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首次探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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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寒暄,江恨水一把拉著彭萬青就要下墓。倒是江靈兒嘟囔著嘴說餓死了,為了這個“木頭”一整天沒吃沒喝,再這樣她就要香消玉損了。
“木頭”是江靈兒對彭萬青的稱呼。在別人眼裏,俏皮可愛的江靈兒不管走到哪,都是仙女般的大美女。但凡是正常的男人,都想與她多親近親近。可在彭萬青眼裏,她就是老師的孫女,一個還沒懂事的小姑娘。車行十餘小時,不管江靈兒怎麽找話茬,彭萬青的回答除了“嗯”,就是“啊”,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可能是吧”。就這樣,“木頭”便成了江靈兒對他的稱呼。
沾了江靈兒的光,彭萬青第一次吃到了牛肉罐頭,還有極具特色的隨縣美食。祭奠完五髒廟已近子時,看著哈欠連連的彭萬青,江恨水也不再堅持,就讓他趕快休息,次日再隨他下墓。
第二天清晨,彭萬青見考古隊人多嘴雜,不便入定行氣,就簡單的默誦了靈學門規。雖說遠行在外修煉受限,但每日默誦門規已深刻在彭萬青的心中,這既是對靈學一脈的傳承,也是對曾經的爺爺現在的師傅的承諾。用過早飯,江恨水便帶著彭萬青走進了那座戰國古墓。
整個墓室並不算大,有點像200多平方的“三室一廳”。墓主的棺槨與1萬5千餘件陪葬品,均已運至省博物館保存。被清理幹淨的墓室空蕩蕩的,這讓那扇繪滿星辰圖案的青銅大門顯得更加神秘。
江恨水也不廢話,指著那扇大門,直接問彭萬青他曾經說過的“四域八星縱略”,除了描述周天星辰軌跡變化,還有沒有其他方麵的內容,跟眼前的星圖會不會有某種關聯。彭萬青仔細觀察著圖陣,並沒有直接回答。第一,他自然不會告訴江恨水所謂的“四域八星縱略”其實是感靈卷中對周天星辰之靈的描述。第二,《五靈鑒寶錄》中確實有對星列圖陣的描述,但眼前的星圖除了東南西北四域主星位與書中所述相一致外,其餘輔星和列星的位置均相差甚遠。第三,就算眼前的圖陣是星列圖陣,要想破陣,就必須要用到喚靈卷中的高階功法,引四域二十八星宿中的值年星靈控製守陣的八星歸位。別說他彭萬青了,就算是彭洪,都不敢說運用自如,要想破陣幾乎絕無可能。
思索片刻,彭萬青對江恨水道:“四域八星縱略確實隻是描述了星辰的軌跡變化,並無對眼前圖陣的記載。但他可以按照書中所描述的內容,將圖陣中星列的運行軌跡畫出來,或許能給破陣帶來啟發。”
“哎,看來隻能這樣了。我也是老糊塗了,古人的智慧連我們這幫老家夥都無法窺視一二,就憑你這個毛頭小子……算了算了,難得你有這份心,那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江恨水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墓室。看著老師那落寞的背影,彭萬青鼻子一酸。不知為何,逐漸模糊的眼神中出現了師傅的身影,也是那樣孤獨,那般無助。
擦了擦眼睛,彭萬青盯著圖陣再次端詳起來,慢慢的,那些刻在青銅門上的星列們愈發清晰起來。何為四域?即東方青龍域,列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西方白虎域,列奎、婁、胃、昴、畢、觜、參七宿;南方朱雀域,列井、鬼、柳、星、張、翼、軫七宿;北方玄武域,列鬥、牛、女、虛、危、室、壁七宿。星列圖陣,以四域二十八星宿為陣眼,周天星鬥為輔助,集天地星靈之力閉鎖青銅門,非人力不可破。隻有引二十八星宿值年星靈鎮壓不斷改變守陣的八星星位,讓其歸位,以散靈力,方能開啟。
也就是說,要開啟青銅門,必須要具備三個條件。一是找準二十八星宿的值年星靈。二是在星列圖陣刻畫的數千個星星中找準守陣的八星。三是靠喚靈卷中的秘法引值年星靈下凡。對於第一個問題倒是好解決,當年是戊午年,值年星靈乃南方朱雀域星日馬。第二個和第三個問題都是喚靈卷中所記載的功法,彭萬青想都不敢想,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彭萬青一籌莫展的離開古墓,回到營地後就一頭躺在床上。不多一會江靈兒闖了進來,看著沉默不語的彭萬青就說:“切,本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看來就是個江湖大騙子,枉我爺爺還那麽信任你。”彭萬青懶得跟這姑奶奶鬥嘴,一轉身閉上了眼睛。吃了閉門羹,江靈兒愈發覺得沒麵子,氣急敗壞的去拉彭萬青,說什麽也要他去給江恨水賠禮道歉。
就在拉拉扯扯之間,彭萬青一個不小心,把江靈兒戴在手上的一串手串給扯斷了,幾顆不知名的石頭劈裏啪啦的掉到了地上。“哇……”江靈兒大哭起來,嚇得彭萬青趕緊下床去撿那幾塊手串上的石頭,一邊撿,一邊不停的給江靈兒道歉。把幾塊石頭拿在手上,小心翼翼的遞給她,隻見江靈兒惡狠狠的盯著彭萬青,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轉身出了房間。彭萬青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但他忽然感覺江靈兒手串上的幾塊石頭有些不尋常,似乎隱隱有靈氣湧動,但又好像被什麽東西強行鎮壓一樣,總之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