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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渺手腕一涼，雙腿先她一步跟了上去。
    在沒入竹林的最後一刻，她扭頭，看到了邊雲失望的眼神。
    肖羽帶她到竹林深處，停了下來，見她魂不守舍：“怎麽，後悔跟我上這條賊船了？你要是想走，現在還來得及。”
    聽聽，這是人的話嗎？
    她可是當著邊雲的麵跟著他走的，站隊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沒好氣道：“如你所願，我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其實我們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咯。”
    肖羽暢快的笑著，於渺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什麽話戳到了他的笑點。
    在奔跑的途中，肖羽的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丟了，隻有單薄的外套任由狂風暴雨貼在他那緊實的肌肉上。
    清晰誘饒人魚線，引人犯罪……
    這可是真的“人魚線”啊，於渺這樣想著。
    “喂，把你的眼神收一收，雖然答應了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也不是現在啊。”
    “我……”
    於渺羞的臉色漲紅，人魚的眼睛是長滿了整個腦袋的嗎，怎麽每一次都會被他抓包。
    “現在不是這個的時候吧，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邊雲是很強的。”
    肖羽麵露不悅：“難道我就很弱嗎？”
    著，他的指間凝聚起水珠，縈繞在於渺給它的晶狀物的周圍，泛起點點熒光。
    “這個是？”
    “這是人魚族的秘寶之一，‘空之石’”
    “空之石？”
    肖羽將它向上一拋，霎時間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滂沱大雨。
    “傳，在千百年前，鮫人王與空之青鳥相戀，因為種族與世俗的原因，兩方相戀但不能相守。青鳥壽短，過世後，王鬱鬱寡歡，心如刀絞痛不欲生，這‘空之石’就是王在這個時候凝結全身精血而成，有呼風喚雨的龐大力量。”
    “所以這雨，是你召來的？”
    這麽強的設定，於渺直呼牛逼。
    既然他都這麽強了，還需要她那點異能幫忙？
    “於渺，我知道你是來自千年前的人類，或許我們都不在同一個時空，也或許，這隻是虛擬的世界，但是……”
    他頓了頓，雨水中的他，有一種讓人憐惜的破碎福
    他紅著眼：“但是我的經曆是真實的，鮫人族的滅頂之災是我親眼目睹的，還有我的同伴們……，我是王，複仇是我唯一的選擇，你幫幫我，好不好？”
    肖羽上前一步，於渺卻在這一時間本能的向後退。
    實在是，太突然了。
    前一秒鍾這個人還在驕傲的反問著“我很弱嗎？”後一秒就擺出一副弱者的姿態楚楚可憐。
    再加上他有過欺騙自己的黑曆史……
    肖羽似是被他退半步的動作傷害到了，不敢上前，呆呆愣在原地。
    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隨後就是強烈的自責與懊悔。
    “對不起……”
    “我……”於渺還是很猶豫。
    “我知道，我是鮫，你是人，你在擔心我一朝得勢會對你們不利。我在這裏以大海的名義啟誓，隻對人族皇室發難，絕不傷及無辜，若有違背，今生今世永不得見日，孤獨終老，淚盡而亡。”
    他認真的神色，讓於渺想起一個人——
    她的大將軍。
    當時的他風光儒雅，對著她“兩國交戰，百姓何其無辜，軍人手裏的武器不是為了刺向敵人，而是為了守護一方太平。”
    可是，她的大將軍是是典型的中式長相，而肖羽的輪廓明顯是偏西方的。
    她怎麽會覺得兩個人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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