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車隊在高速上行駛，正是沈三通一行人。
    合肥路演完，《狼牙》劇組前往南昌。
    王稚累的不行，已經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她之前也跟著劇組跑過，那個時候不是女主，成了女主要各種回應觀眾，而且也會遇到奇怪問題，人多了，自然什麽人都有。
    再加上她興奮之下，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次周和沈三通一塊行動的時候，兩人有過幾番交流。
    沈三通還勸過。
    可惜仗著自己有底子，自以為體能好，結果到了第三周才知道厲害，有些撐不住。
    沈三通精神體力完好無缺，極為充沛，處理完公司那邊的文件，翻看了下新聞，不由冷笑一聲。
    上周六發生了一起動車事故，特別重大。
    而某些媒體怎麽報道這起悲劇的？
    有關部門宣布救援完成，準備掩埋車頭，但特警支隊長抗命堅持搜索，結果在車頭深處，又救出一名小女孩。
    上麵這段話，看似全部是事實，但完全是斷章取義拚湊出來的。
    事實是什麽？
    小女孩是在d3115次16車，d3115次的車頭部分被救出的，埋的車頭是d301次1車的，宣布救援結束是說的橋下部分，d301次1234車救援結束。
    埋d301次1車車頭為了平整場地讓吊車進場，現場當天大雨現場泥濘，以幫助救援d3115次16車。
    完整的經過，是為了救人平整場地而埋了車頭。
    以後要用再挖就是，人命關天，救人要緊。
    鐵路也是一直這樣處理的，事故後的殘骸就近掩埋比較省錢省力。搞陰謀沒有必要當著記者麵來的。如果真有問題，反而是應該迅速拉走，到無人處銷毀或藏匿。
    一些媒體報道，偏偏沒有對指代的不同的車頭做出區分。
    把一個不僅正常，而且以救人為第一原則的相關人員的付出，曲解成了陰謀論！
    沈三通肯定這個就是故意引發的歧義。
    有關部門不是沒有公布信息，而是被新聞媒體選擇性“掩蓋”了。
    他們知道小女孩被救出的消息，連警察的名字都被他們找出來了，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是哪個車頭救出來的？
    沈三通對於這種手法可太熟悉了，後世類似的事多了，哪個小孩自殺，利用家庭的悲劇，社會的同理心，生產大量的陰謀論，把事情無限上升。
    以此來達成一些目的，銷量、熱度以及製造撕裂。
    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事物，沈三通想著，日後“學新聞學的”，總體崩塌怪不了誰，正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到了服務區，車隊進行簡單修整。
    沈三通從廁所出來，看了一下南昌的工作安排，見到嘉賓有些意外：“劉韜也太夠意思了。”
    劉韜竟然給了兩天檔期，問陳澈希：“她不是在瘋狂接活嗎，現在有空了？”
    劉韜挺慘的，當年“豪門”婚禮出盡了風頭，喊出了“退出娛樂圈”。
    屬於被豪門情節影響了的女明星。
    她這個可比賈靜文那個還要坑，不僅沒錢，還要倒貼。
    以為嫁了一個富豪老公，其實裏麵是空的，哪怕沒有金融危機，王可的玩法，遲早也沒法維持下去。
    奉子成婚，女兒出生不久就遇到了金融危機，然後王可破產，財政出現嚴重問題，直接從天堂掉落到了地獄，以往的酒肉朋友，變成了索命鬼，瘋狂追債。
    王可生意失敗後，劉韜並沒有直接複出，一開始想撐著試試，倒驢不倒架。
    夫妻最窘迫的時候，營銷和富豪老公開勞斯萊斯買愛馬仕，其實全是擺拍。
    直到去年，撐了兩年時間，沒任何好轉，劉韜不得不複出賺錢還債。
    剛複出的時候，回應當年女明星嫁豪門的話題，說自己沒那麽有名，王可也沒那麽有錢。
    這話是真的，王可確實沒那麽有錢，她也沒那麽有名。
    退圈之前，她距離一線女明星還有距離，反而是和王可結婚，退圈之後，不在江湖，但江湖有傳說，咖位隱隱還上去了。
    複出一年拍了八部戲，完全是為了還債，“重量不重質”，接戲片酬是第一位的，錢給得多，給得快就好。
    還參演了《建黨偉業》，和大冪冪一樣的打工聖體，但比大冪冪更加四麵玲瓏。
    這位情商和待人接物甩了大冪冪好幾條街，背負金錢壓力的明星多了，有簽了對賭協議的，也有破產欠債的。
    但是劉韜這樣，背著債能一直接到好劇本，既能賺夠錢還債，又不用拍爛片影響聲譽，魚和熊掌兼得的，也算獨一份了。
    車上的陳澈希也很是疲憊，想要票房高，真就要好好跑路演，能帶動票房。
    不過聽到沈三通的問題，精神一震，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調侃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什麽意思？”沈三通想了想：“她不會找我借錢吧，這種事我不會管的。”
    “不僅不借你，還會送你。她肯定夠意思。”陳澈希揶揄，這裏的“她”當然指劉韜。
    “送我什麽？不過千裏迢迢捧場確實夠意思。”沈三通裝不懂，他不是傻子，懂。
    但是不喜歡背後議論人。
    也不是很在乎，主要也沒什麽，想送的人太多了，討好的人也太多。
    習慣了，他才是稀缺資源。
    他肯定會拒絕的。
    糖衣炮彈打不倒他。
    給劉韜介紹些工作不用太功利，對方演技做人都行。
    休息完畢，上了車，天色全黑了，陳澈希算了算，再有兩三個小時就能到酒店，看沈三通的褲子，提醒道：“你可管好自己的”
    旁邊打瞌睡的王稚，頭微微一頓。
    沈三通當場惱怒，教訓道：“人家都結婚了，賢惠妻子，可不能胡說。”
    不是陳澈希多管閑事，而是把他想成什麽了？
    他人品一流。
    從不開黑車！
    笑死，陳澈希一點不信：“那你豈不是更喜歡。”
    “哎，你這人。”沈三通腦袋清醒，正色道：“她可不簡單，她那個老公也不簡單。去年鬧出一檔子事，我不會沾上的。”
    劉韜和王可，夫妻倆都是心髒很大，生命力很頑強的那種人。
    去年12月王可和另一位“京城四少”之一的王爍發生了車禍，對方當時還動槍了，原因就是王可欠了債。
    最近兩年，王可也是有各種消息流出來。
    抑鬱了，精神出問題了，服藥過量了，甚至出現了生命危險。
    劉韜不是人設裏的“賢妻”，她真是趕上了。
    王可破產的時候，是在婚後，因此劉韜對這些債務是負有償還責任的。即使離婚，該還的債也一樣要還。
    而且08年那個時候，沒普及大額債務要求夫妻雙方簽字的做法，所以根據法律規定，王可欠的債是妥妥的夫妻共同債務。
    劉韜想還得還，不想還也得還，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不是她賢妻良母高風亮節，而是她必須履行的義務。
    說王可和劉韜有很強大的生命力，就在於此，處理的就比較好，放出各種似是而非的消息。
    外界猜測或者說是篤定他們夫妻遇到了財務問題，他們也都是諱莫如深，不是拒絕回應，就是借朋友之口否認，還時不時營銷豪車、奢侈品。
    沈三通懷疑應該是雙方父母或者長輩裏有高人，幫忙出招。
    不管王可是真精神有問題，還是假的，他要是真死了，這個債很不好追。
    哪怕夫妻共同債務還不上就是還不上，能怎麽辦？
    東大的法律對於弱勢一方有照顧，王可要是掛了，劉韜帶著女兒，這個債務可能就爛掉了。
    同時，王可成了老賴債務也有可能壞掉。
    結果就是借王可錢的債主，不能逼的太緊，人沒了，錢要不回來，也不能把人逼瘋，瘋了就成了無行為責任人。
    同時，能賺錢的劉韜形象也不能壞，王可是廢了，但是劉韜還能賺錢，要是魚死網破，債是一定還不了，這些債主還要想辦法維持劉韜的形象。
    劉韜背了債，有壞處，但是也有有利的一麵。
    大量接戲，不管戲好戲壞，口碑沒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劉韜為丈夫還債，輿論上有同情分。
    事物都是辯證的，再糟糕的局麵，也有一線生機。
    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才有翻盤的可能。
    沈三通對劉韜挺欣賞的，也確實不容易。
    陳澈希說：“你自己清楚就行，王可窟窿大著呢，你要是讓他看到希望，他一定會抓住，巴不得你呢。”
    “欠的債不難還，娛樂市場起來了，過個幾年，不算事。”沈三通對其他不感興趣，劉韜商業價值很感興趣。
    一方麵後世娛樂圈太賺了，另一方麵劉韜確實會做人。
    不是潛規則什麽的，這玩意隻能是添頭，債主和劉韜不得不說的故事，沈三通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大概率扯淡，劉韜沒那麽值錢。
    越是有利益牽扯，人家越不可能做什麽。
    真要是發生了什麽，反口告強j，不僅借的錢沒了，人還要進去，劉韜要是再來個精神鑒定，成為無行為責任人，反而從債務裏跳出來了。
    沒誰下麵那麽金貴。
    反倒是接戲應酬有可能，人家憑什麽給她戲？
    沈三通不怕被纏上，因為對方經濟來源就在娛樂圈，這個是他主場。他就是為人比較克製，也不會開黑車。
    打盹的王稚，睡得更香了。
    晚上十點，沈三通一行人到了酒店。
    劉韜得知他們來了，立刻相迎。
    “韜姐，你還是那麽漂亮，這次謝謝你來幫忙。”花花轎子人抬人，沈三通基本禮貌有的。
    當然，也不違心。
    實話實說，見到劉韜的時候，立刻暗道壞了，可能防不住。
    有點小小的心動！
    倒不是說白老師，不是，是劉韜有多漂亮，而是氣質裏確實有一股靈性！
    作為著名導演，就有感覺靈感乍現，有一種創作衝動。
    而且劉韜恢複工作以後，狀態也在提升。
    保持工作狀態，精氣神確實可以。
    有點想接受考驗試試，看看自己的軟肋軟不軟。
    “沈導，還有景哥，還有各位，我得知過來路上，看你們來的晚，讓人準備了宵夜。”劉韜招呼大家，見了沈三通心下一驚。
    沈三通如同人群中的一輪太陽，所有人或直接或間接的圍繞著他。
    穿著一身休閑裝，言語平和，臉上帶笑，卻又說不行道不明的氣場。
    劉韜老江湖沒那麽急切，她是從底層混出來了的。
    很多時候送也是有技巧的，不是送了就有好處，特別是娛樂圈這種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多了。
    還有就是也有人不接受，也有做事業的，這裏麵都有技巧。
    好在沈三通一刹那的反應她看在眼裏，騙不了人。
    “謝謝韜姐。”
    “謝謝姐。”
    一路車程七八個小時，最近十來天飛機、高鐵、汽車，交通工具、酒店、影院三點一線，一行人真是疲憊，見到準備好的夜宵，連忙感謝。
    沈三通不得不說劉韜人情世故沒的說，能混出頭是有道理的。
    “沈導，恭喜你電影大賣，真是給咱們國產電影漲臉。”誇人都很會誇。
    劉韜又道：“《狼牙》我也看了，哎，吳晶小哥，哈哈，我摸摸你肌肉。”
    沒對沈三通出手，先對吳晶下手了。
    吳晶叫劉韜姐，劉韜喊吳晶小哥，大家各論各的。
    “韜姐我吃飯呢。”吳晶嚇了一跳趕緊往後躲。
    這傳出去可不得了，也是心裏感歎這姐妹太剽悍了。
    結婚前就挺厲害，結了婚有了孩子，更是厲害。
    吃完，有些人就先去房間休息，實在太累了。
    劉韜和沈三通聊天，正常聊，讓助理拿來禮物，分給大家，人情世故拉滿。
    她親自把一個白色袋子遞給了沈三通：“沈導，我剛剛正想著，你們什麽時候來，讓家裏準備了點特產。”
    “韜姐你這客氣了，哪有讓你搭錢的道理。”陳澈希連忙道：“你也不容易，一定要讓劇組報銷，作為製片人我這點權利是有的。”
    之前還對劉韜帶著敵意，現在是一點生不起來了。
    看了看劉韜的禮物，不是太貴重的東西，但數量不少。
    “還是妹妹心疼姐姐。”劉韜笑的很開心：“沈導，你看妹妹多關心我這個姐姐，以後有什麽戲照顧我一下就行了。”
    沈三通看在眼裏，劉韜性格確實挺好，不虧能複出侯大紅。
    像個鄰家大姐，確實有兩下子。
    陳澈希就太年輕了，三言兩語就被人拿下了。
    “沈導，明天這個活動，咱要不要排練一下流程。”劉韜熱情依舊。
    沈三通喊來宣發人員，把資料拿出來：“韜姐到時候多誇誇我們電影就行了。”
    “哈哈，電影打的真利索，吳晶小哥很可愛，讓人忍不住，哈哈。”劉韜不用等明天，直接誇，上手，拍了拍吳晶肩膀。
    吳晶連忙告辭，是真怕這個大姐對他有想法。
    他又不是沈三通，弄不好家裏的都要翻，而且他是明星。
    趕緊跑：“沈導，韜姐，陳製片，我去休息了，明天早上見。”
    “哈哈，吳晶小哥害羞了。”劉韜笑聲中吳晶落荒而逃。
    不知不覺快零點了，隻剩下沈三通和劉韜了，劉韜坐在了沈三通旁邊，問著明天的事，確實很熱心：“我到時候站哪，不能站主位吧？”
    “姐，咱先休息吧。”沈三通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主要白老師動作多，這裏碰碰胳膊，那裏不小心碰碰大腿。
    雖然理解演員對肢體不敏感，但是動作真多。
    “我就是有點興奮，《狼牙》啊，這是奔著二十億去了，也給我們爭氣。”劉韜拍了大腿，不是她的，沈三通的。
    一愣。
    帶著點不好意思，臉都紅了：“不好意思，我也休息了。”
    劇組早就訂好了她的房間，劉韜告辭。
    沈三通也是無語，劉韜這是用上了演技。
    不過一刹那愣神是真的，誰碰誰懂，後續就是演的。
    回到自己房間，沈三通覺得事情沒完。
    想了想，從包裏拿出dv，打開，放在酒店床頭櫃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讓人知難而退。
    主要感覺娛樂圈大姐段位確實高，怕防線撐不住。
    不退的話，也表示他的清白。
    黑車不是他主動的！
    生活助理稟告：“劉韜女士過來了。”
    “什麽事，工作上的就明天，讓她好好休息，細節不是很重要。”
    “不是，劉韜女士說包落下了。”
    哪來的包？沈三通奇怪，還有點不好說的期待，打開門。
    “不好意思，沈導我好像落下東西了。”劉韜走進來。
    換了身衣服，黑色吊帶，隨手關上了門。
    “我這沒有吧，是不是在大廳了？”沈三通想過去開門。
    這個助理也真是，能讓人把門關上門，懂不懂察言觀色？
    劉韜擋了沈三通一下，一手按在了沈三通胸膛，很自然道：“可能是特產袋子，沈導我給你的特產是特意準備的，不是助理買的，可能掉裏麵了。”
    她一推，沈三通沒往後退，定住了腳步：“特產在走廊櫃子裏，沒在房間裏。”
    劉韜推了推，沒能推動，抬起頭，望著沈三通的眼睛，嘴角帶著笑：“不好意思啦，我有點著急。”
    用上了眼技，對眼是最容易產生曖昧的。
    她也沒藏著掖著，不用瞞著。
    這個點敲門，懂得都懂，沒其他理由，心裏都清楚要做什麽。
    吐氣如蘭，來之前不是刷了牙就是漱口水。
    好像她弄了烤瓷牙，做這個，原來的牙要磨掉，不知道現在就做了嗎。
    “別急，你看是不是在櫃子裏？”沈三通指了指。
    劉韜不由一愣，沈三通雙眼清澈無比，就這樣和她對視，讓她不由低下頭。
    實在不知道沈三通段位高，還是真的就是正經，她傾向於前者。
    碰到對手了！
    回身去出口的櫃子找到了一個白色袋子，裏麵果然有一個很小的包。
    沈三通感慨大姐套路深啊，送特產的伏筆在這裏。
    劉韜找到包興奮，小女孩似的興奮跳了一下：“我們女人就喜歡這些包包，是不是很好看。”
    不跳不好，一跳穿著的吊帶有些寬鬆。
    老肩巨滑。
    沒辦法，和沈三通接觸太少了，路演完就撤，都不帶留的，她也處於被動，隻能打直球了。
    確實挺球的。
    一時間，沈三通瞪大了眼睛。
    大姐確實厲害。
    “哎呀，不好意思。”劉韜反應過來，用手遮住，彎腰。
    不彎還好，彎了整個掉落了。
    沈三通一看，什麽都沒有。
    “韜姐真沒必要這樣，你也不需要這樣。”沈三通沒閉眼，大大方方的看。
    大姐做派的她不是沒遇到過，這個時候不能弱勢，要不然真有可能失控。
    有點可惜，劉韜真的可以，但是沈三通確實有原則。
    他這個人不開黑車，不會那麽饑渴，誰都行。
    “你能幫我一下嗎？”劉韜有點驚訝，這都不行，難道直覺是錯的？
    還是要試試，她真的不是很在意，現在的處境，沈三通比他小了半輪，而且長得好看，在餐廳聊天試了一下，很有吸引力。
    拋開有的沒的，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幫？”
    “幫我提一下。”
    沈三通蹲下把在腳跟的衣服提起來，就見腳動了動，他抬頭。
    臥槽！
    沈三通心頭一震，這個角度超越了安全距離。
    白老師火力全開了，
    “韜姐，我是真看好你的未來。”
    忙幫了，沈三通依然君子：“你現在的坎不算什麽，肯定會過去的，不用這樣。”
    是真欣賞劉韜，沈三通比較喜歡有旺盛鬥誌的人。
    他不反感這個，有動力向上爬是好事，人如果沒有一定的執著，那是注定走不遠的。
    劉韜文工團出身，養出了堅韌性格，複原後南下廣州闖蕩，那個時候才九六年，說明有一顆野心。
    一路走來也是天驕人物，00年時，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命運轉折，廣東電視台副籌拍《外來媳婦本地郎》。
    導演將劉韜推薦給董誌勇，董誌勇曾經出品過《情滿珠江》《和平年代》等熱播劇，也是副台長、知名製片人董誌勇，一眼看中了劉韜，決定“幸子”這個角色非她莫屬。
    原因說的是劉韜形象好啊，形象是爹媽給的，讓祝師奶扮演者舒力生，趙處長扮演者劉效國，以老帶新來幫助她。
    那個時候不講咖位，體製內的老演員，也有固定工資，以老帶新不是很奇怪。
    之後出演了一係列大爆劇的女配角色，包括《還珠格格3》裏的緬甸公主，《天龍八部》裏的阿朱，《末代皇妃》裏的齊如玉，搭檔的演員從周潔胡君到蔣琴琴，將劉韜知名度從廣東地方擴散到了全國。
    劉韜絕對很有心機，娛樂圈能混出來的沒個簡單的。
    他隻是對於劉韜商業價值感興趣，從後世結果來看，幾億債務還真很容易賺。
    當然，沈三通也不會把債務攬下來，合作也要走正常工作流程。
    他之前也看好某個女明星作為電視女王，最後人跑了。
    他沒有收集癖，正常合作就像，也樂於幫對方一把。
    “你越這麽說姐姐越興奮了。”
    劉韜本來有點演戲，此刻就有點投入了情緒了。
    一個勾手，直接雙手環住他的後腦。
    沈三通勸也勸了，盡到了業務，再拒絕了就有些得罪人了，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吻就不必了，往下壓了壓。
    “小弟弟，調皮了。”劉韜自然知道什麽意思，嫵媚看了看。
    這味，正！
    確定沈三通對她有意思，也有點驚訝。
    沈三通長歎一聲，軟肋沒軟，總歸是軟肋。
    雖然隻是第一次開黑車，但是負罪感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