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現代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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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石榴宮內。
    珀爾輕車熟路的給白婭上完藥後,就先出去了。
    “亞倫哥哥!”
    剛把衣服放下來,白婭急忙的從床上跳下,跑到坐在沙發上的亞倫麵前。
    而被賜予‘帕帕’名字的小灰貓則躺在用紅墊子鋪的籃子裏,放在木質實桌上。
    “亞倫哥哥,我好了,你快看看帕帕。”
    不用再麵對牆壁,亞倫轉過了頭,看起帕帕的傷勢。
    許是知道麵前這個男人不是壞人,帕帕也是沒有表現任何攻擊性,任由他端詳著自己。
    亞倫‘嘶’了一聲:“它的傷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背部被打,深的可快見骨,身上多的是這種結疤的傷口,就連爪子都有劈了的。”
    亞倫觀察起帕帕的四肢,本該是指甲的地方,有幾個已經傷到了其血線,但血液已經凝固。
    可見這是很早發生卻沒有人幫它處理的結果。
    “那能治好嗎?”
    白婭緊張地看著亞倫。
    她上輩子雖沒來得及養寵物,但她打心底也是個愛寵人士。
    現在聽到亞倫說的情況,她的心更是沉到穀底。
    亞倫沉默不語,隻一味的翻找著醫藥箱。
    一頓翻找後,他摸出一個透明的藥瓶,裏麵是粉末狀的藥粉。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亞倫先是把傷口周邊的雜毛通通處理了一下,才開始撒藥工作。
    “能不能活,就看帕帕你自己的造化了。”
    亞倫雙手合十還祈禱了一下,才把瓶蓋打開,把粉一點點倒在傷口上。
    帕帕痛的直叫,拚命想逃脫。
    白婭跟亞倫則齊齊的把它摁住。
    確保傷口都倒上粉末後,白婭迅速用一個木紙盒剪成伊麗莎白圈的模樣,套到它的脖子上,再用膠帶粘住。
    亞倫第一次見這種,覺得新奇:“這是什麽?”
    “額……”
    白婭覺得用現代的解釋他不一定能理解。
    她眼珠子轉了轉,想到個好名字。
    “這個叫防咬人圈,這樣帕帕既咬不到別人,也舔不到自己的傷口啦。”
    亞倫眼神一亮:“這個當真這麽好用?”
    “當然。”
    白婭驕傲地昂起脖子,這可是他們現代人的智慧。
    亞倫仔細研究了這個一會,才拎著醫藥箱離開。
    白婭則看著敷完藥就睡去的帕帕,忍不住也打了個哈欠。
    她爬到沙發上躺下,跟帕帕一起睡起來。
    進到屋裏的珀爾看到這一幕,貼心地拿出一個小毯子給她蓋上。
    然後摸了摸帕帕,帕帕也是親昵的回應她。
    另一邊。
    葡萄石宮的書房內,克維德緊緊盯著手中的信封,恨不得把這封信看出個洞來。
    這是羅拉寄來的第二封。
    上麵說事態不是很可控,人咬人、人吃人的現象愈發的嚴重。
    本該正常的村民也突然發瘋,異變的村民像是嗅到什麽美味一樣,瘋狂去撕咬正常的人。
    就連派去的醫生也受了傷。
    現在他們雖把人都控製起來,但一直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
    克維德看著這一紙內容,眉頭擰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陛下,這事態越發嚴重了,要不我去看看?”菲倫普提議道。
    克維德搖了搖頭,他放下信紙,揉了揉眉心。
    “醫術都沒用,你去更沒辦法。”
    這事態遠超他的想象。
    克維德背靠在椅子上,思考著對策。
    菲倫普也安靜下來,不打擾他。
    書房內陷入死寂,偏偏這麽安靜的環境下,書房外反而嘈雜起來。
    聽到敲門聲,克維德不悅地抬起眉眼。
    “進。”
    得到允許,書房門猛地被打開,亞倫氣喘籲籲地衝進來。
    “陛下,陛下我有一事需稟告。”
    亞倫來不及喘息,續續斷斷的開口。
    菲倫普一邊幫他順氣一邊斥責:“陛下現在有重要的事情,事若小就改日。”
    克維德則盯著亞倫。
    腦海中浮現白婭叫他‘爸爸’的場景,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自己的親生女兒認別人爸爸,換誰都會不爽。
    “這事可重要了!”
    亞倫緩好後,說道:“這或許可以暫時控製小漁村現在的危機。”
    話音剛落,克維德的眼神陡然犀利。
    菲倫普的視線也落在他的身上。
    現在小漁村的怪事極其不可控,而亞倫卻說有辦法暫時控製。
    連他們都束手無策的事,亞倫竟有主意?
    “你快說!”菲倫普搖晃著他的雙肩。
    “暈了暈了。”
    亞倫被晃得頭暈,緩過來後才道:“我們可以用硬的紙箱裁成可以圈住脖子的扇形,套到脖子上後用膠帶把封口粘住,這樣那些異變的村民就咬不了人了!”
    克維德皺起眉,思考起這種的可行性。
    亞倫見他們遲疑,拿出過來時順的紙箱,裁成記憶中的形狀後,動手給菲倫普帶上。
    “你!”
    “別動。”
    見亞倫的表情認真,不像開玩笑,菲倫普隻好讓他繼續操作。
    等到用膠帶粘完後,亞倫才挪開身子。
    克維德看著腦袋被圈住的菲倫普,吩咐道:“你咬他一下。”
    菲倫普認命地往亞倫的脖子咬去,剛伸到一半,他驟然停下了動作。
    有最外的那一圈在,他怎麽都無法觸碰到亞倫的脖頸。
    這好像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
    菲倫普抬起頭,與克維德對視。
    最終,他點下了頭。
    辦法得到認可,亞倫比誰都高興:“我就說吧,這方法能行。”
    他把手臂搭在菲倫普的肩上,得意地揚起下巴。
    菲倫普甚至用餘光都瞟不到他。
    “這不是你這種腦子能想出來的,誰告訴你的?”菲倫普問。
    沒想到被看穿還被貶低,亞倫不服:“我也是活學活用!怎麽不算我想的?”
    “所以,是誰告訴你的?”
    克維德望過來,壓迫感席卷而來。
    亞倫收起嬉皮笑臉,老實回道:“是殿下。”
    “殿下?”菲倫普驚呼。
    他把頭望向克維德。
    克維德雖麵色不改,但書房內的溫度卻不知不覺的下降好幾度。
    “這書房裏一直這麽冷嗎?”亞倫摩挲了下手臂。
    絲毫不知道嚴重性。
    菲倫普急忙把亞倫推了出去,連帶著他的醫藥箱一起丟出門外。
    “誒!”
    亞倫看著緊閉的房門,困惑地撓了撓頭。
    書房內的克維德冷笑:“很好,白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