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係統修複波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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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中的這個係統,乃是秦家先輩以神秘星辰之力和上古符文融合所創,具備感知周遭異常、檢測能量波動等諸多神奇能力。
    燭火在青銅燈盞裏爆出兩點幽藍火星,那幽藍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召喚,毛逸塵並指抹過窗紙上的朱砂卦象,指尖與卦象接觸,微微傳來一絲溫熱。
    血色流光順著指尖滲入係統界麵,原本灰暗的進度條突然暴漲三寸,無數細密符文在視網膜上炸開,那光芒刺得他眼睛微微發痛,耳邊還伴隨著符文閃爍時的輕微嗡嗡聲。
    "三垣星軌偏移兩分七厘。"他屈指叩響窗欞,簷角銅鈴應聲震顫,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夜裏傳得很遠,"血魔宗在暗河埋的可不是尋常弩機。"
    趙技師薅著亂發湊近龜甲殘片,鏡片後的瞳孔突然縮成針尖,刺鼻的龜甲氣味彌漫開來:"饕餮吞天紋的暗槽裏藏著星隕鐵!
    這玩意能幹擾係統核心的"話音未落,院牆外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那聲音沉悶而沉重,仿佛敲在眾人的心上。
    五個身披玄色鬥篷的護衛從屋簷滾落,眉心皆插著半截冰棱,冰冷的空氣似乎都因為這一幕變得更加寒冷。
    秦雨瑤踏雪而來,腳下的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冰魄劍懸在腰間嗡鳴不止,那嗡鳴聲帶著絲絲寒意。
    她掃過滿地屍體,袖中飛出十二道符篆將院落封成鐵桶,符篆劃過空氣,發出輕微的呼嘯聲:"父親增派的暗衛全被調虎離山,有人篡改了巡防陣圖。"
    係統光幕突然彈出紅色警告,那刺眼的紅色光芒讓人心裏一緊,毛逸塵盯著能量槽裏翻湧的黑霧冷笑,心中思索著這背後的陰謀。
    昨夜在演武場擊殺的魔物屍體,此刻竟顯示著【血魔宗傀儡·未激活】的標簽,這係統的檢測能力讓他不禁感歎其神奇。
    鎏金請柬上的雲紋在月光下扭曲成蜘蛛模樣,八條節肢正緩緩爬向代表家主印鑒的朱砂點,那詭異的變化讓人毛骨悚然。"煩請趙老查驗請柬夾層。"他屈指將龜甲彈向工作台,轉頭對秦雨瑤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心中想著不能打草驚蛇。
    墨玉螭吻佩突然迸發青光,在雪地上投射出殘缺的星圖——代表林長老命宮的天梁星正被黑氣纏繞,那青光帶著一絲涼意,照亮了雪地的一角。
    地窖深處傳來齒輪卡殼的刺耳聲響,那聲音尖銳得讓人耳膜生疼,趙技師抱著青銅羅盤破口大罵:"哪個龜孫子動了老子的渾天儀!"儀表盤上三枚指針同時指向東北方位,那裏正是旁支子弟居住的聽鬆苑。
    秦風就是在這時提著食盒推開了院門,門軸轉動發出吱呀的聲音。
    他玄色錦袍上沾著幾片雪花,笑容比簷下冰錐還要冷上三分,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寒意:"聽聞趙老通宵操勞,特意送來九珍燴暖胃。"食盒開啟的刹那,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蜂鳴,那蜂鳴聲震得人腦袋發暈——七寶琉璃盞底浸著層幽藍液體,正是能腐蝕靈識的噬魂散,那幽藍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秦公子有心了。"毛逸塵袖中暗扣的雷火符悄然換成留影石,心中想著要留下證據,"不如將這盞八寶蓮子羹送給林長老,他老人家近日操勞族務,更需要滋補。"
    風雪在兩人對視的間隙陡然加劇,冰冷的雪花打在臉上生疼,秦風指節捏得發白,麵上卻笑得愈發誠懇:"毛兄說笑了,這羹湯需得用冰靈力鎮著才不失風味"話音未落,他腰間傳訊玉簡突然亮起,林長老陰惻惻的嗓音裹著電流聲傳來:"速來宗祠,那老東西發現了"
    "看來這羹湯注定要涼。"毛逸塵拂袖震開食盒,琉璃盞在半空炸成齏粉,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噬魂散還未落地就被係統吸收,能量槽瞬間暴漲至89,他佯裝踉蹌扶住石桌,餘光瞥見秦風袖口滑落的窺天鏡碎片。
    戌時三刻,地脈深處傳來第三聲鎖鏈崩斷的巨響,那聲音仿佛能撼動大地。
    趙技師從一堆機械殘骸裏抬起頭,鼻梁上架著特製的觀星鏡:"係統核心被血煞汙染,需要星海砂重塑能量回路——隻有西荒商人手裏有貨。"
    秦雨瑤聞言展開冰魄劍,劍身映出萬裏之外的風雪驛站,那寒冷的氣息似乎從劍身蔓延開來:"三個月前,有人在往生澗見過背著隕鐵箱籠的商隊。"她並指抹過劍脊,寒氣凝成的輿圖上浮現出血色標記,正是血魔宗先鋒營的駐紮地。
    毛逸塵摩挲著玉佩上發燙的星圖,天府星周圍已然纏繞七縷黑氣,手中玉佩的溫度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他忽然咬破指尖在係統界麵劃出血符,漫天星輝竟順著窗縫湧入廂房,那璀璨的星輝帶著絲絲暖意。
    當二十八宿的投影與玉佩星圖完全重合時,西北天際驟然亮起妖異的紫芒,那紫芒照亮了半邊天。
    "勞煩趙老再造個贗品係統。"他將洗髓丹捏碎成粉灑在星圖上,丹紋與星軌交融處顯出一串坐標,心中想著這或許是解決危機的關鍵,"明日子時前,我要讓整個聽鬆苑都看見"係統修複成功"的光柱。"
    秦雨瑤冰魄劍突然發出龍吟,劍尖指向藏書閣方向,龍吟聲雄渾而響亮。
    月光穿透三重簷角,照亮了蹲在琉璃瓦上的灰衣人——那人手裏握著的,赫然是能截取靈波傳訊的諦聽角。
    寅時的梆子聲撞碎冰棱,清脆的梆子聲在寂靜的夜裏回蕩。
    毛逸塵在院落中思考片刻後,裹緊身上的衣物,踏著積雪,一步一步朝著觀星台走去。
    一路上,寒風呼嘯,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他的腳步聲在雪地裏響起。
    等他來到觀星台上,站定後展開鎏金帛書。
    昨夜用二十八宿推演出的星軌在帛麵流淌,最終在西荒往生澗的位置聚成朱砂漩渦,那流動的星軌仿佛有著生命一般。
    他屈指彈在青銅日晷邊緣,晷針震顫著投射出半幅殘缺的輿圖,清脆的彈擊聲在觀星台上回蕩。"這暗紋與三年前血魔宗突襲赤水關的軍報如出一轍。"秦天霸的玄鐵重劍突然橫在帛書上,劍身騰起的紫氣將星軌逼出三寸,那股紫氣帶著一股金屬的腥味,"你要用整個秦家的情報網賭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毛逸塵並指劃過劍脊,係統光幕瞬間吞噬紫氣,他心中想著這或許能找到更多線索。
    能量槽裏翻湧的黑霧突然凝成血色箭頭,直指秦天霸腰間懸掛的虎符:"那夜演武場的魔物屍體殘留著西荒特有的鬼麵蛾鱗粉,而能豢養這種毒物的"他故意停頓,看著劍柄上的饕餮紋泛起青光,心中在觀察秦天霸的反應。
    秦天霸瞳孔猛地收縮。
    三年前赤水關血戰,正是鬼麵蛾群噬穿護城結界。
    重劍突然發出龍吟,劍氣將晨霧劈成兩半,那雄渾的龍吟聲和晨霧被劈開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明日卯時,十二支玄鷹衛聽你調遣。"他甩出枚刻著星紋的玉牌,轉身時披風掃落滿簷冰淩,那冰淩掉落的聲音清脆悅耳,"但若三日內尋不到星海砂——"
    "晚輩自當卸去客卿之位。"毛逸塵接住玉牌的瞬間,係統突然彈出隱藏任務界麵。
    聲望值暴漲的光效映得他眉心血痣妖冶如星,卻沒看見秦天霸轉身時嘴角的笑意。
    秦雨瑤就是在這時提著鎏金食盒踏上石階,食盒上的金屬裝飾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
    她今日換了件月白襦裙,發間冰晶步搖隨著腳步叮咚作響,那清脆的聲響仿佛是一首美妙的樂曲,"父親又用劍氣嚇唬人了?"玉指輕點食盒,九層屜格自動展開,露出冒著熱氣的龍須酥和冰鎮雪蓮羹,熱氣中帶著食物的香甜氣味。
    毛逸塵剛要開口,喉間突然泛起腥甜。
    強行融合星軌的反噬在丹田炸開,冷汗瞬間浸透後背,那種疼痛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秦雨瑤臉色驟變,冰魄劍出鞘三寸,寒氣將石桌凍成冰鏡,那股寒氣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別動!"她並指按在他頸側天窗穴,霜花順著經絡遊走全身,絲絲涼意傳遍他的身體。
    "這是用千年寒髓煉製的凝神香。"她從腰間錦囊取出枚冰晶,嗬氣化入茶盞,茶盞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趙老說你昨夜又偷偷用了血祭之法?"茶湯映出她蹙眉的模樣,睫毛上凝著的冰珠隨呼吸輕顫。
    毛逸塵咽下藥茶,苦笑著攤開掌心。
    三道血痕在係統光幕上交織成星鎖圖案:"若不騙過林長老的窺天鏡,如何能"話音未落,秦雨瑤突然伸手拂過他耳後,指尖勾出縷纏繞著黑氣的發絲。
    "噬心咒?"她瞳孔泛起冰藍光芒,發間步搖炸成齏粉,那粉末在空中飄散開來。
    漫天冰晶在兩人周身結成星鬥大陣,寒氣逼出三枚紮在風池穴的骨針,"秦風倒是舍得下本錢,連巫族禁術都敢用。"
    院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緊接著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五個正在布陣的旁支弟子摔進雪堆,他們手中的咒傀還捏著半截傀儡絲,雪地上揚起一片雪花。
    秦雨瑤劍指蒼穹,冰魄劍化作百丈蛟龍盤踞屋頂,那蛟龍散發著一股寒意,"告訴你們主子,再敢伸爪子"蛟龍吐息凍碎整排青石磚,磚縫裏滲出暗紅的血冰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申時的日輪墜在飛簷角,陽光變得有些柔和,灑在身上帶著一絲暖意。
    毛逸塵望著案頭堆積的情報皺眉,心中在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玄鷹衛果然在往生澗找到商隊殘骸,焦土中殘留的隕鐵碎片正與係統共鳴,那股共鳴的力量讓他心中一動。
    他忽然用朱砂在羊皮卷上畫出三道交錯的血痕,抬頭對窗外笑道:"趙老還要看多久?"
    趙技師踹開窗欞滾進來,懷裏護著個滋滋冒煙的青銅匣,那青銅匣散發著一股金屬的熱氣,"臭小子怎麽發現的?"他鼻梁上架著特製的觀星鏡,鏡腿還沾著墨汁,"西荒傳來的最新星象,紫微垣東南有彗星襲月——那幫商人改道葬龍窟了!"
    話音未落,傳訊玉簡突然迸發紅光。
    秦天霸的虛影投射在牆麵,背後是熊熊燃燒的藏書閣,那火光映紅了牆麵,還傳來一股刺鼻的燒焦味,"林長老帶著三十死士去了聽鬆苑,說是要清查外族奸細"畫麵突然扭曲,最後定格在秦風踏劍而去的背影。
    毛逸塵猛地攥碎玉簡,碎片在掌心燃起青焰,那青焰的溫度讓他的掌心微微發燙。
    係統光幕突然彈出緊急提示,代表秦風的光點正在葬龍窟方向疾馳。
    他抓起桌角的隕鐵碎片,裂紋中滲出星海砂特有的靛藍色熒光,那熒光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勞煩趙老坐鎮贗品係統。"他咬破指尖在虛空畫出傳送陣,血珠懸浮成二十八宿的圖案,心中想著一定要趕去葬龍窟阻止秦風,"三個時辰後,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觀星台。"
    秦雨瑤的冰魄劍突然橫在陣前。
    她將枚刻著並蒂蓮的玉玨係在他腕間,霜氣瞬間凝成冰甲,那冰甲的寒冷讓他的手腕微微一麻,"父親已帶人封鎖聽鬆苑,我"劍穗上的鈴鐺突然無風自動,在死寂的房間裏撞出清越聲響。
    毛逸塵按住她顫抖的手,係統能量順著指尖渡入冰甲。
    漆黑戰甲表麵浮現出星海砂的光紋:"等我回來,給你看真正的二十八宿同輝。"傳送陣爆發的強光中,他最後瞥見案頭的雪蓮羹泛起漣漪——那是秦雨瑤落下的淚。
    戌時的葬龍窟陰風呼號,那風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毛逸塵站在血鴉盤旋的斷崖上冷笑,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係統掃描顯示前方三裏處的峽穀裏,某種帶著秦風氣息的禁製正在吞噬星光。
    他故意踩碎塊刻著巽卦的界碑,碎石滾落聲在峭壁間撞出詭異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