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請舅舅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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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虎拔腿就走。
秦達知道秦牧的脾氣,說走那是真走,眼看李玄明在氣頭上,便勸道:“他們父子吵吵鬧鬧,沒有隔夜仇的,你跟著起什麽哄?”
“我不是起哄,我隻是不喜歡他說的話,什麽叫本分?替一個皇子收拾爛攤子叫本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保家衛國呢!”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是綱常,怎麽就錯了呢?四皇子雖然不是主君和儲君,卻也是君!”高聖元皺眉道:“秦牧,你這種想法有點危險。”
“我不吃這一套,你少拿這一套來壓我。”秦牧淡淡道:“如果此時此刻,是敵寇入侵,都不用別人張口,有十分力,我用十分力。
可如果是為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抱歉,我沒時間!”
身處大貞,他認可自己大貞人的身份,保家衛國人人有責,可如果是給皇族貴胄那些蠢貨收拾爛攤子,有多遠滾多遠。
“秦牧,你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的。”杜豐年皺眉,秦牧脾氣太剛直了,他這種思想,很容易被人扣帽子。
李玄明也氣的夠嗆,指著秦牧道:“沒有你秦牧,老子還能吃帶毛豬?別以為你替我解決了一些麻煩,就能大言不慚,教老子做人做事。”
秦牧歎了口氣,對秦達道:“你看,這就是多管閑事的下場,我先告辭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
“滾,都滾,以後都別回了。”李玄明氣的將桌子上的茶杯打翻,“一個個都沒大沒小,反了天了!”
“息怒,息怒啊!”
“叔德,別跟孩子一般見識!”
幾人都勸了起來。
恰好這時,長樂出來了,路上胖虎已經把事情說給她聽,看到大發雷霆的李玄明,她上前行了一禮,“爹,秦大哥身體還沒康複,需要人照顧,女兒先回秦家村了。”
“不許去。”李玄明氣呼呼地道。
長樂停下腳步說道:“麻煩又不是大哥惹出來的,為何要把火氣撒在大哥身上?爹,你對大哥過分嚴苛了!”
說罷,她拉著黑妞就走。
“你也是個孽障。”李玄明氣急,“滾,都滾,以後都別回來!”
獨孤皇後也聞聲趕來,看到丈夫氣急的樣子,也是安撫道:“兒女都是上輩子欠下的債,咱們當父母的,就是來還債的!”
她其實也想跟長樂回秦家村,但李京闖了這麽大的禍,她必須留在京城幫他。
秦達算是明白李貞為何會生氣了,歸根到底,還是李玄明太偏心。
這兩年,他沒在朝廷,也聽過許多風言風語。
其他皇子到了年紀都出宮居住,唯有四皇子李京,還被留在宮內生活。
李玄明有多寵愛他?
不僅讓他繼續生活在宮內,甚至還打算讓他住在武德殿。
武德殿是什麽地方?
那可是東宮相鄰的地方。
這讓李貞怎麽想?
不過,天家之事,他還是別插嘴的好。
皇帝春秋鼎盛,他也不想著急站隊。
其實秦牧不願意插手,是最好的,他反而高興。
不過,尋個時間,還是要多提醒他一下。
免得出事。
想到這裏,他也是提出告辭,但是被李玄明留了下來。
有獨孤皇後在,李玄明也恢複了冷靜,對他們說道:“不管老四查的怎麽樣,謠言已經不可止,你們抓緊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讓六部的人也參與進來,朕給你們三天時間。
誰有好辦法,朕重重有賞!
朕還就不信了,沒了他秦牧,朕就解決不了麻煩了。”
幾人麵麵相覷,盡皆苦笑起來。
而另一邊,李京一夜未眠,在法華寺轉了個遍。
所有的僧侶都已經被控製起來,包括他請來的道嶽和尚。
不過,拷問了一夜,沒得到半點有用的東西。
他也明白,解決不了這件事,他將徹底出局。
就在這時,他的心腹走過來,“殿下,有人送了一封信來。”
李京皺起眉頭,拆開信封一看,頓時喜上眉梢,“你派人盯好這裏,我去去就回。”
送信的不是別人,而是獨孤信。
他從齊國公府後門進入,此時此刻,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意。
而獨孤信也在閉門思過,甚至水陸法會都沒有出門,他要是大搖大擺的進門,指不定會生出其他的事端。
來到獨孤信的書房,李京彎腰就拜,“請舅舅幫我!”
獨孤信上前,攙住了他,“殿下,折煞微臣了。”
李京抓住他的手,用通紅的雙目看著他,“舅舅,我被人陷害了。”
“我知道,你別急。”獨孤信將他拉起身,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正是因為知道你被人陷害了,我這才火急火燎給你寫信。“
“還是舅舅好。”李京哽咽了起來。
獨孤信安撫了好一會兒,等李京平複心情後,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昨夜,我便收到了消息,越想越覺得不對,但我在閉門思過,也不好出麵,你別怪舅舅現在才找你。”
“外甥隻有感激,哪來的責怪。”李京現在隻覺得獨孤信是天下第一好舅舅,那裏敢有半點責怪。
“那就好。”
獨孤信笑了笑,錦上添花,哪裏比得過雪中送炭。
昨天事發後,他就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本以為皇帝會找上門,可這會都快中午了,連個送信的都沒有,他就明白,自己被皇帝冷落了。
這說明,皇帝真找到了能取代他的人,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也讓他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所以,他必須得想辦法複出,而不是坐以待斃。
水陸法會是一個機會,隻要他能夠擺平這件事,消息傳到皇帝耳中,肯定會召見他。
至於皇帝新找的幕僚,遲早有機會碰麵的。
“我聽說,陛下給了你三天時間查清這件事,不過,對方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必然不會留下尾巴讓你查。
所以,你想要在三天內找到真凶,難如登天。”
“請舅舅教我。”李京說道。
獨孤信捋了捋胡須,道:“你先別急,聽我把事情分析給你聽,這件事,說難也難,說容易,倒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