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找到幻附澱的製作工坊了!【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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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村先生,歡迎回來!”
    在經過短暫的驚訝後,木下舞的俏臉上霎時染滿興奮的色彩。
    她同牧村彌八的感情很是要好。
    牧村對她視如己出。
    而她也很喜愛這位和藹可親的老爺爺。
    在諸多的長輩裏,最疼她的人就是牧村。
    她的奶奶木下琳本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雖偶爾會在木下舞的麵前流露出溫柔的一麵,但平常時候還是多以嚴厲的形象示人。
    至於桐生老板……他是一位藹然仁者。可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層身份,那便是木下琳指派給木下舞的家庭教師。
    也就是說,桐生老板肩負著教導木下舞的重擔。
    所以,他並不能什麽事情由著木下舞的性子來。
    到了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在木下舞的麵前展現出說一不二的肅穆麵容。
    唯有牧村因為沒有“教育木下舞”的壓力在身,外加性格使然,所以可以無所顧忌地專寵木下舞。
    說到底,木下舞也隻是一個連16歲都未到的少女。
    “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的孩子心性,依舊在其意識中猶有殘餘。
    木下舞蹬掉腳上的紅紐木屐,套著肅淨白襪的可愛小腳“啪噠啪噠”地踩上木廊,三步並作兩步地滑奔至牧村的跟前。
    “牧村先生,您在橫濱辦完事兒了嗎?”
    牧村的個子逼近1米9,比木下舞高了近40。
    受此影響,每當站在牧村的身旁講話時,她總會下意識地踮起小巧的足尖。
    “嗯。”
    牧村微微一笑。
    “運氣不錯。僅用了遠比預期要少得多的時間,就將該辦、應辦的事情悉數處理完了。我也是剛剛才回到江戶而已,我前腳剛跟桐生打完招呼,後腳您就回來了。”
    牧村剛才言稱“久違了”……這其實不太準確。
    畢竟,他跟木下舞的上次見麵,也不過是大半個月前的事情。
    就在今年的年初,牧村千裏迢迢地從大阪來到江戶。
    1月6日的時候,他和青登見了一麵,二人還切磋了一場。
    他在江戶短暫地逗留了一些時日後,便啟程往橫濱去了,說是要去處理一件木下琳指派給他的差事。
    至於是什麽差事……木下舞一經問起,桐生和牧村便雙雙諱莫如深。
    木下舞見狀,也知趣地沒再多打聽——身為被嚴加保護的葫蘆屋少主,她早就習慣了這種“身邊的人似乎個個有秘密”、“身邊的人什麽都不肯告訴我”的感覺。
    橫濱乃毗鄰江戶的一座港口都市,位於關東地方南部,東臨東京灣,先前僅僅隻是一個住戶家庭不到100個的小漁村。
    “黑船事件”爆發的翌年,即安政元年(1854年),美國海軍準將馬休·佩裏率領艦隊在六浦藩小柴村強行拋錨。幕府派使者交涉,雙方在橫濱村進行和談。
    之後,雙方簽署了《神奈川條約》。
    四年後,又簽署了《日美修好通商條約》,條約內容是將神奈川港開放。這成為了橫濱開發的序幕。
    安政6年(1859年),橫濱港正式對外啟用,並迅速成為了生絲貿易港、商業港、旅客港以及工業港。
    憑著優越的區位優勢,橫濱很快就找到了自身的差異化賽道,實現了價值轉化,通過特有抓手找到了自身擅長的垂直領域,成為了對外開放的門戶。
    西洋諸國的公使館基本都集中在橫濱,而橫濱也因此成為了西洋人聚居的城市。
    稅關以南是外國人居住區,稅關以北是日本人居住地區。
    盡管從正式得到開發至今,也僅僅隻有寥寥數年的時間,但而今的橫濱,業已成為一座欣欣向榮、充滿活力的濱海新城。
    牧村回江戶了……這固然使木下舞倍感振奮。
    然而,她眼下尚有相當緊急的事情,需即刻向桐生老板匯報。
    於是,回過神來的她,連忙側過腦袋,對身旁的眼鏡老人急聲道:
    “桐生先生,大事不好了!青登他……”
    木下舞的話還沒有說話,桐生就表情平靜地淡淡道:
    “關於昨夜之事變,我已悉數知曉。”
    木下舞怔了一怔。
    “桐生先生,您已知道了?”
    桐生輕輕地點了點頭。
    “少主,毋需擔心。橘君目前是安全的。縱使強如清水一族,要想查他目下的藏身地,也不是一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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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下舞聞言,不覺輕咬下唇。
    青登於昨夜現身了……他仍活著,而且還生龍活虎的。
    這對木下舞而言,實在是一件都快使她高興得哭出來的大好事兒。
    在小傳馬町驟然失火,青登離奇失蹤以來的這大半個月裏,她一直在協同近藤勇、千葉重太郎、勝麟太郎等人,奔走於江戶各地,四處尋找青登。
    身為威震江戶的“怪盜貓小僧”,木下舞除了身懷巧捷萬端的傑出機動力之外,對江戶的複雜市況也是了如指掌。
    哪怕是當地人也毫不了解的隱秘小道,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試衛館和“北辰係”劍館的人力、勝麟太郎和安東尼·昂古萊姆的人脈、木下舞的擅長找人尋物的本領……“撐橘聯盟”的力量,絕不可小覷。
    然而……豈圖在情報奇缺的情況下,於偌大江戶裏找尋一個大活人的他們,仍是力有未逮。
    畢竟,江戶可是一座有著百萬人口的大都會。
    在這種級別的城市裏找人……雖不至於說是難如登天,但也可稱為大海撈針。
    盡管木下舞等人已焚膏繼晷,但別說是找到青登了,就連相關的線索都沒有收集到半條。
    “撐橘聯盟”的人手本就緊缺,誰承想就在前些天,衝田總司和千葉佐那子竟也一並不見了蹤影。
    隻不過,較之消失得無影無息的青登,二女的“失蹤”倒還不算太使人感到惶恐。
    她們在臨走之前,在各自的臥房裏留下了一封告別信,說自己要暫時離家一段時間,至於要去何地、做何事,則是隻字未提。
    兩人同時“離家出走”……不知怎的,在初得此消息時,木下舞的腦海裏驀地生出這樣的猜想——
    衝田君和千葉佐那子找到了青登,但因為青登正在為某件非常緊急的要事而奔走,故被他勒令要求“不可將他的行蹤透露出去”。衝田君和千葉佐那子都想助青登一臂之力,所以就雙雙“離家出家”,跟隨青登去處理那件“要緊的事情”。
    關於為什麽青登會一直失蹤至今,木下舞早有過細致的思考、猜測。
    就憑她對青登的了解,她敢百分百地斷定:假使青登仍活著,他一定會於第一時間返回試衛館,跟親友們報平安。
    青登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絕不會無故做出“任由親友們擔憂”的這種事兒來。
    他之所以會一直杳無音訊,木下舞思來想去,也就隻想到兩個理由。
    要麽他失去了人身自由,比如被關在了什麽地方。
    要麽……就是他正身陷某件麻煩的事端之中!為了不牽連無辜,而自覺地斷絕了跟旁人的聯係!
    雖然這通猜想誕生得莫名其妙的,沒有任何現成的證據能夠予以支持,但是說來怪異,木下舞總覺得事實極有可能真如她所猜想的那般發展……
    說來滑稽,“撐橘聯盟”費了老勁兒地四處找尋青登,可結果他竟在昨夜裏自個兒現身了。
    隻不過,他的歸來方式……實在是驚世駭俗。
    雖然木下舞早就知道青登是一個很不安分的“惹事精”,但在得知他居然在短短一夜間連踢清水一族的13個場子,將關東最大的雅庫紮集團給得罪死了時,她還是不免瞠目結舌,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據木下舞所知,青登跟清水一族應該並沒有什麽矛盾才對。
    硬要說的話……恐怕也就是青登的亡父欠了對方幾百兩金的賭債。
    姑且先不提清水一族已為了拉攏青登,而將這筆賭債一筆勾銷了。
    就憑青登當前的地位、財力,區區幾百兩金的債款,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能輕鬆還清。這點程度的過節,怎可能導致雙方爆發激烈的衝突呢?
    總而言之,不管怎麽樣,青登跟清水一族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已是不爭的事實。
    就憑清水一族那睚眥必報的本性……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青登!
    清水一族不比那討夷組。
    後者僅是一群徒有鬥誌,毫無本事的烏合之眾。
    遍觀討夷組上下,唯有他們的首領神野還算是一個人物。
    所以,在青登斬殺神野後,既缺少了傑出的領袖,又無成熟的組織體係的討夷組,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反觀在關東深耕多年的清水一族,就沒有這些毛病了。
    乍一看,青登昨夜的戰鬥,贏得非常漂亮。
    平日裏不可一世的清水一族的雅庫紮們,如土雞瓦狗般被擊潰。
    可這樣的戰果,也就隻能唬一唬目光如豆的平民百姓。
    但凡是對清水一族的底蘊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青登之所以能在昨夜的戰鬥中贏得如此暢快,有相當一部分的原因是占了個“出奇不意”的優勢。
    無可動搖的霸主地位,早就使得清水一族的雅庫紮們過慣了沒人敢來鬧事的和平生活,紛紛疏於防範。
    因此,當青登攻來時,他們馬上就手忙腳亂了。
    雖然羅刹、清水榮一等人後來做了補救,緊急派人增援各個重要場地,但時機還是稍顯晚矣。
    披有“貓小僧”的馬甲,以劫富濟貧為己任的木下舞,老早就想對清水一族下手,偷盡對方多年積攢下來的不義之財了。
    然而……怎奈何清水一族的各個據點,尤其是他們的本部,全都有著極嚴密的安保措施。
    若欲進入清水一族的據點,除非像青登那樣從正麵硬莽進去,否則根本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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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對於清水一族的能量,木下舞有著遠比一般人要更加清晰、直觀的認識。
    由於體製僵化、商品經濟崛起、小農經濟逐漸瓦解等諸多緣故,從許多年前起,便有大量的中下級武士陷入瀕臨破產或已然破產的窘迫境地。
    為了混口飯吃而轉身投入極道的破產武士,不勝枚舉。
    其中不乏身手高超,甚至允文允武的傑出才俊。
    誰也說不準這麽多年來,清水一族到底招攬了多少個實力頂尖的武士。
    等清水一族完成動員時,青登再想攻擊其據點時,勢必無法再像昨夜那樣勢如破竹。
    天知道清水一族接下來會對青登展開何等殘酷的報複。
    身為青登的戀人,木下舞百分百地信任青登的身手、本領。
    可是……青登他再怎麽厲害,也隻有一雙腳、一對手、一顆腦袋……
    一方有著完善的組織能力、盈千累萬的人力和物力。
    另一方則是幫手寥寥,興許還是單槍匹馬。
    雙方的強弱差距,一目了然。
    想到這,木下舞不禁加重咬唇的力道。
    微微泛白的頰間,欣喜、擔憂……兩種情緒漂亮地混合在一起。
    這個時候,桐生的呼喚聲將她的意識拉回現實。
    “少主,你先下去休息吧。我現在有話要同牧村說。關於橘君的事兒,我們之後再慢慢細談。”
    木下舞一驚,立時揚起視線,朝桐生投去訝然的目光。
    對木下舞而言,她自然是希望桐生能夠盡快放下手頭上的一切工作,和她商討“如何找尋終於現身的青登”等諸多事宜。
    然而,桐生卻說“之後再慢慢細談”……這自是令她倍感不解。
    不過,她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在木下舞眼裏,桐生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超人。
    不論何事,隻要聽桐生的指示,就能順順利利,不聽他的,就準出毛病。
    久而久之,木下舞對桐生的言行有著絕對的信任。
    況且,論對青登的感情之深,桐生並不輸於她。
    青登可是桐生花了數十年的時間,才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親傳弟子。
    桐生肯定也很想盡快找到自己的愛徒。
    他不那麽做……想必是因為他接下來要跟牧村展開無比重要的密談吧!
    一念至此,木下舞不再鬧別扭。
    她迅即地收攏心神,按捺住心裏的淡淡不快,低頭應了聲“嗯,我知道了”之後,便從桐生、牧村的身旁快步走過,徑直往裏屋去了。
    待木下舞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後,桐生將目光轉回到牧村的身上。
    “牧村君,坐吧。”
    桐生朝其身旁的空位比了個“請”的手勢。
    牧村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下。
    他方一坐定,就“唉”地長歎了一口氣。
    “唉……間宮,真沒想到我就離開了這麽些時日而已,江戶就出了這麽大的亂子……”
    因為四周已無旁人,所以牧村換回了桐生的上一個、同時也是他此前最常使用的馬甲名:間宮九郎。
    在返回江戶的這一路上,牧村已從旁人那兒聽說了“青登失蹤”一事的起因經過。
    對於昨晚所發生的驚天事變,他也略有耳聞。
    桐生苦笑一聲,說了聲“之後再談這個”後,正色道:
    “牧村君,橫濱之行,可有收獲?”
    眼見桐生開門見山,牧村也不多躊躇,單刀直入地應道:
    “間宮,我找到幻附澱的製作工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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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州刮台風了……今天的風好大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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