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貓?用貓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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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能治”兩個字,花小姐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你沒騙我?”
    在看到林知清搖頭以後,她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你快說怎麽治,要是敢戲耍本小姐,我要你好看!”
    “嘿,你這個人的嘴怎麽就這麽毒呢?”陸南月咬牙切齒。
    花小姐撇了撇嘴:“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
    陸南月翻了一個白眼,這才看向林知清:“知清啊,你說說這病該怎麽治?”
    “這個說來也簡單。”林知清鋪開桌上的白紙,可即將落筆時,她才意識到自己不會寫繁體字。
    “南月,你過來。”林知清朝著陸南月招了招手,而後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
    “啊,這……這樣能行嗎?”陸南月壓低了聲音。
    “放心。”林知清點了點白紙:“就照著我同你說的寫。”
    少傾,花小姐便拿到了那張“藥方”。
    “狸奴一隻,福孫一隻,月寶一隻……”看著看著,她便皺起了眉頭:“林姑娘,你看上去溫和有禮,怎的心腸如此歹毒?”
    “你若要人參雪蓮我倒是能找找,但這藥方上全是動物,入藥實在太過殘忍,我絕不答應。”
    陸南月臉上也滿是不讚同,但她這會兒她也不好拆好姐妹的台。
    林知清卻抿唇笑了笑:“花小姐果然純善,但這藥方並不是讓你去抓藥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花小姐皺眉。
    “缺什麽補什麽,這藥方就是這個意思。”林知清點了點那張薄薄的紙:“花小姐不曾養過動物吧?”
    “那些小東西又麻煩又難打理,誰愛養誰養!”她邊說邊擺手,拒絕之意十分明顯:
    “我說林姑娘,你是不是存心來給我添堵的?這算什麽藥方?”
    花小姐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杯子震了震。
    話罷,她起身便要往外走。
    “誒?”陸南月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的問診費還沒給,別想跑。”
    花小姐跺了跺腳:“我白來一趟,被戲耍了一番,沒找你賠錢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話可不能這樣說……”陸南月正打算好好同這女人掰扯一番,林知清卻拍了拍她的肩膀。
    “花小姐,我的方子有沒有用,你大可以回去試試。”林知清將那張被遺忘的藥方重新遞向花小姐:
    “不管如何,診金是必須給的,但你的症狀嚴重,很可能還需要進行第二個階段的治療。”
    “你可以先給一半定金,另一半等你下次來的時候再補上就可以了。”林知清麵上笑吟吟的,可說出的話卻讓人有一種信服感。
    花小姐深吸一口氣,想到自己目前的狀況,雖心中有些懷疑,卻還是握緊了那張“藥方”。
    見她接下了方子,林知清笑了笑,朝著陸南月使了一個眼色。
    陸南月會意,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抓著花小姐的手。
    “知清,你就是太好說話了。”陸南月歎了一口氣。
    臨出門的花小姐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陸南月察覺到自己不小心嘴瓢暴露了林知清的名字,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林知清倒是沒說什麽:“花小姐,還有什麽事嗎?”
    花小姐撩了撩自己的頭發:“你也叫林知清?”
    林知清點了點頭。
    花小姐眯了眯眼睛,臉上出現了一絲厭惡:“說來也巧,你的名字同我表兄妹她們口中的一個官家小姐一模一樣。”
    “不過你可比那官家小姐順眼多了,聽他們說那林家小姐蠢材一個,無才無貌不說,還敢害自家堂姐。”
    此言一出,陸南月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花小姐,你親眼見過這林小姐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些質問。
    “沒有,你這麽凶作何?”花小姐有些不解。
    “無事。”林知清拉了拉陸南月的袖子,臉上笑容依舊。
    “莫名其妙。”花小姐白了一眼陸南月,吩咐門外的丫鬟拿了銀子進來。
    看到那五個白花花的銀錠,林知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什麽人呐,我家小清兒明明又聰明又漂亮。”陸南月叉著腰開始數落起了那花小姐。
    可她一轉身,卻看到林知清跟沒事人一樣地伏在桌子上,正咬著那銀錠。
    “你幹嘛呢?”她忍不住上前拍了一下林知清的手:“這銀子多髒啊。”
    林知清吃痛,而後揉了揉自己的手,訕訕笑了笑。
    這不是沒見過嘛。
    她剛想開口解釋,就看到陸南月一把將銀錠子摟進懷裏,深呼吸了一口:“香,實在是香!”
    林知清:!?
    姐,你這比我還誇張好麽……林知清一臉無語。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瞎說不太好吧?”她一邊摸銀子一邊感慨:“但你編的挺好的,我根本沒聽出什麽不對。”
    “南月,我有話想同你說。”林知清正了正身子:“自堂姐一事告一段落,你可發現我有何不同?”
    說到這個,陸南月抬起了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銀錠子:“小清兒,從前我知你艱難,但不知你如此艱難。”
    “想在那種地方好好生活,不改變怎麽行呢?”她歎了一口氣:“你自小聰穎,我知道你為了在林家立足一直在藏拙,這樣沒什麽不好的。”
    藏拙……林知清萬萬沒想到陸南月會說這麽一番話。
    但天生的警惕心理讓她沒有順著話往下說,她怕這是陸南月在試探她。
    “南月,人總是要學點東西的,我父母雖早逝,但也留了一些東西給我。”她將自己的改變推到了早逝的父母身上,並沒有回應藏拙的話題。
    陸南月淺淺一笑:“這便是了,伯父伯母向來深謀遠慮,若不是他們,這家醫館未必開得起來。”
    說著,她將一個銀錠子推了出來:“喏,你的酬勞。”
    而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剩下的四個銀錠收進了口袋裏。
    林知清:!?
    “就一個啊?”她將孤零零的銀錠拿了起來。
    陸南月哼著小曲,不忘掏掏耳朵:“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額……奸商,絕對是奸商!
    不過林知清轉念一想,這裏到底是陸家的醫館,她動動嘴賺了十兩銀子也算不錯了。
    而且,這種“金錢關係”比單純的感情讓林知清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