風般卷入食物的動作,嘴角微微抽搐。
看著鍋裏所剩不多的肉片,直接拿了漏勺撈起,全部分到她和靳聿川的碗裏。
吃完滿滿當當一碗準備再撈的淩蕎看到已經空了的銅鍋,一副不知名狀:“耶?怎麽吃得這麽快?”
葉純熙:“……”
靳聿川:“……”
淩蕎火速端來了一大盆肉繼續下,看得其他人無語。
葉純熙扭頭,覷著尚未有動作的靳聿川,問:“哥哥,你不吃嗎?”
“嗯。”靳聿川淡淡應一聲,動筷。
入口,辛辣的口感刺激著味蕾,讓他有片刻的不適。
他向來是沒有什麽口腹之欲的,對大部分食物都接受良好,唯獨辛辣味重的東西,會產生些許不良的反應。
葉純熙並不知情,似是醫院裏清淡的吃膩了,食材全部往辣鍋裏下,淩蕎也是個無辣不歡的,致使清湯鍋至今沒煮過東西。
孔管家在一旁看著,汗顏,忍不住,製止了葉純熙要給靳聿川布菜的手。
“葉小姐,少爺他不太能吃辣。”
葉純熙的手猛地頓住,轉頭瞧去,細看之下,竟發現靳聿川麵部隱隱泛紅。
她登時驚了,有些不知所措,隻試探性地問:“哥哥,你沒事吧?”
隻顧著吃的淩蕎聽到聲音抬頭,瞧見靳聿川麵紅耳赤的樣子也是一驚。
“在妹妹麵前怎麽還臉紅了呢?”
靳聿川瞥著他,心中一股鬱氣,礙著葉純熙在場沒有發作。
他拿來紙巾,擦拭著嘴角。
管家適時遞上水,靳聿川舉起水杯豪飲著。
刀削般的側臉線條流暢硬挺,他仰著頭,喉結暴露出來,上下滾動著。
水珠不經意間滾落,順著喉結,流向被衣物包裹的靜謐之處。
性感又迷人。
葉純熙晃了晃神,把他麵前的油碟拿過來,轉頭吩咐傭人重新配一個過來。
靳聿川喝完水,臉色恢複了些許,垂眸就瞧見身邊的女孩往清湯鍋裏下食材。
一旁的淩蕎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揶揄:“妹妹啊,你不知道,靳爺他對辛辣刺激的食物很敏感,平常傭人們都得格外注意著,沒想到跟你吃一頓飯就中招了。”
他沒心沒肺地笑著。
葉純熙扭過頭,那雙被水汽繚繞暈染的鹿眸微抬,霧氣漸漸散了去,更顯清澈靈透,浮著瑰麗的淺光。
“抱歉。”她囁喏著,有些自責。
靳聿川定了定神,安慰:“沒事,你原先並不知道。”
葉純熙垂眸:“我以後會注意的。”
意識到被忽略的淩蕎表情頓時一僵,滿臉無語地看著對麵的兩個人。
“人家妹妹不知道,你什麽情況自己不清楚?不能吃還要吃,你是不是故意想讓妹妹心疼?”
靳聿川不語,一雙沉黑冷厲的黑眸瞬時掃過去,裹挾著逼人的威壓。
淩蕎頓時閉嘴,不敢說話,隻一味地埋頭猛吃。
葉純熙涮好幾片毛肚,放到靳聿川油碟裏,也是不解:“你幹嘛強迫自己?”
靳聿川眼神回避,“不是什麽大事。”
辛辣刺激的食物他許久沒吃,已經淡忘了臉紅的那種感覺。
且隻打算應付幾口就走,就沒當回事。
葉純熙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小聲吐槽:“你真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多嘴的淩蕎再次忍不住調侃:“靳爺身邊那麽多私人醫生給他護理,哪裏會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
似是知道肯定會挨眼刀子,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害怕但嘴上憋不住事的樣子,實在讓人好笑。
葉純熙長吸一口氣,嘴唇翕張,想說什麽,提起的氣又沉了下去。
靳聿川聽了淩蕎的話,麵容微凝,那雙瀲灩的桃花眸微轉,有淺光掠過。
“你在中醫方麵,很有天賦。”他試探地伸出手,“既然這麽擔心我,不如幫我看看。”
葉純熙挑了挑眉,目光向下,落在麵前突然出現的手上,盯著瞧。
她在翻看那些中醫書籍時,就知曉了自己在這方麵有些許造詣。
但也不過是理論上,從未真正嚐試過。
靳聿川主動讓她把脈,她內心是有些怯的。
失憶了的她,隻能通過書籍回憶起來一些。
診脈,她自認為還是不夠格的。
猶豫之際,靳聿川的手又往前遞了遞。
一貫清冷的語調溫和了許多,仿若春日回暖。
“試試而已,不會有什麽壞處。”
葉純熙抿了下唇,放下筷子,手搭上他的脈搏。
天氣微涼,兩人的手都沁著涼意。
肌膚相觸,刺激著他們的神經,卻又帶著溫度,逐漸升溫,不久便添了幾分燥熱。
葉純熙大腦傳來陣陣刺痛,不適地擰著眉。
許久,她才說出一句:“你平日裏太過操勞,好像有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