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是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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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受過特殊訓練的猛男們沒笑,虞懷遠卻破防了。
他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虞禮身邊,指著這一排男人急道:“什麽男模!這是你哥我給你千挑萬選的貼身保鏢!”
“這體格,這肌肉,這正氣凜然的樣子!哪裏像男模了?”
虞禮:“。。”
哪不像了…
岑如君看著自己氣急敗壞的大兒子,憋著笑偏頭小聲對虞向國道:“剛剛懷遠給我們看的時候,我也以為是男模呢。”
虞向國發出了虞懷遠的同款震驚:“你跟小禮腦子裏在想什麽,怎麽就男模了?”
這大肌肉,黑西裝,黑墨鏡,一看就是保鏢標配,和夜店裏扭腰扭屁股的男模根本扯不上邊啊!
雞同鴨講,岑如君嫌棄地白了他一眼:“土老帽。”
“好吧,哥說是保鏢就是保鏢。”虞禮也沒強,乖巧地順著虞懷遠的話問道:“那這麽多都是我的保鏢嗎?”
虞懷遠點頭,語氣裏帶著理所應當:“你想要的話,他們都可以是你的保鏢,不過如果你隻想從中挑幾個,當然也可以。”
虞禮明白虞懷遠的意思,他如今成年了,學校位置離老宅較遠,恐怕大部分時間都會住在虞向國送的別墅裏,家裏人不放心他,挑出一隊保鏢跟著他也很正常。
不過這保鏢隊伍一眼望過去得有二十來個人,虞禮的視線在他們當中飄忽著,應道:“我選一個就好了,全部都要也太多了…”
二十來個猛男,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可想要從中挑一個出來也不是什麽很快就能決定的事。
虞懷遠帶來的人,身手自然都不弱,架打的猛不猛能不能保護好他這一點根本不需要虞禮操心。
既然保鏢的業務能力已經由虞懷遠把過關了,虞禮便決定把選人的重心放在了皮相上。
畢竟是長時間貼身跟著他的保鏢,長的賞心悅目也是加分項。
雖然這不是挑男模,但氣氛都到這兒了,他就當成男模來挑好了。
虞禮原以為以自己挑剔的性格,挑選保鏢這件事要琢磨很久,可當他的審視的視線觸及到猛男隊伍中倒數第二個男人身上時,瞬間眼前一亮。
這隊猛男目測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可這個男人甚至還要再比旁人高出半個頭,一雙被西裝褲包裹起來的腿長的逆天,高大挺拔,寬肩窄腰,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不服管教的野性。
最重要的是…
虞禮盯著那人站的筆直的身軀。
最重要的是,這人不僅身高突出,胸肌更是傲視群雄,兩塊帶著弧度的肌肉將西裝襯衫撐得鼓鼓囊囊,哪怕扣子係到了最後一顆,也依然擋不住胸肌那股呼之欲出蓬勃向上的勁頭,若是衣服再小一點,恐怕扣子都能被崩開。
好——大——
看起來很好摸。
沒想到這批保鏢裏居然有一個身材這麽頂的天菜,也不知道他哥是從哪兒弄來的。
不過既然這樣的天菜都站到他麵前了,哪裏有不選的道理?
虞禮在心底小小地歎息了一聲,斂去眸中亮光,矜持地抬手遙遙一指:“我要他。”
虞懷遠說著虞禮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便不由得感歎著弟弟的眼光和自己果然一致,一挑就挑了個各項素質最好的。
他衝那個男人招了招手:“陸擎,過來。”
男人腿長,沒幾步便來到了虞禮跟前。他戴著墨鏡,虞禮看不清他的眼睛,可當距離拉近,注意力便不自覺從胸肌轉移到了男人露出的下半張臉上。
虞禮眉頭微揚,心說剛剛光看胸肌去了,現在才發現這人臉長的居然也不賴。
骨相淩厲,俊美中帶著一絲野性不羈,對比起虞禮不愛見光的冷白皮,對方明顯經常曬太陽,露出的皮膚是健康勻稱的小麥色。
男人抿著唇,薄薄的嘴唇崩成了一條線,樣子有些凶,隱藏在黑色衣服下的肌肉輪廓看起來能一拳打死牛。
無論是臉,還是第一眼就吸引到虞禮的身材,無一不是頂級。
這偌大一個休憩室,愣是被他襯托成了走秀的t台。
虞禮心裏滿意,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
剛剛說當男模來挑隻是開玩笑的,誰知現在還真被他挑了個男模出來。
虞懷遠沒發覺自家弟弟的表情變化,隻是攬著虞禮的肩膀,對陸擎道:“他是我弟弟,虞禮,也是你以後的保護對象。”
陸擎十分具有保鏢素養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朝虞禮伸出了手,唇角輕勾:“虞…小少爺,我是陸擎,今年二十五歲。以後就由我來負責你的衣食住行和人身安全。”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開口說話,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啞意,聽的虞禮耳根莫名有些發癢。
他忍住了去揉耳朵的衝動,輕“嗯”了一聲:“那你待會兒就直接跟著我下去吧。”
陸擎即刻便應了聲,影子似的站到了虞禮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了。
宴會馬上便要開始,虞家幾人一前一後離開了休憩室,而那剩下未入選的保鏢也各自離開,分散到了紅楓園的各個角落。
虞禮走在前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直勾勾地盯著他。
如有實質。
可走在他身後的隻有陸擎。
是錯覺嗎?
虞禮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陸擎很高,擋住了走廊後方射來的大部分光線。
因為太高了,虞禮需要抬起頭看他。
見虞禮停下腳步看向了自己,陸擎也隨之站定,問道:“小少爺?”
虞禮盯著他下半張臉看了一會兒,突然抬起手,直接將那遮蓋住了陸擎眼睛的墨鏡摘了下來。
似乎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離開了墨鏡的遮掩,男人狹長的眼睛微微睜大,黝黑的瞳仁裏帶著一絲疑問,與那熱烈到讓虞禮如芒在背的視線差了十萬八千裏。
沒找到能貼合自己猜想的證據,虞禮抿了抿唇,幹脆將墨鏡塞回了陸擎手裏,隨口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理由:“臉長挺帥的,別戴墨鏡遮著了。”
陸擎把墨鏡攥在手裏,在虞禮的目光下正經嚴肅地點了點頭。
然而等到虞禮轉身後,那剛聽完對方誇獎的耳根像是過了電,繃直的唇角完全沒克製地往上翹了翹。
…
……
虞禮下樓後,第一反應就是在偌大的宴會廳中尋找裴喻,他站在樓梯拐角的平台上,站的高看的遠,沒過多久便在不遠處休息區外看到了裴喻的身影。
隻是此時此刻站在那兒的不止裴喻一人。
“宴會都快開始了,小禮怎麽還沒來,你不是說他待會兒就來找你了嗎?不會是小禮不想見我,你就故意騙我拖時間的吧?”
裴喻麵前一個長相還算英俊的男人臉上滿是不耐,正連珠帶炮地輸出著。
裴喻壓抑著自己翻白眼的衝動:“許大少,我閑的沒事騙你幹嘛,你愛信不信,不信就走,一直跟著我我還嫌你煩呢。”
許柏承被他毫不留情麵的話語刺的麵色一黑:“裴喻,誰讓你這麽跟我說話的,信不信我告訴你二哥…”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給打斷了。
“小喻,宴會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小禮!”凶神惡煞瞬間被驚喜縮取代,許柏承轉過身,目光落在虞禮白皙漂亮的臉上,眼底泛起一絲驚豔,語氣頓時柔了一個八度:“小禮你來了,剛剛我還和裴喻問到你。”
他變臉變的太快,虞禮也沒打算戳穿他,敷衍地“嗯”了一聲。
許柏承滿麵笑容:“柏承哥給你帶了禮物,祝小禮十八歲生日快樂,歲歲安康。”
他說著就要去夠虞禮的手,然而還沒等虞禮自己躲開,一隻大手突然出現,橫在了虞禮身前,硬生生將許柏承手裏的禮物拽了過去。
許柏承的第一反應便是與這股大力對抗,想要將禮物搶回來。
然而他的那點力氣在陸擎的肌肉麵前根本不夠看的,不僅禮物沒搶回來,自己還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
在虞禮麵前,許柏承壓抑著心裏的怒氣,抬頭看向那個搶禮物的人,見是個生麵孔,語氣都重了幾分:“你做什麽?”
陸擎拿著那份禮物,站在虞禮身旁,聞言垂下眸子打量了許柏承一眼。
略帶涼意的目光掃過許柏承那原本準備去拉虞禮的手,陸擎緩聲開口:”幫小少爺拿禮物。”
許柏承聞言哼笑了一聲,朝陸擎的方向抬起手:“這是我送小禮的成年禮物,很貴重,還是由我親自交給小禮吧。”
陸擎沒說話,也沒把禮物還給他,虞禮用餘光撇了眼身旁如山般站定的男人,默認了陸擎的行為:“讓他拿著就行,他會收好的。”
許柏承在虞禮麵前從來都是一副紳士的模樣,聞言哪怕再不情願也沒再出聲反駁,隻是看向陸擎的眼神並不算太友好。
這人以前從沒在虞禮身邊見過,看樣子像是今天突然冒出來的。
不過隻看這人身上穿的衣服,恐怕是保鏢之類的,今天又是虞禮的生日,很大可能是虞懷遠特意安排在虞禮身邊。
保鏢罷了。
許柏承想。
看著壯,其實也就是個臭打工的,不是什麽厲害角色,不必放在心上。
想到這兒,他衝虞禮揚起一個笑臉,柔聲道:“小禮,宴會快開始了,我陪你去伯父伯母那兒吧?”
“小喻陪我去就行。”虞禮不太想應付他,和裴喻交換了個眼神便轉身離去。
許柏承還想追,陸擎卻再次抬起了肌肉隆起的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許柏承被這強壯有力的胳膊攔的身體一頓,壓抑著怒火:“你到底想幹嘛?”
陸擎英俊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可狹長的眸中閃動著幾分不甚明顯的惡意,看的人心莫名發怵。
他涼颼颼地開口:“小少爺隻讓裴家少爺陪他一起。你要是再跟著,我就把你丟出去。”
說完一撤手,轉身大踏步跟上了虞禮。
許柏承站在原地,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他倒是想繼續追,但想起這人那副混不吝的樣子,到底還是沒敢。
畢竟那人看起來真的會說到做到,到時候若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丟出去,他得被江城那些紈絝當成笑話笑好幾年。
冷冷地盯著陸擎已經離開的高大背影,許柏承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晦氣,真不知道虞懷遠從哪兒找的破保鏢!”
與虞禮並肩走了一會兒,裴喻發現許柏承沒跟上來,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這個短短幾分鍾攔了許柏承兩次的人,好奇地湊到虞禮耳邊,小聲問:“這誰啊,長的跟男模似的,你才剛成年就放飛自我不太好吧?”
一句“男模”,讓虞禮不禁回想起陸擎讓自己驚鴻一瞥的胸肌,直接忽略了裴喻略帶調侃的後半句話,回答道:“確實很像男模,但他其實是我哥找來的貼身保鏢。”
“現在保鏢都這麽帥了?”裴喻驚訝了一瞬,又忍不住誇道:“不過你哥眼光還不錯,沒找個膽小怕事的,我看許柏承氣的臉都綠了。”
許柏承是許家獨子,許家沒虞家勢大,可因為老一輩的關係,一直與虞家交好。
虞禮和許柏承勉強能算的上是半個發小。
許柏承比他大三歲,小時候兩人的關係倒還可以,然而隨著虞禮的長大,懂得多了,也慢慢察覺到了許柏承對他心思不純。
興許是覺得兩人從小就認識,許柏承對虞禮實在沒什麽邊界感,很多時候還試圖做出一些讓虞禮不舒服的肢體接觸。
虞禮念著兩家的關係壓著性子沒怎麽跟他發過火,後來見到對方,沒說幾句話便會找借口開溜,減少接觸時間。
許柏承擅長死纏爛打,虞禮躲他,他便會找各種機會鍥而不舍地接近虞禮,今晚兩下就被陸擎製服了,想必也是屈服於這位保鏢大哥腱子肉的威力之下。
在絕對的力量壓製下,道理說不聽,陸擎也略懂些拳腳,許柏承腦子沒病也不會上趕著和陸擎硬碰硬。
兩人邊走邊聊,沒過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周圍。
為了虞禮的成年禮,宴會廳中搭建了一個頗為大氣的舞台,疼愛的小兒子成年,虞向國少不了要慷慨激昂一番。
虞禮不願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講話,所以他待會兒上台隻需要做個吉祥物被大誇特誇一頓,走下過場就行。
來到宴會廳正中央時,所有賓客基本都已經到齊了,裴喻沒去找裴家人,而是選擇站在人群外圍,方便宴會結束直接跑路。
虞禮要上台,後知後覺想起自己禮服的口袋裏還放了兩把鑰匙,不算明顯,卻依然將布料拱起了個起伏的弧度。
虞禮思索片刻,下巴微抬,示意陸擎伸手。
男人相當聽話,讓伸手就伸手。虞禮將鑰匙拿出,放在了那寬闊的手心當中。
“幫我拿會兒,下了台我會來這兒找你。”
話落,那兩把鑰匙也隨之落了下來。
鑰匙放進掌心的動作,也讓兩人的手無法避免地碰撞在一起。
盡管一觸即分,可當那水蔥似的白嫩指尖輕劃過帶著薄繭的粗糙掌心,兩手相接處無風起浪,癢意伴隨著一道道電流,霎時間湧向全身。
陸擎腹部肌肉猛然緊收,驀地收攏手指,鑰匙也隨著他的動作而緊緊抵著他手心的肉,帶起了一陣鈍痛。
可男人卻恍若未覺,大手包裹著鑰匙,攥成了拳頭。
虞禮走之前,似有所察地回頭看了陸擎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剛剛那一瞬間,這人全身都好像用力收緊了。
胸肌弧度都要比剛才硬了許多。
受什麽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