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甜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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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一句有人,溫承安不再掙紮,不過他拉下時夏的手,嫌棄的呸呸兩下。
什麽味兒啊?
時夏小聲道:“給鮑魚擦屁股來的。”
溫承安:“”
很快,淩亂的腳步聲夾雜著一男一女的說話聲傳來,兩人迅速安靜。
“陳三哥——”
“英子姐。”
女聲勾勾纏纏,男聲有點迫不及待。
接下來就是呼吸急促的抱啃聲。
時夏撇撇嘴,這是碰見野鴛鴦了。
她側看了一眼溫承安,隻見溫承安臉色微紅。
時夏心想,還挺單純。
溫承安感覺到時夏在看他,他掃了一眼時夏。
模糊間見時夏腦袋前探,側耳傾聽,一副離得不夠近的樣子。
該死的好勝心讓溫承安瞬間不臉紅了,他一個大男人還比過一個小女生?
兩人安靜的蹲著,外麵的野鴛鴦除了一頓啃之外,也沒有進一步發展。
“英子姐—你就給我吧。”
“這不是早晚的事兒嗎,不過你什麽時候和家裏說娶我?”
英子的一句話,讓磨磨索索的衣服聲暫停。
“英子姐,我肯定會娶你的,我真心喜歡你!”
被叫陳三哥的男子哄著,可那位叫英子姐的偏偏不答應。
陳三哥有點著急質問英子是不是不喜歡他,英子明顯老道一點的開始哄起來。
“我一個寡婦,大半夜的和你出來,難道還不夠喜歡你?”
“我就是想要名正言順的嫁給你,你咋能這麽看我呢!”
說完的英子姐,嚶嚶嚶的開始哭,對麵的陳三哥又開始哄。
兩人磨嘰了好一會,陳三哥終於哄好了英子姐,又是一頓啃後,兩人離開了。
時夏和溫承安也從礁石後出來。
“大晚上出來一趟,也沒幹點實際行動,浪費感情。”
時夏口吻遺憾,溫承安無語的切了一聲道:“一個不想娶,一個想找男人養,互相騙,還挺配的。”
時夏帶著幾分驚奇的看向溫承安。
“呦…溫小爺看的倒是仔細。”
溫承安一仰頭,雙手想插兜,不過褲子有點濕,愣是沒插進去,隻能裝作沒事人的貼在褲子旁邊。
“小爺是什麽人物,這點小伎倆還看不明白!”
溫承安說完就轉身,眼神一瞬間涼透。
陳家的那個後媽,最會演戲。
時夏視線掃過溫承安倔強的“雙手”,笑意閃過,決定給個甜棗兒。
“溫小爺就是厲害!”
溫承安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又非要嘴硬的道:“也就那樣吧。”
時夏沒揭穿溫承安的暗爽,又誇了一句道:“這麽厲害的小爺,遊泳也很厲害吧?”
“那是當然”
溫承安剛說一半,突然警覺轉身,盯著時夏問:
“你該不會想讓我下海遊泳吧?我求你做個人吧!”
他是真遊不動了。
“我怎麽會那麽殘忍……”
時夏不讚同的否定著,在黑夜中指著一個方向道:“我是想讓你明天遊,那裏有個小島,訓練地點改在那。”
溫承安一口氣梗在胸口:這天底下就沒有白來的“甜棗兒”!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他一身反骨又發作了。
“小爺什麽人?這點距離根本難不到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時夏對溫承安的嘴硬毫不在意。
“好,那今天先到這,天亮去上工。”
溫承安聽見今天先到這高興了一瞬間,下一秒就不願意的道:“上工?上什麽工?”
時夏向前一步,慘白的月光,濕漉漉的頭發,像極了故事裏的水鬼。
溫承安嚇了一跳,愣是咬牙沒動。
“溫小爺打賭輸了,願賭要服輸。”
“還有,隻要你不吃溫家一粒糧食,不用兩個老人養你個大男人,上工不上工隨便你。”
時夏每說一句話,就把溫承安死要麵子的後路堵的死死的。
“小爺可不是白吃白喝的人,上工就上工!”
溫承安甩著膀子就走,走出了王八橫晃,他一身正義的姿態。
時夏挑唇一笑,哼著小曲拎起地上的水桶和網子,回家。
天微微亮的時候,溫承安一身酸痛的爬起來。
剛爬起來就聞到了誘人的香氣,不用問不用看,就知道是隔壁的時夏又在搗鼓好吃的了。
他算是發現了,時夏對吃有一種深度的喜愛。
溫承安早起出來,正在做飯的張桂華很是意外。
“這麽早?尿憋醒了?”
兩句話,弄的溫承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難道說他今天早起去上工?
他說不出來。
溫承安胡亂的嗯了一聲,走出門,朝著廁所去了。
張嬸娘點點頭,她就說嘛。
沒一會,溫承安回來,一屁股坐在廚房的板凳上,沒回去補覺。
張嬸娘和溫老實對視好幾眼:這是餓了。
溫承安被兩人看的渾身不自在,嘴硬的道:
“我今天出去溜達溜達。”
“哦—溜達好,溜達好,一會媽給你找小鏟子,你去海邊挖沙子”
溫承安無奈抬頭。
他是小寶寶嗎?還挖沙子。
“挖啥沙子,他都多大了。”
溫老實拉扯張嬸娘,溫承安心想家裏可算有個明白人。
“要玩也是玩水。”
溫承安默默呆滯:要不咋說你倆是兩口子呢!
張嬸娘嗯嗯的點頭,她男人說的對。
張嬸娘連忙把飯菜端上來,紅薯雜糧飯,配上涼拌海帶絲。
溫承安不語,低頭吃飯。
一家三口悶聲吃完後,溫承安跟在溫老實和張嬸娘的身後一起出門,走著走著就到了上工的地方。
張嬸娘突然轉身。
“承安,這是上工的地方,你走錯了。”
溫承安脖子一梗。
“我就想來這,不行嗎?”
“行行,行!”
張嬸娘哪敢說不行,她對溫承安滿是愧疚,已經做好養溫承安一輩子的打算了。
張嬸娘和溫老實去領工具,正在發工具的時夏看向溫承安。
“溫小爺來了,給你把鎬怎麽樣?這樣省力,畢竟你看起來…嘖嘖嘖。”
溫承安本就渾身不自在,又被時夏刺激。
溫承安一把拿過鎬,眼裏得意。
傻子才不用工具呢!
他又不傻。
時夏眼裏閃過笑意,指著北麵的溝渠道:“用鎬的要挖溝,一天十二個工分。”
十二個公分,代表這份工作最累。
溫承安又被時夏坑了,滿身反骨化作幾個字從他牙縫兒擠出來。
“愛幾個幾個!”
溫承安抱著鎬就走。
溫老實盯著看了又看,道:“原來是想玩土。”
前麵的溫承安一個結實的踉蹌,眼神亂飄間,淡定的將鎬抗在肩膀。
剛扛上去,他就覺得肩膀疼,不過愣是忍著,裝作淡然的走了。
溫承安來幹活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過大家一邊幹活一邊嘮叨兩句,也就過去了。
一個小時後,樹蔭下的時夏被村裏一位嬸子喊起來。
“時夏,我給你介紹門親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