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參加奎恩的年會之前，你和你的媽媽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據說在北極科研的父親在你們家塌了的第二天晚上終於從冰島打來了電話，視頻電話那頭的他蓄著金色的蓬蓬的胡須，穿著一身看不太清原本顏色的衣衫，簡直像個野人。
    “露西，湯米，宙斯在上還好你們沒事。”
    你被你爸一句話幹沉默了。
    “爸，你什麽時候信奉宙斯了？”
    你記得你爸爸以前的信仰都挺常規的，什麽這個世界不知道有沒有的佛祖了啦，阿美傳統基督不過這個世界真的有上帝啦，但是神奇女俠粉絲的你知道確實有赫拉和宙斯。
    你爸這是一口氣幹到哪裏去了？
    “本來是應邀到北極挖石油，”你爸爸對你的疑問是一聲歎息，“但是出了點意外——故事太長了，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我要把這段時間的經曆整理成文稿出版。”
    哦，對了，你好像沒有說你的父母是做什麽工作的？
    沒錯，他們一個在北極挖石油，一個在科威特挖石油。
    不開玩笑的。
    你的父母都算得上是地質專家，他們也都靠這項技能謀生，雖然能力並不僅限於挖石油，但是在阿美利卡作為挖石油的工程師實在是太容易找到工作了，畢竟到處挖石油。
    “爸，你沒跳槽吧？”
    相比於你的在不同的公司之間反複跳槽的母親，你的父親對於打工對象的選擇還是蠻專一的——可能因為你父親是老哥譚人，他也就是從凱恩到韋恩一次跳槽經曆，選擇的都還是哥譚的老牌的家族企業。
    “暫時還沒有想法啦，韋恩蠻好的，說起來我剛剛還收到了布魯斯·韋恩的問候，他說員工福利，讓我別擔心咱家的事情，韋恩會包辦我們的損失。”
    “韋恩先生確實是個好老板，”你的母親顯然也對自己的前大老板評價不低，“但是他怎麽會給你打電話？除非你在北極挖出個超人，不然就是在北極新發現個油田給你打電話的也應該是盧修斯先生，韋恩他20年前就不管企業了。”
    你媽媽好像想到了什麽：“或者說電話通知你的也可能是新來的小總裁小韋恩……天。”
    “你說的是德雷克家的提摩西？”你爸爸也知道一年前集團的大變動，誰不喜歡吃頂頭老板的瓜——就是瓜有點讓人擔憂失業，未成年人提姆成為控股ceo可是嚇人一大跳。
    很快大家就發現這位韋恩的養子比韋恩的老爺要靠譜多了。
    他甚至比布魯斯到公司的頻率要高上百分之百。
    “我知道韋恩先生為什麽會自己給你打電話了，”露易絲的眼睛亮的不行，“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小少爺現在也是個爸爸了。”
    “媽，”你撓了撓頭，“布魯斯·韋恩當爹好多年了，他隻比自己第一個養子大十歲。”
    不是誰一站在那裏就是爹的代名詞的，在漫畫裏，韋恩勤勤懇懇養小孩堪稱哥譚姑獲鳥，在漫畫外，蝙蝠俠更是拯救dc銷量的爹中之爹。
    你媽媽顯然不看蝙蝠俠漫畫，但是她對布魯斯·韋恩有自己的解讀：“我還記得和布魯斯約會的時候，他看起來就不會好好養小孩的樣子。”
    “等等，”你瞳孔開始地震，“我以為……我們家隻是維姬阿姨和布魯斯·韋恩談過戀愛……媽媽！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爸爸？”你轉頭看向父親。
    你爸爸通過屏幕看著自己的妻子：“說起來布魯斯老板還是我們的丘比特呢。”
    “隻是約會啦湯米，我當時學貸還沒還完，有時候會去雜誌社做點模特兼職來維持一下生計。布魯斯對女伴很大方的，大家都很喜歡他，他長得也很好看，”你的母親已經開始回憶起20年前了，“有一次他需要女伴來四人約會，我剛好在，他問我可不可以去，我說好啊，我們就一起約會了。”
    看起來非常的布魯西，但是一點都不露易絲·維爾。
    “你和布魯斯·韋恩吃完飯就結束了？”
    “嗯哼，算是吧，那個時候和我們一起吃飯的對麵的一對情侶是真的璧人，但是我和布魯斯就是單純陪吃啦，飯還是很好吃的，”你的媽媽對此的定義是韋恩少爺拿錢找人裝一日女友來撐麵子，“當時哈維·丹特檢察官還不是雙麵人，阿波羅長得也很帥，非常下飯。”
    好了，現在看起來就很露易絲·維爾了。
    等下，坐哈維旁邊的不會是瑞秋吧？
    你媽是什麽路過的一般金發路人，這放在黑暗騎士的電影裏應該也是一個特約演員的戲份了，這算什麽，從超英的全世界路過還是哥譚市隻有300個活人所以大家都認識？
    “布魯斯當時還買下了那個酒店，說實話，酒店的芝士焗龍蝦真的好吃，後來我有空就去吃，布魯斯還送過我一張會員卡，就是小醜有次炸了酒店後換了廚師我就沒再去過，湯米，明天我們去吃一頓怎麽樣？”
    “……也行。”
    媽，別說了，讓你思考下。
    你媽媽思考的比你快，她覺得自己二十年前的一日約會對象已經知道你和提姆的事情了。
    “唉，布魯斯現在真的當爸爸了。”
    你爸爸在視頻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帶著一絲懷舊的微笑說：“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湯米都這麽大了。不過，布魯斯現在確實是個父親了。”
    你怎麽覺得你爸也有故事……不對啊，你家怎麽回事！你之前十八年怎麽沒發現你家這麽精彩。
    哥譚的冬日，韋恩集團的小老板站在自家酒店外麵帶著耳機看了兩個小時。
    達米安都感覺腿要在路燈上站麻了。
    你最好真的有事情德雷克，刺客聯盟的少主深吸了一口氣，我放棄了今天早上的晨練，放棄了今天早上的早餐，我……
    我是來看你和不知道哪裏來的湯姆說早安的？
    達米安意識到這個湯姆不是阿卡姆病患，不是外星來客也不是什麽黑暗生物，倒是德雷克，很有入住阿卡姆和哈莉做互助會會員的潛力。
    陽光下的德雷克舉著電話，看起來軟弱又黏黏乎乎，但是達米安知道這個陰濕的家夥一定把那個叫做湯姆緊緊盯著，像是一隻男鬼。
    嘖，德雷克。
    什麽玩意偷襲我的脖子？
    “理查德你在幹什麽？”
    從哪裏冒出來的啊格雷森？！
    “早上起來，家裏除了布魯斯和阿福一個人都沒有，”迪克語氣幽森，“小d，你有什麽頭緒嗎？”
    “家裏總算幹淨了點。”
    “小d，”迪克攬住自己最小的弟弟的脖子，“不要這麽說。”
    “你不覺得德雷克滾出去後莊園裏都不需要康斯坦丁來驅魔了嗎？”
    達米安你的嘴從哪裏借的這麽會說話，康斯坦丁驅魔真的不會把撒旦驅進來嗎？說不定可以請你外公回家。
    惡魔之首也是惡魔的一種。
    迪克盯著在冷風中站了幾個小時的提姆臉上那滿足的微笑，感覺剛才那在莊園滿足的睡眠並不抵什麽用，他還是頭暈目眩：“我需要芭芭拉幫忙。”
    達米安雙手抱胸從迪克懷裏翻了下去落地：“真是無聊，我要回去了。”
    再盯著德雷克隻會得到更惡心的畫麵。
    “幫我看看布魯斯起床了嗎？”
    ……
    布魯斯起床了，布魯斯坐在蝙蝠洞盯著電腦用布魯西的語氣和湯姆的爸爸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