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叛亂爆發!戰爭已起!【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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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實話講,在得知青登竟然將岩崎彌太郎翟升為新選商會的會長後,武市半平太是抱持著“看笑話”的心態的。
    他始終不相信區區一介此前無官無職、沒有任何成就的地下浪人,能有什麽傑出的本領,更不覺得他可以擔下“統領商會”的重任。
    身為土佐勤王黨的盟主,手底下統管著數百號人馬的武市半平太非常明白:管理一個組織有多麽困難,管理商業性質的組織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若無敏銳的商業嗅覺、高超的管理手段、合適的商機,根本就沒法在門道極多的商道上有所成就。
    莫說是發財致富了,光是讓商會能夠不賺不虧地平穩運行,就已很是不易,一著不慎便會傾家蕩產。
    因此,他打從一開始就認定:用不了多久,岩崎彌太郎就會因位打而走上末路。
    【位打:故意給對方超出能力之權位使其自行滅亡。】
    至於新選商會,也會因青登的用人不當而陷入“剛開張就瀕臨破產”的窘境。
    然而……刻下呈現在其眼前的現實景象,與他的預想不說是一模一樣,也可說是迥乎不同。
    岩崎彌太郎並沒有進退維亟。
    新選商會也未如他所預料的那般枯魚涸轍,反而還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崛起!
    那項背相望的客流量、那堪比祇園祭的火爆程度,任何一個商人見了都要眼饞!
    【注·祇園祭:京都每年一度舉行的節慶,被認為是日本最大規模、最著名的祭典,是日本夏日祭中的三大祭日之一。(另外兩大祭是大阪的“天神祭”和江戶的“神田祭”)】
    盡管向新選商會湧來的客潮非常可怕,但售賣現場始終沒有出現任何混亂。
    不論是幕後供貨,還是台前賣貨,都有條不紊地展開著。
    這隻說明一件事情:負責統領新選商會的人很有兩下子!管理手腕非常高明!
    這一刹間,武市半平太猛然想起青登當初親自登門,請求他替岩崎彌太郎的父親恢複名譽,並將岩崎一家的戶口遷出土佐藩的那一天。
    是時的一幅幅光景,在他的腦海中飛快閃過。
    最終,一張畫麵在其眼前定格——
    當他詢問“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讓您不惜坐到這個地步?”的時候,青登一邊回答“這個嘛……我很難用三言兩語來跟你說清啊。總之——岩崎彌太郎確實值得我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一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青登用10萬兩金的欠條跟他交換了岩崎彌太郎……
    此時此刻,武市半平太後知後覺地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丟失掉了比10萬兩金還要貴重得多的寶物……
    想到這,他的麵色就像是塗過青色的顏料一般……青白得泛光。
    ……
    ……
    京都,壬生鄉,新選組屯所,青登的書房——
    青登盤著雙腿,隨性地倚著身旁的肘靠。
    岩崎彌太郎一板一眼地端坐在他的跟前,手裏捧著一卷厚厚的賬簿。
    “仁王大人!我……”
    他的話頭剛起,青登便抬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並說道:
    “岩崎君,在講正事之前,我得先跟你講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岩崎彌太郎愣了一下,隨後趕忙問道:
    “什麽事?”
    “你對我的稱呼,也差不多該改一改了吧?”
    說著,青登露出無奈的表情。
    “一口一個‘仁王大人’……聽著既累又生分。”
    “倘若是不熟的陌生人這麽叫我,那也就罷了。”
    “伱我眼下已是榮辱與共的戰友,將在未來共事很長的一段時間。”
    “一直使用這麽費勁的稱呼,怎麽想都覺得不合適。”
    “所以,你還是對我換一個更加親和的稱呼吧。”
    岩崎彌太郎聽罷,躊躇不定地斷斷續續道:
    “可是……在下總不能直呼您的大名……”
    青登笑了笑:
    “非要對我使用敬稱的話,你就像永倉、原田和藤堂那般,管我叫‘橘先生’便好。”
    岩崎彌太郎在思索了一會兒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麽……橘先生,請容我匯報新選商會的現況!”
    青登輕輕頷首。
    “製作工坊的運作很穩定,產量方麵毋需憂心。”
    “我們的兩大戰術——‘請藝伎來助陣’與‘命瓦板商相互爭吵’——皆獲得巨大的成功!”
    “在紫陽小姐的帶頭下,祇園的藝伎們基本都用上我們的新選鏡了。”
    “藝伎們的影響力,確實不一般。”
    “現如今,幾乎全京都的女人都已知道出產自新選商會的銀鏡,深受祇園藝伎們的喜愛,故而爭先恐後地奔來購鏡以效仿藝伎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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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買通的那2家瓦板商,忠實地遵照我們的要求,以一天一篇文章的速度相互爭吵,演了一出很完美的戲,順利地吸引了京都士民們的關注。”
    “由這兩大戰術所吸引來的客流量,遠超事先的預期。”
    “出於此故,我多花了一些時間,才總算是將自開張以來的收支情況給統計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翻開手裏的賬簿。
    “截至目前為止,我們共售出鏡子712麵!其中,等身大鏡268麵……”
    他逐條逐項地向青登匯報新選商會自開張以來的經營情況。
    青登無悲無喜地認真聽著,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須臾,岩崎彌太郎念到了最後、同時也是青登最為關注的那條項目:
    “綜上所述,新選商會近日來的淨收益為……為……為……”
    言及此處,他倏地卡殼。
    與此同時,其麵龐上浮現出興奮的潮紅。
    在連喘了數口粗氣後,他做了個深呼吸,胸膛脹起,一字一頓地高聲道:
    “5167兩金!”
    說完,他就像是脫力了一樣,腰杆直接彎了下來,整個人都像是要癱在地上了。
    身體軟趴下來的人,並不隻有他。
    “……”
    青登先是一如適才那般,既不顯露任何表情,也不作聲——這種方寸不亂、從容自如的狀態,他僅堅持了5秒鍾。
    5秒鍾後,他就像是再也控製不住身體了似的,“呼”長出一口氣,整個人直接掛在肘靠上了。
    “真的是暴利啊……”
    他咧開嘴角,半是欣喜半是感慨地這般說道。
    銀鏡的製作,壓根兒就用不了幾個錢。
    不論是原材料還是製作環節,成本都無比低廉。
    僅僅隻需要花上幾匁銀,就能造出一麵十幾兩金的銀鏡。
    說是“一本萬利”,那未免誇張了。
    可若說是一本百利,那無疑是有的。
    就憑這懸殊的利潤差,以及這紛至遝來的客流量,在短短幾天之內賺到五千多兩金,隻不過是水到渠成、板上釘釘的事情。
    五千多兩金……說來丟臉,青登從未擁有過這麽大的一筆錢。
    他以前最富的時候,存款也不過三千多兩金。
    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新選商會的經營範圍,目前仍局限在京都一隅。
    等到新選鏡的名聲傳揚開來了,全日本的人都來購買新選鏡了,新選商會的收入、青登的財富,勢必會以倍數增長!
    等到財力雄厚了,還可以買下幾條蒸汽船,發展對外貿易,將銀鏡出口到琉球、朝鮮等國。
    屆時,將會有多少錢財進賬……青登已不敢想象!
    雖然隨著新選組的不斷壯大,光靠賣銀鏡將漸漸支撐不起這麽一支龐大軍隊的日常開支,但在現階段,青登暫時是不用再為錢的事兒發愁了。
    ——新選組的資金問題……總算是得到初步解決了!
    一念至此,青登的頰間染滿興奮的色彩。
    待到激動的情緒稍微平複些了,他坐直起身,對岩崎彌太郎朗聲道:
    “岩崎君,你記一下!我將對新入帳的這五千多兩金,作如下規劃!”
    “橘先生,您現在就要用掉這些錢嗎?”
    “那還用說嗎?賺錢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花錢嗎?總之先買一批戰馬!並給我的將士們都換一身嶄新的裝備!”
    ……
    ……
    京畿地區,伊勢——
    某條雞犬相聞的鄉間小道上,一架怪模怪樣的轎子,急速前行。
    隻見推扛這頂轎子的轎夫,共有6位。
    4個人分別扛著轎子的4角,前後各有1人,前麵的人使勁兒地拽,後邊的人拚命推。
    他們咬緊牙關,全力奔跑,絲毫不顧自己的體力……行進速度快得嚇人,而被他們所推杠的轎子也晃得厲害。
    時下雖已臨近4月,但仍值晚冬,氣候嚴寒。
    然而,這寒冷的天氣,並未能消減轎夫們的熱意。
    這6位轎夫無不光著上身,露出雖不強壯,但還算是健康的肉體,一個個的全都累得大汗淋漓,隱隱有半透明的蒸汽從他們的頭頂蒸騰而出。
    此地阡陌交通,故而在路上碰見不少行人。
    沿途中的行人們在瞧見這頂轎子後,無不麵色大變,忙不迭地閃到一邊,讓出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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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會如此,便是因為他們都明白當這頂轎子出現時,將意味著什麽。
    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此乃隻有在緊急情況下才會出動的“快轎”!
    日本乃多山之國,近八成的國土是丘陵、山地。
    再加上日本的本土馬的品質很差,不僅很矮小,而且耐力和爆發力都乏善可陳。
    在這樣的特殊國情下,騎馬往往並非趕路的最優選。很多時候,騎馬未必有徒步來得高效。
    於是乎,當幕府和藩國要往某地傳遞重要信息時,往往不是動用驛馬,而是派出快轎。
    在某種意義上,快轎乃致命的交通工具。
    其標準規格是6名轎夫,4人抬轎,1人在前麵拉著係在前杠上的繩子,1人在後麵推著後杠。
    抬轎子的人每到一個驛站就會換上一批新的。
    轎子裏的人——即傳信人員——絕對不會更換,得一直被顛到終點。
    在趕路途中,轎夫們不會顧及轎中人的感受,會玩了命兒地奔跑、趕路。
    因為這種趕路方式實在是很沒人性,所以隻有在分秒必爭的緊急情況下,幕府和藩國才會出動快轎。
    哪怕是現代的轎車,在開得快、開得急的情況下,也會不受控製地感到頭暈、惡心,遑論是江戶時代的毫無穩定性可言的轎子?
    長途跋涉,路麵複雜,轎子又必須始終保持急速前進……轎中人所承受的震蕩顛簸是非同一般的。
    因此,為了減輕痛苦,也為了保命,乘轎子的傳信人員必須身著一套名為“早打扮裝”(急行使專用裝束)的行頭,並且在額上綁著頭帶,身體用整整一匹(長約二丈七尺、寬九寸)白平布緊緊裹住,雙手牢牢抓住轎頂垂下來的繩子以固定身體、減輕劇烈的搖晃,口中死死咬住手巾,以免不小心咬斷舌頭。
    然而,即使做到了這種地步,嘔出胃液也仍是常有的事兒,全身被顛得內髒幾乎破裂,體內的全部器官差點兒要從喉嚨裏顛出來,就更是毫不稀奇了。
    比如說——此時此刻,轎內的這位仁兄的身體,就已瀕臨極限了。
    “嗚……!嗚……!嗚嘔嘔嘔嘔!!!”
    這一路上,正在扛轎的這6位轎夫早就聽慣了轎中人的嘔吐聲。
    隻不過,這一次的嘔吐聲,實在是不同尋常。
    響亮、持久……就像是要將自己的血液、體液、五髒六腑,一股腦兒地全部嘔出來似的……
    轎夫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小兄弟,你沒事吧?”
    離轎門最近的那位轎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推開轎門。
    轎門敞開的那一瞬間,催人欲嘔的惡臭噴散而出。
    推門的轎夫被熏得險些暈倒。
    他向後連退數步,遠離轎子並用力地甩了幾下腦袋才勉強保持住清醒。
    其他轎夫屏住呼吸,探過頭去,望向轎內……刹那間,驚恐支配了他們的表情。
    這倒不是因為氣味太臭,而是因為……轎內的光景,實在是太過慘烈……
    用“狼藉”一詞來形容,都顯得程度太輕而不當。
    隻見轎內的地上積了厚厚的嘔吐物和排泄物。
    沒有消化完的食物、唾液、胃液、膽汁、尿液……一層疊著一層,一層壓著一層,層層疊疊……不論是氣味還是視覺衝擊力,都讓人望而生畏。
    至於那位被五花大綁、牢牢地固定在轎子內的傳信人員……平心而論,從外表上來看,此人已不像是一個活物。
    剛死兩天的死人的麵色,可能都比他健康一點兒。
    眼球裏布滿紅血絲。
    兩隻鼻孔淌著鼻血,“汩汩汩”地直流不停……
    這位仿佛隨時都會死掉的仁兄,斜過毫無神采地眼珠,瞪著轎夫們,有氣無力地說道:
    “幹什麽……?為什麽要停下來……?還不繼續趕路……?”
    “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啊……”
    “我們……每休息一刻……都會有不可勝數的無辜之人……慘遭屠戮……!”
    “必須要……盡快把……叛亂的消息……伊勢爆發一揆的消息……告知給鎮撫使大人和肥後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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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終於要開始我最拿手的戰爭戲了!豹豹子的處女作就是戰爭!本豹的碼字熱情燃起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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