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會津鐵騎出陣!撞上火槍隊!大敗而歸!【4700】

字數:10794   加入書籤

A+A-


    第(1/3)頁
    > 此言一出,佐川官兵衛的表情頓時變了。
    他先是挑了挑眉,繼而拉下臉來。
    “‘詭異’?橘大人,這是何意?”
    青登淡淡道:
    “這是我的個人直覺,這股賊軍總讓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而言之,沒有我的命令,新選組也好,會津軍也罷,誰都不許出擊!”
    “……”
    佐川官兵衛默不作聲。
    他側過腦袋,望了眼遠方的正在大規模移動的賊軍,眸中閃過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色彩。
    須臾,他低下頭,其麵上的表情藏進陰影裏,無悲無喜地輕聲應和道:
    “……是,在下告退了。”
    ……
    ……
    遠遠看去,湧進上野盆地的這一股股賊軍,實在是像極了因巢穴被毀而源源不斷地向外湧出的蟻群。
    實乃“蜂屯蟻聚”一詞的最佳注解。
    不一會兒,便見他們從森林裏搬來木塊、幹草等物,開始“築巢”。
    漸漸的,柵欄、瞭望塔、營帳……一座座建築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起。
    就在賊軍兵臨城下的約莫半小時後,青登下達了“召集令”,命令番隊長及以上的將官們即刻至本陣議事。
    新選組營寨,本陣——
    青登的右手自然地擱放在大腿上,左手搭著腰間的脅差,挺直腰杆,大馬金刀地端坐著,因身處主座而俯瞰整座營帳。
    他的兩把佩刀——毗盧遮那和定鬼神——安靜地躺在其身後的刀架上。
    刀架的旁邊,樹著天璋院贈送給他的那張紫色大弓:伊瑟吒縛日羅。
    他的麵前擺有一張長桌,桌麵上鋪著他近日來的心血:上野盆地的地形圖。
    總司等人按照身份地位的高低,依序坐在長桌的左右兩側。
    在場眾人皆已換上護甲和淺蔥色羽織,整裝待發。
    新選組諸將已至,卻唯獨缺了以客將身份前來助陣的佐川官兵衛。
    總司頻頻轉頭,伸長脖頸,望向帳外。
    遲遲不見佐川官兵衛的身影,已使她的俏臉上浮現出不耐的神情。
    “佐川君怎麽還沒到啊……好慢呀……”
    原田左之助半開玩笑地調侃道:
    “該不會是在拉**的時候,掉進屎坑裏了吧?”
    永倉新八聳了聳肩,與原田左之助一唱一和起來: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完蛋了。那坑裏堆滿了厚厚的**,一旦掉進去,就算不淹死,他下半輩子也沒臉去見人。”
    藤堂平助加入進對話中來:
    “說起來……佐川先生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啊?我總感覺他平日裏在與,總是板著一張臉。”
    土方歲三冷哼一聲,直接開噴:
    “哼!我管他喜不喜歡我們,總之我一直不喜歡他,這家夥總是一副‘我是高貴的會津人,你們這幫鄉下人何德何能與我們並肩作戰’的可憎模樣!真是讓人厭煩!”
    這個時候,山南敬助沉下眼皮,像是在思考著什麽事情。
    少頃,他緩緩道:
    “我聽說……佐川先生對橘君很不滿……”
    他的話音剛落,便立即收到了原田左之助的質問聲:
    “對橘先生很不滿?為什麽?”
    山南敬助補充道:
    “準確點來說,他的惡意並不針對橘君,而是衝著‘京畿鎮撫使’。”
    平日裏總與青登和“試衛館派”不對付的芹澤鴨,此刻難得地與眾人站在統一戰線。
    他抱臂在胸前,說道:
    “會津藩裏像佐川官兵衛這樣的非常敵視京畿鎮撫使的人,數量可不少。”
    “我倒也很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時下的京都局勢,完全就是一團亂麻。”
    “長州藩挾天子以令諸侯,號召天下群雄起兵攘夷。”
    “‘攘夷’成了不容許任何人質疑的旗號。”
    “開放國門、與夷狄簽訂了一係列條約的幕府,變為眾矢之的。”
    “在如此不利的境況下,身處佐幕陣營的會津藩若是一頭紮進京都這口屎窟子裏,準會惹得滿身騷臭。”
    “自家主公承擔著巨大的風險,置生死與名譽於度外,義無反顧地提兵上洛。”
    “我們會津人為了一條二百多年前的‘誓死效忠葵紋’的祖訓,為幕府、為德川家族付出了這麽多心血。”
    “結果幕府卻還要處處提防著我們,設一勞什子的‘京畿鎮撫使’來分走主公的權力。”
    “這份新職的誕生,直接使得京都守護職的權力大大縮減,手頭的任務隻剩下保護朝廷和監視薩、長。”
    “千裏迢迢地從東北趕到京都,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換做是我,我也會感到非常憤懣。”
    “既要讓我們當牛做馬,任勞任怨地供你們驅使,又害怕我們坐大……什麽玩意兒啊!換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芹澤鴨的這一席話,令得帳內的氛圍發生細微的變化。
    藤堂平助低下頭來,口中呢喃:
    “可是……‘京畿鎮撫使’一職的設立初衷,不是為了分擔京都守護職的壓力嗎?並非是為了分割肥後大人的權勢,防止會津做大啊……”
    芹澤鴨嗤笑一聲:
    “小子,看在你還年輕的份上,我教你一個殘酷的道理吧——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既可以‘正’著說,也可以‘反’著說的。”
    這時,坐在芹澤鴨側邊的井上源三郎——番隊長們的就坐順序是“偶數隊”坐一排,“奇數隊”坐另一排——倏地伸出左肘,戳了戳其側腹。
    “行了,芹澤君,別說了。”
    芹澤鴨斜過眼珠,麵無表情地瞥著井上源三郎,隨後不再出聲。
    第(1/3)頁
    第(2/3)頁
    一時之間,隻有沉默主宰了整座營帳。
    關於設立京畿鎮撫使一職的理由,幕府所給出的明麵上的解釋,是擔心鬆平容保撐不起那麽大的局麵,所以多派個人來幫幫他。
    可內情究竟如何……這就無人能說清了。
    除了涉世未深的藤堂平助,以及從不關注這類複雜事情的原田左之助之外,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的盟友……會津藩內有不少人對新選組的敵意,並不比尊王派勢力對他們的敵意要小。
    平日裏,大夥兒都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把這份冰冷的事實端出來說。
    芹澤鴨適才的這一席話,算是把大夥兒深藏已久的心裏話都給翻出來了。
    “……行了,閑話到此為止。”
    青登冷不丁的開口。
    他給上述的種種探討,作了個簡短的結:
    “現階段,會津藩是我們毋庸置疑的盟友。”
    “我們論跡不論心。”
    “隻要他們別給我們使絆子,我們就別管他們的心思如何了。”
    “又不是要一起結婚,共度餘生。”
    “我們隻關注他們怎麽做,不關注他們怎麽想。”
    大夥兒紛紛點頭,以示讚同。
    藤堂平助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地自言自語:
    “這算個什麽事兒啊……明明是盟友,結果卻還要互相提防……這樣下去,幕府還有得救……”
    說到這,他後知後覺地閉緊嘴巴。
    永倉新八眯起雙眼,沉聲道:
    “平助,這些話別瞎說。”
    藤堂平助滿麵歉意地低下頭。
    “對不起……”
    幕府的前途堪憂……就立場而言,這是他們不能擺在明麵上來說的話。
    不過……任誰都會覺得幕府的現狀,用“搖搖欲墜”一詞來形容,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財政緊張、直參子弟腐朽墮落、軍隊不堪一用、就連盟友都是各懷鬼胎……
    便在這個時候,帳外忽然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人未到,聲已至:
    “仁王大人!情況有異!”
    一名傳令兵立定於帳外。
    青登立即喝道:
    “進來!”
    傳令兵閃身進帳,接著以清晰、焦急的口吻,一字一頓地朗聲道:
    “仁王大人,佐川大人率領全體會津騎兵出陣!直奔賊營而去!”
    “什麽?!”
    清河八郎率先驚叫出聲。
    同一瞬間,驚愕的情緒勒緊全場。
    青登的表情未變,依然泰然自若地端坐在主座上——隻不過他的麵部線條變冷硬了不少。
    “這個家夥……這麽快就來給我使絆子了嗎……”
    ……
    ……
    此時此刻——
    新選組營寨,寨外某地——
    噅噅噅噅噅噅……
    精挑細選的戰馬低吼著,用蹄子刨著泥土。
    佐川官兵衛手提3米多長的片鐮槍,策馬巡查將士們的裝備、精氣神。
    【注·片鐮槍:十文字槍的分支,槍刃的一側有分化出來的支刃】
    鬆平容保借給青登的20名會津騎兵,全在佐川官兵衛的麵前了。
    望著英姿颯爽的自家將士,佐川官兵衛的唇邊揚起自信、豪邁的笑意。
    “哼!狗屁的京畿鎮撫使……那個才剛過20歲的毛頭小兒,懂什麽打仗!”
    “隻不過是一群何足道哉的烏合之眾,何需那麽謹慎?”
    “遠道而來的賊軍尚未站穩腳跟,正是向他們發動襲擊的最佳時候。”
    “隻要在此刻發起怒濤般的猛攻,定能給他們以重創!”
    “若是運氣夠好,說不定還能打得他們四散潰逃,直接終結這場戰爭!”
    說到這,佐川官兵衛轉過頭來,冷冷地遙望新選組的營寨。
    其麵上的嘲諷之色已濃鬱得無以複加。
    “該打的時候不打,將‘直覺’、‘不祥的預感’等似是而非的詞匯掛在嘴邊……這樣的用兵方法,可稱不上是謹慎啊!隻不過是膽小罷了!”
    “關東人果然靠不住!”
    “鎮撫京畿的重任,果然還是得靠咱們會津男兒!”
    遠遠地嘲諷完青登後,佐川官兵衛收回視線,眼望其麵前的一眾騎兵,高高舉起手中的片鐮槍,槍尖直指穹蒼。
    “會津的英勇男兒們!跟緊我!”
    “讓這幫不知死後的賊寇們看看!也讓我們身後的那幫縮頭烏龜們也看看!看看咱們會津人有多少本事!”
    說罷,佐川官兵衛一勒韁繩,馬首直直地對準遠方的賊軍陣地。
    “跟我衝!”
    他將高舉的片鐮槍用力揮下。
    刹那間,戰馬嘶鳴,四蹄翻動。
    滾滾煙塵向四周擴散開來。
    第(2/3)頁
    第(3/3)頁
    ……
    ……
    新選組營寨——
    青登與新選組諸將站在用土壘起來的瞭望台上,遙望已經開始攻擊前進的騎兵隊。
    清河八郎走上前來,提議道:
    “橘大人,要設法阻止他們嗎?”
    青登搖了搖頭:
    “趕不上的。就算現在騎馬去追他們,也來不及了。”
    總司用力地咂巴了下嘴:
    “嘖……!明明橘君都已經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許擅自出擊,結果他還是把橘君的命令當耳旁風!”
    土方歲三攤了攤手。
    “誰叫他是客將呢。他本就對橘君所任的官職充滿反感,怎麽可能心平氣和地接受橘的指揮呢?”
    “……也罷,任他去吧。”
    一束束目光落在忽然開口的青登身上。
    青登一邊將左手隨意地搭在腰間的佩刀上,一邊冷笑著把話接了下去:
    “也既然佐川官兵衛執意出擊,那咱們就站在這裏,靜靜地瞧著他們,看看他們是否能拿出可觀的戰果。”
    “我也借著這個機會,來好好地觀察一下賊軍的戰鬥力。”
    ……
    ……
    騎兵隊並非一鼓作氣地全力衝鋒,而是先緩緩地慢跑,然後再一點點地加速。
    馬匹是一種耐力很差的動物。
    拚長跑的話,10匹馬都拚不過一個人。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設立傳驛製度的時候,要每隔一段距離就建一座驛站,傳信時換馬不換人,因為馬的耐力實在太差,沒法長時間地奔跑。
    若是一開始就拔蹄狂奔,胯下的馬匹不一會兒就力竭了。
    因此,正統的“騎兵衝陣”都是先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進,待與前線戰場的距離拉近後再猛然提速,以雷霆之勢攻入敵陣。
    佐川官兵衛一馬當先,親身擔任攻擊箭頭。
    其他騎兵緊跟在其身後,拚組成一支小巧的“楔形”。
    就這樣,這支小巧的楔形陣,一往無前地逼向敵陣。
    便在雙方的間距隻剩幾百米後,佐川官兵衛給其左邊的部下使了個眼色。
    此人立即心領神會地抬起手中的海螺號,用力吹響。
    嗚——!嗚——!嗚——!嗚——!嗚——!
    在催人的號角聲中,戰馬開始邁開小步逐漸加速,馬蹄揚起漫天的塵埃!隨之揚起的還有凜然的殺氣!
    隨著間距的不斷拉近,佐川官兵衛已逐漸看清敵陣的現狀——兵鋒未至,結果滿身汙垢的流寇們卻已四散奔逃。
    ——果然隻是烏合之眾!
    此狀此況,令得佐川官兵衛的自信心更加爆棚。
    “賊軍被突然出現的騎兵隊給嚇得抱頭鼠竄”的這副光景,不僅映入佐川官兵衛的眼簾,也進了其他騎兵的眼中。
    他們一個個的無不信心滿滿,就等著攻入秩序已亂的敵陣,殺他個人頭滾滾!
    佐川官兵衛意氣風發地揮舞片鐮槍,神采飛揚地喝道:
    “敵軍已潰!殺他們個片甲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一連串巨響,打斷了佐川官兵衛的話頭。
    除了他的“動員演說”之外,一並停止的還有其身旁的號角聲。
    “啊啊啊啊啊!”
    那位負責吹號的騎兵慘叫一聲,跌落馬來,其手中的法螺號自然也是跟著掉地,號角聲戛然而止。
    “……”
    佐川官兵衛瞪大雙眼,嘴巴微張,轉頭呆望著那位跌落在地、再無生息的騎兵,一副失掉魂魄的模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串巨響將他的靈魂喚了回來。
    後知後覺的佐川官兵衛扯著嗓子,以嘶啞的聲音尖叫道:
    “鐵炮!是鐵炮!散開!快散開!都散開!”
    然而……為時已晚。
    又有兩名騎兵被射倒在地。
    噅噅噅噅噅噅——!
    戰馬發出不安的聲音。
    原本無比緊密的楔形陣,霎時變得鬆散、混亂。
    *******
    *******
    除夕啦!龍年來啦!(豹嗨.jpg)
    祝各位書友在新年的一年裏像青登一樣成為人中之龍!如龍一般在無垠的穹蒼裏飛舞!
    豹豹子也不貪心,發點月票給本書吧!就權當作是給豹豹子的壓歲錢了(流淚豹豹頭.jpg)求月票!求推薦票!(豹頭痛哭.jpg)
    ps:賊軍為什麽會有火槍?不知道有沒有書友可以猜出咧~~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