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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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
    “王騰?”
    拉開院門,看到穿越過來這幾天一直出現在父親嘴裏,前身記憶裏的王叔父子二人,他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神色平淡的招呼道。
    “阿風,我聽說滄海他他你節哀”
    王桐邁步而入,親切地拉著李乘風的手一臉悲切的開口道,甚至還擠出來幾滴淚水,眼眶也泛起紅來。
    要不是從父親嘴裏知道這位王叔的為人性格,他真要被眼前這一幕給感動。
    “嗚嗚嗚,天可憐見啊,我李大伯怎麽就好人沒好報,遭到如此災難”
    “可憐我風兄弟,幼年喪母,現在又遭受喪父之痛,兄弟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啊”
    李乘風還沒開口呢,一旁的王騰卻是張嘴哭嚎起來,拉著他的胳膊涕淚橫流,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他的親爹呢!
    見到父子二人這場表演,他眼中深處閃過一抹厭惡和譏誚之色,但心中也不免生出悲痛之意來,輕輕拍了拍王騰的肩膀,用力把手抽出來,心中暗罵。
    瑪德,剛換的新衣服全他麽是鼻涕和淚水!
    老子都沒這麽傷心,你兩個小人傷心個毛啊?
    等等,這他麽是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兩人可不單單是上門哭喪這麽簡單吧?
    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他心思電轉,立刻便明白這兩人上門可能還有其他的目的。
    “賢侄,雖然滄海兄過世,但以我二人多年至交關係,你我便是一家,何況你與月兒早已有了婚約,這是無法抹去的事實,等哪天有空擇個良辰吉日我們商量一下你和月兒的婚事日期,這本是滄海兄的遺願,隻可惜他看不到了哎”
    王桐開口,長籲短歎,拉著李乘風朝屋裏走去,隨即一臉悲嗆地細數著兩人的過往,從出生,到兩人認識相交,再到一起進城這麽多年的往事。
    瑪德,要不是聽過父親講過的另一個版本,要不是他早已不是原來那個李乘風,以前身那點道行,估計會對王桐說的那些事兒深信不疑,被哄得團團轉!
    但他沒有要現場揭穿對方的意思,想要看看對方的表演,所以一直憋著笑露出悲傷之色回應著。
    直到天色都要黑盡了,王桐這才長歎一聲,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地看向李乘風。
    “賢侄,你看我們兩家關係如此莫逆,以後又是丈婿,實乃一家不分彼此”
    李乘風靜靜地聽著,反正對方一開口他就跟著點頭就是。
    見李乘風如此上道,王桐心裏也生起得意來,繼續道:“滄海兄的喪事按理應該大辦,隻是如今城內有妖魔潛入,城外也不安生,我看就一切從簡吧”
    “另外,滄海兄家大業大,他走後一切都該由你繼承,酒樓和食肆那邊滄海兄占了八成例份,也該轉入你名下,我這些年也隻是代為管理”
    “好啊,那王叔就擇日不如撞日,明天便將父親的例份轉到我名下吧!”
    不等王桐繼續說下去,李乘風卻是開口打斷他的話,目光怔怔地盯著他。
    王桐被他的聲音打斷,瞬間整個人一愣,看向李乘風眼皮子一跳,隨即打哈哈道:“這個賢侄先不急,屬於你的不會跑的!”
    “我信王叔,王叔一定不會騙我對吧,也不會欺負我這個孤兒是吧?”
    李乘風乘機再次道,王桐聞言嗬嗬一笑道:“那是自然,賢侄大可放心,我王桐豈是那等人?”
    “那就好!”
    李乘風故作鬆了一口氣的神色,而此時王桐看到李乘風的神色,眼底卻是閃過一道寒芒,一旁的王騰也是低下頭假裝哭泣,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那我接著說?”王桐道,李乘風點頭,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幹嘛。
    “斯人已逝,我這次來其實還有一件事相求!”
    李乘風故作疑惑看向王桐,而王桐和王騰父子二人說到這卻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李乘風才繼續開口。
    “滄海兄因公逝世,按朝廷規矩父死子替,賢侄這些年荒廢習武,必是沒有那個實力和能力,而你舅兄弟王騰如今已入武道一境,一心想要為國為民,卻苦於沒有門路,您看不如將名額讓給我家騰兒?”
    原來是為了名額啊!
    聽到王桐的話,李乘風第一時間便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父親死了,留下的名額按規矩父死子替,若子沒有能力這名額可以任由轉賣其他人或者衙門收回給予一定補償,若是無子,這名額便仍由衙門處置。
    通常情況下,一個衙門正式編製在暗中被那些人賣出至少四五十兩銀子的高價,而父親是班頭,這名額和位置至少也是一百兩起步,甚至能賣出二三百兩銀子,但前提是必須得有那個實力。
    他沒想到以前與前身整日花天酒地的王騰竟然不聲不響成為了入品武者,還盯上了自己父親那個名額。
    再說了,衙門裏如今不缺名額吧,花點錢就能拿到手,為何偏偏找自己?
    隻怕是想白嫖吧!
    “這”
    李乘風露出為難之色:“實不相瞞,小侄也想加入縣衙,也算是有個鐵飯碗,而且小侄近幾日勤修苦練也快突破,這名額恐怕不能讓,而且我與月兒成婚之後總也得有個營生才是”
    他開口推脫道,王桐頓時神色一冷,開口道:“衙門危險,我可不想你與月兒成婚之後步了滄海兄後塵,況且你有酒樓和食肆例份,成婚後衣食不缺,安心做個富家翁多好?”
    但李乘風卻是繼續搖頭,心中冷笑表麵卻是露出憨色道:“那不一樣,差役好歹是個官,這怎麽能比?王叔還是不要再說此事,何況衙門現在空缺極多,王叔又是富紳不缺銀子,花點錢必有門路拿到那名額,到時候我與騰弟一同為衙門辦事兒,正好也有個照應,豈不是更好?”
    “我若將名額讓了,將來想要再入衙門,可沒有那麽多銀錢!”
    李乘風說得有理有據,而且話裏有話,表明自己知道你不可能將例份轉給我。
    王桐本想反駁的話到嘴邊看到李乘風那眼神之中突然露出的莫名之意,頓時啞了口,眼神一閃,上下打量著這個大侄子,似乎發現對方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難不成之前都是裝的?
    他心裏想道,下意識捏了捏拳頭,而一旁的王騰此時也是神色陰冷,暗自咬牙。
    “既然賢侄有如此考慮,那就當我沒說這事兒吧,我們也就不久留了!”
    片刻後,王桐起身拉著自己兒子王騰便轉身朝外麵走去,臨出門前,卻又回頭意味深長地開口。
    “我勸賢侄還是多考慮考慮,另外辦理完滄海兄的喪事兒後,哪天得空來我家商量商量你與月兒的婚事吧,她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你,每日都念叨著你這未來夫婿呢!”
    說完,王桐帶著王騰轉身離去。
    屋裏,李乘風眼神瞬間冷冽起來,聽出對方的威脅,眼中閃過冷光和嘲諷!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