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沒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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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下本用來倒給葉芷和李念二人喝的茶水的人,在五步後紛紛暈倒在地。
    現場沒有中毒的人,驚詫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茶水有毒!”
    李念的一席話,令眾人恍然大悟。
    若非有毒,這些人怎會暈倒!
    所有人搜尋茶會主人何誌清的身影,隨後將其鎖定。
    “何誌清你是什麽意思,居然在茶水裏下毒!”
    “何誌清你簡直豬狗不如!”
    “何誌清你請我們來就是為了毒害我們?你好大的膽子!”
    眾人紛紛斥罵何誌清。
    “來人!”
    麵對眾人的謾罵,何誌清麵色陰沉,當即暴喝一聲。
    話音剛落,埋伏在院牆後的三十來人手持武器出來,把來場的賓客們圍作一團。
    不少人慌張靠攏,敢怒不敢言,生怕被對付。
    “何誌清,你這是什麽意思!”
    人群中,一名身穿褐色錦衣的男子走上前來,嗬責何誌清。
    “什麽意思?”
    何誌清一臉譏笑,繼續說道:“蘇文,別人都說你是柳東鎮習武中人裏最聰明的,文武雙全,擺明了我要拿下你們,你這都看不懂?看來大家言過其實了。”
    “我們何錯之有,你要拿下我們?”
    蘇文冷哼一聲,接而質問道:“自作主張傷害他人,你可知道要背負什麽罪名?即便你家在柳東鎮權勢通天,我等眾家聯名,你必將伏法!”
    “告發我?你們覺得還能安全走出這裏嗎?”
    何誌清一臉戲謔。
    此話一出,眾人內心一緊。
    有些膽子大的繼續嗬斥何誌清,有些膽子小的已經開始求饒了。
    看到何誌清囂張的模樣,蘇文暗中咬牙,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片刻,蘇文歎息一聲,無奈鬆開了拳頭。
    何誌清擁有武師的實力,外加何誌清的人都是武館裏的人,級別最低也是武者,隻有武夫水平的他,哪裏是這些人的對手。
    雖然不甘,但還是妥協了。
    “蘇文,識時務者為俊傑,反抗隻會挨揍。”
    何誌清看到蘇文放棄反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想死個明白,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做!”
    蘇文深吸了一口氣,堅毅的看著何誌清。
    何誌清的為人,柳東鎮的人大多都清楚,其為人囂張跋扈,經常仰仗一身強勁的功夫欺負他人,不過卻鮮少對出身富貴的人動手。
    而今,何誌清卻一反常態,居然要傷害他們這些柳東鎮的富家公子、小姐。
    “我的本意也不想為難你們,我的目的隻是葉芷。”
    何誌清知道計劃失敗,一看掌控了現場,也就不想再隱瞞。
    眾人看向葉芷,恍然大悟。
    何誌清經常出入青樓,是有名的好色之徒,仰慕有柳東鎮第一美人之稱的葉芷完全正常。
    令眾人震驚的是,想不到何誌清為了得到葉芷,敢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別怪我,要怪就怪這個叫李念的小子。”
    何誌清把目光看向李念,輕蔑道:“如果不是這小子刁難侍女,這些人也不會去有毒的喝茶,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所以一切都怪李念!”
    是的,如果不是李念,一切都不會這樣。
    何誌清更不會出此下策。
    “對,都是李念這臭小子的錯,不是他,我們就不會被何誌清帶人圍著!”
    “一個打鐵的窮酸小子,居然敢來這種華貴的地方,還敢刁難他人!”
    “娘的,老子打死他!”
    一時間,不分青紅皂白的人,紛紛對李念進行指責。
    甚至有人想要動手。
    葉芷一臉擔憂的看向李念。
    正想說些什麽時,李念站在葉芷身前,握起拳頭,淡漠的看著指責他的人。
    隻要這些人敢對他動手,他絕對不會留情。
    “通通給我閉嘴!”
    就在雙方要動手之際,蘇文憤怒高聲暴喝。
    “你們是傻子嗎!如果不是李念,你們會知道何誌清是這樣下作的人!”
    “難道葉芷一個人喝下毒藥,被何誌清這種小人侵犯,你們就高興了!”
    “現在你們居然對揭破何誌清真實麵貌的李念喊打喊殺,你們與何誌清這種小人有何區別!”
    “正義呢!”
    接連的幾句話擲地有聲。
    看著暴怒的蘇文,李念特地看了前者一眼,握緊的拳頭稍稍鬆開。
    “蘇文,你要死我們不攔你,但我們可不會跟著你陪葬!”
    “就是,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正義,拳頭大就是正義!”
    “何誌清有本事拿下葉芷,那是何誌清的本事,你要麽有本事保護葉芷,要麽別在這裏嘰嘰歪歪,整得自己就是衙門的大老爺一樣!”
    “隻有廢物才會把正義掛在嘴邊!”
    蘇文義正言辭的話,對在場的公子小姐並不起作用。
    在柳東鎮這種治安混亂的地方,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看著眾人樣子,蘇文失望的猛甩一下拳頭。
    他恨眾人不講道理,也恨自己本事不足。
    如果真有應付當下局麵的本事,他的話也會成為眾人追捧的道理。
    可是,試問柳東鎮的任何一個人,誰能憑一己之力對抗何誌清,以及手持武器的三十來名習武之人?
    “蘇文,看來你想通了。”
    看到蘇文不打算反抗,何誌清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文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反駁。
    “還有人覺得我做得不對嗎?”
    蘇文看向眾人,神態高傲。
    眾人相視一眼,紛紛搖頭。
    在他們這些人裏麵,就蘇文武功較高,家世也尤為突出。
    而今蘇文都屈服了何誌清,他們哪還敢與何誌清對著幹。
    “很好。”
    何誌清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吩咐道:“來人,在場的青年才俊們醉了茶,把醉倒的人送去廂房休息,茶力過人的人轉移到蓮池繼續喝茶暢飲,本少爺有事和葉小姐談。”
    喝茶能醉得不省人事?
    大家都知道這是謾辭嘩說,但沒有人敢反對。
    至於葉芷。
    所謂的交談,多半是要
    不過何誌清應該不會要葉芷的性命,倒是那叫李念的小子,多半會遭罪。
    說起來,李念就是破壞了何誌清好事的人,心眼小的何誌清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李念在柳東鎮沒個好家庭,多半會被何誌清殺掉。
    “唉。”
    蘇文看了葉芷和李念一眼,無奈的歎息一聲。
    他該做的已經做了,再堅持下去,隻會遭到何誌清的毒手。
    另一邊,葉芷咬緊了銀牙,氣恨的盯著何誌清。
    這一次,她怕是難以逃脫何誌清的虎口。
    即便李念真的懂武,也難以是這些人的對手。
    再者麵對如此險情,李念真的還會拚死保護她嗎?
    “何誌清,你要的是我,不關李念的事,你放他走。”
    葉芷暗忖後,幾乎是咬著牙對何誌清說的這句話。
    以何誌清的脾氣,準許會要了李念的性命。
    來的路上李念救過她,她深深記得這份恩情。
    她,不想欠別人的情。
    即使死了,也不會因為沒報恩感到遺憾。
    沒錯,她做好了死的準備。
    與其被何誌清糟踐,不如去死!
    “聽葉小姐的意思,是要自願和我在這裏共賞月色咯?”
    何誌清雙眉一挑,見葉芷沉默沒有反駁,於是對眾人說道:“大家都看到了,葉小姐是自願留下的,我可沒有強迫,你們回去後可不能胡說。”
    眾人無話可說,暗罵何誌清無恥的同時,亦佩服何誌清的手段。
    隻要沒有犯罪的由頭,衙門即使知道,也奈何不了何誌清。
    何誌清走向葉芷,在葉芷麵前的李念跟前停下了腳步。
    “打鐵匠小子,以後說話長點心,大家醉了茶,不是中毒。”
    何誌清傲慢的看著李念,口吻戲謔,接著用說教的口氣道:“還有,麵對強者,沒本事之前,最好學會低調點。”
    說著,何誌清用手伸向李念的肩膀,試圖像嚴師那般拍一拍。
    對於李念,何誌清肯定不會放過。
    隻要將葉芷得手,自會暗中讓人將李念殺死!
    另一邊,眾人看著許久都無動於衷的李念,以為李念怕了。
    想到之前李念囂張的樣子,暗自嘲諷不已。
    “原來如此,看來我不用低調了。”
    然而就在這時,李念突然把手一抬,直接將何誌清伸來的手腕扣住,口氣囂張。
    這一幕讓眾人詫異。
    詫異之後,便是譏嘲。
    何誌清是柳東鎮最年輕的武師,李念卻隻是一個被葉家塑造的打鐵匠,這樣瘦弱的身體,怎麽會是何誌清的對手。
    當眾握住何誌清的手腕,是一種作死的行為!
    這小子,慘咯。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本事咯?”
    何誌清冷哼一聲,手臂猛然下壓,要強勢掙脫開李念的手掌,再將李念撂翻在地。
    他憎恨別人當眾主動觸碰他的身體,對他而言,這是一種侮辱性的行為。
    定要教訓教訓這小子!
    然而讓何誌清感到震驚的是,他的手臂猛然壓下,並沒有將李念抬起的手壓垮,李念的手臂無動於衷,讓他感覺像是在用手腕摁壓銅鐵一樣,難以撼動分毫。
    他不相信李念有抵擋他的力氣。
    不信邪的他繼續發力,然而即便憋紅了臉,手臂也無法再進分毫。
    要知道他單手可有兩百斤的力氣,怎會奈何不了一個瘦弱的小子!
    “沒吃飯嗎?力氣比狗還弱。”
    這時,李念輕笑一聲。
    銅皮鐵骨的他,五百斤的重物都能遊刃有餘的搬起來,應付何誌清二百斤的手勁,如同說話一樣簡單。
    “找死!”
    何誌清感受到了奇恥大辱,怒斥一聲,用另一個拳頭攻擊李念的肚子。
    就在何誌清出拳的時候,李念輕蔑的往下一瞥,隨後捉住何誌清的手緊扣,何誌清當即感覺被鋼鐵箍住了手腕一樣,劇烈疼痛得讓他不禁痛呼一聲,出拳戛然而止。
    稍稍失神之時,李念猛然發力一扯,何誌清身形往前一傾,與此同時李念早已蓄力的另一隻手朝何誌清的腹部揮拳而出。
    “虎嘯拳!”
    李念心中一聲低喝。
    隻聽砰的一聲沉重的悶響,拳頭重重砸在何誌清的肚子上。
    何誌清感覺肚子被重錘暴力擊打了一樣,肚子裏的髒腑劇烈震顫,劇烈的疼痛如洪水般席卷而至,頃刻間肚皮麻木,感覺肚子不是自己的一樣。
    緊接著何誌清感覺雙腿離地,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無力的往暴然後飛退,而後重重摔落在五米外的地上,翻滾了兩圈。
    噗—
    何誌清雙眼一突,而後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你—”
    何誌清死死看著眼前保持著出拳姿勢的少年,話音未落,雙眼一黑,暈死了過去。
    從何誌清用手伸向李念肩膀,到現在摔倒在地,前後不過是經過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現場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所有人死死的看著李念。
    李念看了眾人一眼,甩了甩額前的頭發,狂妄道:
    “老子平生最討厭沒本事還囂張得不行的人。”