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堅壁清野,張飛的大耳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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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口稱賠禮,但劉虎、李通和鄧阿三人的眼神卻自有得意。
    仿佛在告訴鄭平:你又能拿我們怎麽辦呢?
    劉虎一把抓起白水壇子,往瓷碗中倒了一大碗白水,不由愣住。
    “縣丞這酒,倒是挺淡的。”劉虎打了個哈哈,將瓷碗中的白水一飲而盡。
    下一刻,劉虎狐疑的看向手中的瓷碗,又看向白水壇子。
    什麽酒淡,這根本就是燒開了又溫涼過的白水!
    李通和鄧阿掃了一眼周圍,見桌上都是白水壇子和瓷碗,並無區別,心中驚疑不定。
    “若是不渴,就不要浪費了。”
    “天公不作美,雨水稀少,井水幹涸,能省則省。”
    “入席吧。”
    鄭平拾起桌邊的羽扇,輕輕扇了扇肩頭,依舊的和煦儒雅。
    劉虎、李通和鄧阿三人互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詫。
    鄭平的反應太平和了,平和得讓劉虎三人以為看花了眼。
    同樣驚詫的,還有入席的其餘豪強富商。
    劉虎、李通和鄧阿三人,如此無禮、如此挑釁,鄭平卻一點都不動怒?
    見劉虎三人入席,鄭平這才徐徐開口:
    “縣尊憂心農事,今日已下鄉去視察田間作物的生長情況。”
    “今日這會,就由我來主持。”
    “此次邀諸位前來,是商討今年的秋收事宜。”
    “今年的高唐縣,有些不太平。”
    “以徐琦為首的黃巾賊,正準備在秋收的時候聚眾搶糧,根據探子回報,今年搶糧的黃巾賊近五千人。”
    此話一出。
    頓時在眾人中掀起欣然大波。
    “近五千人?怎麽可能這麽多?”
    “這個兵力,連高唐縣都能進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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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有家兵兩百,如何能抵擋得住?”
    “縣丞,你可不能不管啊!”
    “對對對!縣丞,你得出兵征討啊,可不能讓黃巾來禍害我們的莊稼啊。”
    “.....”
    有人驚駭、有人焦急,也有人心存疑慮。
    尤其是劉虎、李通和鄧阿,更是湊近低語。
    “這鄭縣丞,不會是在嚇唬我們的吧?”
    “跟上任高唐令一樣,肯定是想讓我們攤派剿匪用的錢糧。”
    “真是夠貪的!上任高唐令好歹還擺下酒宴,這鄭縣丞竟然讓我們飲白水!”
    “別急!先靜觀其變,看他如何分說。”
    劉虎三人看向鄭平的眼神有些不善。
    待得眾人議論的聲音減小,鄭平這才徐徐開口,語氣聽不出半點兒對黃巾賊的焦慮和忌憚:
    “我提出一個方案,諸位來斟酌。”頓了頓,鄭平又改口道:“也不算是斟酌,算是諸位幫我個忙。”
    “講白一點,今年高唐縣所有莊稼,皆由縣衙統一調配人手收割,所有的糧食都運入城池之中。”
    “以堅壁清野的戰術,來應對黃巾賊搶糧。”
    “待縣尊擊退黃巾賊,再統一歸還給諸位。”
    “我話講完,諸位可有疑意?”
    這方案一出,在場五十個豪強富商,包括一直正襟危坐的華緝都驚呆了。
    高唐縣所有莊稼,由縣衙統一調配收割,還要全部運入城池之中?
    雖說鄭平承諾擊退黃巾賊後會統一歸還,但吃進去的糧食還能再吐出來嗎?
    當即一個壯碩的豪強起身反駁:“我陳家的田地,還養著千餘佃農,縣丞將糧食收走了,他們吃什麽?更何況,縣丞有足夠的人手收割莊稼嗎?”
    “問得好!”鄭平看向眼前這個壯漢,不假思索地道:“縣衙的確人手不夠,因此我還得向諸位暫借佃農一用。佃農消耗的糧食,會在他們的口糧中扣除,也相當於縣衙替諸位征收今年的租子了。”
    壯漢當即反對道:“這不可能!這些佃農平日裏也是有借債的,到了秋收的時候會統一算賬,沒有我陳家的管事,如何能算得清?”
    鄭平輕笑:“這倒是我思慮不周了!這樣吧,諸位將自家的管事也一起出借,縣中也會委派散吏協助,絕不會讓賬目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壯漢氣極反笑:“那縣丞是否還需要借我陳家的私兵討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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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平撫掌:“陳家的話事人,倒是個痛快人!胡昭,且記下,元山鄉的陳應,願意出借陳家全部的田地、佃農、僮仆、食客、私兵、牛羊、馬匹、兵器、甲胄,以響應高唐縣堅壁清野的政令。”
    “此舉仁德載世,當為諸鄉表率!”
    胡昭提筆揮灑,迅速記下,然後將筆遞到陳應跟前:“陳應,畫押吧!”
    陳應的瞳孔猛地收縮。
    畫押?
    我畫個什麽押!
    幾句話就想要我陳家的基業?
    這巧取豪奪,未免太明顯太過分了!
    “鄭平,你敢戲耍我?”陳應大怒,直呼鄭平本名。
    但下一刻,陳應就感覺一個巴掌飛襲而來,整個人都被扇翻。
    “區區一白身,竟敢對縣丞大呼小叫!再敢胡言妄語,俺活劈了你!”卻見張飛環眼怒瞪,那鐵塔般的身軀立在宴廳中。
    陳應被一個掌嘴,打得整個人都頭暈目眩,右臉以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這一舉動,瞬間讓在場眾人噤若寒蟬。
    即便是劉虎、李通和鄧阿三人,在對上張飛的眼神時,也忍不住垂頭認慫。
    “翼德,你衝動了!”
    “既然是商討,自然就會有不同的聲音。”
    “豈能隨意掌嘴?”
    鄭平口中嗬斥,但眼神卻不再看向倒地的陳應。
    張飛冷哼:“今日先生設宴款待四鄉豪傑,即便有三人遲到一個時辰,先生也未曾動怒,如此器量,不愧名仕胸襟。”
    “先生又言黃巾禍事,意以堅壁清野的戰術對陣黃巾,這才提出要暫借諸位豪傑的田地、佃農、僮仆、家兵等,進行統一調配,以免被黃巾得到,徒增黃巾威勢。”
    “但陳應這廝,卻以為先生是在戲耍他,更是口出狂言直呼先生之名。”
    “先生有器量,但俺張飛忍不了!”
    “北海名仕康成公之子,素來以信義知名,難道還會戲耍區區一個白身嗎?”
    “諸位,俺不該掌他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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