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速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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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修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師父,誰知老闕頭並無高興的意思,“我原想你經曆第二輪戰鬥再添曆練,誰知如今少賽一輪,往後將更加艱難。”
他稍一沉吟說道:“不過也算有好消息,慕容世家撤走了所有監視的人,看來他們放下戒心,另有圖謀。”
“師父,我總覺得你對慕容世家懷有敵意,這是為什麽我聽說你原來也是入室弟子,以師父的才能,怎麽會落到如此境地”
老闕頭搖頭歎息:“這已經不重要了!你隻需記住,你是為師的希望,隻有你登上巔峰,才能為你,為師父贏得應有的尊重!”
第二天晚上,師徒兩人在一起商討。“今天對戰兩場,峨眉派荊瞿和南宮澤勝出,按照對戰表,你將與荊瞿對戰。”
闕修努力回想今天的一招一式,試圖從中尋找破綻。
“荊瞿的武功是近身博擊的靈巧招式,無論身法速度,壓倒性勝你,要贏他難於登天。”
“可是師父,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你唯一勝他的就是防禦,還有你的耐力,你的毅力。可是我們還不了解他的法術,如此算來,你的勝率更低。”
這日,有人跑來報告家主,“這幾日闕修隻做兩種練習,其一是摔沙包,單臂將一個長條形的沙包反複摔在地上,啪啪聲傳出幾裏之外。”
家主皺眉冥想,不知其意。
“另外,有一個無把的銅壺,灌滿滾燙的開水,他用五指反複抓起放下,徹夜練習。”
家主揮手讓其退下,雲隱說道:“這個老闕頭屢出奇招,這次不知是何打算”
“既然他未表現出任何敵意,我們為何不能將其招入麾下而且老闕頭其人確有才幹,我們以前小看他了!”
雲隱點頭,“家主既然有此意,具體之事我來操辦!”
那天晚上,雲隱派人送去一個錦盒和一個包袱。包袱裏有兩件漆黑的衣服,上麵黃色的條紋十分醒目。
“原來是慕容世家的‘雷霆戰衣’,甚好,看來他們已經實施招安計劃了。不用說,那盒裏應該是‘九轉丹’了”
闕修打開盒子,裏麵果然有一粒金色丹丸。
“據說此丹出自令狐世家‘乾坤爐’,服下後內息自丹田九轉循環,功力大增,是修行至寶,徒兒你要好好珍惜啊!”
闕修向師父行禮,“承蒙師父栽培,無以回報,願將此丹獻給師父享用。”
老闕頭笑道:“師父沒有半點法力,服用也是浪費,還是你自用吧!”
闕修越發好奇,師父法力盡失,為何見識如此之廣,他雙目明亮異常,智慧內斂,到底有什麽故事
“明天就是你對戰之日,要勤加練習,為師還要思考戰術細節,因為變數隨時都可能發生!”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擂台前人山人海,擠滿看熱鬧的人。老闕頭擠進人群,想找個有利的位置。
這時有一名年輕弟子擠過來,向他施禮,“闕師爺,雲隱師伯請您到前排觀戰。”
對這個陌生的稱謂,他一輩子也沒聽過,老闕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那弟子引領至擂台正前方,有一排太師椅,前麵還擺放著果品茶點。
老闕頭在雲隱旁邊坐下,一群人錦衣華服,唯有他粗布衣服,十分顯眼。雲隱欠身離座,抱拳施禮,“闕師叔一向安好!”
老闕頭還禮,“您是首座弟子,我隻是一下等家仆,師叔二字愧不敢當!”
“師叔與家師是同輩弟子,您雖幹的粗活,但弟子藉並未削去,在下理應稱呼您師叔!”
老闕頭當然知道這從天而降的尊榮是何由來,於是他四平八穩坐好,淺啜香茶,靜等好戲開場。
一聲銅鑼脆響,主持人健步登場,介紹完選手,闕修和荊瞿上場。老闕頭注意到,主持人並未提到“餘山派”三個字。
闕修穿黑黃相間的雷霆戰衣,十分精幹。荊瞿相比瘦小一些,眼神冷峻,氣場相當強大。
“這荊瞿得峨眉派真傳,近身搏擊相當了得,似乎對令徒不利啊!”雲隱在一旁言語試探。台上兩人已經交手,拳腳一觸即分,都是試探的招數,並未發大招。
“荊瞿的峨眉刺相當難纏,令徒可能難以應付。”
“我料想他不會出兵器。”老闕頭回應。說話時,荊瞿忽然變招,他的掌心升起一股透明的粉末,遇風飛散,不知何意。
雲隱輕歎:“沒想到荊瞿這麽快就使出絕招。細如微塵,綻若芳華,這‘塵香’很難防禦!”話音未落,闕修的四周放射五彩的光芒,如煙花綻放,闕修遭到重擊,咳出一口鮮血。
“‘塵香’厲害之處,是讓對手吸入腹中,從內爆破,任你防禦再高,也會受致命傷,令徒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老闕頭麵沉似水,聲色不動。
擂台上闕修受到重創,腹內劇痛如刀割。他心念一動,就要亮出兵器,師父的話忽然在腦海中響起:那日你以兵器反彈重創薛凡,對手一定很忌憚,所以他肯定想以拳腳與你決勝負,這樣你的高防才能派上用場,千萬不能首先出兵器。
想到這,他就打消亮兵器的念頭。這時,荊瞿忽然近身,身法極快,闕修的下腹連中幾招,饒是他防高,也是胸中血海翻騰,差點嘔出。
雲隱點頭稱讚:“荊瞿利用身法,重擊對手丹田,使其氣血滯緩,功力無法發揮,真是高招啊!”
果然闕修身法更慢,再吃幾記拳,又嘔出一口鮮血。
台下看熱鬧的人歡聲雷動,雲隱見敗局已定,輕聲歎息,隻有老闕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時闕修又中一拳,踉蹌後退,已到擂台邊緣。荊瞿凝十成功力,想一擊將對手打下擂台。重拳到肉,一聲悶響,闕修後退,並未摔下擂台,而是忽然出手,五指如鷹爪扣住他的手背。荊瞿一驚,抖手翻掌,想甩開他,但五指如鐵鉤,無法掙脫。
對這突然變故,眾人都吃了一驚。說是遲那是快,闕修手腕一翻,荊瞿飛起,象沙包一樣重重摔在台上,下麵一片唏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