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溫黎一球杆打斷腿;全場賓客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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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蔥白的指尖一下一下輕點著圍欄。
一道道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從下往上朝她投去,溫黎神情始終淡漠,對此視若無睹。
身旁忽然多出道身影。
接著遞來一小碟蛋糕和甜點。
“你從明城趕回來路上應該沒怎麽吃東西吧?嚐嚐。”宋知閑帶著笑意的聲音溫溫潤潤。
那雙眼一落到溫黎身上就不自覺含了情。
溫黎偏頭看他一眼,見他另一隻手還拿著杯香檳,當她看過去時,香檳也遞向她。
“這是今晚所有酒裏度數最低的,喝一點應該沒關係,或者我去給你拿個果汁?”宋知閑說,“橙汁可以嗎?貌似還加了些蘋果。”
“不用。”溫黎說了句,伸手將他手裏的碟子接了過來:“謝了。”
她拿起叉子往嘴裏送了口。
見她吃了,宋知閑眼裏堪比打了場勝仗的喜悅幾乎要溢出眶來,眼神盡可能地克製著。
底下的宋柏嚴看著這一幕笑得一張老臉都要爛了:“天造地設,金童玉女,般配,太般配了。”
溫心卻看得差點沒把牙給咬碎嘍。
周圍賓客們的談論更是讓她憤恨不已。
“溫百祥命是真好啊,領養的女兒不比那些個真千金差,這丟在鄉下養的,也有本事,看這情況以後是要進宋家門了。”
“攀上宋家,溫百祥就是再不喜歡這個女兒,以後也得顧及顧及宋家的麵子了。”
“話別說太早,小年輕談戀愛看的都太表麵,結婚還得是門當戶對,我看這個所謂的真正溫家大小姐啊……長得是不俗,但配宋家,總歸還差了些。”
“說得也是,她那一股鄉野地方帶出來的蠻勁匪氣,實在不敢恭維,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就衝她對溫百祥的態度,遲早還得被送回鄉下去。”
溫顏坐在擺滿酒水的長桌前,看著那些往日被她壓一頭的名媛一個接一個被邀請到舞池中央。
以往她參加的每一場宴會,她都是矚目被簇擁的那一個,男士都排著隊邀她跳舞。
而現下,她成了唯一不聞不問的那一個。
當溫黎當著所有賓客麵說出自己是真千金她是假千金後,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宴會場地轉移到後院後,溫顏便有意無意避著人群,哪怕她還能維持風度,也不過是徒增笑話。
溫黎,我會記住今天的。
她麵無表情看向露台上的那道身影。
正失神之際,場外那轉悠的黑煤球忽然闖進她的視野,溫顏神色微動,隨即起身離開。
她一路走出了溫黎的視線範圍外。
不多時,女傭阿靜出現在她身旁:“大小姐,您叫我有什麽事嘛?”
溫顏朝不遠處的黑將軍輕抬下巴:“你去把二小姐的狗帶下去,別驚擾了客人。”
黑將軍第一次見這大場麵,既興奮又有點怯場,隻敢在外圍溜達,不太敢靠近人群,時不時仰起小腦袋看看露台上的溫黎,一邊給自己打氣。
它穿過桌底,往前靠了靠,正為自己邁出第一步而驕傲時,一道身影朝它走來……
而此時溫家大門外停下了一輛黑色邁巴赫。
從後座下來的男人身姿挺拔,麵容冷峻。
阿靜看著地上的小土狗,心裏滋生出一個惡毒的想法,跟著露出一抹詭笑。
趴在地上的黑將軍正被眼前的燈紅酒綠迷了眼,完全沒發覺自己被人盯上。
一片陰影罩了下來,沒等黑將軍反應,它伸出的後腿被人用力踩了一腳。
黑將軍當即發出一聲痛叫,拚命想要將後腿收回,嘴裏不停嗚咽著。
“小畜生,嚇我一跳。”
阿靜故作驚嚇到,嘴裏低罵一句,緊接著一腳將黑將軍踢飛了出去。
小小的身子劃過半空,摔在草地上。
露台上見此一幕的溫黎眼神陡然一冷。
宋知閑正偷看溫黎,手裏猝不及防被粗魯地塞了個餐碟,他扭頭看向忽然轉身離開的溫黎。
下意識喊了句:“溫黎?”
溫黎快步穿過客廳下樓,經過後門時,順手拿過牆邊的一隻高爾夫球杆。
泛著寒光的金屬杆頭拖在地麵上,一路拉出長長的聲線,溫黎一手抄兜,一手拎著球杆,病感的小臉上一片冷凝。
看似不急不躁,步伐卻快。
當她滿身寒氣出現在後院的一刻,不少人都發現並看向了她,納悶她這是要做什麽。
阿靜看著摔在地上痛苦嗚咽瑟瑟發抖的黑將軍,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總算是給大小姐出了口惡氣。
她一點不擔心會被溫黎看到也不害怕溫黎會找她麻煩,這麽多人在這,溫黎還能跟她動手不成?先生是不會允許她胡來的。
當然,溫黎如果真的動手了,那也好。
在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溫黎要敢當眾打人,必定名聲掃地,先生也一定不會放過她,說不定會直接將她趕出溫家。
這樣一來,不僅大小姐會更加器重她,夫人和三小姐也肯定會對她另眼相看的。
阿靜喜滋滋地幻想著,殊不知危險已然降臨。
一道冷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轉身。”
沉浸在升職加薪美夢裏的阿靜下意識轉身。
而就在阿靜轉過來的一刻,溫黎揮起球杆,一球杆狠狠擊打在阿靜的膝蓋上。
金屬的杆頭重重敲打在膝蓋上,甚至能夠聽到膝蓋骨碎裂的聲音。
“啊——”
阿靜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響徹雲霄。
這狠辣的一幕幾乎衝擊了所有人的視覺。
幾個婦人嚇得驚呼出聲,杯子裏的酒水都灑了出來,舞會戛然而止,滿堂賓客皆是瞠目結舌,滿眼愕然。
陸西梟一進來就看到溫黎瀟灑揮杆的一幕。
“我滴媽——”陸奇禁不住捂嘴小聲說了句。
溫百祥手裏的酒杯掉落在地,人懵了。
溫銘也呆了。
所有人傻在原地,直愣愣盯著溫黎看。
阿靜倒在地上捂著膝蓋打滾,她張大嘴扭曲著一張臉不停痛叫著,冷汗濕了全身。
淒厲的慘叫聽得人頭皮發麻。
古典優美的音樂還在響著,和阿靜的慘叫交織,愈將這一幕襯得荒誕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