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7章 選擇性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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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私養的一支軍隊每年要消耗不少的軍餉,如果有秦嫵的百萬銀補貼,他甚至可以擴軍。
    皇上有意要立太子了,這手裏有兵,他才能保全自己,保全齊家。
    畢竟皇後和貴妃,如今勢力龐大,他若是沒站對隊伍,一旦新帝上台,那就是算舊賬的時候,齊家必然會腥風血雨。
    齊侯並不想要卷入爭儲的境地,但曆朝爭儲都是腥風血雨,避無可避,他必須要早做打算。
    秦嫵有錢的話,倒還能利用一番,隻要她不禍及齊家。
    他也清楚,想要秦嫵不要鬧,隻有齊修哲和秦茵暖徹底斷了關係,她才甘願為齊家付出銀兩。
    而齊修哲選擇了秦茵暖,還不將秦嫵休了趕出去,那對齊家是絕對不利的,他還要夾在秦家中間,一旦秦茵暖受點委屈,秦相還要給他甩臉子。
    要不是他就齊修哲這麽一個兒子,他哪會這麽的縱容他,惹出這麽多非議,損了自己名聲,丟了齊家臉麵。
    “父親我會……”
    “你隻能選一個!是秦嫵還是秦茵暖!”齊侯有史以來對他嚴厲逼迫。
    他隻是想找到秦嫵看她是否活著而已……
    他讓茵暖名聲受損,若他不娶茵暖,她要怎活下去。
    隻要秦嫵聽他的話,做他的妾,他會保證她不會遭受非議。
    她放火燒婆母,已經是七出之罪了,讓她做妾,也是保她一命。
    他總歸最後還是要將秦嫵送離上京的。
    “我去找秦嫵,她要是活著,我就給她休書一封。”齊修哲變相妥協。
    看來他兒子是對秦嫵徹底沒感情了,罷了。
    齊侯不在攔著他去找秦嫵。
    秦宿幕也帶著人跟齊修哲一同去找秦嫵。
    山洞內。
    已經兩天了。
    秦嫵和國師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
    無論如何她也是想不到國師會用自己身體的體溫為她驅寒。
    國師神色倒是坦然,仿佛這件事沒發生過一樣。
    她若計較,反倒是自己的不是,自己多想了。
    “我的燒已經退了,國師可還有大礙?我們離開這裏吧?”秦嫵並不想要和他繼續呆在一處,感覺十分不自在。
    國師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傷勢究竟如何秦嫵不清楚。
    她本想要給國師探脈檢查,但被拒絕。
    國師如此抗拒,秦嫵也沒堅持,反正疼的難受的不是她。
    “好。”國師應聲,站了起來。
    兩人出了山洞,循著峽穀溝一路往前走。
    因為蠱毒的原因國師的內力現在無法使用,他沒辦法運輕功帶秦嫵飛上去,隻能找出山穀的路。
    隻是兩人走了沒有多久,一群黑衣人再度出現,將國師和秦嫵攔住。
    “謝忱言,你跑不掉了。”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
    為首的黑衣人的臉上一道長疤痕從左額橫貫到右脖頸的位置,宛若一條盤橫的蜈蚣,樣貌凶狠煞人。
    秦嫵看清為首的黑衣人驟然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一群身影。
    帶頭的人身材高大威猛,但她記不得那人長得什麽模樣。
    是她噩夢中夢到的人。
    她隻要深想,頭就會感到疼痛難受。
    但她記起來,站在那個身材威猛高大男人身後就站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臉上貫穿的傷疤尤為有特點,讓人無法忘記。
    幾乎是下意識的,秦嫵攥緊拳頭,率先冷聲質問,“你們是誰派來的?”
    “嗬。”黑衣首領輕蔑藐視她道,“你這女人好大膽。”
    “下地獄去,我就告訴你是誰派來的。”
    黑衣人眼神發狠,厲聲道,“動手,給我殺了她們……”
    “你們人數多,但我全力與你拚殺,你們也全部都活不得。”
    國師清冷的嗓音雲淡清風,似乎並沒有將這一群黑衣人放在眼裏。
    “做個交易吧。”他雖然一身狼藉慘狽的模樣,卻絲毫無法掩蓋他周身淩厲的霸氣。
    段一脈森冷的一張臉諷刺一笑,“呦,你現在受了重傷,你有什麽資格與我談條件?”
    “要你人頭落地,不過是早晚的事。”
    “哦?”國師手握的長劍揚起,對準了段一脈,“在我死之前,我可以先讓你人頭落地,你信麽?”
    不等段一脈開口,國師又道,“放她走,我隨你處置,絕不反抗。”
    秦嫵瞳孔一滯,“國師,你……”
    “別誤會。”國師淡然道,“他們想要的是我的命,我隻是不想牽累無辜。”
    這話似乎也是在告訴段一脈。
    “哈哈哈。”段一脈嘲笑,“我怎麽不知道殺人不眨眼的謝忱言竟然會有一副菩薩心腸,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受死。”
    “你這不是不想牽累無辜,是喜歡上這個女人,不忍心讓喜愛的女人送死吧……”
    段一脈和謝忱言交手過好幾次。
    若不是每次都在謝忱言蠱毒發作的時候動手,他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隻是沒想到,每次他都那麽好運,讓他逃脫了。
    不過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在跑了。
    若是這次還不能不將他的項上人頭交給主上,他的腦袋也得交出去。
    國師未因段一脈的譏嘲而有絲毫的動容,他語氣依舊是毫無波瀾,“是一起死,還是放她走。”
    明明是給了兩條路,但那氣勢隻能讓段一脈選擇放了秦嫵,讓國師任由自己處置。
    放了一個女人,讓謝忱言乖乖束手就擒,也免得死傷太多兄弟,這很劃算。
    “好,我答應你。”
    段一脈不知道謝忱言傷的有多重,要不然肯定是不會和謝忱言廢話。
    “把這個吃了。”段一脈掏出一個看起來像是蟲卵的東西遞給謝忱言,“這個女人我們就放她一條生路。”
    國師剛要開口,秦嫵一把將他拉到了身後,她冷聲質問段一脈,“這是什麽?蠱蟲卵嗎?”
    “嗬,沒想到你一個大周女人知道這東西。”輕蔑的語氣又變得陰狠起來,“你不走,是想要陪情郎一起死嗎?”
    “你立刻離開這裏。”國師聲音冷下了幾分,帶著命令,讓秦嫵立刻走。
    從段一脈的口中說的話,秦嫵大致猜出來,他不是大周的,是南疆的!
    南疆善蠱蟲蠱毒。
    她上一世去過南疆,所以遇到過這個人。
    但其實南疆裏發生的事她幾乎都記不清了,若不是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她也沒想過自己這肯定是失去了一段關於南疆的記憶。
    為什麽會失去,是因為太可怕,她不敢麵對,選擇忘記嗎?
    可剝皮抽筋之痛她都記得,那她到底經曆了多麽可怕的事,才會選擇性將這段記憶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