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想做個“馬殺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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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承澤眯起眼睛,他好像發現,方才梁承豐的眼神朝左後方瞟了一下?
    雖然梁承豐的動作很隱秘。
    可前世曾有過特工經曆的梁承澤,很敏銳地覺察到了這種小動作。
    梁承澤將目光往那邊一望……
    咦?
    這個臉生的小太監,不是他宮裏的人。
    嗯?
    也不是他那個庶長兄身邊的人。
    但是,又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思索了片刻後,
    梁承澤腦海中突然閃過那一日,他去老皇帝的宮殿裏。
    當時就是這個小太監,給他上的茶水。
    這一刻,
    梁承澤可算搞明白了。
    他這個庶長兄突然發神經,原來是想在老皇帝跟前,立兄弟情深的人設。
    梁承豐見書呆子盯著後方,他立馬擋住了書呆子的視線,隨後用一種‘慈祥’的語氣說話:
    “皇弟呀,為兄今日來,是特地給你把三十萬兩送來的。”
    梁承豐說完,似乎覺得缺了點什麽?
    對咯,得把自個罪名撇清才行。
    不然就虧大發了!!
    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那日你掉落井裏,實在是個誤會啊。”
    隨即巴拉巴拉……
    梁承豐嘴皮子一張一合,頓時把那日‘謀殺’的真相,扭曲成了一場誤會。
    說完,梁承豐拿起小方桌上的木盒子,打開蓋子,從裏頭取出三十萬兩銀票。
    梁承豐盯著手中的一遝銀票,眼神微晃。
    大梁立國以來,皇子皇孫未及冠前,手中不得有大額現銀,這是祖訓。
    這遝票子,可是他所有的私房錢了。
    從及冠後攢到現在,攢了將近一年半。
    有些肉疼!
    有些舍不得!
    後又想起了母妃的訓斥,
    梁承豐把心一橫!!
    將手中的銀票,遞到了書呆子的胸口前。
    刷地一下——
    梁承澤的眼珠子,冒出了小星星般的光芒:這可是他的第一桶金。
    他伸出手一抓,那遝票子沒動。
    梁承澤皺眉:“……”
    他再用力一拔,那遝票子挪動了一丟丟。
    梁承澤緊抿著唇:“……”
    他生氣了!!
    突然把手一鬆。
    隨即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陰森笑容。
    “哢嚓——”梁承澤雙手握拳,鬆動了一下筋骨。
    梁承豐眼珠子瞬間瞪大,警惕地盯著梁承澤。
    他,他,他,
    這,書呆子,他想幹嘛!!
    那麽多人在這裏,他該不會想動手吧??
    梁承豐忽然想起,那日在荷花池邊,書呆子給他撂下池裏的場景。
    又想到母妃說的話,這書呆子知道自己快死了,打算破罐子破摔。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梁承豐喉嚨動了動,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然後咻地一下,將手中的銀票,塞到了梁承澤懷裏,朝門口飛奔而去。
    隻留下一句飄蕩在空中的話:“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梁承澤望著溜得賊快的背影,懶得鳥他。
    宣帝宮裏的小太監,見任務完成了,也離開了熙和殿。
    ……
    傍晚時分,上官玄的書房。
    “爹的意思,咱們要抽出四成的人手,往北燕府那邊派去?”大兒子上官複發出疑問。
    “嗯。”上官玄點頭。
    “這樣,動靜會不會大了些?”上官複有些擔憂。
    “不,”上官玄輕輕搖頭,後繼續說道:“皇嫡孫殿下,很快就要就藩北燕了。”
    上官複懂了。
    他爹這是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保住皇嫡孫的命。
    往常他們上官家,雖然在整個大梁,都有在明或暗的明衛、暗衛。
    不過北燕府遠離京都城,又總有戰亂。
    他們上官家在北燕邊境那塊地域,確實掌控力要弱上一些。
    若是不加派更多的人過去,隻怕很多事情,都施展不開來。
    皇嫡孫即將就藩,確實要加快速度,在那裏提前布局了。
    好在他們上官家,一直在那裏都有根基,不至於從零開始。
    況且,那人也在北邊。
    他對北邊的掌控力度之強,大梁無人能及。
    ……
    夜深了,此時的熙和殿內,
    梁承澤正在寢室裏,吃力地做著俯臥撐。
    “四十一……四十二……”
    “四十……”
    撲通,梁承澤整個身體趴在地板上。
    他氣喘籲籲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汗流不止的臉上充滿了紅血絲。
    艾瑪!!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怪不得那狗崽子庶長兄,以前張口閉口,就罵原主是個書呆子。
    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些。
    從那日在荷花池,撂倒那狗崽子他就感覺到了。
    這身體的原主人,幾乎沒怎麽鍛煉過。
    原想著至少能做五十個俯臥撐,沒想到連四十三個都做不到。
    若是將來上了戰場,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體??
    梁承澤扶著地板借力,爬到床頭邊上靠著,長長歎了一口氣。
    “看來,我得製定個訓練計劃了。”
    ……
    第二天清晨,
    梁承澤僵硬地站立在原地,伺候的宮女正在幫忙穿衣束發。
    “喔噢——嘶——”梁承澤倒吸了一口涼氣。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伺候穿衣束發的宮女,以為自己弄疼了皇嫡孫,慌忙跪下請罪。
    “無礙,你退下吧。”梁承澤擺了擺手。
    他吃力地挪動大腿,坐在凳子上。
    “臥槽,這也太酸痛了吧。”
    “渾身上下,就像被人揍了一頓。”
    梁承澤衝著門外喊了個太監進來:“過來,幫本殿做一下馬殺雞。”
    太監懵圈了:“敢問殿下,這‘馬殺雞’是何意思?”
    梁承澤:“……”
    “額。。。”梁承澤頓了頓,解釋:“這‘馬殺雞’麽,也就是捏捏肩膀的意思。”
    “好了,這不重要。”梁承澤朝太監招招手:“快來幫本殿下按按肩膀,疼死我了。”
    一盞茶過後……
    梁承澤揮退了太監,坐在屋子裏無奈歎息。
    這宮裏太監的馬殺雞技術,果然不能同現代的相提並論。
    梁承澤葛優躺在躺椅上,心中悲傷逆流成河。
    也不知這宮外,
    有沒有好一點的按摩店?
    ……
    黃昏時分,京都城大街上。
    梁承澤領著幾個護衛,來到了京都城夜晚最熱鬧的地方。
    他站在大門口,抬頭觀察了一下牌匾上名字。
    “惜花閣——”
    “不知道這裏頭的馬殺雞技術,又如何呢?”
    梁承澤抬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