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惜......不是什麽人都是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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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某與魔教的東方不敗素未謀麵,嶽師兄所說的勾結與陰謀,從何說起?”劉正風泰然自若。
    嶽不群一聽,馬上用眼神示意門下一個弟子。
    這人一出去,並未過多久,就帶著一個長方臉蛋,劍眉薄唇,渾身透著一股瀟灑不羈氣質的青年,赫然是華山派令狐衝,他還壓著一個被鐵鏈束縛住的老者。
    劉正風一看到老者,瞬間變色,在場的不少人看清老者麵孔後,也不由地變了臉色,大廳開始喧鬧,顯然認出這老者是魔教右使曲洋。
    “劉賢弟,不知這大魔頭,你是否認識?”
    嶽不群剛問完話,曲洋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曲某堂堂神教右使之尊,怎會屈尊紆貴與你們這些偽善之輩相識。”
    他冷哼一聲: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姓曲的要是皺一下眉,那便是你娘養的。”
    這番話激的群雄震怒。
    “諸位稍安勿躁。”嶽不群大喝一聲,壓下大廳內的吵鬧,然後再道:
    “劉賢弟,嶽某姑且再稱你一聲賢弟,懸崖勒馬,為時不晚,你現在殺了曲洋,便能證明你未曾與魔教暗通款曲,今後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話落,所有人都盯著劉正風,此舉正是他證明自己沒有勾結魔教賊子的最佳法子。
    而就在劉正風麵露猶豫之際,左冷禪看向自家四師弟大嵩陽手費彬。
    刹那間,費彬身形一閃,猛地拍下曲洋頭顱,將其打死,馬上肅然望著劉正風:
    “劉師兄,今日是你退隱江湖的大喜之日,不宜沾血,就讓我來代勞。”
    劉正風卻是置若罔聞,一臉悲戚:
    “曲大哥,你和我一見如故,傾蓋相交,不想這就陰陽相隔。”
    “豎子不可為謀。”
    左冷禪一聽,心中暗恨,他知道嶽不群揭發劉正風,就是想破壞以嵩山派為主的五嶽並派大勢,借此打壓自己的威望。
    畢竟,衡山派和泰山派近來表現以嵩山派馬首是瞻的架勢,要是出現了勾結魔教的禍事,自然要牽連到嵩山派,別提他還是五嶽盟主,更是脫不了幹係。
    由於近些日子閉關調息體內躁動的兩股真氣,再加上衡山派又已是囊中之物,便不想節外生枝。
    反正劉正風退隱江湖,能更好的掌控衡山派,卻不料迎來嶽不群的發難。
    方才讓自家師弟出手,就想著快刀斬亂麻,隻要劉正風還有腦子,還在乎親友和弟子,就應當知道該怎麽做,不料
    左冷禪臉上的青白之色轉瞬即逝。
    這個時候,大廳嘈雜一片,眾人紛紛議論,劉正風剛才說出這番話,不就是在說他和曲洋是至交好友。
    “我和曲大哥相交,隻是研討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歡吹簫,二人相見,大多時候總是琴蕭相和,武功一道,從來不談。”
    “各位或者並不相信,然當今之世,劉正風以為撫琴奏樂,無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蕭,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
    “夠了。”正當劉正風還想絮絮叨叨的時候,左冷禪忍無可忍,低喝之聲震的在場人耳中嗡嗡作響。
    “冥頑不靈,死性不改,你可知與魔教賊子結交,不僅自身名聲盡毀,為我正道所不容,你的門下弟子也要被江湖同道所看不起,更不提你衡山派的門風,你還有何顏麵在此誇誇其談。”
    劉正風麵色黯然,道:
    “是劉某持身不正,敗壞了衡山門風,連累了門下弟子,更愧對了江湖正道,已是無顏再活在世上。”他忽然舉起一隻手,環顧四周:
    “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曲大哥雖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潔,大有光風霽月的襟懷,你們莫要因為他是魔教中人,而忽視他高潔的品性。”
    說罷,就對著自己的天靈拍去。
    瞬息之間,場上響起一陣霸道至極的笑聲,震的人腦袋發蒙,東倒西歪之際,一道黑影掠來。
    “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太過浪費,不如讓老夫笑納。”
    不過一兩個呼吸,劉正風化作略顯幹枯的死屍,倒在了地上。
    “師父!”在場劉正風的眾弟子猛地大喊,就想拔劍與突如其來的敵人拚命的時候,被慈祥平和的定閑師太攔下,她無比警惕的看向來人:
    “任教主,不想十年之後,你竟又再現江湖。”
    此話一出,絕大多數的人本能的倒退了兩三步,沒料到這頭發花白,臉色又雪白的老者,居然是魔教前代教主。
    依舊站在原地的人,自然是一開始就認出任我行施展的吸星魔功。
    “老夫對那些內功淺薄之輩,沒有任何興趣,不想死的,趕快滾出這座府邸。”
    話音剛落,眾人不由自主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緊接著那些前來看熱鬧的人一窩蜂的施展輕功,翻牆而出。
    而在江湖上頗有名聲地位的人,暗自瞧著左冷禪等人巍然不動,也不想失了自家顏麵,便就這樣硬挺著,不料任我行猛地發出一聲暴喝:
    “滾。”
    有半數人直接被震出內傷,噴出一大口鮮血。
    旋即,這些人也不硬撐了,紛紛低頭離去,其中就有青城派掌門餘滄海,丐幫副幫主張金鼇等人。
    “任我行,多年不見,你是愈發狂妄霸道了,貧尼還真不信,我們這有二三十位江湖一流高手,你能一並都殺了。”脾氣暴躁的定逸師太怒聲道。
    “哈哈哈。”任我行又用無比渾厚的內力發出慨然大笑,將在場的人震的胸口發堵,氣息艱澀。
    他的雙眸直直的望向大廳上首,道:
    “左掌門,多日不見,你竟然沒有絲毫長進,倒是嶽掌門讓老夫刮目相看。”
    他語氣低沉:
    “可惜不是什麽人都是東方不敗。”
    大廳爆發一聲長嘯,左冷禪等人齊齊大喝讓門下弟子速走,接著不約而同的攻向任我行。
    兩日後。
    黑木崖,成德殿。
    藍鳳凰匆匆找到席正先,恭聲稟告:
    “教主,屬下收到衡山密報,劉正風金盆洗手之日,嶽不群將事先擒下的曲右使帶到劉府,過後被費彬斃於掌下,在劉正風暴露了與曲右使結交後,正準備自戕之時,任我行突然出現。”
    “隨後爆發一場大戰,衡山派掌門魯連榮死,恒山派三位師太二死一重傷,泰山派掌門玉璣子和玉磬子死,嵩山派十三太保死了七個。”
    “如東海海砂幫幫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之流皆死。”
    “華山派劍宗封不平、成不憂死,嶽不群和左冷禪重傷,而任我行也受了不小的傷。”
    “最後,是由向左使接應,兩人這才不知去向。”
    席正先聞言,淺淡一笑:
    “好生熱鬧呐,看來任我行沒白過,左冷禪則大抵迫於體內兩氣,沒能發揮出全部實力,嶽不群的話,此番沒死,就是最大的進步,看來接下來又有樂子可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