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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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假酒篡位筆記》最新章節。
    風朗氣清的日子,“阿爾忒彌斯”號遊輪在東京灣啟航。
    這是這艘集合了世界頂尖科技的豪華遊輪的首次載客之行,其命名寄予了輪船設計師對作品的光明祝願。“阿爾忒彌斯”將從東京出發,一路南下,用五個日夜閱覽南部海洋的風光。
    諸伏景光偽裝成搬運工混上還未啟程的遊輪,半路脫離隊伍,去跟以前組織裏的老同事喝一杯。
    “謔,活的蘇格蘭。”提前得到消息的衝矢昴還是很震撼。他明白波本為什麽那麽痛快就同意跟冰酒見麵,進而達成合作了。
    死而複生的摯友站在眼前,任是零組執行人信任度也快刷滿了。
    諸伏景光四下看看,遊輪的酒吧還未開始營業,周圍一個人沒有。
    他不確定地對眼前這個粉頭發的眼鏡男問:“萊伊?”
    赤井秀一睜眼點頭。
    蘇格蘭:你這偽裝是我沒想到的。
    赤井秀一坐在吧台前,單手把玩著開封的錫罐,裏麵的酒液絲毫未灑。
    “喝點什麽?”
    蘇格蘭也在吧台邊落座,拿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起開瓶蓋,將酒液倒進兩個杯子裏。
    “當年,多謝。”諸伏景光將一個杯子推過去,自己悶頭幹了剩下的一杯。
    “該我謝你。”赤井秀一抬掌按住滑動的玻璃杯,語氣裏帶著些感慨。
    諸伏景光還記得四年前本該非常平淡的那一天。他身份暴露,琴酒在組織裏下達了見叛徒就殺、殺完論功的指令。
    諸伏景光自知無路可逃,銷毀關鍵信息後,在天台遇上了還算熟悉的狙擊手萊伊,奪槍準備自殺時被對方阻止。
    他沒想到萊伊會吐露自己的fbi臥底身份,可樓梯上的腳步聲響起,無暇辨認真假。
    如果萊伊的話是假,繼續交流沒有意義。
    如果是真,那諸伏景光就更不能連累一個同道者了。
    子彈在極盡的距離洞穿胸膛,他無怨無悔,隻是還沒放下對幼馴染的牽掛。
    諸伏景光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半年後了。聽冰酒說,那支救了他性命的珍惜藥劑對人群有十分之一的過敏概率,他正巧就是那十中之一,才會昏迷那麽長時間。
    彼時組織裏對蘇格蘭叛逃事件的清算已經告一段落了,波本和萊伊經曆了嚴格審查,但都沒有被牽連。
    諸伏景光放下心來,開啟新的潛行生涯。然後他聽說波本和萊伊在組織裏隔空針對,掐架在萊伊身份暴露後也沒停止。
    頂著易容的蘇格蘭:“……你們就不能好好交流嗎?”幸好後來兩方握手言和了,他那時愁的半夜都睡不著。
    來葉山的赤井秀一假死事件發生時,諸伏景光其實也駕車等在一邊。他和烏城曦商議後帶上了藥物,時刻準備上去撈人。
    事實證明萊伊在逃脫上是有一手的,最後蘇格蘭放心離開。
    諸伏景光敲了敲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都在酒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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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組織的外圍成員震驚了。這是可以用在日本海岸邊的嗎?
    不過想想琴酒武直掃射東京塔,榴彈炸遊艇也不是很誇張了。
    組織成員分析現狀的時候,載著榴彈的快艇已然迫近。長發披散的綠眸女人從快艇內部踱出,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海麵上的慘狀。
    幸存者沒有絕地反擊的意思,這讓她心情很好。
    棕發女子將目光投向這群人裏分量最重的一個:“bordeaux(波爾多),有興趣聊聊嗎?”
    繼庫拉索之後的朗姆心腹、酒廠骨幹——波爾多酒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卷發青年一邊努力踩水,一邊點頭如搗蒜:“當然當然,冰酒大人,這是我的榮幸。”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效忠。黑暗世界裏哪來的什麽忠心,強者為王,不夠強的保命要緊。
    卷發青年撈住從快艇上扔下來的繩梯往上爬,嘴角在隱秘處咧起。
    手槍早在水下就已上膛。
    “砰!——”
    響聲驅走海鳥。
    波爾多帶著還沒收起的笑容重新墜入海水,胸腹冒著一個碩大的血洞。
    烏城曦轉身:“一個不留。”
    “請忽略上午海岸的異動,這是我們針對某個犯罪組織的特別行動。十分感謝。”
    安室透通過變聲裝置與海岸警衛隊交流。片刻後,他放下手機歎了口氣。
    他一向不願容忍犯罪團夥或別國機構在日本國土肆意妄為,更別說爆發械鬥。可要和別國臥底聯手在組織裏發起內鬥,這是不得不做出的退讓。
    時鍾即將指向七點,金發青年對著鏡子係上領帶,戴上腕表,理平高定西裝上幾乎不存在的褶皺,踏出自己的套房。
    遊輪第三層的宴會廳裏,華燈初上,觥籌交錯,無數名流齊聚於此。
    他在廳外的私人通道等候了一會,棕發女人姍姍來遲。
    烏城曦邊走邊戴上一對珍珠流蘇耳環,她的長發編成魚骨辮低盤,已經換了一襲黑色鑲鑽的裸肩晚禮服,行走間魚尾裙的裙擺閃耀如星河。
    不會有人看出她十分鍾前才剛用鉤爪攀上甲板。
    “出了點小意外,抱歉。”烏城曦攏起長發,說話時依舊細眉微顰。
    西裝革履的金發青年露出一個微笑:“等待也是紳士的禮節。”
    初次合作的兩個臥底掩住各自的思量,燈光下竟也登對。侍者弓腰開啟宴會廳的烏金大門,烏城曦搭上波本伸出的手臂,一起走入精心搭建的舞台。
    “歡迎諸位來到“阿爾忒彌斯”號的首航慶典晚宴,以及烏丸財團eir係列藥物的新品博覽會。”
    柯南打開轉播的電視屏幕,觀看宴會廳那邊的場景。
    屏幕裏冰酒說出“eir”這個詞匯時,全場響起低呼聲。eir(艾伊爾)即為北歐神話中的醫療女神,烏丸財團的新藥物以此為名,其療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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