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脾氣倔,吹牛工具人,吉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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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流裏流氣,頭發染成綠色的酒吧駐場歌手,喜歡這種恐怖玩偶,似乎也很正常。
    畢竟,年輕人嘛,都喜歡追求刺激!
    離開公寓這邊後,陳功和劉彬去了尹璐所駐唱的黑貓酒吧。
    因為是下午,酒吧裏沒什麽人,但也有因為煩心事,在酒吧買醉的酒客。
    陳功問詢了酒吧老板。
    老板胖大海,見陳功拿出警官證就賊兮兮的道:“你們是為了尹璐的案子來的吧?聽說尹璐是那個雨夜凶魔,割喉害死的,這是不是真的?”
    陳功笑而不語,這讓胖大海有些尷尬。
    而後,在單獨的一間包房中,胖大海把知道的一些關於尹璐的情況,都對陳功和劉彬講明。
    尹璐在他們這個酒吧駐唱,性子剛,獨來獨往,就是酒吧裏的酒客,給她塞錢,讓她多唱幾首,她都不要。
    按照胖大海說的:“那個尹璐很有脾氣,倔得很!”
    “她在我們這駐唱一年半,可是得罪了不少客人,要不是我,她怕是早就被客人暴打了。”
    酒吧裏,喝醉酒的客人,要是發起脾氣來,可是凶得很。
    “既然她是被人給殺害的,會不會是因為她得罪了某個客人,被人暗中弄死了。”胖大海摸著肥胖的下巴,當著陳功和劉彬的眼麵,自來熟的分析道。
    “李老板,你不是警察,不要瞎分析,過度解讀,隻要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就好。”劉彬嚴肅的說道。
    胖大海姓李,叫李壽全。
    “是是是,警官教訓得是!”胖大海陪著笑臉,應道。
    幹酒吧的這行,最怕的就是帽子叔叔。
    胖大海也不例外,不然三天一小檢,五天一大檢,任誰也受不了。
    在酒吧待了近一個小時,沒問出來什麽有用的線索,臨走時,有個喝醉酒的客人,故意鬧事,說自己喝得人頭馬是假酒,讓胖大海賠錢,陳功掏出警官證,將心虛的對方嚇得灰溜溜,離開了。
    一天下來,收獲甚微。
    陳功在本子上,勾勾畫畫,不知道在寫些什麽。
    第二天一早,繼續走訪排查。
    第三名死者名叫於越。
    於越,男,22歲,電子廠工人,遇害前曾參加朋友的聚會,步行回電子廠的路上,遇害。
    陳功和劉彬到訪電子廠的宿舍,挨個詢問了於越的室友。
    大家都說,平時的於越愛吹牛,喜歡刷某手,給女主播打賞。
    每個月工資,不夠給女主播打賞的,月底借錢買泡麵吃。
    隻要女主播叫他一聲“好哥哥”,於越就是為愛充錢的勇士。
    一個室友冷笑道:“依我看,那個於越就是個煞筆!”
    “辛苦賺的錢,都搭在女主播身上,連見一麵都沒機會。”
    “完全就是個工具人!”
    還有個室友,說道:“於越吹牛逼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我記得他遇害前,就跟我吹過牛,說他不怕鬼,要是這個世界上真有鬼,他就一拳頭打死。”
    “還說,要是女鬼,他就壓上去,把鬼啪了,作個鬼中仙!”
    “對了,他還說自己去過鬼屋,連死人都見過,一點都不帶怕的。”
    劉彬哼道:“這都是廢話,和案子無關,你們挑緊要的說。”
    “有沒有發現,於越遇害前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幾個於越的室友,搖搖頭,都說沒有。
    還說,於越死之前的白天,午休的時候,還在和女主播聊天。
    當中一個正在玩農藥的工人,放下手機,說道:“二位警察同誌,有沒有可能,是女主播覺得於越有錢,然後聯合了別人,威脅於越把錢拿出來。”
    “結果發現他是個窮鬼後,就氣憤的把人給殺了?!”
    “我覺得,你們應該去查查他常聊天的那些女主播!!”
    玩農藥的工人,煞有介事的說道,好似化身成了福爾摩斯。
    陳功愕然的看著玩農藥的大哥,覺得他的腦回路,很清奇,是個萬中無一的奇才。
    離開於越生前住的電子廠寢室後,陳功和劉彬又去見了於越遇害當晚聚會上的朋友。
    這次,沒有一一去見,而是打電話,把他的三個朋友,都給叫來了。
    見麵地點是在咖啡廳。
    來的三個人,有兩個是別的電子廠的工人,另外一個是於越的同鄉,三人該是頭次進咖啡廳,東張西望的,又因為見的是警察,所以顯得很拘謹。
    他那個同鄉,倒是很講義氣,說道:“警察同誌,我是不知道於越回廠子的路上,會遇到歹人,要是知道,我就送他回去了。”
    “媽的,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害死了於越,要是讓我知道,我弄死他丫的!!”
    末了這位同鄉的話,卻把劉彬噗嗤一聲逗笑了。
    就聽他同鄉說道:“警察同誌,我問問哈現在於越死了,我借給他的二百塊錢,能不能找他家裏人要?”
    “雖說我是他同鄉,但是親兄弟明算賬,欠我的錢他還是要還的。”
    陳功臉上滿是黑線。
    肅聲道:“要不你去我們支隊的冷凍室,見見於越,讓他把錢還給你?”
    聞言,他同鄉忙擺手道:“還是別了,我怕冷!”
    “不就是兩百塊錢嘛,我不要了,權當給於越燒紙了。”
    陳功問詢於越遇害當夜,酒桌上的事,他們都說沒有什麽反常的,於越能吹能喝,被害後,法醫解刨屍體後,也從於越的體內檢測出了酒精。
    不過,於越的朋友提到了一個事,說於越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塊表,吹噓,說是名表,值不少錢。
    當時三人,看過那塊表,也沒覺得有什麽,認為是普通的一塊表。
    問他是誰送的?
    於越卻閉口不談。
    還氣呼呼的說:“人家穿得都是牌子,一件衣服就好幾千,開得又是豪車,送我的表,肯定名貴,怎麽可能是假的?你們可不要眼紅!”
    表?
    陳功看過於越遇害後的現場勘驗報告,上麵有隨身物品的描述,並沒有提及表的事。按照這三人的說法,他們在酒桌上,見到了那塊表。
    意味著,於越死時,表在他身上,後來卻不見了。
    表去哪了?
    “是被凶手摘走,還是說,被發現屍體的人,盜走了?”這個線索,陳功覺得也很重要,就讓劉彬去打電話,通知了黃小蕾,把表的事,查一下。
    是誰送他的所謂名表,這個要是能查清楚,或許有利於案件偵破。
    下午時分。
    陳功和劉彬走訪第四名死者,吉翔。
    吉翔,19歲,無業,遇害那天晚上,和女朋友去逛商場,女朋友離開後,獨自一人開車回家,發現時,人死在樓下車上,喉嚨被割,右手食指丟失。
    “陳哥,這名死者,身份可不一般。”
    “是藥監局,吉局長的兒子!”劉彬提醒。
    陳功平靜道:“局長怎麽了,咱們是來查案的,不是登門送禮辦事的。局長的兒子死了,局長難道就不想破案?”
    看過案卷的陳功,自然是知道死者吉翔他爹不簡單,而且上麵給第三刑偵支隊的破案壓力,也有這位吉局長的份,他就這麽一個兒子,自然是想著,把害死他兒子的凶手揪出來。
    死者吉翔家住的是一棟老樓,陳功和劉彬上樓後,沒有見到那位吉局長,見到了他妻子厲豔紅。
    外麵看,樓是老的,但是屋裏的裝潢,卻格外的奢侈。
    “又是你們警方的人,你們都來我家多少趟了?”
    “問你們抓沒抓到凶手,就說沒抓到!”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厲豔紅怒氣衝衝的說道,就差指著陳功和劉彬的鼻子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