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內鬥,摘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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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行雲伸手點在右肩“肩井穴”,從懷中掏出一粒九轉熊蛇丸服下。
    此藥乃靈鷲宮特有靈藥,有專治刀劍,還魂續命的奇效。
    不一會兒胳膊上的傷口便停止流血。
    她的臉色也紅潤了幾分。
    “宮主沒事吧?這人當真無理,屬下為您去討個公道。”
    兩個侍仆見主人受傷了連忙上前查看,跪倒在地嘴裏一個勁道歉。
    另一侍女見童姥受傷,心裏氣不過,不願靈鷲宮名聲受損,拔劍飛身向段正淳刺去。
    隻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手,還沒靠近對方。
    聽得哢嚓一聲。
    長劍被指力折斷。
    那仆侍呆呆站段正淳對麵,望著手上的斷劍有些不敢置信,表情複雜。
    她雖然知道敵人的強大,但沒想到一個回合還沒下來,就被對方劍氣掃斷長劍。
    “餘姑,回來。”
    她這兩位手下有點本事但不多,收拾些不入流雜魚跑跑腿還行,但跟段正淳比起來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巫行雲恨其學藝不精,還沒眼力勁。
    “是”
    女子恭敬站在童姥身後不敢反駁。
    站在一側的丁春秋動了。
    他好像剛注意到巫行雲受傷一樣,臉上的表情和嘴裏的帶著驚愕。
    合上紙扇出口關心道。
    “師伯,您老這是怎麽了?”
    隨即拔步向巫行雲奔來,快到近前時,袖袍一動,射出兩枚幽光閃閃的暗器,衝童姥左右胸紮去。
    “大膽。”
    巫行雲對丁春秋的人品極為了解,見他過來已知沒安好心,一直留意其動作。
    兩枚暗器襲來時,他早有準備,手掌撐地,一個鷂子翻身躲開。
    身形翻動間同時手掌發功,隻見掌心熱氣翻騰,洶湧不定,一會兒就凝成兩枚薄冰。
    還未落地就順手激發出去。
    丁春秋身形被生死符所阻,一個側滑,躲過向腰身和胸前而來的兩枚生死符。
    投鼠忌器下停在五丈外不敢上前。
    隨後兩人停手,一時不再動作。
    巫、丁二人突然翻臉讓廣場眾人一時摸不著頭腦,明明聽兩人語氣都是同門師伯子侄,不知是何緣由竟然大打出手。
    上演了波同門相殘。
    華褚二人連忙上前護住段正淳,擔心兩人的突然發難波及到主子。
    段正淳眼神一動,沒多餘動作,加緊恢複內力。
    打通任督二脈後真氣恢複起來極快,消得片刻已恢複七成功力。
    丁春秋對巫行雲悠悠說道
    “師伯,你果真不是那般好對付,看來是早有準備你當日向無崖子那老東西告發我和秋水師叔,害的我們勞燕分飛,這仇我可一直銘記在心,多年來如鯁在喉,不報不快。”
    “那賤貨心思歹毒,自是不得好死,誰叫你為少走彎路勾搭那賤人,狼狽為奸,活該,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與秋水師叔無關,無崖子作為一派掌門,癡迷琴棋書畫、醫卜星象雜學,無意修練武學,簡直是玩物喪誌,不考慮門派發展已不適合繼續坐那掌門之位。
    可憐他醉心於俗世雜物對我倆計劃根本沒有察覺,巧施妙計就將其輕鬆製住,要不是秋水師叔還念舊情阻我,早送他到西方世界逍遙快活了。”
    巫行雲嘴上不留情,“那賤婦和你一樣,都是狼心狗肺之輩,不得好死。”
    “師伯,你好像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你功力已耗費七七八八,還有傷在身,不知能接丁某幾招?
    肯跪下磕幾個響頭求我一番,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
    丁春秋見其句句帶髒,在這眾人麵前落他麵皮,心下來氣,當即反唇相激。
    “臭婊子,野漢子,咒你們十八代祖宗男的都是烏龜,女的都是娼妓,你兩日後絕子絕孫,生下兒子沒屁股,生下女兒來三條胳臂四條腿……”
    巫行雲憑口舌之利,越罵越氣,口沫橫飛,當真憤怒已極,罵到後來牽動傷口,太過疼痛,這才住口。
    丁春秋見其依舊口無遮攔,也不再廢話手中紙扇一抬。
    三枚碧麟針直衝對麵巫行雲要害紮去。
    緊接著身法忽左忽右跟上。
    巫行雲壓根沒把這小子放在心上,無崖子見了她還得叫聲師姐,更別說他這個師弟的孽徒了。
    她見丁春秋攻來,也顧不上療傷。
    強行運氣便要教訓一番丁春秋。
    叮!叮!叮!
    巫行雲還未出手,三道清脆聲在身前響起。
    身前兩丈處,掉下三枚幽冷的細針。
    正是段正淳出手幫她解了圍。
    “姓段的敢壞我好事?”
    丁春秋停下身影,扭頭一聲冷喝。
    段正淳笑眯眯站在原地,對丁春秋的質問並不應話。
    他出指打落丁春秋三枚暗器,有意助童姥一臂之力。
    巫行雲胳膊有傷,內力所剩無幾,天山童姥雖然嘴上不饒人,但真打起來敗多勝少。
    此刻幫她爭取時間,待有了一戰之力,也能拖住丁春秋。
    丁春秋這個老六先前不動聲色旁邊,此刻內力充盈,是場上最大的威脅。
    丁春秋若擊敗巫行雲。
    下一步肯定衝自己而來,他不會讓那種事發生,讓兩人保持勢均力敵戰的有來有回,才能抽身戰局,悠閑觀戰。
    當那最後的黃雀。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不願意和滿身塗毒的髒髒丁打,丁老怪手段髒得很,打起來到處拋灑毒粉毒末。
    搞的現場一片髒亂差,讓人不自在。
    隻是事情並未按他想法進行下去。
    剛才還對罵著要拚個你死我活的巫、丁二人停手了。
    丁春秋停手後向門人隊伍遞去個眼色。
    星宿派弟子中當即站出一人,二十來歲模樣,身材高瘦,臉色青中泛黃,麵目頗為俊朗。
    此人話不多說,上場後接過身側同門遞來的戒刀,突然間雙足一點,陡地躍起,從眾人頭頂飛縱而過。
    這一動作既奇且快。
    星宿門人未見他奔跑借力,也未屈膝彎腰,隻是眼前一花,頭頂風聲微動,已在數丈之外。
    “大師兄法力神奇,令我等大開眼界。”
    “大師兄武功超凡入聖,非同小可。”
    “當今世上,除師尊外,大師哥定然天下無敵。”
    星宿門人見摘星子出場也是按規矩把音樂給放出來,吹捧聲此起彼伏,隻是不那麽響亮,畢竟他們的變態師父還在現場。
    “師父今天沒占到什麽便宜,可不能喝彩太響了,巴結大師兄卻把師父得罪了不劃算。
    他老人家心眼可小,到時候逮著機會給咱們來一家夥,也沒地方哭去。”
    眾弟子在下邊喝彩不停,小心機也不少,悄悄嘀咕著,畢竟在這全員惡人的門派裏沒點心眼子活不過兩月。
    從眾人的奉承聲聽出,此人是摘星子。
    星宿門下盡是些摩雲子,追風子,出塵子的名字,是丁春秋效仿逍遙派,給弟子們起了這般奇怪的名號。
    摘星子聽得這些阿諛之言,微微點頭,斜眼瞅了瞅搖旗呐喊的後援,露出得意一笑。
    反手將戒刀掄圓,厲喝一聲撲上去。
    刀進連環,迅疾如風,破空聲響起,幾個呼吸間已遞至巫行雲身前三尺處。
    巫行雲即便有傷在身,也不是摘星子可傷得了的,他一直留心戰場變化,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她內力深湛渾厚,舉手投足之際輕捷無比,身隨意轉。
    那戒刀來的雖快,但還是被她輕巧躲過。
    摘星子見這一刀未建功,也不意外,畢竟沒想著一上來就能傷著對方。
    猛然側身橫刀向其攔腰砍去。
    這一式與上一招連接的沒有多少空隙,幾乎在電光火石間使出。
    巫行雲見刀刃橫掃而來,刀影劃出一道寒光,眸光一凝後收腹翹臀扭動身子,避開這鋒芒淩厲的一砍。
    不待喘口氣見那戒刀又回旋一撩,又朝自己襲來。
    她隨即露出一絲不耐。
    暗想這小輩好沒禮數,跟自己差著兩輩,下手這般不留餘地步步緊逼。
    當真心裏沒數。
    側身斜躲避過這一擊。
    抬腳一跺隨即身形滑動,驀然貼近摘星子身體右側。
    左手伸出,小指在他右腕太淵穴上輕輕一戳,一拂,摘星子手掌一麻全使不上力,五指變的僵直。
    巫行雲順手將長刀抓入手中。
    這一式奪劍是天山折梅手中的高招,看似不甚複雜,實則一點不簡單,小指一戳中用的是最上乘的小無相功。
    別說摘星子,就是丁春秋在這招下也得被奪走兵刃。
    巫行雲本想和這個星宿派大弟子好好玩玩,等另外兩人戰出個結果,最好兩敗俱傷,他也能省點力。
    她現在的狀態不好,不宜激烈對戰。
    隻是沒想到這摘星子心眼挺多,眼見童姥受傷上前全力出手想撿個大便宜,在派中獲取聲望。
    童姥暗罵愚蠢,不再留手一招便下了他的兵器。
    “啊”
    摘星子見巫行雲身法如此詭異,此刻貼他這般近,似乎生死已在對方一念之間。
    嚇得一個激靈,不禁呼出聲來,同時遠遠縱開。
    他作為星宿派大師哥自然有點本事,反應不慢。
    後退之際兩手並齊用力一搓。
    頓時掌間冒起一團綠色火焰,洶洶燃燒,火舌亂吐,畫風詭異。
    綠光跳動,映的他頭臉一片碧綠,遠遠看去有些滲人。
    此人好像生得一雙無情鐵手,不怕那碧火灼燒的樣子,兩手一分那團火焰淩空懸停在身前,神色鄭重提氣運掌將其推出,直奔童姥。
    巫行雲本想向旁縱躍,躲開這綠的讓人發慌的火球。
    沒想到這綠火飄到半路生出形變,一化為二,分襲左右,令她無法閃避。
    眼看綠火逼近,巫行雲扔掉手中戒刀,托掌向天,身子如陀螺般旋轉十幾圈,周圍竟帶起一陣微風,好似優美的舞蹈般,充滿藝術感。
    突然,她的兩腳一定,身形便穩穩立住。
    借助旋轉力道將雙掌向前按出。
    雙掌中用上了僅存內力的九成,是目前能使出的全力一擊,畢竟對方的綠火看著不凡,不敢大意讓其近身。
    摘星子見童姥這邊動靜不小,聲勢浩大,心中一凜。
    擰眉向前望去,那團綠火竟原路飄回,來勢不遜去時,嚇得他心肝直顫。
    摘星子情急之下厲聲大喝,右腳一踩,一碾,一跺。
    腳下又是一道綠火緩緩升起,與剛才的施法方式不同,但從外形來看相差不多,這次的火焰粗一些,顏色卻沒那麽綠。
    綠火是硝磺、磷石之類藥物點燃,在內力推動下,成為傷人的火焰,這一擊準備不足,多少有些粗糙。
    一股內力湧上,左掌斜拍,隨後手掌微揚掌力加盛,將火球推出。
    堪堪送出身前。
    兩團火球便撞到一起。
    隻見兩火相接後輕輕擺動,顏色鮮豔詭異,光芒閃爍不定。
    然後嘭一聲,炸裂開來,化為點點火光四下散去,落地後火光變淡,黯然熄滅。
    隻是在炸開時還有一團小火球仍去勢不減飄向摘星子。
    待他看清綠火小球時,已來不及躲避。
    “啊”
    摘星子眼睜睜看著火球撞上小腹,帶著衣物燒起來。
    嚇得他腳跳手拍,一頓亂舞才將其撲滅,樣子好不狼狽。
    這小火球經一番阻擊已沒多少威力,不然他真要被自己發出的火球燒成焦炭了,那時還不笑掉眾人大牙。
    摘星子神情委頓,不敢繼續對戰,搖搖晃晃返回門派隊伍。
    兩名弟子見大師兄吃虧,心中編排好的奉承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連忙上前攙扶迎接。
    “唉喲。”
    其中一名弟子上前攙扶時,剛碰到摘星子胳膊,自己身上竟燒起一團綠火,霎時間頭發衣衫燒了起來,火勢極旺。
    在狂叫慘嚎中全身漸漸被烈焰化為了一副白骨。
    另一名弟子被嚇的後跳退開。
    星宿派的功法屬於邪毒之法,出手沒傷到人時發功帶的毒便不能散,毒留在體內若不及時散去,便會傷及自身。
    散毒需擊在另一人身上或擊中牛馬畜生,方能散毒。
    摘星子失敗後毒還一直留在體內,讓他惶恐不安。
    本想隨便找個弟子拍一掌幫自己消去毒功。
    沒想到這蠢貨師弟連本門功法特性都不知道,主動送上來白給,在與其肢體接觸時將毒轉移到了對方身上,磷火燃燒下將其化為一副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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