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受傷有什麽好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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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哢。
    哢哢。
    哢哢哢。
    診療室裏回蕩著清脆的聲響,直到最後一個新生離開才停止。
    此時接近中午,基本不會再有新生過來了,大部分醫護人員也要去吃飯休息,那個年過四十的女醫生走向了正在收拾的陳默。
    “你是這次選拔通過的那個吧?哪不好,看你坐半天了。”
    陳默並不認識這個醫生,他停下手裏的事情,抬起頭問道:“難道你是因為認識我,所以故意讓我留到現在的?”
    “不,我是覺得你身體好,排在最後應該也不會出問題。”
    “....”
    陳默翻了個白眼,“其實我沒什麽毛病。”
    醫生眯起眼睛:“沒毛病你跑到校醫院來幹什麽?”
    “我喜歡這裏的氛圍,有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你喜歡也不能一直跟這兒呆著啊。”
    醫生被逗笑了,“伱該去練功。下午別來了啊。”
    陳默發動傳統技能嬉皮笑臉:“那如果身體不舒服,能來嗎?”
    這孩子選拔的時候好像實力挺強,但怎麽傻了吧唧的。
    醫生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身體不舒服當然能來了,這裏是醫院。”
    陳默點了點頭,心滿意足地走了。
    他沒有注意,二樓走廊上,覃虎正在目送他遠去,神色有些凝重。
    .....
    陳默回到內院的時候,正好是飯點,還正好在門口撞見林祥雲和黃翠。
    “你上午練功練的怎麽樣?沒有找地方偷懶吧?”林祥雲邊往裏走邊問。
    陳默理直氣壯地說道:“當然沒偷懶,我一上午提升可大了。”
    提升當然大,刷了四十多經驗和十五點熟練度,明竅都開一半了。
    林祥雲見他神色坦然,也沒多問,指了指麵前的桌子:“先坐吧。”
    校長不在,他也不需要到裏麵單間去吃吃飯,就跟著陳默一起在胡銘軒這桌坐下了。
    雖然一桌子新生都知道陳默上午壓根就沒有出現過,但他們自然不可能揭穿帶頭大哥,於是都在那悶頭幹飯。
    陳默坐下之後,看了一眼,怕黃翠不認識這些人不好意思,先給他夾了一塊排骨:“看你臉色白的,多吃點補補。”
    林祥雲拿起筷子隨口問道:“上午練了些啥,你按順序說,時間也說清楚,我看看有沒有改良的空間。”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有點愧疚,畢竟自己是總教習,可兩天了,卻基本沒有指點過陳默修行。
    然而聽到他的問題,胡銘軒和蘇青青對視一眼,心裏都很慌。
    完蛋,這下要露餡了,表哥上午都沒出現,能練什麽?
    兩人抱著飯碗吭哧吭哧猛刨,偷偷把眼神投向陳默,隨後都是一愣。
    他怎麽這麽淡定啊?
    陳默不僅氣定神閑,甚至還從褲兜裏掏了一把瓜子出來。
    哢。
    “我先負重二十斤站了個滿月樁,大概三十分鍾,算是熱身。哢。”
    說完他就閉上了嘴。
    胡銘軒已經學會搶答了:“表哥,這地方可以接一段,教我們不同樁功的作用。”
    陳默瞪了他一眼。
    標簽都不是天才了,我跟你們說有個屁用。
    “樁功完了之後,我又打了一套基礎拳找感覺,順便鞏固身法,大概半個小時。哢”
    “接下來主要時間是練心法,我得快點破境不是?練完心法,快到飯點又做了一些力量訓練收尾。哢。”
    嘩啦。
    陳默把手裏的瓜子殼倒在渣盤裏。
    林祥雲微微點頭:“在什麽地方練的?”
    “就在內院,我晃悠著找地方練的。哢。”
    陳默又從褲兜裏抓了一把出來。
    此時,胡銘軒兩人對表哥更加佩服已經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純純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卻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甚至有心情嗑瓜子,這種心態實在是太強了。
    林祥雲在這一刻仿佛老吳附體,欣慰地說道:“不錯。”
    他意猶未盡地掃視了一下桌邊的新生:“你們都聽到了吧,主體思路雖然還是常規的徐氏鍛煉法,但他添加了自己的思路,既符合規矩又不死板,都好好學學人家的思路。”
    胡銘軒等人隻能黃豆流汗。
    正在這時候,助教高邢姍姍來遲,走進小院裏,突然眼神一亮,過來說道:“誒,陳默,你早上去哪了?我找了一圈也沒找著,你一般在什麽地方練功,先跟我說說,以後我也好找。”
    話說到一半,他的語氣就變得猶豫起來,因為他看到林祥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正在他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就見陳默把筷子一扔撒腿就跑。
    吧唧。
    再次被拍在地上。
    “等過幾天我這邊忙完了就檢查你進度,要是不合格,有你好果汁吃!”
    往好了想,起碼林祥雲現在不感到愧疚了。
    要不是之前承諾最近這幾天不去管他做什麽,他高低得給這家夥關禁閉。
    聽了他的話,陳默根本不虛。
    現在一天經驗接近一百,隨便刷一個禮拜,火竅和明竅就開了,經得起檢查。
    於是他答應一聲,又沒臉沒皮地回來吃飯。
    飯後午休時間,他不需要再去找神秘少女刷經驗了,但還是從食堂摟了一堆甜食去投喂,然後又圍觀了一下繼續在莫名陣法裏衝擊火竅的黃翠,最後找地兒睡了一覺。
    下午,估摸著那些新生差不多又該把自己弄傷了,他就也收拾東西,趕到了校醫院。
    不等他走進診室,覃虎就出現並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陳默提溜著瓜子和保溫杯說道:“感覺不太舒服。”
    覃虎心裏一沉,擔憂地問道:“焦慮、沮喪,還是別的什麽?有沒有什麽消極的想法,對生活有希望嗎?”
    陳默擼起褲腿,把膝蓋上的淤青展示給他看:“我是說身體不舒服。”
    “....”
    覃虎剛開始無語,突然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激動地把住陳默的肩膀,“都已經發展到自殘的程度了?!”
    這下輪到陳默佩服對方的腦回路了:“不是,覃醫生,這是被....呃,和我們教習切磋的時候受的傷。”
    他到底是沒好意思說被一巴掌拍在地上摔的。
    這種程度的淤傷其實沒什麽大礙,憑陳默二境後期且開了陽竅的身板兒,晚上回去睡一覺基本就好了,但非得來處理一下也說得過去。
    有了合理的理由,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了外科診室。
    裏麵果然已經有兩個新生,大概是對練的時候誤傷,一個眼圈兒烏漆嘛黑,一個手上手臂上已經抹上了扭傷膏。
    陳默走過兩人麵前,停在了早上那個女醫生麵前,把腿往凳子上一踩:“看,我受傷了!”
    旁邊兩個新生都傻了。
    這誰?
    受傷了這麽自豪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