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我隻是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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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頂著春夢了無痕的名號,無痕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他不是怕人,而是怕理虧的他要被人抓去成親,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哥,我這是在哪?”
    “還能在哪?大街是睡不成了,給你睡小巷。”
    “行吧。”無痕爬了起來,“隻要不是在那兩人旁邊,睡哪都成。”
    盛祜沒理會他,一個人走到巷口張望,無痕跟過去,隻聽得盛祜說道:“哎,沫沫你們回來了。”
    “默默?沫沫?饃饃?哥,是不是有吃的了?”無痕兩眼放光。
    “沒想到你觸覺不行,嗅覺不錯。”白沫手裏提著一袋包子,丟給了無痕。
    無痕本能接住了包子,人卻傻了,為啥這個人還在他眼前晃?
    “我給你介紹一下,無痕,這是白沫,這是小蓮。”盛祜說著,從無痕手裏拿過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這還用你介紹,我比你還早認識她們。”無痕深吸口氣,定了定心,坐下來吃包子。
    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跑。
    “你是比我早認識她們,但是你沒我早知道她們的名啊。”
    方才在無痕昏迷階段,盛祜便跟白沫打聽繡球招親的具體情況,順帶吐槽無痕幾句。這一不小心,就跟白沫主仆打成一片,聽說盛祜還沒吃早餐,便自告奮勇出去買。
    “行了,白小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一場誤會,當時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無痕開口求饒。
    “是解釋清楚了,但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那我就教訓一頓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說對吧?”
    “你那麽好看,你說什麽都對行不?”無痕現在壓根沒心思沒力氣與人做辯駁了。
    隻要把繡球招親的事否決掉,什麽都好說。
    “你說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帶你大哥出來玩,還把錢給弄丟了。”
    “就是就是。”盛祜在一邊附和。
    “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這麽的稀裏糊塗?”白沫繼續數落。
    “就是就是。”盛祜和小蓮繼續附和。
    無痕隻能低頭吃包子,咱啥也聽不見。
    “盛祜大哥已經跟我說了你們錢袋的模樣,我記下了,我會幫你們一起找回來的。不過我說這盜賊確實猖狂,前天晚上還拿錢把我頭砸了一個包。要是讓我抓到他們,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說著,白沫拿出錢袋。
    看著那個錢袋,盛祜和無痕都怔住了,特別是無痕。
    “無痕,你看那錢袋,像不像……”
    “白小姐,你說得對,我們這就兵分兩路,捉那盜賊去,回見回見!”說完,無痕拉著盛祜就跑了。
    “哎,我話沒說完呢!”
    看著那兩人跑去的方向,白沫不疑有他,忽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白沫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微胖的男子,在他旁邊,站著昨晚她們問話的男人。
    “你是在說我嗎?”白沫指了指自己。
    男子點點頭,“不錯。你手裏的錢袋正是我的。”
    “好家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白沫收起錢袋,眼帶凶氣,一步一步地逼近那兩人。
    那兩人完全沒料到劇情會這樣發展,按理來說,做賊心虛,那兩個女賊應該會嚇得拔腿就跑吧,可為啥對他倆步步緊逼?難不成,她們打算謀財害命?
    “三哥,這下咋辦?”
    “還能咋辦,分頭跑吧!”
    “好,我聽你的!”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撒開腿就開溜。
    “小蓮,追!”
    “小姐,追哪邊?追無痕他們還是追那兩個?”
    “當然是追那兩個了!無痕他們又不是拿錢丟我們的人,追他幹啥?”
    白沫扶額,這個小蓮怎麽關鍵時刻給她掉鏈子?
    ————
    “你讓我把話說完行不?”盛祜使勁掙脫開無痕,無奈地說道。
    也不知道無痕怎麽就那麽害怕跟白沫她們多待一刻。
    “還說啥啊?你話要是說完了,那我就完了!”
    “為啥啊?”盛祜根本不懂得其中的因果關係。
    “白小姐頭上那包,那錢袋,就是我丟的。我不是說過嗎,我偷了那盜賊的錢袋後,就順手丟了,哪知道會丟到白小姐那裏去。”說到這,無痕一陣懊惱。
    “我隻知道你丟了錢袋,但我不知道你丟的錢袋長啥樣子啊。”聽明白了的盛祜,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隻覺得空氣中又彌漫著一股把柄的味道。
    “沒事,你口那麽緊,守秘密你最拿手。對了,那你當時想說啥來著?”
    盛祜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我覺得,那個錢袋長得特別像三千的。”
    “也就是說……”
    “沒準那個胸口碎大石的人真是萬三千。”
    話落,二人直奔清溪樓方向。
    ————
    白沫尋了一圈也沒抓到那個說她是賊的人,時至午時,肚子已經有些餓了,便決定先回客棧填飽肚子。
    進了客棧,白沫正想喊店小二,抬頭的那一瞬間,她看見櫃台那邊有個身著白色綾羅的女子,手裏正拿著盛祜跟她描述過的錢袋。
    女子結完賬,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便轉過頭與白沫四目相對,並衝白沫微微一笑。
    白沫被對方這一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低下頭去。待她抬起頭來,那女子已經轉身走了。
    “明眸皓齒,一笑傾城,這個姐姐真美。”白沫由衷感歎,忽而拍拍自己的腦袋,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看她走上二樓去,莫不是也是住在這裏?好家夥,又一次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白沫說著,嘴角勾起一絲胸有成竹的笑意。
    在散散心的時候,順便伸張正義,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見女子進了房,白沫一個箭步衝上去,阻止了女子關門,接著倚靠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姑娘,何出此言?”對方疑惑地問道。
    白沫冷笑一聲,走上前去,伸出右手直指對方,正要開口好好教對方做人,忽然感覺一隻強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刺骨的疼痛感傳來。
    “無視,你快鬆手。”
    女子的話音剛落,握緊她手腕的那隻手馬上離開了。
    白沫趕緊收回右手,連連退後,“啊,疼死我了。是誰,竟敢襲擊本小姐?”說著,抬起頭怒視前方,接著卻是一臉的愕然,而後不敢相信地叫了聲,
    “叔叔,是你啊!”
    “叔叔?”素心不明所以,看向朱無視。
    這個陌生女子認識無視?
    朱無視看了一眼素心,搖了搖頭,同樣不明所以地看著白沫:“你認識我?”
    “叔叔你不記得我了?當初你兒子搶我繡球,還是你進了我家把我抓走,跟我解釋清楚的呢!”白沫解釋道。
    “兒子?繡球?抓走?”素心困惑地看向朱無視。
    “素心,你先休息,等會兒我再跟你說。”朱無視說完,馬上抓著白沫受傷的手腕離開。
    不提這事,他還真對眼前這個人沒印象了都!
    “疼疼疼!別拉我右手!”
    到了一樓,朱無視才鬆開白沫,冷冷地盯著對方,白沫讓他盯得心裏直發毛。
    “你剛想對素心做什麽?”朱無視開口。
    “素心?原來那個姐姐叫素心啊?”
    朱無視瞪了白沫一眼,白沫連忙回到正軌,“我剛剛看見素心姐姐手裏拿著一個錢袋,那個錢袋的樣子跟無痕和盛祜大哥說的一樣,我就想那個錢袋是不是他們兩個的,想跟素心姐姐拿回錢袋。”白沫很機靈,知道這位叔叔不好惹,當下根本就不敢說她原來還懷疑這麽好看的素心姐姐做啥不好,偏偏要做了賊。
    “你見過他們兩人了?”朱無視眉頭一皺,這兩人還真在這裏?
    “見過了,對了,叔叔,要不要我把無痕找過來?”
    朱無視沒回話,徑直走上樓去,把白沫一個人留在原地。
    白沫不明所以,但她現在也不想明白。因為,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大夫療傷啊!
    ————
    “素心,我剛打探過了,盛祜和無痕還真的可能在這裏。”朱無視進門便說道。
    素心點點頭,給朱無視倒了杯水,“這就好了,看來這個錢袋還真是盛祜他們掉的。”
    “也隻能是掉的,不然的話,憑他二人的功夫,怎麽會讓一群盜賊搶了去?”
    最後還得他來收拾爛攤子,收拾了那群盜賊,拿回了錢袋。
    “無視,你方才下手是狠了點,人家一個小姑娘,哪能經得起?”
    “我怕她對你不利,當時情況緊急,我沒多想。而且,我那隻是正當防衛。”朱無視解釋道。
    素心點點頭,忽而笑著看向朱無視:“對了,無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解釋?”
    朱無視本就不想隱瞞,看著素心興致勃勃的樣子,朱無視稍加思索,便對素心講起他受無痕欺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