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婭承認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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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準你說我爸爸!你是個壞叔叔!”
    聽到西蒙問候自己父母,白婭氣得鼓起腮幫子,雙手握拳要打他。
    菲倫普順勢鬆了手,讓白婭沒了依靠。
    剛還叫囂的白婭機械地扭頭,大眼睛驚訝的看著他。
    最終在菲倫普的注視下,白婭硬著頭皮自己握回了他的手,重新叫囂著。
    這一行為,讓坐在座位上的男人輕笑出聲。
    聽到這笑,白婭一滴冷汗從臉頰滑落。
    她這麽做,全然是去刷克維德的好感度。
    這笑聲,應該是成功了吧?
    西蒙聽到這笑聲,頓感不妙,急忙放聲道:“陛下,您不信的話,我還有人證!”
    隨著聲落,就見從後花園入口處走進來幾道人影。
    一共五道身影,分別是娜拉和她的四位侍女。
    跟最開始見到的她們不同。
    這次見到的她們,各個都身纏著繃帶。
    沒錯,是繃帶。
    白婭看到這一幕傻了眼。
    她記得她就額頭撞了下人,石頭砸了下人的膝蓋,力道也沒大到可以讓她們瘸條腿,腦袋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地步吧?!
    除了她真的傷過兩個人之外,其他三個人,也或多或少給自己捆了幾圈。
    白婭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而西蒙見白婭慘白的臉色,隻當是因為真相暴露,引發的慌亂神色。
    不由得聲音拔高:“陛下,這就是被這孩子打傷的侍女們,就連我家小女娜拉,也被這孩子打傷!請陛下為我做主!”
    “我要是死了,這六月都要為我下場雪。”白婭冷不丁道。
    “你什麽意思?”
    還在求克維德降罰的西蒙扭頭,對白婭的話一頭霧水。
    白婭攤手:“冤。”
    西蒙:“……”
    被一孩子駁麵子,西蒙氣得高揚起手,狠狠地朝著白婭的臉扇去。
    “人證皆在,你個黃毛小孩還敢扯謊!你父母既然沒好好教你,那就由我來教育教育你!”
    西蒙下手極快,手掌把無形的風仿似都劈開了兩瓣,和煦的風聲也逐漸呼嘯起來。
    白婭緊握著拳頭,不屈地注視著他。
    克維德注意到白婭這個表情,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麵容,眉頭狠狠一蹙。
    “西蒙伯爵,你這是要做什麽!”
    就在巴掌即將落下的時候,菲倫普抓住了他的手腕,麵色凝重。
    西蒙冷哼一聲:“菲倫普,這小孩滿口胡言,你居然還向著她?”
    菲倫普的眼神冷冷的掃過站在西蒙身後的五個人,同時把他的手狠狠甩開:“我與殿下在一塊時,你們可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左一繃帶右一繃帶的,我還想問你們呢!”
    見菲倫普的表情不像說謊,西蒙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在來時,娜拉隻說是被一小姑娘打了,起初他也懷疑就五歲的丫頭,怎麽可能打傷這麽多人,可當傷口展現在他眼前時,他就不由自主地信了她們的話。
    可現在菲倫普卻說他也在場。
    要知道,菲倫普騎士長,是一位剛正不阿的。
    他要是說他拉屎用手擦,都是深信不疑的存在。
    “父親,菲倫普確實在,但他畢竟是後來,錯過了很多,而且菲倫普一看就很護著她,您可不要聽信他的一麵之詞啊。”
    娜拉見事態不妙,急忙用一隻手拉住西蒙的手臂,輕輕搖晃開始撒嬌。
    “我這隻手,也被她用樹枝打傷,哪怕塗了藥也還在疼,父親你可要為我做主。”娜拉淚眼婆娑的看著被繃帶包紮嚴實的右手。
    娜拉的話,讓西蒙回想起最開始見到她時,她右手紅腫猙獰的模樣。
    見西蒙動搖,娜拉給了後麵侍女們一個眼神。
    下一秒,侍女們紛紛附和。
    “伯爵大人,小姐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她什麽樣您還不清楚嗎?小姐怎麽可能會騙您呢?”
    “就是啊伯爵大人,我們受了委屈不要緊,但小姐可曾受過這種屈辱?”
    “那丫頭仗著年紀小打小姐,現在又聯合菲倫普騎士長顛倒黑白,還請伯爵大人為小姐做主!”
    她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再加上娜拉委屈的神情。
    西蒙再次聽信了她們的話:“菲倫普,這丫頭必須得到嚴懲!”
    站在西蒙身邊的娜拉,她微垂著眸子,看似是傷心,實則那雙被眼簾遮掩的眼睛正死死與白婭對視。
    她的嘴角咧開一個輕蔑的笑意,眼底滿是挑釁。
    為了不讓白婭說出真相,她率先出擊,冒著得罪菲倫普的風險,也要讓她再無說話的機會!
    反正已經得罪了菲倫普,但隻要她把克維德攻略下,那菲倫普的生死就由她掌握。
    所以——
    【你死定了。】
    娜拉用口型與白婭無聲對話,眼中笑意更濃。
    “阿婭才沒撒謊!”
    在幾人無聲的爭執中,一道軟糯的聲音驟然響起。
    娜拉詫異地看著白婭,瞳孔中倒映出她倔強的小臉。
    “阿婭沒有撒謊。”
    白婭認真的一字一句:“阿婭承認打了人。”
    “你看,她自己也承認了!”抓到白婭把柄,西蒙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菲倫普則低頭看向白婭,不解。
    “但是……”
    白婭吸了吸鼻子,卷起衣袖,把手臂展露在眾人麵前。
    在她本就骨瘦如柴的手臂上,赫然是幾道幹涸的血痕,道道觸目驚心,令人頭皮發麻。
    娜拉觸及到的一瞬間,臉上血色驟然全無。
    她沒想到,最開始的懲罰,成了她的罪證!
    “是她們先打得我!”
    白婭指向娜拉等人,控訴道:“她嫌我髒了她的裙擺,讓她的侍女們用枝條打我,阿婭昏迷了,她讓人用水潑醒我。”
    “阿婭隻是想活命,不然她們就要把我采生折割,我不想死,我隻是用石頭輕輕地砸了她們,用腦袋撞了她們。”
    “而且我才五歲,我得有多大的力氣才可以把她們弄成這樣?”
    白婭眼中盈滿了淚水,身子一抽一抽的。
    饒是吃瓜的侍從們都心生憐憫。
    “你胡說!”
    娜拉氣得咬緊了後槽牙:“哪有人會傻到讓傷口這麽明顯的?你分明是栽贓給我!”
    還在擦眼淚的白婭:……?
    姐們,你這演技,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